听到有些内容,迟倾眸中蔓延出冰冷的气息,“皇太子是你和王兄设计杀害的?”
凤卓摇了摇头,“这事说来蹊跷,那日我们确实想要让他有去无回,可是等我们的人到达那里之后,他的死讯已经传了出来,我们都还来不及动手。”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迟倾问道,心里也在此事忽然松了一口气。
“臣也奇怪,之前怀疑过南祁枫和姚太后,可是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什么。”凤卓面色凝重,不过无论是谁做的,这对他们来说都是有利无害。
“知道了。”迟倾点了点头,没有再接着问,转身离开了。
凤卓久久凝视着迟倾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
迟倾从刑部出去后,换了一身衣服,独自走在寂静无声的地方。
原来在哪里的皇城都一样,处处都是冰冷的算计,权力的欲望,本想躲个清净,只怕往后都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她也只有在顶着这张容颜,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到处跑,就算夜不归宿也不会有任何压力。
记忆里,南国的皇太子是真正仁厚的主,他待人至诚至宽,没想到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难道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习惯拥有两幅面孔,一面阳一面阴,当真是令人心生厌恶。
迟倾沿着河道往下走,没有心情再看路途的美景,她只想让自己静一静。
却让她意外遇上了另一道修长且风华的身影。
男人站在拱桥上,负手而立,目光望着远方,似乎是在观赏京都城的美景,又像是随意眺望一处,周身没有在高位时的威严冷意,多了几分落寞。
迟倾虽然意外遇到他,但是还不想与之有太多的交集,这样对大家都好。
“琼华公子在桥头盯了我良久,怎么如今倒是要走了。”
南祁枫在迟倾刚进入他视线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
迟倾脚步一顿,唇际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收了手中的折扇,回身看向他,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这位公子怎知在下就是琼华?”
“猜的,随便叫一声,你倒是回应了。”南祁枫稳步走下桥。
“京都城一直都有传闻,琼华公子一身玄袍,常居幽静无人处,喜一方山水,性情温和,手执青鸾扇,头戴青玉簪。”
迟倾轻笑了笑,“传闻之事,公子岂能当真。”
“是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今天胃不舒服,尽力只更这么多了,明天的更新在晚上12点,更新多的。
第28章 纸条
南祁枫说着话,向迟倾又走了两步,墨眸中似含着些许的打量,“可你还是承认了。”
迟倾浅笑,那樱花色的唇瓣勾出一抹冷艳,没有说话。
“琼华公子酿得一手好酒,碧月阁中要得公子一坛酒,得千金之价,我有幸尝过,确实不俗,世间少有。”南祁枫对于这样的人,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迟倾容色始终浅淡,“公子谬赞了。”
“可是公子方才看了在下许久,我回头又避而不见是何意?”说着,南祁枫眼帘微微上斜,试探之意明显,“莫不是公子认识在下?”
不得不说,南祁枫的敏锐程度惊心。
迟倾轻拂手中折扇,摇了摇头。
“公子气宇不凡,一看便是胸有丘壑之人,这云开月出的雅逸之地,看似极美,实则清寂,原本只是意外有人会跟我一样贪恋这种地方,遂多看了几眼,但不想公子已被我惊扰,故而离开罢了。”
南祁枫见他面色如常,想来是自己太多想了,“公子好心性。”
迟倾从腰间取下一个手掌大的玉壶,递给南祁枫:“随性即自在,随缘即倾安,今日相逢是缘,若是公子需要借酒解闷,我倒是可以赠君一壶。”
“那就多谢了。”南祁枫也没有客气,接下了,顿了顿,挑眉望向他,“那你呢?”
他清楚看到琼华身上只有一壶。
“借酒消愁不过是想要喝醉,然后忘记,可我不会醉。”迟倾轻叹,她早已千杯不倒,带着酒,其实也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迟倾不欲与他过多交涉,收过扇子后向他拘了一礼,“今夜就不打扰公子了,琼华告辞。”
“嗯。”南祁枫也向他回了一礼。
他看得出琼华此人有着不同于世俗的风韵,整个人如凌霜寒雪,落落风采,跟人相处总保持着淡淡的疏离,不近不远,周身没有半点傲气,既不会让人轻易接近,也绝不会让人生厌。
“随缘及倾安吗……”南祁枫握着手中的酒,轻笑了笑。
南祁枫看得出那人有心事,可是若心中无苦闷,他也不会来这里。
翌日清晨,太师府。
景于立在自家主子身侧,自上次的事情成功之后,他经常能看到他唇际含笑的奇景。
要知道自家主子在外人面前时常会装装样子,但在府中,基本上都是面色无波的,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
“主子,这些天一直都在审的那名个刺客,已经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可是凤卓那边,不需要我们派人去审问吗?”景于问道。
宁长鸢手中的笔未停下,“先这样,让他自己多待两天。”
“主子,此人之前跟我们有什么过节吗?”景于凝眸,他们之前跟凤府都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主子现在的举动却好像是他很熟悉凤卓一样。
之前在审凤译的时候,也没用多少手段,就将人榨了个干净,好像他做了什么主子心中都有数。
“你很闲?”宁长鸢抬眸,扫了眼问题太多的手下,没等他回答,接着道,“那交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把公主接过来。”
景于:“……”
镇国将军府说来也怪,之前主子上门,无论是将军还是大公子,对主子不说热情但是也绝没有怠慢的意思,可这两日主子已经吃了两回闭门羹了。
说是他与长公主已有婚约在身,也不着急一时见面,公主为了嫁入太师府还需要学习一些事宜,现在没时间。
任谁都知道这理由就是在搪塞他们,可是偏偏人家是公主的娘家,他们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当时主子早就向镇国将军他们表明了意向,他们也同意了,怎么现在说变脸就变脸了,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这些,在宁长鸢心里却很清楚。
有时候,支持是一回事,毕竟以他的地位和权势,确实能护公主周全,可是这事情一旦确定下来了,他就成了人家的女婿,抢了他们养育大的姑娘。
“主子,要不还是让书宜去吧?”景于谄谄道,“他比属下会说话,说不定能哄得老将军开心。”
宁长鸢一个眼刀就射了过来,他都不能让老将军松口,书宜就可以?他这属下是在看不起谁!
景于莫名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有些危险,脖颈处凉飕飕的。
他硬着头皮上前,“主子……”
“滚。”宁长鸢直接冷冷地送了他一个字。
接着景于麻溜儿地滚了。
可是这人出去没多久,宁长鸢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传来比较急促的声音敲门声,“主子。”
宁长鸢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将手中的笔放下,狭长的眸子蕴着十足的危险,“什么事?”
听到声音,景于没有耽搁,直接推门进去,面对宁长鸢阴沉的脸色,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他相信他汇报的这件事一定能让主子心悦不少,“主子,公主过来了。”
闻言,宁长鸢稍抬眼帘,幽邃的眸子里染了几分意外,他果断起身,朝外面走去。
前厅里,南歌的面前正放着一杯花茶。
宁长鸢来了之后就到看到女孩儿魅眸清亮,一身月白色衣裙衬得那张小脸格外光彩照人。
“公主怎么过来了?”宁长鸢浅笑温和道。
南歌抬手支着下巴,盯着在她身侧坐下来的男人,几天不见,这笑容还是那么勾人。
“哎……”南歌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之前有位白衣公子约我骑马,结果在府中等了好几日也不见身影,我只能自己来寻了。”
宁长鸢面上露出一抹歉疚,“抱歉公主,最近公务繁忙,加上之前刺客的事情,总要有些交待,所以……”
景于一脸严肃,闻言,面上有一丝龟裂的痕迹,公务繁忙?主子应该是怕自己吃闭门羹的事情传到未来夫人耳中,有损自己的威严吧。
虽说事情有些多,可这两天主子一天到晚发呆的次数都比认真处理公务的时间长。
“好啦,不怪你,知道太师事忙,过几日去也是一样的。”南歌本来也没放在心上。
“马场那边臣早就安排妥当了,公主可以随时过去。”说着,宁长鸢就开口让人准备衣服。
南歌想也没想就将人拦了下来,“现在不着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正事?”宁长鸢念了声,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着她,“哦,原来公主有事才想得到臣。”
南歌似不敢相信地瞅了他一眼,宁长鸢这充满幽怨的声音让她顿时觉得有些幼稚,又有些令人头大,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说吧,什么事?”宁长鸢将南歌拉着坐下,语气与方才并无差异,像是刚刚那个有些幼稚鬼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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