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恰恰相反,主上身体先天就极好,这位名医自然是误症。
只是对方只是依据自己的经验所谈,本身应该并无恶意,只是终究说话有欠妥帖。
随风关切的看着辛护低声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一个蝼蚁脏了郡王的手罢了,君王除了昨日早上吃了写东西外,如今已经不吃不喝一天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我会看着的。”
辛护原本浑身散发这冷气的身体微微缓和了一下,只双眼仍旧冒着寒光。
她审视了随风片刻后道:“谢谢随将军关心,我吃点东西好了,我想留在这里陪阿瑶。”
随风知道辛护的心意,听他表明态度也不多劝,只是吩咐侍者拿来早就准备好的软糯食物。
阿瑶接过食物以后,看也没有,囫囵的就吞咽入腹。
辛护极为认真的说道:“阿瑶平日里极为警惕,若是此事真的是因为有人对她动手脚,能有机会对她下手的一定是极为亲近之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这个房子里面的心腹绝对不能低于两个。”
随风点头道:“好,寝殿内外全部都布有暗卫死士,现在进出的人都会全部排查搜身,不会让人找到可乘之机的。”
辛护直视着随风的双眼,不放过她眼里和全身任何一丝细微的动作道:“嗯,阿护当初截断经脉的事情可是连舅父都瞒着,想来很多事情都不想她老人家过于操劳,可是如今我却听说舅父已经从避暑山庄往皇城赶了?”
随风直言道:“确实是我通知的,主上如今昏迷不醒,我们就算再怎么想办法,最多也只能瞒上三五日。只要主上一直不好,这件事外面早晚会知道的,还不如直接通知凤君早做打算。”
辛护没有做多余的表态,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时间,如果有谁最不希望主上有事,一定是凤君!他绝对不会伤害主上的!”
有时候,不会伤害,不代表不会利用。
毕竟有时候,有些人便是连自己都算计在内,又何况是亲生女儿呢?
一个密室之内,堆满了卷轴,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如今发丝有些凌乱,可是他全然不管,整个人全身贯注的翻阅书案上的卷轴。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身响动,一碗小面落在卷轴的空隙出。
女子怒道:“我说了没事不要打扰我!”
哪知道那面的人,根本不理他的话,还把卷轴移了移,固执的把面送入他身前。
“我说了我不吃……王奎?!”
对面的少女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衣服,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威胁道:“你是自己吃,还是要我来为喂你?”
尚秀文看了一眼女子,又看了一眼眼前除了有两块肉,没有多余配料的面,有些嫌弃道:“你就拿这个给我吃?”
但是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还是乖乖的把面吃下去了。
只是一边吃,嘴里一边细细的念叨:“别人做吃的你也做,做得这么难吃,还好意思喊我吃……”
“你说什么?”
尚秀文听到一丝磨牙的声音,极为识趣的赔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操劳吗?”
只是一向偏爱享受的尚秀文,吃的狼吞虎咽起来,没两下就把碗里的面吃完,不浪费一刻时间,继续埋头查看卷轴。
王奎看他的样子试探的问道:“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尚秀文迟疑了片刻后轻轻点头道:“嗯。”
“那你记得好好休息。”
尚秀文微微一怔,然后不容置疑的回道:“嗯,查清楚就休息。”
皇城的各个角落都有看似普通的人,在关注着周围的情景,稍微有移动就会编写成卷宗、密函上报。
四门之内,鹤发童颜的天门门主,原本看上去还有些慈祥的容颜,此事看上去全是威严。
她看着作为黄门门主的天真男子厉声道:“你当初除了给主上下了‘长殇’还有没有做了什么手脚?!”
天真男子连忙说道:“我当初确实报仇心切才会和韩松合作,可是都已经下了‘长殇’,那还需要其他手段,再说你以为主上的身是那么容易近的吗?我当初两次机会可都是用命拼出来的。”
天门门主道:“主上已经对于之前的事情结过,我自然无权处罚你,可是这件事情你嫌疑最大,你黄门将受其余三门监督和排查,知道主上清醒,可有异议?”
天真男子眼中闪现过狠色,但是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沉声道:“没有。”
一辆马车从枫叶别院极速向皇城赶过去,每到一个驿站就会换上马匹,同时再牵上几匹备用马匹,以保证全速行驶的路途上能够随时更换。
马车里面坐着一个眉头微微蹙起风华绝代的男子,只是眼底隐隐有些青色和憔悴。
旁边的侍者又为男子身后加了一层柔软的垫子劝道:“凤君一路奔波都没有休息,不如先靠着睡会儿,回到皇城我叫醒你?”
含章沉默片刻,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太阳穴,最后还是靠在垫子上假寐。
至于真的要他睡着,想来一时之间是睡不着的,不过养神片刻也是好的。
皇城中心,一个二进制的小院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一景一物布置得极为温馨,可以看出院子里的主人是用了心的。
小院子还有不少红绸挂在各处,有部分还没有贴上,看样子是在为要办的喜事做准备。
小院里传来淡淡的琴音,琴音温柔婉转,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功效。
陆丰一进小院就发现了琴音,她微微一愣进入院中,阴郁的气质瞬间被话开了大半。
她声音略微放缓,柔声问道:“云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随云看到陆丰进来,轻声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吧?我听将军府的人说你在外面奔走了一整天,又往我这小院加强了侍卫,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丰的双眼微微暗道起来:“嗯。”
只是具体的事情便没有再多言了。
随云看陆丰神色对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然,毕竟很多时候陆丰设计的都是军机要务。
确实不方便多说,多问。
只是这次似乎……很严重。
随云为陆丰倒了一杯暖茶送入手中之后,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极有力度的为她松泛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柔声说道:“将军是担心我有事,所以专门来一趟看看吗?”
“……嗯”
陆丰的话向来不多,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耳尖冒出了点点红晕。
随风嘴角挂起会心一笑:“我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除了将军,没有人会过多的关注我的,将军照顾好自己,不用为我多费心神了。”
“你不是…”
陆丰只是简单的说了三个字,但是随云知道她想说的是自己不是小人物,有人关心他。
随风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屋内的红绸,试探的问道:“这屋内的红绸是否要全部取下?”
自从凤君下了懿旨给陆丰和随云赐婚以后,随云便搬出了花楼,住进了这个小院。
毕竟是被赐婚的人了,名份已定,再去花楼就不合适了。
而且把人安排到这个小院,也方便到时候迎亲队伍把人接入将军府。
随云的眼神落入陆丰的眼中,她握住随云柔软的双手郑重的说道:“不用,一切都不会有改变的!”
说完这些,陆丰又带人离开了小院。
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特殊人群的排查、特殊时期皇城安全戒备……
她绝对不会让王爷有事,也不会让她们的大婚受到波折!
第63章 回忆
温暖的阳光撒入寝殿, 照耀在床上的女子。
女子的肌肤就像最上等的白玉一样温润无暇,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发出淡淡的萤光。
只是她闭上眼睛, 毫无知觉的趟在床上, 整个肌肤又太过剔透, 给人一种破碎前的脆弱感, 深怕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一双手牢牢的握住趟在床上女子的手,那手握得有些用力,似乎深怕女子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手的主人的手腕一直紧靠着女子手上的脉搏。
深怕下一秒就要停止。
明明已经是暖春了,大部分人都已经穿起了淡薄的衣衫, 更有些身体好的年轻女子, 已经开始露出了膀子。
可是寝殿里面还烧了几个火炉, 把屋里的温度控制在夏天,可是没有人感多抱怨一句。
人一旦凉透了,那便基本上再不可能有其他生机了。
辛护和瑶光一起睡在床上, 他感受到阿瑶越来越冷的身体,整个人紧紧的抱住阿瑶,尽力的想把自己身体上的温度也传递过去。
同时他不停的运转着内力在两人身体内游走,尽力的保持着瑶光体内的生机。
可是即便如此,辛护还是感觉到瑶光的身体越来越衰弱。
辛护双眼带着淡淡的红肿和止不住的眷恋缱倦,他轻轻的吻上阿瑶有些冰冷的唇。
一滴泪从眼眶中滑出, 沾湿了枕头。
这是第二次辛护主动吻瑶光。
第一次的吻还是说着他们两人未来大婚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吻羞涩又甜蜜, 如今想起还让辛护整个人脸红心跳,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言犹在耳,第二次的吻会这样的苦涩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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