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虞鱼去找沈宴,果不其然又在路上碰见了宋琢光。
“小鱼。”宋琢光微笑着走近,“大哥可在府中?”
“大哥?”虞鱼想了想,“我昨天好像听他说过,今天要跟什么公子去山里打猎, 应该是不在的。”
宋琢光目露遗憾, “好吧, 那我明天再来找他。”
说完, 他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什么, 扭头道:“茶馆新来了个说书先生, 听人说他讲的极好, 我正想过去听听,你要不要一起?”
虞鱼闻言杏眼一亮。
她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府里,虽然有沈宴陪着,但时间长了还是觉得有些无趣, 出去听些好玩的故事也未尝不可。
只是...看着宋琢光明亮的星眸,虞鱼不好意思地说:“你先去吧,我还要去找宴哥哥,待会咱们茶馆见。”
沈宴同她一样,都是个小心眼,见不得彼此身边桃花盛开。
沈宴能约束自己不同旁的女子单独相处,她也应当如此,这样才显得公平。
看着少女唇畔的蜜一般的甜笑,宋琢光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他一走,虞鱼就拉着沈宴去了宋琢光所说的茶馆。
馆内门庭若市,吆喝声和掌声不绝于耳。
包间已经没了,虞鱼也不讲究这个,让店小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
沈宴四处看了一圈,低头问:“不是说宋琢光也在,人呢?”
“不知道呀。”
虞鱼已然沉醉在说书先生的故事中,回话也很是心不在焉,显然没把宋琢光放在心上。
沈宴对此喜闻乐见,没再多问,低头剥起了瓜子。
故事嘛,自然要和瓜子搭配起来才更有滋味。
二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街对面的宋琢光轻易就瞧见了里边的二人。
威名远扬的摄政王沈宴,如今就像个贴心的奴仆,仔细地将一颗颗瓜子剥好送到虞鱼的唇边,还时不时递上茶水让她润喉。
二人的相貌和气场很难不引起周围人的关注,甚至都有人在偷偷笑他,可沈宴就像没看见一样,动作未停,连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缠绵。
扪心自问,换成自己,是绝然做不出来的。
但...他可以学。
长袖下的大掌已然紧握成拳,宋琢光闭上眼,喉结轻滚,片刻后才道:“阿旗,按计划行事。”
“公子三思!”阿旗看着都要哭了,“公子您若是真这么做了,只怕虞小姐是要记恨您一辈子!您的前程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少年锋利的眸光给吓了回去。
阿旗缩了缩脖子,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终是低下头去。
“是,公子。阿旗这就去办。”
-
听完故事,又同沈宴在街上逛了一遭,虞鱼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刚回宝珠阁,就听到绿莹说,刚才鞠如云身边的丫鬟银杏来了。
“哦?她来做什么?”虞鱼好奇问。
绿莹道:“银杏没说,只说鞠如云想跟小姐见一面,若是小姐同意,明日就去国公府找她。小姐要去吗?”
虞鱼想了想,左右明日也没事干,去见一面也无妨。
于是翌日吃过早膳,叫人跟沈宴说了声,虞鱼就带着红拂去了宋国公府。
她早,没想到银杏比她还早。
虞鱼到时,她已然在门口等着了。
“小姐来了!”见她来了,银杏似乎很激动,热情地将虞鱼往府中领,“我家小姐已经在等着了,虞小姐请随奴婢来。”
虞鱼随她往前走,“不知鞠小姐找我有何事?”
“这个...”银杏为难道,“奴婢不能说,待会您见了小姐就知道了。”
“好吧。”
走过了几个游廊,又穿过满园芳香的小花园,银杏笑着回头道:“小姐,马上就到了。”
虞鱼嗯了声,擦了擦额角的薄汗,“你家小姐住的还挺远呢。”
“是,虞小姐应当也看出来了,我家小姐喜静,因而院子也离得远了些。”怕她中途停下,银杏忙道,“前面就是了,辛苦虞小姐再坚持一下。”
“没事,你继续带路吧。”虞鱼道。
又走出一段路,终于瞧见了银杏所说的小院。
“到了!”银杏松了口气,笑容也变得灿烂了几分,“小姐就在里边等您,虞小姐快进去吧。”
她松了口气的模样太过明显,让虞鱼起了几分疑心,“你不同我一起?”
银杏愣了下,旋即笑着说:“猜到您要来,小姐吩咐厨房给您做了糕点,奴婢还要过去给您端来呢。”
“…哦。”
虞鱼咬着花瓣唇往小院里看了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想到这里是宋国公府,是她干爹干娘的地盘,应当也没什么危险。
她提步走了进去。
“鞠——嗯,宋琢光?”虞鱼杏儿眼眨巴两下,惊讶问,“怎么是你?鞠小姐呢?”
示意她过来坐,宋琢光低头给她倒茶,“我娘找她有事,她还没回。”
将果茶推到她面前,宋琢光抬起明亮的星眸望着她,“我娘最爱喝的果茶,你尝尝看。”
“好。”
虞鱼不疑有他,端起来抿了口,果子独有的清甜顿时在口腔中溢开。
她弯着眼眸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喝!”
“喜欢就多喝点。”宋琢光又拿起茶壶给她倒上,漫不经心问,“你与焰王如何了?”
“很好呀。”虞鱼道。
自打沈宴态度坚定地将伴生蛊‘种’在二人的体内,她的爹爹和哥哥们就很少找沈宴麻烦了。
算是在慢慢接受,慢慢变好吧。
宋琢光嗯了声,星目看向远处,“小时候你明明最喜欢的是二哥那种谦谦公子,没想到现在却跟焰王在一起了。”
虞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人总是会变的嘛。”
小时候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况且就算她记得,也不能代表什么。连树苗都会随着时间成长为参天大树,人又怎会一成不变。
少女羞涩的样子像是枝头上带着雨露的桃花,清丽又娇憨。
宋琢光睫羽轻颤,淡淡笑了声,“是啊,人总是会变得。但是——”
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攥住,虞鱼惊讶地抬眼看去,就撞进了宋琢光那双阴沉又疯狂的双眸。
“我的承诺不会变!”他低声坚定道。
不知是被他的眼神和话语吓到,还是因为些旁的什么,虞鱼总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眼前也有些模糊。
想伸手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然而手臂却像绑上了千斤巨石,重的抬不起来。
意识到事情不对,虞鱼害怕的眼圈都红了,“宋琢光,你松手!”
明明是用尽全力喊出的话,听着却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宋琢光竟真的放开了她。
虞鱼转身想跑,回头却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绿莹,她想尖叫,眼前却猛地一黑,不由自主地朝地上栽去。
虞鱼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接住你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倒听见了宋琢光近在咫尺的轻叹,虞鱼猛地睁开了眼。
将轻轻软软的少女打横抱起,宋琢光目视前方,大步朝房中走去。
即便没有低头,他也能猜到,怀里的少女大抵已经吓得泪眼汪汪。
想安慰她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她的恐惧、她的眼泪都是他亲手造就。
他能做的,就是加快脚步,将怀里娇软的少女放在了床上。
如果虞鱼能分出心思看一眼,就会发现房间内贴着大红的喜字,摆着果盘和红烛,一切都是按照婚房的样子去布置的。
然而她现在满心的恐惧,不断溢出的眼泪都把视线给糊住了,这时,一只冰凉的大手伸了过来,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着。
“宋琢光。”少女带着哭腔软软祈求,“求求你,放开我。”
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怎么也擦不干净。
宋琢光干脆放弃了,大手下滑,贴在她泛白的脸蛋上,入手的滑腻让他喟叹一声。
“我怎么舍得放开我的娇娇。”
虞鱼努力地将头移到一边,泪眼迷蒙道:“我不是,我是虞鱼,不是虞娇!”
就算她的本名是虞娇,可她根本没有作为虞娇的记忆!
对虞鱼而言,虞娇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但对于宋琢光来说,是执念。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虞鱼说什么。
少女吓得小脸发白,花瓣一样的唇就显得更加嫣红。
宋琢光情不自禁的用指腹去摩挲她柔软娇嫩的唇。
“沈宴亲过这里吗?”他目光灼热问。
第一百零二章 娇娇,我不甘心……
少女闻言哭的越发凶了, 身体都在抖,甚至还打起了小小的哭嗝,可怜的要命。哪还有心力去回答他的问题。
宋琢光也没恼, 只是眸色越发沉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二人情投意合, 沈宴又是这般纵情恣意、不受约束,千里迢迢追来, 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个宝贝,又怎能忍得住。
“不过没关系。”他说,“娇娇最先亲吻的男子是我呢。”
虞娇自小古灵精怪,擅长用各种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被她糊弄的次数多了,宋琢光也不记得当初是因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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