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 (沧海太华)
她刚好满心的憋闷无处发泄!
全杀了便是!
凤乘鸾也不再问来者何人,借着酒劲,青丝飞扬,杀得狂妄,也不设防,招招取人性命!
这一路尾随而来的高手,三十余人,眨眼的功夫,便杀了个干净!
他们人数虽多,却不及魔化武士狂暴刚猛,也不如奇人异士那般套路诡异,完全是正规路子。
“怎么越来越怂了?”凤乘鸾心中犯了个嘀咕,俯身用尸体的衣裳擦了簪子,重新胡乱挽了头发,还不忘晃晃悠悠地要去桃林。
方才杀人时,还如末日修罗,这会儿,却醉得脚都抬不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被个尸体给绊趴了下去。
谁知,就这么一瞬间,便有诈死的一人骤然暴起,带了倒刺的赤色短刀直刺后心!
凤乘鸾趴在尸体上,就地一滚,正面迎敌,那一刀稍偏,嗤地一声扎入左肩!
她闷哼一声,徒手抓住带刺的刀刃,抬腿兔子蹬鹰,一脚踹在那人胸口。
随着胸骨断裂之声,那人握刀的手一软,诈死变成真死,直飞了出去。
“混蛋!”
凤乘鸾爬起来,按住伤口,却不敢轻易将刀拔出。
这刀,打造地独特,通体赤红如血,不但刃上一排倒钩,还特意加了两道血槽!
若是直接拔了,这一刀连血带肉,不但疼痛非人,伤口也会扩大两三倍,不消一时三刻,就算不会血竭而亡也会被疼死。
可若是不尽快拔出,以这两道血槽的放血速度,她怕是没法活着回到迷罗坊了。
或许,那院子里的冷泉,会有些许止血的效果。
凤乘鸾从尸体上爬起来,按住伤口,歪歪斜斜走向桃林,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酒劲上头,心头一阵说不清的委屈,
他忘了她了。
他不要她了。
可是他说过,会一直抱着她,再也不放开的。
他会一手抱着糯糯,一手抱着她,三个人再也不分开的。
就算他把过往全忘了,她也执迷不悟地相信他。
他亲手挖了个大坑,她就心甘情愿地往里跳。
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也向死而生。
就因为他正置身于刀山火海的中央,孤立无援。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委屈?
夜风吹过面颊,泪痕淌过的地方,有些凉。
“扔不掉,扔不掉,你再也扔不掉我了!”当初她猴子爬树一样爬在他身上耍赖,那番撒娇的话,依然在耳畔,却早已成了过往,再也追不回来了。
“你扔不掉我的。”凤乘鸾倔强在脸上抹了一把,到了小院外,也不走门,直接翻墙!
她强行提了一口气,人影一晃,跃过了墙头。
……
远方,林中暗处,有人身披黑色的斗篷,头戴深深兜帽,目光始终凝在桃林的方向没有移开。
“君上。”倦夜从方才厮杀的地方一路小跑奔回来,“君上,公主精心挑选的三十七名赤蝎行者,全部被凤桓一招毙命。”
兜帽深处,阮君庭抬眼,双眸雪亮,颇为满意,“他果然每次都不令孤失望。”
“可是……,他受了伤,去了您的桃林,要不要臣去看看?”
“不必了。能活,是他的本事,死了,是他的命。”阮君庭漠然转身,身形却稍加迟疑。
一步之间,向左便是桃源,向右便是深渊。
“回了。”
“是。”
身后,倦夜躬身领命。
之后,抬头便看见到他家君上利落回身,挥袖,劈头砸来。
他便眼前一黑。
咕咚!
倒地。
……
小院中,桃花快要落尽,幽暗之中,四角高墙已是囚了满满的桃花残香。
蜿蜒小路上,鹅卵石映着月色闪着幽光,零星散落着桃花瓣,还有淅淅沥沥的血迹,直往浅草深处的冷泉。
凤乘鸾正将半截身子浸在冰凉的水中,将脑后的长发拢过来,咬在口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那短刀的刀柄,想要一鼓作气,将刀拔出去。
“这是赤蝎尾,一刀便是半条命,没有淬毒已是万幸。你这样蛮干,无异于自寻死路。”身后岸上,有人冷冷道。
“啊?”她回头,便见阮君庭立在水边,肩头黑色的斗篷滑落,露出里面一株玉树一样的人。
轻盈如羽的纯白广袖长袍,腰间系了夹了银丝的宫绦,霜雪样的银发,长长垂下,用白玉发扣,疏懒地在低处一揽。
他的记忆,就如这满头霜雪,一身衣袍,一片白茫。
“巧啊,君上!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凤乘鸾有伤在身,依旧是嬉皮笑脸,“敢问君上可有什么好法子?”
即便戴着面具,她原本疼得皱成一团的脸,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也霎时开满了花。
第361章 孤不要面子的?
“脏了孤的泉水。”阮君庭俯视她,眉头紧蹙,目光比这冷泉的水还凉,声音也比这泉中的冰碴还扎人,万年冰川样的容颜,俨然已与那一头白发融为一体。
“过来。”他蹲下俯身,伸手查看了一下凤乘鸾肩头的赤色短刀,之后用指尖试了试刀柄。
凤乘鸾当下有很不好的预感,眼睛都瞪圆了,向后躲去,“你干什么?”
“不想死就忍着!”阮君庭人蹲在岸边,伸手要抓她,竟然没抓到!
还敢跑!
他肯亲自动手救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这个南渊小男人居然还敢躲?
阮君庭性子上来了,哪里容得别人说不!
他当下一脚迈下冷泉,抓人!
凤乘鸾便如一只落汤鸡一样乱扑腾!
“喂!你别过来啊!”
“喂!你还用强的!”
“哎呀!我都受伤了!你还这么使劲儿!”
“放手!放手啊!”
不管她怎么蹦跶,都没办法,很快被阮君庭大手擒住,摁在了泉边的石头上,两个人已经全身湿透。
可凤乘鸾太清楚他要干嘛了,挣扎一下,或许还有希望,不挣扎,便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不行不行,你放开我!我怕疼了,我真的怕疼!”她快要哭了!
本来是不太怕疼的,可他一发狠,她就怕了……
阮君庭嫌她多手多脚的碍事,索性水下双腿将她双腿夹住,水上身子压住她的身子,“别动,越动越疼!”
“不……要……啊……”凤乘鸾被牢牢按住,“我求你啊!很疼的!”
这么容易就怂了?
难怪太庸天水之人要注定为奴!
阮君庭心中一阵嫌弃,威胁道:“再嚎,就把你脸上这碍事的玩意揭了!”
这个果然好使!
凤乘鸾不但立刻不哼唧了,人也老实了。
阮君庭白了她一眼,继续检视她肩头的短刀,寻了薄弱的位置。
凤乘鸾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子的脸怕看?老子是怕你一见之下爱上老子,不能自拔!
结果,这个白眼刚好被阮君庭看到。
他一发狠。
她一紧张。
分神间,“当”地一声脆响!
他指尖发力,骤然一弹,短刀赫然断成两截,刀柄横飞了出去。
凤乘鸾肩头被那股力量一震,一阵剧痛。
可来不及哼,肩头又挨了一掌!
剩下的半截短刀,顺着阮君庭掌中的力道,嗤地从肩头打了个贯穿,由后肩“嗖”地飞了出去,深深扎在了泉边的桃树上。
血流如注!
“唔……”凤乘鸾这次是真的疼极了,纯属本能地将阮君庭抱住,将头扎进他怀中,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个怀抱真好。
这种感觉真好。
她牢牢地跟他贴在一起,无比安全,无比安心,竟然一阵的贪恋,想要时间永远停留下来,就这么抱着他,再也不分开。
可是,阮君庭却是身子一僵,懵了。
他居然……对这个南渊小男人……又有了感觉!
身体诚实!
出卖了他!
在这种冰冷的水中,跟个男人,贴在一起,居然……有了感觉!
简直……岂有此理!
“放肆!”他将凤乘鸾推开,手有点重。
凤乘鸾本就痛得站不住,被他这样一推,便嘤了一声,向后靠去。
那肩头还在血流不止,人也被刚才的一阵剧痛摧折地有些恍惚,几乎随时可能死掉。
阮君庭觉得自己简直跟他扯不清了,眉头紧皱,“麻烦!等着!”
他湿漉漉地上岸,白袍贴裹在身上,想去竹舍里寻些伤药绷带。
可走了一步,再回头,见凤乘鸾半截身子浸在冰凉的水中,人歪歪斜斜倚在石头上,刚才他怎么推开的她,她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若是死在这里,却是污了他唯一的清净地!
阮君庭没办法,又回去俯身,将人从水里给捞了上来,拾了方才脱掉的斗篷裹上,之后便要搭在肩上扛进去。
谁知,这个半死不活的凤桓却好像每次都能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的手,很软,轻轻推他,“别扛我……,我要面子的……”
“……”
不扛起来,难道打横抱你?
孤不要面子的?
可阮君庭低头瞪她的时候,她也刚好用尽力气抬眼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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