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 (沧海太华)
凤乘鸾牙根紧紧咬在一起,想现在就杀了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掐死他,再在他那张笑容盈面的妖魔般的脸上,捅上一千刀,一万刀!
可是,温卿墨的云淡风轻,提醒了她。
两军对峙,你若是怒了,乱了,便是输了!
他现在要利用她寻到君子令中的宝藏,必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操控在掌心。
一个如此善于玩弄人心之人,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心思。
所以,不管是因为静初,还是娘,她都不能乱。
乱了,就败了!就如了他的意!
凤乘鸾紧握着的手,渐渐松缓下来,压住性子,“初初不会是你说的那样,就算君子令是她盗的,也必然有她的苦衷,我相信她。”
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忽地骤然冷却下来,转瞬之间的变化,令温卿墨眼底一亮。
有趣。
“你总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吗?”
“错!是我根本不相信你!”凤乘鸾飞起一脚,踹上面前的藤萝,将温卿墨踹得随之左右剧烈晃动。
她翻身跃下老树,就听见温卿墨在上面悠悠地笑,重新在藤萝上躺下,“当心啊,别一个人乱跑,这太庸山中,可是有很多野人的。”
……
那一头,阮君庭打坐的树下,海红药小心翼翼地靠近,手里捧了些果子,“靖王殿下,这些果子是我方才亲手摘的,给您尝尝鲜!”
阮君庭一动不动,静得如同一尊坐享香火的神像。
远处,夏焚风蹲在草丛里拉屎,嘴里叼着一根草,盯着她一举一动。
旁边,西门错与他并排蹲着,“喂,你不去救驾?”
“救什么救?她是去邀宠,又不是行刺。”夏焚风将牙缝里的草狠狠一扯,“这种不要脸的小娘们,我们王爷一年不知道要遇上多少,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不去,老子去!”西门错擦了屁.股就要走,靖王现在是他们小美人的,谁吃亏也不能让小美人吃亏!
“喂!笨!”夏焚风把他拉回来,“急什么!这种女人,你越是拦着,她就越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怎么退?吃干抹净自己退?”西门错瞪眼珠子,“王妃不是你的主子,你当然不着急!我告诉你,谁的主子谁自己疼!”
“哎呀,回来!王爷是什么人?是什么都往肚子里吃的?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西门错耐不住“热闹”的诱惑,又重新蹲回草稞子,继续偷看。
那边,海红药见阮君庭没反应,知他是入定调息,便大着胆子向前凑了凑,悄声试探,“靖王殿下?”
阮君庭依然一动不动。
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小心将果子放在他面前,之后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阮君庭的面容纹丝不动。
他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如此纷乱的环境下,竟然入定如此之深。
海红药蹲在阮君庭面前,凝视他的脸,忽地眼光动了动。
如此神祗样的人,此生怕是再不多得,虽然他已经有了妻室,可并不妨碍她也喜欢他啊。
她微微嘟起唇,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伸长了脖子,凑了过去。
不远处,树后,凤乘鸾掌中一枚树叶,在五指指尖轮流转着。
她要是敢碰他,她就先削了她半边脸,再把她那张嘴缝起来,让她这辈子也别想亲男人!
那边草稞子里,夏焚风和西门错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西门错也忘了自己刚才对小美人的义薄云天。
靖王这种人,会因为入定而被色女占了便宜,简直是千载难逢的乐子!
海红药一颗心跳得厉害,凑近,再凑近,眼看着就要亲到了,她屏气凝神,闭上眼睛。
眼看她那唇就要碰到阮君庭,一阵风掠过,将她的衣襟抢先碰到了阮君庭的衣襟。
只是如蝉翼一般轻轻一触……
轰——!
海红药嗷地一声惨叫,整个人横飞了出去,直扑向夏焚风和西门错埋伏的地方!
草稞子里的俩人来不及提裤子,当下左右闪避!
噗嗤!
海红药飞扑而来,从天而降,脸先着地!
……额……!
海红药痛苦抬头,面上,黄黑一片。
西门错看向夏焚风,“谁的?”
夏焚风尴尬挠了挠头,“可能是我的……,有点拉稀……”
“啊——!”海红药爬起来,两手抓狂地滞在脸前,尖叫!
树下,阮君庭周身一道圆融的光一闪而过,消散无踪,之后缓缓睁开眼,看了眼闻声赶过来的众人,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凤乘鸾的身影。
他如婴儿刚睡醒一般,向她自然而然一笑。
凤乘鸾心头一阵剧烈狂喜,他身上方才那道转眼即逝的光,应该是……
先天罡气!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了自身极限,领悟到了霜白那样的先天罡气!
虽然只是初成,却也是意味着一种武功境界根本上的蜕变!
“玉郎!”
凤乘鸾向他奔过去,临到近前,却脚步戛然而止。
她求生欲极强地稍稍向后避了避,“呵呵,太好了。”
从此,阮猫儿一定程度上,刀枪不入了。庆祝一下!
周末带娃悲惨,今天无耻四千更,原谅我一下!
第238章 天火遗骸
阮君庭向她诡秘一笑,伸出手,“你都看到了?过来,体验一下。”
“呵呵……”,凤乘鸾将自己的爪子背到伸手,“不用了,我怕飞出去吃屎。”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淘气!
阮君庭嗔怪地瞪着她,伸手将人给捞进怀中,用力揉了揉,也不管周围那么多人在关心海红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下望了望,惆怅无奈道:“啊,好想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你滚!你再也别想!”凤乘鸾挣扎了一下,没能逃掉,觉得自己被那手臂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别呀,乖乖,我们还这么年轻……”
“走开!”
“不走!”
“放开我!那么多人看着呢!”
“不放!”
“……”
两个人正在树下小声儿嘀嘀咕咕地腻歪,就听海无量拉着哭哭唧唧的海红药过来了。
“靖王殿下,不知小女身犯何罪,您要将她如此处置?”
夏焚风这时候跳出来,迈出两步,挡在阮君庭面前,刀尖往地上一扎,大手将鬓角的红毛一抹,“王爷面前,岂是什么人想出来吆喝两嗓子,就能叫唤的?”
阮君庭白了一眼他那副卖乖相,刚才只知道拉屎看热闹,这会儿倒是显出他来了,“焚风,退下!人在江湖,就该按江湖规矩,无需繁文缛节。”
他说话间,凤乘鸾趁机想溜,又被他反手抓了手腕,给牢牢扣住,也不理她另一只小爪子正在奋力地吭哧吭哧掰他手指。
“方才本王在树下入定调息,恰逢一道生关需要突破,便沉得深了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清楚,海掌门不如还是问问令千金自己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就都懂了。
高手练功入定,特别是恰逢生关死劫这种不能被打扰的时刻,多少都会有一定的自保手段。
眼下无非是靖王恰逢突破的紧要关头,不能行动,也不能说话,对外界无知无识。
而海无量家的女儿就乘人之危,想占人家的便宜。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家无意识地还击给打飞了出去。
杨紫琼嫌弃地嗤了一声,“还真是迷了心窍了,什么都敢干!幸亏靖王殿下没什么事,否则,被扰了冲关,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林青霞抱着手臂冷笑,“靖王妃也是的,这么重要的时刻,不在自己夫君身边守着,却跑去高处,与那东郎太子有说有笑。这簪缨世家的小姐,左右逢源的手段,咱们江湖人耿直粗鄙,看不懂。”
凤乘鸾见她竟然挑拨到自己头上了,就又开始气阮君庭这张招蜂引蝶的脸,被他握住的手狠狠想要抽出来,却被阮君庭一拽,又把人给拽了回去。
“王妃方才去与东郎太子交涉,无论如何有说有笑,都是经本王授意。”他将她整条手臂抱在怀里,怕人跑了。
“君子令的事,本就是凤姮与东郎太子之间的私事,也算是本王的家务事。若是没弄错的话,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是路过帮忙的对吧?”
他目光将在场所有人横扫一周,“既然是来帮忙的,能帮,本王替爱妃道一个谢字,若是非但不帮,反而添乱,甚至藏了什么祸心的,可以问问本王的浩劫剑!”
他话音方落,身边的剑便是“嗡——”地一声长鸣!
惊得所有人心头一凛!
常年居于高位者,身为人上人,处事方法本就与江湖中人不同。
江湖上,讲究的是个人际关系,你来我往,你恩我义。就算有人硬要强者为尊,也要论个别人服与不服。
可阮君庭与他们不同,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草民,是蝼蚁,若是顺服,他可以体恤一下,若是不服,那便强权压下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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