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 (沧海太华)
还用得着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
都快要泡烂了!
……
阮君庭突然从桐台出来,而且周身杀气沉沉,守在外面地冬斩和秋雨影都是一惊。
冬斩不会说话,便捣鼓秋雨影去问。
秋雨影是个聪明人,自然不能这个时候触霉头。
于是两个人就如同两道影子,随着他去了观雪楼。
阮君庭回到顶楼,在书案前坐定,上面还有凤乘鸾方才吃过的桂花松糕没收,神色一软。
疏松柔软的松糕,中间夹了薄薄一层豆沙,外面洒了桂花糖,就像她昨晚甜美的模样。
刚才,真的好险!
幸亏他在她身边。
秋雨影见主子眼中没了杀意,才试着探寻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君庭将手中那只雕漆盒子,扔在案上,“自己看。”
秋雨影拾过盒子,打开来,嗅了嗅,之后从腰间拿了随身的银针,探进去一试。
黑的!
漆黑的!
“王爷恕罪!属下失职!”
秋雨影和冬斩两个,齐刷刷跪下。
“夏焚风呢?”
“按例在王府周围巡视。”
“叫他过来,一起跪!”
没多久,夏秋冬三个人,就在观雪楼里跪成一排。
阮君庭焦躁如笼中猛虎,踱步在三人面前步来步去。
“既然挡了安成王妃的驾,为什么没有人知会本王?”
“安成王妃在王府附近拦了靖王府的人,你们居然没人知道!”
“王府里的人,带了外面的东西进来,直接带进桐台,居然没有人发现!”
三个人,谁都不敢吭声。
“本王要你们何用?”
三个人跪得更直,谁都不敢辩解一句。
王爷是祖宗,王妃是王爷的小祖宗。
小祖宗差点出了状况,的确是他们百密一疏!
最毒妇人心。
他们这么多年跟着阮君庭,打的是红刀白刃的修罗场,饶是秋雨影这般心细如发,也被杀了个措不及防。
“全部下去雪地里倒桩,本王不说停,谁都不准停!”
“喏——!”
所谓倒桩,自然就是倒立着站桩。
比起当初魔魇军营里,二十七悍将的负重跑,倒桩就残忍了一些。
王爷向来脑子里不缺乏祸害人的手段。
三个人,在楼下雪地里,头朝下,脚朝上,倒立地笔直。
阮君庭在楼上窗边,哪里还睡得着。
宝相花的雕漆盒子,是宫中才有的东西。
那盒子里的,也的确是白玉京贵妇千金们常用的膏脂。
但是,又被人额外添加了一旦接触就会令皮肤溃烂的好东西。
肃德会借安成王妃的手投毒?
呵,她才没这么蠢。
她只是借安成王妃来警告他,不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北辰靖王与南渊凤帅之女,此生不得育有子嗣!
他阮君庭,竟然被人威胁了。
这一巴掌,如何反抽回去,才响亮?
在权力巅峰的争斗,每一步都是殊死较量,不能有一步废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但不是上策,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失了先机。
只有反击的同时,再进一步、几步,甚至拔掉对方一颗獠牙,才是上上之选。
安成王不会介意死掉一个没有娘家倚仗的王妃,肃德更不会介意死掉一个焦倩,他若是现在弄死个妇人,根本易如反掌,却只会打草惊蛇。
假如,今日这香膏被用在了凤姮身上,接下来,肃德会做什么?
阮君庭眉峰一挑,他倒是很想知道对手的后招。
“全都滚上来!”
楼上一声吼,难得王爷这么快就开恩,下面三个人便立刻溜了上来,老老实实在屋里站成一排。
“王爷有何吩咐?”夏焚风第一个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王爷被人恐吓了,岂会就这么完了?
要开打啊!好久没打架了,搓手!
“雨影,最近三年,武家经手过的全国的盐运、漕运、织造等等诸般账目册令,你们收集的六部私下往来收受明细,八只镇边王当下粮饷储备,兵力分布,明日全部搬来本王案头。”
秋雨影:“喏。”
“焚风,王府所有戒备,加强三倍,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王府,必要经过三重盘查,本王不想再看到任何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和东西。”
夏焚风:“喏。”
“冬斩,王妃和桐台的安全,交你负责,除尹丹青和西门错外,再加派十名影卫,日夜守护。”
冬斩:“喏。”
夏焚风没忍住,“殿下,为什么是他负责桐台?我也可以啊!”
阮君庭凉凉看他一眼,“你若是去了桐台,见了那小丫头,除了装疯卖傻,还有心思干活吗?”
夏焚风:……
秋雨影则有些担心,说得委婉,“殿下,您方才需要的那些账目,数量庞大,此时正是新婚燕尔,只怕是会占用太多与王妃娘娘相处的时间。”
阮君庭没理他,看向窗外,有些惆怅。
反正在没有撸平肃德之前,他短期内也不能住在桐台了。
反正他没了她,夜里也睡不着了。
不如找点事情做,排遣一下寂寞。
第216章 给媳妇配个宫斗助理(2更)
第二天一早,凤乘鸾窝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就觉得脸上有点凉凉的,痒痒的。
她伸手去抓,就被一只手将她挡开。
又凉凉的一点,她又去抓,又被挡开。
“干什么啊……?”
她睁眼,见阮君庭正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另一只手端着只小碟,坏坏地冲她乐。
“你干什么呢?”
“嘘……!”他那笔尖,又在她脸蛋上一点,“给你化个妆,陪本王唱一出戏。”
说完,从身后掏出一面镜子,送到凤乘鸾面前。
凤乘鸾往镜中一瞅。
“啊——!”
很好。
门外,秋雨影暗暗点头,王爷每天早上,都要把王妃弄得尖叫,这一天,才真的开始。
很快,靖王府里的消息,像鸟儿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靖王殿下的新王妃突然染了恶疾,周身皮肤溃烂,惨不忍睹,痛苦不堪。
这日,正月初二,午时,按惯例,朝中一品以上大员及诰命,均要陪皇上和太后于太庙祭拜祖宗。
阮君庭出现时,脸色难看到生人勿进。
新娶进门的王妃,忽然一.夜之间染了如此重病,换了是谁,都会心情不好。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凑上去寻晦气。
肃德祭拜过后,携着阮临赋的小手,起驾回宫,经过阮君庭身边,安抚道:“靖王万勿心焦,相信太医院一定会有法子医治好靖王妃的,只是她花儿样的年纪,却要落得一身疤痕,也是可怜。”
她看阮君庭的目光,哪里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反而是在审视阮君庭眼中的焦虑烦躁到底是真是假。
较量,到了一定程度,就不需要掩饰,而是看谁先犯错,谁先乱!
阮君庭抬眸一笑,嗓中有些黯哑的疲倦,“谢娘娘厚爱。”
他此时若是强行伪装,反而会被肃德一眼识破。
索性也不装了,真的笑给她看,加上那嗓音,那神态,亦真亦假,反而让她看不透他真实的情绪。
肃德身旁的阮临赋,偷眼看阮君庭,哎呀,皇叔这么伤神,难道那个朝他甩飞刀的女人快要病死了?
他的刺猬还没到手呢,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母后平日里对他管束严格,这种场合,他也不敢乱说话,可小小的心眼儿里,却在暗暗打主意。
众臣等恭送走了皇上和太后,就等着靖王殿下先行。
阮君庭经过武文勋身边时,刻意停了脚步,却并没有立即开口。
武文勋就是心头咯噔一下,靖王新立的正妃,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却突然染上这么个毛病,不要说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就连碰都是碰不得的。
他莫不是憋坏了,要找人寻晦气?
果然,阮君庭不紧不慢道:“安成王的妃子,昨日去了本王家门口,说要替安成王赔个不是,可巧,本王和爱妃正忙着,下面的人又不识好歹,给拦了,实在多有得罪。”
这一声,不高不低,宗庙前地皇亲贵胄,一品朝臣立刻全都听见了。
所有人目光,立刻全部投向武文勋。
你那天夜宴,因为靖王妃的事,被靖王怼了,回头你家王妃去过靖王府,靖王妃就生了恶疾?
武文勋被咬了个措手不及,这件事,他的的确确不知道,焦倩一向小心谨慎,竟然敢干这种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谁给她的胆子!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就算心中再不忿,也不能在太庙之前,当众反驳眼前这位一等一的亲王,皇帝的太傅,况且人家还是来向他表示歉意的。
于是武文勋就只好哼哼哈哈,应承了一番。
索性,阮君庭并未再多说什么,只道府中爱妃尚在煎熬之中,在众臣“恭送靖王殿下”声中,匆匆走了。
可剩下的武文勋却没办法淡定了!
那女人不老老实实待在后院,要给他惹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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