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彻底糊涂了。
“当年我若是不作出痴迷赫连敏的样子来,只怕皇后早就派人将我给杀了。”
“属下明白,可是后来您为何又要执意娶她为妻?”
“那是因为当初我无意中发现,她和我母后的死有关。”
“什么?”冷风大惊,“主子您为何从未说过。”
“此事也是我无意中知道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确定。”
这件事,说来也是他无意中听到的,那时,他因为皇后的骤然离世大受打击,终日神情恍惚,旁人只当他是疯傻了,说话也就没有避忌。
后来有次,他路过一座宫殿的时候,听到几个宫女在嚼舌根,说是当初皇后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有人偷偷将她药里的一味药换掉了。
他当时又惊又怒,可是等他找过去的时候,那些说话的宫女却不见了。
这件事太过离谱,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产生幻觉了。
不过毕竟事关他母亲,就算是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不愿意放过,因此就开始暗中调查此事。
他借着疯癫的便利,终日在皇宫中游荡,谁也没有注意。
然后他偷偷去找过给皇后看病的太医,不过却发现这个人已经辞官回乡了。
那是皇后才离开没几个月,给她看诊的太医居然就辞官了,要是没有猫腻,说出去谁信啊。
不过宫中给贵人看诊,施针问药都会记录在档,以便日后查阅,所以他立刻就去翻查了当日给皇后看病的档案,结果却发现档案已经被人为破坏了。
他立刻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所以他连夜出宫,想要去追回那个太医,谁知道对方却已经被人杀死在了自己家中。
他不死心,搜遍那人全身,终于在他衣袍的一个夹层发现了一张纸。
那是一张药房,上面写着的,正是当日给皇后用的药名,只不过因为被他的血液污染的原因,药方上大部分字迹都已经看不清了,只有药方的右下角写着一个人名。
秀芹。
“秀芹?”冷风惊讶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许久,他才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是赫连敏的奶娘!?”他惊呼。
记得当初赫连敏刚嫁到府中的时候,她就是带着一个叫秀芹的奶娘过来的。
那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与一般的奶娘不同的是,她不仅会武功,功夫还很高。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当日洞房花烛之夜,殷景睿兴高采烈的走进洞房,结果却被这个女人给打到吐血,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对,当日我发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怀疑母后的死跟她有关,所以后来我才会强行求娶赫连敏。”
只可惜的是,那个秀芹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成婚过后,任凭他使出各种办法,却也没能从她身上发现任何一点有用的线索。
最后直到他被废,赫连敏和他和离,他也米有查清楚这件事。
“主子,是属下误会您了,您责罚属下吧。”
冷风突然跪下道。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殷景睿是沉迷赫连敏的美色,却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所以对于自己误会了殷景睿,他很是愧疚。
“起来吧,这件事是我没有告诉你,不怪你。”
“主子,那您现在接近赫连敏,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若是如此,那也就可以解释他最近这段是时间的反常行为了。
“的确,一方面我是想试着看能不能从赫连敏口中套出些有用的用心,不过另一方面,我也是想要保全苏依依。”
殷景睿叹了一口气,“赫连敏心性歹毒,当日依依得罪了她,我若是不装出一副对她深情不移的模样,就凭她的性子,依依焉能有命在?”
冷风恍然大悟。
的确,依照赫连敏的性子,若是让她知道曾经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殷景睿有天突然转投了别人的怀抱,只怕立刻立刻让人杀了苏依依这种事情她也能做的出来。
毕竟这位在早些年,仗着其父的势力,当众辱骂殷景睿这种事情她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苏依依这样不尴不尬的身份。
不过他又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主子,现在李公公已经跟殷景耀达成了同盟,那他们很有可能就会知道您现在只是逢场作戏,要不要咱们还是暂时将夫人送走吧。”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冷风知道,在殷景睿眼中,苏依依的重要性,若是苏依依出事,那对他,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建议道。
“送走,你说的倒是简单,现在先不说走不走得掉,单凭他们的势力,你认为送走了就安全了?”殷景睿头疼道,“倒还不如留在我身边,我总是还能护着她的。”
“可是主子,蝶妃——”
“她不过就是想要看依依受尽磨难,你放心,在她没有达到这个目的前,依依应该是暂时没有姓名之忧的。”
殷景睿分析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拥有可以和太子一党抗衡的势力。”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眼前的困境,想到这里,他立刻道,“这样,明日我要再去军营一趟。”
就凭今日他在军营里的见闻,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发展的线,若是他能想办法将这些人握在自己手里,那么他就可以摆脱眼前的困境了。
“那夫人这里……”
“她,就先将她禁足好了,反正今日她得罪了赫连敏,我要给她出气,禁足依依也很是正常。”
殷景睿思考了一阵,有了办法道。
“这个办法倒是好!”
冷风高兴不已。
这样一来,就能将苏依依困在府里,这样,也不会出现多少危险。
然后两人又商定了一些应急的方案,这才各自歇下了。
第379章 禁足
今日,苏依依回来的时候,看着殷景睿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心中还是对他有些期望的,毕竟她总觉得,殷景睿不可能是这种人的。
所以她一直都在等待他的解释,可是她等了一夜,也没有见他过来。
一整夜,心事重重的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多久才睡下的。
第二日她醒来,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看看了。
平坦整齐的床铺,她昨夜睡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昨夜殷景睿竟然没有回来休息?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难受了起来。
自从他们两人在一起后,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因此自己得罪了他的心上人,所以他连回来都不愿意了?
“皇子妃,你醒了吗?”画纱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画纱……昨日,昨日殿下来过吗?”
画纱的表情却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突然就低下了头,小声道:“没有。”
苏依依却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她回头,认真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画纱。
“画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画纱没法反抗,只能抬起了头。
画纱的眼眶红红的,好像是哭了很久。
“画纱,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苏依依一惊。
“皇子妃……殿下,殿下已经把您禁足了。”
画纱哭着道。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苏依依震惊的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
“画纱,你说什么?”
她有些不相信的笑着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前几日还对着自己保证,会对自己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将自己禁足了。
“皇子妃,是真的,殿下说您得罪了赫连小姐,不识大体,所以将您禁足了。”
画纱将她的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打破了。
苏依依愣了,良久她的唇角才划出一丝苦笑。
“既然如此,那就禁足吧。”
“皇子妃,可殿下这太欺负人了。”
画纱却哭了起来,一副替苏依依难受不平的模样。
“你就是为这个哭的?”苏依依一愣,想通什么的道。
画纱点了点头。
苏依依心头一暖,她笑着安慰道,“没事啊,我都不难过。”
“可是您还怀着殿下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那个赫连小姐——”
苏依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傻丫头,你忘记我是怎么被禁足的?”
只不过是因为得罪了赫连小姐,自己的身份都可以被如此对待,更何况是画纱呢?苏依依自然不想这个丫头因为自己,就丢掉了性命。
“皇子妃,奴婢知道了。”
画纱醒悟过来,感激的点点头。
听着屋中两人的交谈,外面立着两道身影。
“主子,您为何不去给夫人解释解释。”冷风皱眉道。
自从昨夜殷景睿和自己交心之后,他就明白他是有苦衷的,可是看这个情况,殷景睿好像没有打算要跟苏依依说明的样子,这让冷风很不解。
他很是担心这样下去,若是两人之间有了间隙可怎么好。
“怎么解释,她现在还怀着孩子,若是解释,露了什么马脚,让皇后知道了,岂不是对她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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