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开”的沈煊“…………”
‘’想不开”+1的谢瑾瑜“……………”
尽管一旁下人再三解释,老大爷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离开了。走之前还再三强调:
‘小伙砸,’别看这两天已经暖和了许多,这护城河里头的水可还是冷的很!”
“以前这时节可是生生冻死过人呐!”说着还猛点了点头。
沈煊(谢瑾瑜)‘’………‘’
时间不对,场合不对,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劳心劳力,两人也没了叙旧的心思。互相留了住址便被各自的下人们给扶上了马车。
回去后,沈煊更是一沾枕头便直接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时,突然感觉有人在一旁给他细细的擦过身子。沈煊下意识的喊了声:“爹!”
然后就感觉背上那只手突然停了下来,之后他便彻底的睡了过去,在无知觉。
沈煊这一睡,一直到第二日午后才清醒过来。
床边的顾茹眼眶红红。
一旁的老大夫掉书袋的说了一大堆,沈煊就听懂了一句。
“心神过度损耗,只需休养一阵儿便可。”
这句话在沈煊看来,那就是没啥事儿的意思了。可是家里其他人却是不这么认为的,尤其是站在一旁神色紧张的顾茹。
短短几日,沈煊便被一堆子的补品摧残的不成样子。连本来忐忑的心情都没了踪影。本想弃在一旁,可看媳妇儿下一秒便眼眶微红的模样,想着这些日子,对方大着肚子还要整日为他担心。
算了,就权当安对方的心了。沈煊眼睛一闭,壮士断腕的将一大碗补汤!一饮而尽。
万分怀念罗大娘那化“补品”为“美食”的技能。
此时,酒楼包厢之中,沈煊夹了一大口麻辣小黄鱼,简直幸福的要落下泪来。感觉自个儿封闭的味觉终于活了回来。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确认过眼神,这是能当难友的人。
只是对方可能比沈煊还要更惨一些,因为下一筷子,谢兄便被一旁的书砚给拦了下来。
只见对方扑腾一下的跪在地上。
沈煊下意识的看了下一旁的小厮,只见对方讪讪一笑,在沈煊动第二筷子的时候,神色明显纠结了一瞬。只是到底没敢真的阻拦。
看到这一幕的谢瑾瑜,又看着自家那没出息的书童,只觉气都不打一处来。不顾书砚的哭求,直接夹了块红彤彤的炸肉就要往碗里放。
一旁的书砚简直要哭出声来,谁知道这时,酒楼掌柜匆匆跑来。
“郡马爷,沈公子,真是对不住了,咱们这几样菜今个儿做的不甚精心,小的这马上去给您换上一桌。”
说着还推了一把一旁的小二,可怜的小二哥那是战战兢兢的将几道“口味重”的菜给拿了下去。随即便有几道养生的汤品奉上。
一旁的沈煊那是看的目瞪口呆。
现实版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掌柜的那是一脸的抱歉,走之前还朝着他俩,准确的说是谢兄鞠了好几个躬。这才带着小二哥麻溜的退了下去。
谢瑾瑜随手又把书砚给打发了出去,沈煊紧跟着也让阿墨退了下去。
待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之时,谢瑾瑜终于憋不住了,气的手中折扇都快摇散了都没发觉。
“最狠不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吾!”
沈煊:什么仇,什么怨,不就一口小辣椒嘛!他这个被伤及的无辜还没吱声呢!”
可能因为沈煊一贯的嘴严,也可能是这些实在憋的太久了。沈煊又已经看到了自个儿的窘态。谢瑾瑜此时也不再避讳什么。
从那位小时候闯祸是怎么往他身上扔锅,武力值怎么怎么彪悍,长大了是怎么坏他的桃花。
林林总总,简直!罄竹难书。
谢瑾瑜说的义愤填膺,沈煊却仿佛觉得被喂了一大口狗粮。
一个人能把对方的事情从小到大记得这般清楚,本身就很有问题了好吗?尤其这俩人还是夫妻,这就更有问题了好吗?
沈煊哪怕来京不久,该知道的却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长公主身为太上皇早逝元后留下的唯一血脉,其受宠程度可想而知。怕是连几位王爷都要礼让三分。
而安华郡主更是长相肖似其祖母,三岁便得以获封郡主,甚至享有封巳。要知道宫里好多上皇的亲女儿还没有这等待遇。可见其地位如何。
这位肯花大量心思在谢兄身上,还能圣旨赐婚,其心意简直昭然若揭。
“还有这次,你说自小在宫里长大的人儿了,难道还不知晓那些太医的话,从来都是往最严重的说。怎么今个儿偏偏就这么较呢?”
从外头走近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身后书砚和另一位面色苍白的老人深弓着腰,毕恭毕敬。
谢瑾瑜嘴边所有的话都卡了壳去。脸色更是一白,立时便要下跪请罪。
很快便被那位青年给拦了下来。
沈煊虽不知此人是谁,但能让谢兄这般对待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便也跟着站起身来。
“瑾瑜跟舅舅这般客气做什么?,坐着吧!”
那位说完后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折扇轻摇,仿若闲聊般的谈起:
“方才看在外面看到阿鸾身边儿人,稍稍一想,就知晓你小子定是在这里头窝着呢?”
“还能想着就来玩,可见是考的不错了!”
“让三舅舅见笑了。”不知是不是沈煊的错觉,总感觉这句话不像是跟那位说的,反而像故意对他说的。
等等,不对,亲舅舅会这么叫外甥儿媳妇儿的吗?本朝男女大防这般严重,世家之中更为如此了。这般也未免太过不合规矩。不过如果是女方那边儿的亲戚那就说的通了。
“三舅舅”,“三舅舅”沈煊心中不停的默念这三个字。
郡主的“三舅舅”还能是谁?沈煊面上还算淡定,手指却直接插进了手心。仿佛这样才能勉强维持清醒一般。
第97章
沈煊二人毕竟年纪尚浅,这点子眉眼哪里又瞒得过旁人。更别提从小吃着眼神儿官司长大的男子。
很快对方的目光便转向了一旁的沈煊,谢瑾瑜见状赶忙起身介绍道:
“这是沈兄,外甥在江南琅琊书院的同窗,也是这届春闱的考生。”
“这是三舅舅………”
“鄙姓君。”
正当谢瑾瑜卡壳之时,男子清润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哦,原来姓君啊,他还以为会姓“黄”呐。不过看来这位也没有要掩饰身份的意思。想到这里,沈煊稍稍定了定神,这才起身上前一揖。
“学生沈煊,见过君公子。”
“不必多礼,坐吧!”沈煊这才起身坐于下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方才这位的目光好似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没来由的,沈煊背部又挺直了些许。下一刻,便听对方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公子可是江南人氏?”
“回公子,在下并非出身江南,不过是听闻江南文风极盛,便想着前去学习一番。”
“读万丈书,行千里路。你能有此心智,便已是十分不错了。”
“公子过奖。”被大领导夸奖是个什么心情,不知别人如何,总之沈煊此时倒是忐忑居多。
果然下一瞬,便听对方仿若不经意的问起。
“两年前翡山县内曾发生过一桩惊世惨案,不知沈公子可有听闻?”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事儿,沈煊心中霎那间百转千回,最后还是照实回道:
“回公子的话,自是知晓的。在下当时正好途经此地,还差一点便被当成了肥羊。”
男子听到这里,却连个眉头都未动过,沈煊登时眉心一跳。瞬间明白了,早在他自报家门之时,人家便已经知晓此事了。
难道此案传的这般广泛吗?连他一个无名小卒都被记录在案?
而这时,一旁的谢瑾瑜仿佛也察觉了什么,在一旁仿似大大咧咧的开口道:
“翡山县啊,这事儿我也知晓,当时事情传到京城,太上可是大发雷霆。太上执政几十载,素来勤政爱民,哪里能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此等刁民。”
“当时就连初上任小章大人都差点吃了!了挂落。只是没想到连沈兄也牵涉其中。”
沈煊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事儿的确闹得沸沸扬扬,但其中细节却未流传开来,起码谢兄是未曾听过的。
那看来,这位要不是跟此地有某种牵连。要么便是对这个案件颇为在意。
想到师傅所言:“当今皇子期间便多次在民间走访,并几次上书革新旧弊,甚至不惜与朝臣势力所冲突。不说日后,此时却是位真正心怀百姓的君主。”
沈煊觉得第二者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一些的。
而谢瑾瑜,虽有给小伙伴解释的意思,但此时却也是真的好奇。
“听闻那些贼寇颇为狡诈,沈兄又是如何发觉不对呢?”
话音刚落,沈煊便又察觉到那道目光又再度落在了自个儿身上。
沈煊不由打起精神来,一一阐述其中蹊跷。末了又接着道:
“那些贼寇确实狡猾,若非在下出身乡野,恐也很难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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