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要灭了太渊国,要把天下一统,还要北陵国千秋万代,永存世间!
……
这日。
房卿九与李嘉和在酒楼的老位置相见。
两人上楼时,便听到一楼的食客提到长孙月骊称帝一事。
“咱们这位公主,是准备做另一个房卿九啊。”
“听说她还曾告诉文武百官,她要一统天下的壮志雄心,这做法,不就跟当年房卿九统一六国没什么差别吗?”
“禅位的长孙麟如何了?”
“那是位仁慈的君主,正因为太仁慈,才会没有魄力。也正因为如此,长孙月骊才能够从他手里得到北陵国。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的这份仁慈,长孙月骊也不会容忍他在北陵国当一个闲散的王爷。”
“……”
话音刚落,一群士兵便冲入酒楼,将妄议朝政的食客带走。
房卿九勾唇。
长孙月骊比她狠多了。
想当初,房卿九在位期间,就算天下人再怎么谩骂她,她都不至于杀人或者抓人去监狱。
长孙月骊就没这么大度了。
要她说啊,普天之下,长着嘴的人千千万万,长孙月骊如果以为给这些人一些教训那就太天真了。
她到底是忘了,这世上还有很多迂腐的文人。
这群文人啊,固执己见,认定女子不能主事,为了那点迂腐思想,宁可断头,也绝不妥协。
李嘉和揭开茶盖,白色的热气冒出,他闻了闻茶的清香,想到雍州城内的不太平,缓缓道:“近半个月来,便有许多文人站出来反对长孙月骊称帝,遭受到了长孙月骊的打压。长孙月骊为了立威,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杀了一批又一批文人。断头台上,几乎天天都有人死。听闻最近,长孙月骊还抓了很多当世大儒,命令他们传颂她的人品功德。可她低估了那些文人的骨气,被她抓去的当世大儒,直接当场自尽。如此,情况不但没有得到改善,反而遭到了天下人的唾骂和反抗。”
不说别的,就说天下对长孙月骊的反对声,就能造成北陵国内乱。
对比房卿九的气度和无视,这位长孙月骊的度量着实太小,做法也凶残无道。
这样一个女子,还想要成为再一个房卿九,痴人说梦!
李嘉和的神色中带有不屑。
光是从气度上来讲,长孙月骊就没办法与房卿九相提并论。
至于她那套要学房卿九一统天下的做法,在李嘉和看来,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样的人,哪里能够与他心中的阿九相提并论?
房卿九察觉到李嘉和的情绪,笑了一声:“你这么激动干嘛?”
李嘉和为她倒满一杯茶,也只有在房卿九的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他所有幼稚或者是旁人无法得见的一面:“长孙月骊提到你,根本是在侮辱你!”
他见不得有人侮辱阿九。
更厌恶那些打着房卿九名号造反的人。
只因房卿九造反在前,为千百年来唯一一位女帝,便就成了长孙月骊称帝的借口和理由。
长孙月骊怎么不先看看她的度量跟本事,能与之想必吗?
房卿九端过茶,轻抿一口,懒得提长孙月骊的事。
长孙月骊如今走的路,本就难走,偏偏她还蠢的把自己推到更难走的境地。
再这么下去,如果长孙月骊还是不能够有容人之量,意识不到她的境地,那就真的是在用她的坏,还衬托当年房卿九的宽厚仁德了。
她想的不错,在不久之后,长孙月骊残暴无道的名声传遍天下,大家坐在一起都直接把房卿九跟长孙月骊做对比。
而有了长孙月骊作为对比,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原来第一位女帝竟是如此的仁厚明德。
李嘉和喝了口茶,心情不甚舒畅。
房卿九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她都不在意长孙月骊把自己比成她,李嘉和怎么还拧巴上了?
为了让李嘉和不至于太过生气,她转移话题:“白洌嵩可有消息?”
白洌嵩是跟随容渊的,她也知晓容渊打仗之时,都是白洌嵩负责军营的医疗救治。可容渊一失踪,就连白洌嵩也没有了消息。
于是房卿九就暗中查找白洌嵩的消息。
因为在房卿九看来,如果能够找到白洌嵩,那么,距离她找到容渊就更进一步。
李嘉和摇头:“没有消息。”
转眼,又是七月。
而当天,雍州出了一件大事,也是关于长孙月骊的。
听闻长孙月骊称帝后,没有将身边那位貌美的公子带在身边。就在大家都以为那位公子失了宠,不得长孙月骊欢喜之时,又传出长孙月骊要纳皇夫之事。
这日,房卿九正准备去雍州设立的店铺瞧瞧。
从店铺出来,房卿九想念妙三娘的包子,便带着兰茜衫宝等候在包子铺前。
紧跟着,一队士兵突然赶来,将人群散开,空出道来。
第340章 皇夫有隐疾
第340章皇夫有隐疾
兰茜与衫宝上前一步,两人挡在面前,以免拥挤的人群会挤到房卿九。
妙三娘将房卿九等人需要的包子打包好,因着房卿九是包子铺的常客,一来二去的,妙三娘也对眼前戴面纱的小姑娘印象极好,每回都会多送几个。
她将包子递过去:“小姐,你的包子。”
房卿九伸手接过。
兰茜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几块碎银子,递给妙三娘。
洪铁江感觉不对劲,立马关了铺子赶来:“三娘。”
妙三娘没好气的横他一眼,打开蒸笼,从里面拿了好几个包子装起来,递给他:“不好好地待在你的铁匠铺做生意,跑来我这里作甚?”
洪铁江抱着包子,啃了几口,笑得憨厚:“我担心人群太拥挤,会有人不长眼的人碰到你。”
妙三娘噗嗤一笑。
房卿九将两人的恩爱看在眼底。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两人的感情倒是一如往昔。
整齐的脚步声走来,只见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腰间佩着武器,分两列排开。
中间是一辆是甚为华丽的马车,马车四周悬挂着纱幔,纱幔外隔了一层密集的珠帘,随着碰撞摩擦发出清脆响声。
再看马车,虽然有珠帘和纱幔遮挡,看不清里面的男子是何模样,但隐约能看出来他挺拔精修的身姿。
“里面坐着的,就是皇夫吗?”
“可惜幔帐遮的太严实,不然,我们就能看清楚这位公子到底貌美到何种程度,竟然能够让女皇对他夜夜宠爱。”
“什么夜夜宠爱啊,我听说啊,女皇到现在都没动过这位公子一根手指头。我还听人说,这位公子是女皇想方设法才得到的,只不过身患隐疾,到现在都未能成事。”
“……”
至于是什么隐疾,便心知肚明了。
房卿九也挺想看看里面的男子长相如何。
毕竟在她看来,天下男子谁都及不上她的小容渊美。而这里面的男子,既然能够让长孙月骊倾心,定然也是貌美的紧。
兰茜小声嘟囔:“那位什么公主可真是……”
够不要脸的……
她不敢说出后半句话。
这么多人在呢,万一不小心被谁听到,再揭发出来,她不就给小姐招惹麻烦了吗?
房卿九却知晓兰茜剩下的半句话是什么。
衫宝则道:“食色性也,大家都是俗人,俗人。”
见到长得美的,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那位长孙月骊的心思,其实跟大多人的心思都一样。
虽然她对传说中的长孙月骊没什么好感,但这件事,换成衫宝,遇到喜欢的男子,也会想办法把人睡到手。
衫宝目送着那辆马车渐渐走远,然而尽管隔得远,她的鼻子却很灵活的动了动,在马车经过的时候,她分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只是隔得远,闻得不太真切。
但她很肯定,这股味道特别熟悉,一定在哪里闻到过。
等到那群人走远,人群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揣着袖子议论,其话题,越说越下流。
房卿九抱着包子,回了在雍州买下的宅子。
她让兰茜把冷却到的包子重新蒸了一遍,小口小口的吃着,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马车经过时在纱幔内显露了一点的身影。
熟悉。
非常熟悉。
她觉得,她应该要去看看。
衫宝忽然啪的一声,她拿着吃了一半的包子,站起身来:“阿九,是容公子!是容公子!”
兰茜一听,当即追问:“衫宝,你见到姑爷了?”
房卿九咬了一口包子。
衫宝的反应,让她心下已有判断。
衫宝凑到房卿九面前,激动的在原地跳了跳:“兰茜姐姐,我们都见过了容公子,那位皇夫的马车经过时,我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我当时就觉着那味道特别熟悉,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很确定,我的狗鼻子没有闻错,那就是容公子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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