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强撑着睡意,到了后半夜却还是累得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
“心月心月!你醒了!”
容烟是被容易吵醒的。
这会儿已经天亮了,一个晚上过去了。
蓝心月已经清醒了,脸上的毒素已经褪去了,就连身上的毒素也褪得一干二净,变回了原先的白皙无暇。
容易激动得不行,笑容都要从眼中溢出来了。
容烟心情有些小欢喜,坐在床边给她娘把脉,问:“娘,您觉得如何?可有哪儿不适?”
“我没事,我就是觉得眼睛有些闷,躺得有些不舒服,想出去外面看一看走一走。”蓝心月说。
“好,我抱你出去!”
“爹,您别激动,我先给娘看看。”
容易刚要上前抱蓝心月就被容烟阻止。
她给蓝心月把了脉,确定蓝心月的身体没有异样了才让容易推着蓝心月出去屋外晒晒太阳。
才到屋外,蓝心月便解开了眼睛上的纱布,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秋水眸,握住了容烟的手,那冷艳的脸上勾起了欣慰的笑容,手。
“从小大家便说你长得跟娘一样,娘倒是没觉得,如今看,倒是能看出来了,你跟娘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你这眼睛啊,跟你外婆最像了。”
闻言,四周静了静。
容烟微微愕然:“娘你的眼睛好了?”
容易喜极而泣,蹲在了蓝心月面前,说:“娘子,你再看看我怎么样。”
蓝心月推开了容易凑过来的脑袋,对容烟温柔地说:“嗯,娘能看到你了。”
“娘子你眼睛好了,那你的腿是不是也好了?快站起来让为夫看看。”容易激动地伸手摸着蓝心月的腿。
“你别挡着我看女儿。”蓝心月又推开了容易凑过来的大脑袋。
容烟看着容易受伤的表情,笑道:“娘,您站起来看看。”
“听烟儿的。”
蓝心月扶着容烟的手,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
她的腿因为十几年没有站立,有些僵硬生疏和吃力,却还是能看出,她的腿的确是无碍了,至少能站得笔直,不用人扶着了。
“娘没事了。”蓝心月秋水眸含着一丝浅浅的泪花,站得吃力了也舍不得坐下,仔细地盯着容烟,好想要把这十几年缺的都补回来。
容易看得心酸又吃醋。
他的娘子未免太重女儿轻夫了!
不过蓝心月能好,他更多的还是高兴。
反正烟儿也是他疼爱的囡囡,这有什么的。
容烟扶着蓝心月,被她温热的手握着,那满含着浓浓亲情的眼神让容烟心尖一颤,再次体会到了母爱的温暖。
而曲拂和商君衍,韩玉几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过来。
然后看见蓝心月已经能站立,眼睛也能明目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曲拂和商君衍二人了。
曲拂也激动得泪花闪烁,说道:“师妹,你腿才刚好,不能站立太久,赶紧坐下来,这两日我为你推拿,将筋脉血液流通开就好了。”
蓝心月却无动于衷,一双眼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烟。
直到容烟说:“娘,曲拂叔叔说得是,您不能一下子让腿负重太多了。”
“听烟儿的。”
蓝心月这才在容烟的搀扶下坐回了轮椅上。
大家都很高兴蓝心月恢复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跟王大下厨,给师妹接风洗尘。师妹想吃什么?”曲拂高兴地问。
容易说:“这种大喜日子自然要两坛女儿红庆祝庆祝。”
蓝心月却道:“听烟儿的。”
曲拂这才看向容烟,容烟随意地说:“看曲拂叔叔的,我不挑。”
被忽略的容易:“……”这也是我的囡囡!不能气!
用膳的时候,容易时不时地给蓝心月夹菜,围着她团团转。
蓝心月却一颗心在容烟身上,嘱咐她多吃点,嘱咐她喝点汤,嘱咐她吃饭不能太快了才能消化。
容烟再次体会到了亚历山大的母爱,因为她爹醋意浓浓地看着她,曲拂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饭后,蓝心月又牵住了容烟的手,说:“烟儿,你陪娘去外面走走。”
餐桌上就剩下几个大男人。
容易和曲拂大眼瞪小眼。
他不服气:“十几年不见,难道老子的存在感变那么低了?”
难道心月不是应该跟他去房间叙叙夫妻之情?
容易突然觉得有些嫉妒自家囡囡了。
……
逍遥谷外的桃花林中。
蓝心月问了下她前世的情况,容烟倒是没有隐瞒。
蓝心月心疼地抱了抱她:“烟儿,你吃苦了。”
随后又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要回宫去。
第1709章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哄回来!
二人呆了许久才回去,然后容烟又陪着蓝心月在庭院,蓝心月将身上的医术传授给了容烟。
夜幕降临时,蓝心月又说要陪容烟一起睡。
容易顿时忍无可忍,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娘子!今晚上我要跟你睡!”
蓝心月凉凉的眼神看过来,容易立马蔫了,心虚地说。
“娘子,是烟儿晚上有点事,想写信给君临九,不是我不让她陪你睡。咱们总不能耽误人家夫妻二人吧。你说是不是?”容易说着,朝容烟挤眉弄眼。
囡囡,快帮爹一起圆谎!
容烟迎着她娘的眼神,睁眼说瞎话:“爹说的没错。”
蓝心月倒也没再说什么。
容烟教了容易如何给蓝心月推拿,将筋脉推开,便回房了。
回去后,容烟沐浴了一番便躺在了床上。
她想到了桃花林时,她娘问她要不要回宫。
她没有说话。
回宫,她还真没有考虑过。
之后的打算她也没想过。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君临九留下的那封信,神色几分凝重。
她今天问过了盈袖她们几个,并没有看见君临九离开,所以他果然是半夜离去的。
为何大半夜一声不吭离开呢?
八爷跳到了她肩头,舔了舔女儿红,又舔了舔毛毛,说:“小烟烟你要是想暴君了,可以开启网恋监控模式啊。”
这样它也能得到上等女儿红啦!
“不开。”
容烟二话不说拒绝了,将纸条塞回了袖子里。
八爷哼唧唧。
小烟烟分明就是想暴君了,不然干嘛把他的信藏起来。
口是心非的女人!
当天晚上,容烟梦到了君临九,梦里的他浑身是血躺在养心殿的大床上。
第二日,容烟满头大汗的起来,用过早膳她又去蓝心月房中,给她推拿了腿,让血液循环流动起来。
然后又跟蓝心月和曲拂学习医术,日子过得平淡又宁静。
……
君临国内。
君临九已经连续两日没有去上朝,直接告了病假。
朝中大臣和宫人们猜测纷纷。
此刻,养心殿内,君临九正躺在龙床上。
陈御医再次过来给他请脉,要给他包扎伤口,君临九却执意不包,甚至连药都不上了。
那伤口变得愈发严重。
无论陈御医和苏公公怎么劝,君临九就是不为所动。
陈御医也无可奈何。
苏公公表示也搞不懂陛下的心思了。
君临九脸色苍白,穿着一身选黑色的锦袍,衣襟微微松散,透着慵懒又禁欲的气息。
他靠在床头将几份重要的奏折批了。
不一会儿,影一回来了,说外面的人都在议论猜测他是不是身受重伤了,不然怎么早朝也不上了,还问要不要处置了这些人。
君临九却淡淡地道:“传得好。”
他又说:“把朕身受重伤,时日无多的消息传出去,传到逍遥谷那边去。”
闻言,苏公公秒懂!
原来是想把消息传到逍遥谷娘娘口中,把她引回来!
“陛下,奴才还以为您想要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了……“
“愚蠢!”君临九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眯眸,声音清冷磁性:“默默付出不求回报那是没用的男人才做的事,朕可不是!”
若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蠢东西早就不知道跟哪个小白脸跑了!
他可不想便宜了别的小白脸!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哄回来!
苏公公:“……”
是他眼瞎了!
原来陛下这一切都计划好了!
留了一封信,一声不吭大半夜离开逍遥谷。
不包扎伤口不吃药不上朝,就是为了把娘娘“骗”回来啊!
陛下还是从前那个陛下啊!
……
关于帝王的病情,外界猜测纷纷。
逍遥谷内倒是风平浪静。
容烟站在桃树下,红衣潋滟,魅惑动人,桃花簌簌地落下,落了她一声,那侧颜却美得惊心动魄。
蓝心月则在远处为她作画。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才画好。
画中的容烟精致的眉眼和妩媚的眼神都刻画在了宣纸上,栩栩如生。
容烟突然想到了原先君临九为她作画的场景,思绪飘远了。
“烟儿可是哪里不满意?”蓝心月问。
容烟回神,摇头,说:“没有,娘画得很好。“
蓝心月看出了容烟的心不在焉,没有点破。
晚膳时,下山采购的王大回来了,还带回了外头的消息。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下午去街上买菜时,街上的百姓们都在传陛下快病危了,还说钰王爷要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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