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别有深意的看着孙柯,狠狠道:“有本事,你一辈子呆在镇国公府,不要回府了,哼!”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孙柯坐如针毡,后背汗涔涔的,手心直冒冷汗,额头上还是细细密密的一层汗,宋氏也不是好惹的,真的将她逼急,把此事捅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是他什么时候答应过秦氏要让她做正妻,怎么可能?他跟秦氏不过世玩玩罢了,想着外面有苏明和在,他不敢出去,有点儿怂罢了。
可谁想到,秦氏嘴里冒出那些鬼话来,还当着李鸾的面。瞧着李鸾面色难看极了,孙柯下意识的想要挣脱秦氏的手臂,挽着他实在更加难受,他不敢直视李鸾了。孙柯越是这么着急的挣脱,越是让秦氏觉得开心,更加热情的粘着孙柯。李鸾冷冷的看着秦氏和孙柯,从来到进屋起,李鸾只说了一句,那便是孙夫人,她赢了。
冷眼看着秦氏,她当真是不要脸面,为了孙柯,可以抛弃一切,那就别怪李鸾狠心。紧接着李鸾毫不犹豫的喊道:“来人,将他们俩给我赶出镇国公府,不,还有她之前带回来的小姑娘也一并赶走,日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让他们进来,若是敢违背我的命令,小心我将你们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上喂狗,听见没有?”这是秦氏逼迫她的,怨不得李鸾心狠。像秦氏这样不知廉耻,不要脸面的女人还有什么颜面留在镇国公府,享受荣华富贵,应该滚出去,她爱跟孙柯在一起,便在一起,镇国公府供不起她这尊大佛。下人们这段时日被秦氏管教的苦不堪言,如今李鸾一声令下,他们自然忙不迭的应下,早就巴不得秦氏快些离开镇国公府,别再玷污了镇国公府的门楣。
秦氏脸色大变,吼道:“李鸾,你这个不孝女,你没资格这么做,你已经出嫁了,那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们赶走,我告诉你,我可是镇国公夫人,是你父亲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是生养你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个不孝女,苏明和,你还在外面作甚,快些进来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是她母亲,她不能这么对我。
还有你们这群不中用的东西,我才是你们的主子,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我现在命令你们,将他们给我赶出去,日后不许他们再登门!”她还就不信了,她是李鸾的母亲还治不了她。下人们神色坚定,并没有因为秦氏的几句话而退缩,已经上前准备拉着秦氏和孙柯离开。
在门外的苏明和此时已经走进来,站在李鸾身边,他知道此刻李鸾心底不好受,于是出声道:“夫人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
李鸾冰冷的目光刺向秦氏:“亏你好意思说的出口,你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你可曾想过,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否对得起父亲,日后到了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去见父亲和祖母?”秦氏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父亲,真替她的父亲觉得可悲,怎么就看上秦氏,疼爱这么一个不知感恩的女人。若是真的念着镇国公,她的父亲,秦氏五年多前就不会跟着管家私奔,更不会一意孤行的生下管家的女儿李玉乐,她并非容不下秦氏母女,应该给过她们一次机会。
如今秦氏还是耐不住寂寞,在镇国公府仍旧不守妇道,将孙柯勾引到府上来,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光是孙柯主动,秦氏拒绝,怕是孙柯连镇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来,府上的下人们更是听秦氏的话,想要赶走一个人,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想而知,那是秦氏许可,孙柯才能进入她的院子,到她房中跟她私会。
秦氏轻声道:“鸾儿,可你父亲他毕竟早就过世了,我替他守寡十多年,对得起他了。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找个贴心的人陪着我,那怎么了。你不是跟齐儿和离后才遇到女婿,女婿如今对你多好。我怎么就不行了呢,鸾儿,时辰不早了,快些消消气,早些回府歇着,别为了我们的事烦心,日后宋氏再去找你们,你们就将她赶出去,别理睬她,有本事让她来找我,光会找你们算什么本事。行了,快些回府歇着!”
她当初不是替李鸾的父亲镇国公守寡十多年,也直到李鸾成婚后,她才跟管家在一起,后来因着怀着身孕,月份大了,还想着跟管家一起离开,可谁知道,离开镇国公府后,便是她最苦难的日子,秦氏压根不愿再回想起来。如今的好日子,她得珍惜了,绝对不能离开镇国公府。
孙柯心底的大石头慢慢落地,家里的宋氏回头慢慢的哄着她,倒是秦氏,绝对不能将她给惹毛了,毕竟秦氏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女婿苏明和,有了他,在朝中孙柯能做官舒坦一些,就算不能升迁,好歹他也算的上是苏明和的岳父,大家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传出去面上有光。秦氏朝李鸾夫妻俩挥挥手,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她也困了。
对于这么晚出现在平昭公主府的李平,顾廷菲颇为意外,程子墨冷冷的看着他,只不过李平丝毫不在意,坐下来拿起筷子便吃起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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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孙郎的正妻
曦姐高兴道:“舅舅,你来了,快些尝尝红烧狮子头,还有乳鸽汤,味道很不错。”夫妻俩对视一眼,随后拿起筷子吃起来。
在这里,能感受到一家人浓浓的氛围,让李平舍不得离开,于是出声道:“廷菲、子墨,我们商量一下,这些日子我住在你们府上如何,放心,我会出钱。”
程子墨哼了声:“不行!”曦姐噘嘴道:“父亲,为什么不行,我觉得很好,舅舅在府上的话,可以陪我一起玩,你一回府就知道陪着母亲,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如今好了,有舅舅陪着我,你就安心的陪着母亲,不用操心我。”算是变相的控诉程子墨,有了顾廷菲,就忘记了女儿。
程子墨:“.…..”怎么生了一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向着李平。
顾廷菲轻声道:“哥哥,你和嫂嫂怎么样了?”李平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出住到他们府上,他和周兰碟之间什么情况,已经和离了,还是两人正在冷战,陷入各自冷静中。
李平淡然道:“廷菲,我们已经和离了,曦姐,日后你见到她,就别称呼她舅母了,记住没有!”伸出宽厚的手掌抚摸曦姐柔软的头发,曦姐略微愣怔,似懂非懂的颔首。程子墨微调眉梢,李平说和离,这么快就和离了。既如此,他也不是没有同情心的话,就让李平住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曦姐,给李平安排的院子离曦姐很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了。
望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顾廷菲叹口气:“哥哥真是可怜。”
“我看未必!”程子墨不赞成道。
瞬间,顾廷菲沉着脸:“哥哥都这样了,你还有没有同情心,我可告诉你,别总是板着脸,让他看你的脸色,他这些年日子过的也不好,你多体谅体谅他,好不好?”
谁让之前李平竟然想要过继他和顾廷菲的孩子,这些话既然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被程子墨一直记在心间,能有机会看李平的消化,他自然高兴。只不过高兴之后便是担忧,李平只要一日不成婚,那便会惦记着他的孩子,得赶紧让李平成婚,有自己的孩子,才能打消他的念头。若是李平知道,程子墨因为这事记恨他,必定会哈哈大笑,那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念头罢了,不会勉强顾廷菲和程子墨夫妻俩。
李鸾想要将秦氏母女和孙柯赶出镇国公府,让他们再也不能回来。最后被苏明和劝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苏明和将孙柯带走了,没让他留在镇国公府。回府后,苏明和知道李鸾心底不高兴,搂着她入怀,轻柔的抚拍她的后背,温声道:“一切有我在,别想太多。”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夫君,我这里难受,难受,只要一想到祖母和父亲,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将她痛打一顿,她怎么可以这样,一点儿脸面都不给父亲留了。当初既然走了,何必再回来,连国子监祭酒都勾搭上了,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还妄想做他的正妻,怎么可能?
孙夫人一没有犯七出,二没有忤逆公婆,三还将孙府打理的紧紧有条,她怎么就那么不要脸面,我为有这样的母亲觉得羞耻,夫君,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李鸾伸出柔嫩的玉手将苏明和的大手掌放在胸口处,真的难受极了。安慰了许久,李鸾才昏睡过去,脸颊上还挂着泪痕,苏明和轻柔的替她掖好被褥,陪伴着她。
翌日清晨,李鸾醒来的时候,苏明和还在身边陪着她。“夫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快些起来去衙门,别管我,我没事了,真的。”李鸾急忙催促道,兵部的事那么多,不能耽搁苏明和的大事。
苏明和正色道:“没事的,鸾儿,今日我不去衙门,留在府上陪着你,今日就当休沐,没事。”伸手抚摸着李鸾乌黑亮丽的秀发。当即被李鸾摇头拒绝:“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我待会用完早膳带着楼儿去平昭公主府,我跟廷菲说说,就会好过些,真的,夫君。你的事要紧,别耽搁了,晚上早点儿到平昭公主府接我们母子俩回府就行了。”她还是很有分寸,朝廷的事至关重要,不能因为秦氏的事耽误苏明和的事,那便是李鸾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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