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心里早就想好了,做下决定的事,她不会后悔,也不会难受,再者,就算心底不舍顾廷菲和曦姐,也不会面上表现出来,让大家都跟着难受。顾廷菲紧捏着衣袖里的书信,这封信看样子没必要再拿出来让顾廷珏看着了,这是周奇临走前叮嘱她,让她照顾好顾廷珏,看的出来,周奇对顾廷珏有情义。
顾廷珏一门心思想要离开程府,去庵堂里度过下半辈子,就算看到了这封信,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徒增伤悲罢了。在心里决定了的顾廷菲抬手擦拭了眼泪,松开了紧握书信的玉手,和顾廷珏四目相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此事就说定了。
顾廷珏不日便要收拾东西去庵堂里,程子墨得知此事,微挑眉梢,没有太多的惊愕。接下来顾廷菲没来得及朝程子墨发火,就这么希望顾廷珏离开,满肚子抱怨的话没说出口,被程子墨带回来的消息给吓着了。
瓦剌在边境大肆的侵犯,伤害百姓,烧光、杀光、抢光,此事已经有人八百里加急送集报到京城了,程子墨在京城有眼线,所以才能这般快的知晓此事。顾廷菲心里咯噔一下,和平时代对他们来说太过安逸了,六年多了才打赢福建的战役,彻底将琉球从黎国的国土上赶走,让琉球投降求和了,可谁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多少将士死在了福建沿海等地,不能再回到家乡,跟他们的亲人团聚,家人牺牲了小我,成全了大意,为了更多的百姓的安宁和平和。
总的有人在为他人负重前行,为他人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骤然间,顾廷菲的心底略略发沉,战事又要起了吗?瓦剌和琉球一样,经常举兵侵犯黎国边境,边境的百姓担心受怕,苦不堪言。这一次变成大规模的烧杀抢掠,受苦的是百姓,最终蒙受难处的是黎国。
程子墨搂着顾廷菲入怀,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此事朝中已经在议论了,不少人主张跟瓦剌求和,也有不少大臣决心要跟瓦剌一绝死战,就像对付琉球一般,相信黎国的将士们有信心,也有能力将瓦剌彻底打败,让他们对黎国俯首称臣,再也不敢侵犯黎国的一寸国土和百姓,让边境安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只是皇帝还没有下决定,齐豫应该回到京城了,还有皇叔,他已经回去了,说不定这时他已经得到消息了,有他们这群人在京城,我们不用太担心。”就算太担心,也没用,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谁让他们此刻人不在京城,只能在外面干着急罢了。
顾廷菲绞着手中的丝帕,愤愤道:“瓦剌到底想干什么,这些年两国不是都相安无事,怎么现如今就闹腾起来了。子墨,之前你说京城要变天了,我现在感受到了。希望战事能尽快的结束,还给百姓一个安定的日子。”不在京城,但也忧心百姓的生活。
一旦战事起,遭殃的便是普通的黎民百姓,他们要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环境生活,同时还要遭受他人的歧视,另外也不一定有钱财能填饱肚子,养活家人。顾廷菲紧盯着程子墨,突然道:“子墨,要不然我们回京城吧!”就这么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回京城,他们能回京城了吗?
在江南五年多,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顾廷菲还有一颗关心百姓安危的心,黎国正在经受着巨大的考验,她和程子墨不应该再留在江南,享受安逸的日子了。
程子墨没吭声,似乎在思考顾廷菲刚才的意思,回京城,皇帝交给他江南的差事办的差不多了,五年多了,基本上贪官污吏都惩治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虾兵蟹将,程子墨也不值得对他们下手,何况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官场上向来都是官官相护,都由着互相的利益关系,只需要对付一些贪污严重的官员下手,其他人自然会嗅到不安感,调整心态,改变从前的状态,除非他不要活路了。两人没商量出结果了,就这样没有再提起回京城一事。
此刻京都里热闹非凡,百姓们各自过自己的日子,并没有因为瓦剌侵犯边境而变得骚动不安。他们这里是京都,还没有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任旧过着他们的日子。朝堂之上吵闹不堪,大臣们一致不肯同意,文官们希望派人去跟瓦剌和谈,不要再互相折腾了。
六年福建的战役下来,打赢了,赶走了琉球,让他们求和,户部苦不堪言,六年的战事花费了国库多少的钱财,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百姓们想要安居乐业,就不能有战事。一旦瓦剌的战事起来了,又得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对于刚刚经历六年战争的黎国来说,根本就支撑不起再跟瓦剌打仗。
这是文官们的想法,可武官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是为了保护黎国疆土和百姓不受欺辱而存在,要是一味的求和,只会让瓦剌得寸进尺,以为黎国畏惧了他们,根本就不能彻底的让百姓安定,迟早有一日,会让瓦剌的气势变得嚣张,从未大举进犯。
到了那个时候,黎国就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说不定到时候琉球也会跟瓦剌一般。将士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而生的,若是不让他们到战场上杀敌,他们活着还有何意义?以李平为首的武官纷纷跪在大殿上,恳求皇帝出兵瓦剌,他们愿意领兵,不打胜仗绝对不归来。
一时间,皇帝头疼万分,也得不到什么结论来,朝小木子使眼色,听着退朝两字,大臣们纷纷退下了。
小木子搀扶着皇帝回到了御书房,这才安定了没多少日子,福王回云贵了,密信已经送回京城皇帝手中,福王是他的皇叔,若是想要谋夺皇位,有不轨之心的话,也不至于等到如今,早就应该动手了。至于周奇,他就更加不会了,只是如今两人均不在京城里,皇帝连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这该如何是好呢?
心急如焚的皇帝忍不住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小木子吓得急忙掏出丝帕递给皇帝,轻声道:“圣上,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多休息。”实在舍不得看到皇帝这般操劳,黎国还需要皇帝支撑下去,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小木子对皇帝忠心耿耿,此外小木子也知道,若是有一日皇帝没了,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所以他得祈祷着皇帝能长命百岁,他的富贵日子才可以长长久久。
皇帝没吭声,半晌才道:“去将乔丞相请来,说朕有要事跟他商量。”文官和武官们都表态了,唯独乔丞相一言不发,皇帝很想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希望不要让皇帝失望。户部尚书说的一点都没错,福建虽说大胜了,击败了琉球,可国库花费了不少钱财才能支撑这场战役大胜。
才刚结束福建战役没多久,黎国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瓦剌就举兵来犯,侵犯黎国的百姓和国土,此事若是如武官们所说的一般,一味的求和,只会助长瓦剌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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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小皇子落水
才刚结束福建战役没多久,黎国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瓦剌就举兵来犯,侵犯黎国的百姓和国土,此事若是如武官们所说的一般,一味的求和,只会助长瓦剌的嚣张气焰,说不定琉球还会卷土重来,那就糟糕,到时候黎国会被左右夹击。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皇帝等来了乔丞相,乔丞相恭敬的作揖:“老臣参见圣上。”
“乔丞相,免礼,来人,赐座!”皇帝忙不迭的吩咐。小木子一个眼神使过去,很快就有两个太监搬来了一张椅子给乔丞相坐下。等乔丞相坐下后,君臣两人开始商议瓦剌一事。
皇后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
一略清雅、足着樱蓝色绣丝宫闱鞋、全然不失大气。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淡红色曳地水袖对襟纱衣,水绿色双碟细雨寒丝水裙,外罩浅粉色双带流苏淡袍,,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手中轻捏着一方自绣的粉蝶戏花的手帕。
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红梅。站在窗边的皇后转过身来,叫来了蓝莓,从她口中得知了皇帝将乔丞相请到御书房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乔丞相去了,那么就快成事了,这几年在乔丞相身上花费的算是得到回报了。这还是父亲写信告诉她,让她结交乔丞相。乔丞相也是个聪明人,她是正宫皇后,膝下有皇帝唯一的嫡长子,纵然如今没有被册封为太子,但皇帝对他的教养颇为重视,已经钦点了好几位名家要做皇帝的太傅,教导小皇子学问。
这时,一位小宫女走进来,禀告道:“娘娘,顾侧妃和小世子求见。”顾侧妃便是湛王侧妃顾廷露,小世子便是她唯一的儿子,湛王唯一的儿子烨哥,她们母子俩倒是皇后宫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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