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夏的皇帝,也是绝对不会允许在大夏的土地上,出现两个皇帝的。
天无二日!
那么,极有可能,最终的结果,就是双方都要妥协。
皇上认可齐王的身分地位,将这里划为他的封地。
当然,如此一来,皇上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齐王自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得了地盘儿,还能不必再有性命之忧了。
可问题是,这样的结果,赵书棋要如何一力促成?
黑袍人知道,赵书棋是一定有办法的。
从一开始跟他合作的时候,他就知道,赵书棋的本事,不比晋王小。
只是碍于身分之故,所以,一直不能真地让其展露才华。
赵书棋的聪明才智,可不仅仅只是在战场上的。
一直以来,皇上,以及那些高门勋贵们,都错看了他。
这是一个精明到了若神鬼一般的人。
能千里迢迢杀了大皇子,而不会让人起到半点疑心,就冲这个,便足以令人拍手叫好了。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赵书棋又会如何计划了。
黑袍人很聪明,跟赵书棋这样的人合作,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永远要记住分寸二字。
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意地去试探别人的底线的。
况且,就算是要试探,也是需要技巧和脑子的。
而现在的赵书棋,显然是不能随意招惹的。
一旦惹了,只怕就再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当然,黑袍人所想的,只是最好的一种结果。
而最坏的结果,自然就是皇上咬紧牙关,加派兵马,誓必要将齐王和赵书棋剿杀在这江南!
江南历来都是鱼米之乡,更是大夏朝税务最高的地方。
皇上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端看赵书棋会如何做了。
次日晚上,宫里头死了一名贵人,倒也是不痛不痒的,并不曾引起人们的注意。
只是,那名贵人的家眷,却是无比伤心。
可巧,贵人的父亲,正是皇上派去赈灾的一名官员。
从去年一直到现在,大夏朝的天灾不断。
月前,大夏朝各地都是暴雨连击,许多地方的粮田被淹,房屋被毁。
特别是一些住在了山脚下的百姓们,更是倒了大霉,遭遇了泥石流。
这赈灾一事,自然就变得格外要紧。
而谁也没有想到,那些粮食,竟然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随着粮食的丢失,接下来,便是皇上的怒火,以及朝廷的各种措施。
只是,各地的百姓们,似乎是等不及了。
甚至不少地方,已经有人揭杆而起。
有的直接冲进了县衙,杀了县令,然后各自为王了。
总而言之,整个大夏,不过短短十天的功夫,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直不曾被皇上启用的肃王,终于开始带兵平复各地的叛军了。
当然,首先要平的,便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些暴民。
而且,肃王也不可能真地就带着一支队伍穿越整个大夏。
所以,幽州和雍州这边,直接就交给了云容极。
并且旨意中言明,云容极派手下前去平乱,其本人,还是要镇守边关的。
对付一些流民,自然也不需要云容极亲自出马的。
云容极弄清楚了那些暴民的数量以及他们的作战能力之后,便派了手下的得力干将,然后带上两万人马,先进击幽州了。
这一次,皇上没有给楚阳旨意。
而对此,楚阳似乎是也习惯了。
他不给旨意,不给差事,自己反倒是落得清静。
这一次,好在是因为霍瑶光有先见之明,他们初入西京时便开始修建了水渠,否则,这一次,西京也别想逃过这一劫。
当地的百姓们看到了那些水都涌入了水渠时,心里头当真是复杂极了。
谁能想到,就西京这地界儿,竟然也能遇到了洪灾。
好在,他们的损失不严重。
只除了住在山脚下的一些村镇之外,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些,在楚阳回来以前,就已经被各地的郡守们给安排妥当了。
当然,也有一些受了灾的百姓。
比如说有的地方水渠还没有修好,或者是还没有完全投入使用的,部分粮田就遭了难。
另外,一些农舍也被毁了。
总之,西京的灾情,跟其它地方比起来,那就不叫灾了。
而且,这些事情,在楚阳回来的时候,已经处理地七七八八了。
所以,压根儿算不得什么大事。
至于救灾的事情,霍瑶光也没有参与。
反正之前也囤了不少的粮食,这一次,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不过,霍瑶光开始担心起云容极的那二十万大军了。
大夏受灾这般严重,皇上拿什么来养活他们?
虽然说是边关重地,可如果没有粮食了,国库里又没有银子了,还怎么守卫边关?
这些将士们又不是铁打的,总得吃饭呀。
不过,她看楚阳倒不是很急。
“之前一直跟你说,在西京有一支神秘的力量,还记得吗?”
霍瑶光抬头,“难道你说的不是你那五万大军?”
楚阳摇头,“我终于拿到了钥匙。没有人知道这钥匙藏在宫里已经十多年了。就连太后,也一直以为钥匙是在我母妃的那幅画像上,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钥匙一直就在宫里。”
霍瑶光有些惊讶,“在宫里?”
“父皇早就有所安排,当年皇上是如何使了手段登上皇位的,我父皇又岂能心里没数?只不过是因为当时顾念着大局,所以不曾大开杀戒。况且,那时我年幼,若是父皇稍有不慎,可能我就会没命了。”
霍瑶光看向了他手中的钥匙,看起来,好像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簪子呀。
“父皇的人,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几年了,先前我来了这里,那些人应该就一直在等我的指示了。只是没想到,因为我一直没有拿到钥匙,所以,才会让那些人一直等着。如今,总算是成了。”
“楚阳,这都十几年过去了,那些人的忠诚,你还可以确定吗?”
霍瑶光始终觉得,人心这种东西,是最难估量的。
那些人,真地可以为了一道密旨,而苦等楚阳这么多年吗?
“瑶光,你低估了他们这些人的信仰。”
一句话,让霍瑶光顿时有些惊愕。
她迟迟未再言语,满脑子都是楚阳的那番话。
或许,她真地是低估了皇室养出来的这些人了。
想想百里家、南宫家,不也是如此吗?
是什么能让他们坚守了百年呢?
仅仅只是因为冰泉吗?
不不不!
霍瑶光直到此刻才真地懂了,或许,有些信仰,是坚不可催的。
楚阳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瑶光,你陪我一起去。”
霍瑶光的心底咯噔一下子,“楚阳?”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人,就是你的人。我没有什么需要瞒你的。”
这话太重了。
霍瑶光觉得自己有些受不起。
可是楚阳的脾气一上来,谁能拦得住?
而且,看着底下的这些人,也没有哪一个是有意过来拦的。
相处了这么久,亲眼见识了这位王妃的厉害之处,或许,在他们的眼里,王妃就是他们的主母了,是除了主子之外,他们一定要效忠的一位!
他们深刻的知道,他们的主母,与那些深闺内宅的主母不同。
楚阳在这个节骨眼儿,接收先皇留下来的一股势力,无论是强是弱,都足以令他们这些人热血沸腾了。
眼前的大夏,根本就是一团糟呀。
除了齐王的队伍之外,不知道又多了多少的暴民起义,总之,现在的大夏,可以说是千疮百孔。
霍瑶光的心底,其实是有些沉重的。
说到底,最后倒霉的,还是这些普通的百姓们。
楚阳已经牵起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手,还抱着大宝。
一家三口,格外平静地出了王府。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车。
楚阳先扶着霍瑶光上去,之后再将大宝放进去,最后才上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一家古董行门前,楚阳示意他们母子先坐着,随后,自己亲自去了店里。
不多时,便又一脸淡然地出来了。
上了马车,才自衣袖里取出一张纸。
上面是几个地点。
“这几个村子,我们之前好像是路过过,只是没有进去过。”
“嗯,走吧,看看父皇给我们留了什么。”
先皇留在这里的,除了一支精锐的暗卫之外,还有一道密旨。
而这道密旨,比起先前的那一道让他驻守西京的圣旨来,更为令人震惊。
楚阳和霍瑶光两人一同看过之后,齐齐变了脸色。
先皇这旨意也太狠了。
一旦昭告天下,那头一个倒霉的,就是皇上!
“这个是什么?”
“这是鱼符。”
有关兵符,霍瑶光还是知道的。
有虎符,也有鱼符,总之,就是为了皇上来掌管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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