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视一下,那花圃内房屋二十八所,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事。”面容郑重,看的思思不由得警觉而起,身子端正些许,继续支耳聆听。
“此事我曾听闻家父说起,南齐没落时,有一公主尚在襁褓流落人世,而那公主是被二十七位衷心护主的良臣奴仆一路潜匿护佑,至今下落不明。”
“南齐公主出身高贵,其母乃举世闻名的落殇皇后,落殇皇后聪明绝顶,姿色超群,我南梁攻陷皇宫时,她亦不知所踪。”
思思闻言凤眸微眯,思绪凝重。若此女子为南齐公主,萧哲窝藏她们,究竟是何居心。莫非,珍爱那美人,故而守护与她?
“你的意思,想要查清楚,这女子究竟为何人?”思思缓慢开口,方才那怨气仍未消散,但,却多了份好奇的心思。
“不错,萧哲殚精竭虑护佑这些人,我不信只是为了守护那女子。你怎么看?”
思思身子又前倾,脊背从新笔直挺起。
就连十二怪与魅都不知此事,看来,以萧哲那冷血的性子,此事必有隐情。
自己若走,也要明明白白的走!不然,留着这等秘密,岂非遗憾?
“今后,看来,你我又多了个活计。穆建峰,此事,你知我知,魅等人,绝不能让其知晓。”说罢,唇畔一抹邪气又飞升弯弯,精气神,也随之归位。
穆建峰见状轻轻一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那短见鼠辈。
“此事,就交给我了。正好,我闲的无事可做,实在无聊。不过,若知晓你那个王爷当真金屋藏娇,你若不愿留下,我可随时带你离去。”
思思清丽的眸子闪过一抹感激,点点头,开口低沉却也明朗道:“我正有此意。”
二人相视一笑,只是,多几分苦楚无奈罢了。
思思一夜总算熬了过去,然次日清晨,却被门外喧哗吵醒,索性起身更衣推门望去。
这是?
只见刁瑾带着仆人携带十几个硕大的包裹说要见自己。
张良诧异,与众人自然问去。
“刁老板,这……”实在纳闷,张良问道。
“这是王妃之物,可否入内一叙?”刁瑾笑呵呵若暖阳,直射的思思面目斐然,不明所以。
“刁老板,请。”思思一伸手,闪身相让。
众人神色各异的审视思思,昨夜,想必不会舒服了,但见其面容浮肿,一片憔悴,便知,她心之痛。
然,别人无有办法。
李凤歌倒嘲讽着,这热闹,是她想看的。
众人一致进了房间,思思见李凤歌不但未离去,反倒恬颜堂而皇之入室,心中了然,李凤歌,看来,若不对你动手,你尚不知何为无耻。
家丁们将包裹一一打开,铺满了思思房间的地毯之上。
那金银珠宝数目之多还是惊了思思及众人的眼目!
李凤歌弯下腰抚摸这首饰珠宝,心中激动有些不解问道:“刁老板,你方才说什么,这些是弟妹的?可是为真?”
刁瑾欣赏意足满满看向思思,点头郑重而言道:“不错,这些财宝,是王爷命人连夜送来,说是送王妃的生辰礼。”
哗啦!
李凤歌手一抖,一阵噼啪响动,扑嗦而落。珠宝落坠,清脆动听。
“这,这么多,思思,我们可是发家了!”穆建峰哈哈大笑着,心道,这萧哲还算有良心。
第115章 庆生大礼
魅等闻言亦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不禁艳羡的看向思思,金屋藏娇又如何,在他心中,自己连思思你的半个手指都不如。
思思情绪实在不好,昨夜刚受得那刺激,今日生辰,以为世上无人能记得,却不想,他不但记得,更是如此费心送大礼于己。
鼻子酸涩,喉头堵塞,天知晓,此刻她的心究竟多么复杂酸楚。
众人见思思平静无波,即无喜亦无忧,张良等人知晓如何,可刁瑾却不知。
“王妃,莫非不喜?哎呀,王爷是我所见痴情男儿中的翘楚。王妃,好福气啊。”刁瑾满面堆笑,这么多钱财,若说王爷不重视思思,他都不信。
“刁老板辛苦了,与我向王爷言谢。”思思清浅一语看不出悲喜,却疏离的紧。转身同穆建峰说道:“建峰,将这些银两,挑一些分给大哥他们,在选些碎银与刁老板与伙计们,其余收好,择日我另行安排。”
一切安排井井有条,并未见丝毫被财打动的喜悦,看的刁瑾莫名其妙。
看来,有必要将此事告与王爷了。
“刁老板,思思可否知晓,王爷,可曾有信件与我?”抬眸看向刁瑾,眸中一片寒霜。
刁瑾即刻身形稳站,难怪,王妃未有喜色,莫非怨王爷未有书信?
“王爷,可能事物繁忙,并未有书信来往。”说完只觉后心一热。
思思心沉如井,明知所以,为何要问?这就是他所谓的心念?
呵!当她齐思思是那懵懂好欺的稚儿?
“无妨,建峰,收起来。”一声冷凝,穆建峰也觉气盛,这么久了,书信一封皆无,只拿些银两便打发了人?真是可笑。
索性与魅一起收起这太多的钱财,留下一箱银子,分发而去。
刁瑾站于房中颇为尴尬,真真个进退两难。
思思看了刁瑾一眼,重新审视着眼前微胖而精明的男人,思思知晓,此人许是与萧哲关系匪浅。
几次三番,他都向着他,萧哲的秘密,太多了。单就昨夜,就让她见识了,何为熟悉中的陌生。
“刁老板是哪里人?”思思伸手相邀,魅即刻将茶水斟满,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与刁瑾互看一眼,便匆忙别过。
“王妃请,我是潮州人,但在江南本县已久居十五年之久了。王妃在此过得可还适应。”故作镇定,刁瑾提着十二分的心神,与思思攀谈。
“如此,思思有个不情之请,想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江南首富,墨禅子,可使得?”
刁瑾闻言手指微颤几分,却入了思思和穆建峰的眼。
不禁更加深沉的紧盯眼前之人。
“哎呀,真是不巧,我家公子常年四处游荡,实在不知其踪,也只有每年的年末,公子来拢账,我们也才见得他一面。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原是如此,刁老板,听闻此地有处泉眼,且有重兵把守,你可知,是何人的地界?”
“啊哈,是啊,的确有这地方,我一个做生意的,当真不晓得何人所管,反正也不曾去过。呵呵。”
“是吗,那刁老板,附近有何游耍之地,我等整日里这般憋闷,是要憋出病症来的。”
“再过两日,附近有庙会,游耍买卖之人甚多,还有各种杂耍舞伶表演,倒是一年一度的大热闹。只是,王妃要仔细安全着些。”
“那甚好,我身边有这些友人,不会有事。多谢刁老板提点。”
“若无他事,我外面尚有些事,便先行告辞了。”说罢,刁瑾起身施礼欲退。
思思起身施礼相让目送刁瑾出了房门。
“各位兄长姐姐,你们先出去吧,建峰,魅,你们留下。”思思清冷一语,有些凉意。
“思思,十三他,许是有何不便未与你互通书信,望你莫要对他误会太深。”张良担忧如是,昨夜之事,加之今日种种,他真为十三担忧,如此大意,当如何是好。
“大哥过虑了。”实在言他太过牵强,只能客气言语。
张良见思思脸色实在难看,索性识趣的携众人退出房门。
房内从新恢复安静,只有三人清浅呼吸,冲斥房间每个角落。
“魅,这些时日我待你如何。”突的思思看向魅,眼神冷然,且隐有丝丝怒气。
魅心下慌乱不已,急忙脱口道:“夫人不计前嫌,待我如亲,魅,懂得。”
“告诉我,刁老板,与萧哲可是熟识?”
“夫人,魅不知。”抱拳而起,将脸瞬间掩埋。
“你若不说,今后,莫要跟随我,从何处来,便往何处去吧。”一声叹息,已是透着几许无奈,几许沧桑。
“夫人,魅,确实不知。”头愈发的低,整张脸埋没,只余头顶发髻珠钗三两朵,微颤抖动。
“你走吧。我身边,不留不忠之人。”伸手抚额,倦怠疲赖。
“夫人!”魅噗通双膝跪地,匍匐思思脚边,抬眸波光潋滟,定定的看着思思那憔悴的脸,心中竟万般不舍。
似乎,这些时日,她早已当自己是她的护卫,她就该护佑她。
走?她还不舍离去!
“夫人,魅,是王爷派来做你的护卫,但,魅今日索性大胆直言,刁老板,与王爷我只知,确实认得。”
思思抬眸复又望去,知晓,这已是她极限,今日,她知道这些便已足够,来日方长,萧哲,你我,从现在起,不在一心一意。
“好,起来吧。”伸手扶起魅,抓着魅的手,仿若知己,又道:“知你重情,我不怪你。不过,有一人,不可留。”
“夫人可说的是,凤歌?”
“不错。害我一次,两次,但决不允许三次。”说完缓缓起身,矗立房中,继续说道:“杀我者,必诛之!”
魅闻言,一阵惶恐,她知道,李凤歌,柞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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