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华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院的灯火,还有浓郁扑鼻的香气。
她的殿下笑吟吟地站在火树银花之下,朝她伸出手,“华娘,过来。”
“殿下。”
薄华为他笑容所惑,不由自主就顺了他的意,由他牵着走入廊下。
无数的烟花冲天而起,此起彼伏,绚烂了整个夜空。
齐晟伏到她耳边低问:“喜欢吗?”
灼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上,撩的薄华耳根通红。
“喜……喜欢的。”
这一句话出口,她的脸颊也红了,就像三月的春花一般。
齐晟得意一笑,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哈哈,今天终于要反攻成功啦!
眼见胜利在望,齐晟再接再厉:“你我成婚多年,为夫尚欠你一物,今日特此奉还。”
薄华一怔,“什么?”
她怎么不记得,殿下欠她什么?
齐晟亮出了对着镜子练习了两个时辰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贴着她的耳朵,缓慢而暧昧地说:“欠你一个洞房花烛。”
说完这句,齐晟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十分。
——无论是氛围的营造,还是动作、语气的拿捏,全部都恰到好处。
哈哈,马上就要收获一个羞得像煮熟的虾子的小媳妇儿啦!
激动。
然后,他满含期待地低下头,正对上了薄华亮晶晶的眼睛。
“殿下终于准备好了吗?”
薄华拉着他就往毓秀阁走,“皇祖母和母后赏赐了好多避火图呢,往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偷偷看,如今终于可以和殿下一起研究了。
齐晟的脸,僵住了。
——不是,媳妇儿,你的反应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殿下?”薄华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走了殿下?”
齐晟目光悲愤,独自咽下了再一次反攻失败的哀嚎。
薄华露出恍然之色,“哦,我知道了,殿下是还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我不急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听听,这是人话吗?
对一个正常男人说出这种话,你打底是何居心?
齐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谁说我没有准备……呸,不对,这种事情还用准备吗?”
薄华好脾气地说:“殿下不用准备,是我需要准备。”
她这么积极的认错,齐晟却还是觉得好憋屈肿么破?
没关系!
齐晟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等一回了寝殿,一定是我的主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八卦群:殿下今天反攻成功了吗?
PS:今天端午节,大家吃了什么馅儿的粽子?
我先说,我吃了猪肉馅和蜜枣馅的。
本来想弄一个抽奖和大家同乐一下的,为此还特意冲了5000币。
结果,我连着申请了五回,系统提醒我五回“余额不足”!
特么的带上这5000,我一共有9000多币,就是想抽一个5000币的奖,怎么就余额不足了?
心累!
所以,还是大家留下评论,我给大家发红包吧。
第229章
殿下反攻成功了吗?
齐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微微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严重怀疑,薄华不是属鼠的,是鼠猫的。
要不然,齿爪不能都这么锋利。
想到昨晚旖旎的长夜,齐晟忍不住“嘿嘿”傻笑了两声,让人抱着给天子的东西,就到乾清宫去请安了。
今年没有春, 赶在年前头就立春了。
立春一过,天地之间的生机仿佛一下子就回来了, 天子的身体也逐渐多了几分活力。
等过了上元节大宴,已经能下榻走上几步了。
他一能走,主打美容养生的王御医就立刻替他把脉,然后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制定了一系列的康复计划。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天子的身体, 要彻底康复是不可能了。
但能多去几分病气,让天子的身子骨松快几分, 也是御医们的功德了。
这不, 天子的身体一有起色,太子殿下大悦,便给四个会诊的御医颁了大赏, 每人赏黄金二十两。
可是,得赏最多的,却是并没有参与会诊的王御医。
王御医的长处不在治病救人上, 他更擅长调理和养生。
胡御医等四位御医把天子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之后,就到了王御医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齐晟之所以独独赏了他五十金,为的就是让他好好学一学语言的艺术。
“陛下一生爱美,王御医跟随陛下多年,应该很清楚,怎么说话,才能让陛下乖乖配合养生。”
这话他说的掷地有声,王御医就算是有心说个“不”,这会子也不敢驳他呀。
“殿下放心,臣知晓该该怎么说。”
王御医的汗都快把衣裳浸透了,表面一脸镇定,心里却暗暗叫苦:殿下要做孝子,何苦为难我们?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王御医也只得总结半生经验,使劲浑身解数,让齐覃无论药补、食补还是适当运动,都严格遵从医嘱。
在这个过程中,王御医不是一个人,张仪、苏秦与他同在。
好不容易搞定了病得越发任性的陛下之后,王御医不禁有点儿飘。
——像我这样的人才,就算不做御医,也可以在鸿胪寺谋个职位嘛!
齐晟带着东西到含光殿的时候,齐覃已经在田保的搀扶下走了一刻钟,正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儿子给父皇请安。”
装乖扮巧,齐晟一向是专业的。
但不幸的是,他遭遇的是齐覃这个鉴婊达人。
所以,才一句话出口,他就被亲爹无情地拆穿了。
“行了,你这一套,还是留着哄你祖母和你娘吧,朕看了呕的慌。”
“瞧您说的,那怎么能叫哄呢?”
齐晟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变,他甚至还把那张笑得极乖巧的脸往前凑了凑,“儿子可是一片孝心。不信的话,您再看看我真诚的眼睛。”
“你呀!”
齐覃终于还是被他给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就看向了抱着长匣子的王进宝,“今日带了什么东西来?”
“好东西呢。”
齐晟冲王进宝招了招手,王进宝就把自己捧着的匣子递给了齐晟,由他亲手放在了齐覃面前的桌子上。
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五个墨绿色的玻璃小瓶,瓶上都塞着软木塞。为防万一,还特意用蜜蜡封了口。
而匣子的尾部,还有一个拳头大的琉璃鼎,通体透蓝,像翡翠一般妍丽。
“这是什么?”
这回齐覃是真好奇,因为这东西,他是真没见过。
齐晟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道:“这是精油,花草的精华油,用来代替熏香的。”
熏香虽好,但点香到底会让空气更加干燥,到底不如水蒸精油来的稳妥。
齐晟指挥着田保去打了壶热水,往那硫离鼎中倒了半鼎的水。
然后,他取了其中一个,除了蜡封,又拿掉了软木塞子。
瓶子里飘出来的香气很浓,真的很浓,浓到几乎要让人错觉这不是香。
自来就对生活追求高品质的齐覃当即就皱了眉,“你确定这是香?”
——当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学过调香?
齐晟并不答话,只是往热水里滴了三滴精油之后,就迅速扣住了装精油的瓶子。
等从瓶子里逸散出的气味散尽之后,一股宁和淡雅的香气缓缓弥散开来,和点的香料相比,自然格外不同。
“怎么样?”齐晟得意的问。
齐覃横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问:“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啧,没意思。”齐晟不满地说,“您就不能让儿子多得意一会子?”
齐覃无情地“呵呵”了一声,冷酷无比,“不能。”
齐晟立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很快就瘪了。
过了半晌,眼见自己亲爹只顾悠哉悠哉地喝王御医调配的药茶,丝毫也没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不由假惺惺地感叹了一句:“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见将军享太平呀!”
那一咏三叹的调子,激得齐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好说话!”
齐晟嘿嘿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熏香点多了,对身体不好,儿子这才特意让人造了这精油。”
说完,他就指挥在内殿伺候的人,“快,把那狮子炉里的香都灭了,把那香炉抬出去,换上玻璃架。”
在他的指挥下,香炉很快就被搬走了,换上了在天子私库里接了不知多久灰的玻璃架。
齐晟把那加了精油的玻璃碗放在了离齐覃最近的玻璃架上,笑着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我原本还怕骤然换了摆设,不大和谐呢。谁曾想,竟别有一番风味儿。”
只是他今日来的时候,就只带了一个玻璃碗,如今还有八个玻璃架是空的。
看来,还得尽快补上才是。
齐覃任他折腾完了,才淡淡道:“这含光殿里伺候的人,倒是都听你的话。”
先前帮着搬东西的宫女太监们脸色一白,“哗啦啦”就跪了一地。偏当着太子的面,他们还不敢求饶,只能无声地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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