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王爷执意要住回去,北辰人也不会阻止,只是酸言酸语少不了。
但现在王爷不住了,直接把两千人丢在市井客栈中,北辰人又坐不住了。
两千人混在市井,不受控制,不受监视,这妥妥的是要出事的节奏,而且王爷手下的人,一个个都十分暴力,王爷发话让他们把客栈的人赶走,他们就真的是用赶的,虽然财大气粗的赔了银子,可也总有不缺银子的主,看不上王爷这点赔偿的,于是……
事情闹起来了。
被燕北军从客栈赶出去的北辰人,去官府告状,状告燕北军在北辰的地盘,欺负他们北辰的百姓,要衙门为他们做主。
北辰从上到下对燕北都报有敌意,官府一受理此事,就派官差来捉拿王爷,可王爷会理他们吗?
别说王爷不会理,就是燕北军的将领也不会搭理他们。
“北辰泱泱大国,就是这么招待他国来使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我们天启人都热情好客,有人来我们天气做客,我们天启人都会拿出最好的一切来招待他们。我一直以为和我们天启人一样好客,讲道理、识礼仪,原来是我们错了。”燕北军还是给面子的,至少来了一个副将出来招待官差。
只是,这位副将可不是善茬,不仅不认为自己有错,还把帽子扣在北辰人身上,说北辰人不友好。
“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北辰,哪里像是做客的样子,你们这是强盗。”北辰人好斗,嘴上功夫稍差了一点。
他们骂人还行,讲道理就不行了。
“强盗?我强了你们什么了?强了你们的女人,还是抢了你们的金银?一路吃穿住行,我们都是花自己的银子,就是了找你们北辰的女人取乐,那也是付了银子的,银货两讫,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抢盗?要是证明不了,我可要去官府告诉你们信口开河,诬陷来使,败坏我燕北军的名声。”
当兵的都是一群来自底层的汉子,一群大男人俱在一起,说话自然是口无遮拦,副将半点不把北辰官差放在眼里,怎么难听怎么说……
官差气得不行,深感自己被羞辱了、他们北辰人被羞辱了,但他们又找不到话反驳。
副将也不与他废话,摆摆手道:“行啦,我也不与你废话,说我是强盗就拿出证据,拿不出来就滚。哦……要是有人对我们赶人不满,那也没有关系,把赔偿的银子还给我们,我们这就给他腾房间。当然,前提是他敢住,不怕好好的在睡梦中横死。”
前面两句话还像样,后面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北辰官差气得吐血,抽刀就跟副将干了起来……
北辰人就是如此,一言不合就动手,可他也不想想,他们几十个人上门,人家燕北军好歹上百人住一个客栈,他们这一出手不是找打吗?
不过,王爷的人还是很克制的,他们专用拳头打,坚决不动兵器,也不往要害打,只往肉多的地方打,打得痛不说还不会致命。
官差主动挑衅,却反被打得鼻青眼肿。燕北军把人打人不说,还把受伤的官差抬到医馆,得到医馆大夫肯定的诊断,这些人没有伤到要害,不会出人命这才把人丢到北辰官府。
“你们听清楚了,这些人是我们打的,我们承认。按你们北辰的律法,该怎么判怎么判,该怎么赔怎么赔,我们绝无二话。不过,你们也不要讹诈,我刚刚带他们去医馆诊断了,你们北辰的大夫亲自断定,这些人不会丢命,没有伤及要害,要是你们借此诬赖我们,我们可是不会认的。”
燕北军十分流氓,但流氓的有文化,直接拿北辰的律法说事,同时还保留了足够的证据,叫北辰人想要陷害他们都不行。
没办法,有一个精通律法,喜欢拿律法说事的王妃,他们要是不学着一点,说出去不是丢他们王妃的脸吗?
而且律法这东西真好用,他们熟读了北辰的律法后,完全可以在北辰横着来,还能叫北辰挑不出半点错。
北辰人气得不行,这群燕北军特么的就是一群流氓,流氓!
打了他们的官差,是赔银子的事吗?
没把人打残打死又怎么样,北辰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衙门的人不干了,也不禀报给皇上知晓,直接调了衙门的官差,还有三千禁军,将王爷暂住和燕北军暂住的十家客栈全部围了起来,理由是:刺客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讲律法是吧?
好!
他们现在就给燕北这群粗汉子讲讲律法!
在他们北辰的地盘这么撒野,他们看不怪这群人很久了,不把他们打趴下,都丢他们北辰勇士的脸……
“王爷,北辰人带兵封了客栈,说是刺客混在我们当中。”亲兵急忙给王爷禀报。
王爷听罢,面露嘲讽:“捉刺客还真是一个好理由,怎么用都行。墨七惜人到哪了?”
后一个问题,与现在的事情风牛马不相及,但亲兵还是如实回答了:“明晚就能到。”
“很好,告诉墨七惜……本王会为他开路,明晚刺客北辰皇帝。”不是捉刺客吗?不是说刺客混在他的当中吗?
他要不是把此事坐实,哪里对得起北辰人玩的这么一出大戏。
“是,王爷。”亲兵闷笑一声,连忙低头不说话。
他们家王爷坏起来,还真是……坏得可以。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家王爷,王妃被带回来后都两天了,却还没有醒来,王爷整个人都处在爆炸的边缘,这个时候谁惹上王爷谁倒霉。
北辰人这个时候挑衅王爷,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第908章 908受损,重则流产
银楼给纪云开下的药极重,至到第三天上午她才醒过来,醒过来后,人也有片刻是懵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也不认人……
“云开?”王爷试探地叫了一句,声音轻轻地,带着颤音,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我……”纪云开看着王爷,眼中一片茫然、陌生,像是不认识王爷一样。
王爷的心猛地一跳,心中隐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慌乱,面上却仍旧强自镇定:“云开,你没事吧?”
“你……”纪云开晃了晃头,她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不过她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只是一时叫不出名字来。
“你不会忘了本王吧?”王爷想到那些画本上的桥段,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要忘了……他先前的努力不是白费,又得重头开始?
他倒是不介意与纪云开重新认识,只是……好不容易纪云开开始重视他,把他放在心尖尖上,一切又抹平了,这叫他……多憋屈!
“我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你,王爷你想什么呢。”纪云开缓过最初那阵难受后,脑子便渐渐清明了起来,至少能叫出王爷的名字,也记得先前的事。
“王爷,我怎么会在这里?银楼呢?你怎么找到我的?”纪云开刚醒来,满脑子的问题……
“没有忘记就好,你刚刚的样子真是吓死本王了。”刚刚,纪云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他一度以为纪云开又换人了。
是的,又!
他的王妃纪云开和纪家大小姐纪云开,根本不是一个人,他很清楚,只是他不说。
“我这不是脑子懵的吗?我到底怎么了?”纪云开刚醒来,身体还好虚弱,看王爷坐在床边,想也不想就往他身上靠。
“我的人发现了银楼的踪迹,打到了你……银楼给你吓了药,你昏迷了三天才醒来。”王爷一向不是会讲故事的人,一件惊心动魄的事,到他嘴里就干巴巴的,毫无惊喜。
“我昏迷了三天?银楼给我下的是什么药?这么霸道?药性这么厉害,会不会伤了孩子?”纪云开不顾身体虚弱,猛地坐了起来,扶住肚子寻问。
王爷扶着纪云开的肩膀,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你说呀,对孩子有没有影响?”纪云开戳了王爷一下,急切地追问。
王爷沉默地应了一声,神情严肃。
“对孩子有多大的影响?”纪云开哆嗦了一下,显然是吓着了,脸瞬间就白了,却仍旧问了出来。
“大夫说要看具体的情况,重则孩子没了,轻则……脑子多少会受些影响。”这事王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不然他也不会对银楼下达追杀令。
纪云开有孕,银楼却给她下药,还把人放在屋顶上吹寒风,这要是他没有及时找到,纪云开病了,或者从上面掉下来,后果银楼承担得起吗?
“我的孩子……”纪云开低着头看着微微凸起的腹部,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的孩子……她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就因为她的疏忽,她的不仔细,日后一辈子都受影响。
“他还这么小,他以后要怎么办?”纪云开哭得不能自己,王爷见状,连忙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大夫也说了,也许不会有那么严重,这只是最坏的结果。”
“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心里明白很。我昏迷三天,药性那么霸道,孩子怎么可能不受影响。”纪云开倒在王爷的怀里,失声大哭:“王爷,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的孩子,那么小……我后悔了,我后悔来北辰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信的以为,我能保护他。我根本没用,遇到危险,我根本保护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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