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俱得了瘟疫的尸体炼制而成的尸毒,你觉得有药可解?”北辰天阙并不介意仰头看萧九安,这个男人有这个资格,值得他仰头去看。
“北辰天阙,你够狠,本王甘败下风!”焚杀上万百姓,就是为了取尸毒,就是为了算计他,北辰天阙的狠,他自问做不到。
无关仁慈与善良,而是不屑,他萧九安不屑欺凌无法反手的弱者。
“说得好像三天三夜屠杀万人的人,不是你一般。”同样是杀人如麻,十方世界对萧九安的评价是战甲血铸,风云魂就的英豪,而他却是十步杀一人的杀人狂魔,想来十方世界的人也是没有眼睛。
都是杀人,为什么而杀,杀什么人真得有区别吗?
“本王不是你,会滥杀无辜百姓!”他会坑杀俘虏,他会在战场上下达必杀的命令,不接受投降,但他不会对普通百姓下手。
他要做的是守护,守护天启王朝,守护那个男人交给他的燕北军,还他养育之恩。
“无不无辜你怎知?人之初,性本恶,萧九安你太天真了,这世间哪有什么无辜之人。”北辰强者为尊,坚信人性本恶,北辰的律法最为严酷,将所有人不能犯的错一一列出,并给予最严酷的处罚。
这么做无所谓好与坏,北辰律法严酷,每年死于刽子手下的犯人不计其数,可北辰也是四国犯罪人数最少的国家。
没有办法,犯罪的成本太高了,无人敢轻视触犯律法,哪怕是王公贵族也一样。
“本王没兴趣跟你讨论这些,本王只想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尸毒的解药?这是他今晚来早北辰天阙的目的。
“你的命!你给吗?”北辰天阙勾唇一笑,薄唇上扬,眼神微冷,说不出来的邪气。
“北辰天阙,不要惹怒本王,惹怒本王的代价你付不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疯子,一旦他疯起来,无人能阻挡。
北辰天阙一脸无辜的摊手:“我说了真得没有解药,你不相信。”他确实不太想激怒萧九安,这男人疯起来,玉石俱焚的事也不是做不出。
他想要萧九安的命,但不想赔上自己的命。
“既然如此,本王留你何用?”萧九安抬手,只听见“唰”的一声,燕北王府的人立刻上前,将北辰天阙团团围住。
北辰天阙半点不惧:“他们拦不住我。”他要走,即使萧九安出手,也接不住他。
“估且试试。”萧九安没有与北辰天阙废话,一挥手,燕北王府的人便涌了上前。
“当……”刀剑相交,北辰天阙被众人团团围住,仍旧游刃有余,轻松的游走在众人周围。
凭北辰天阙的本事,他要始出十成的能力,不出十招他就把这些人放倒,可是北辰天阙没有这么做,他保留了实力,慢慢与燕北王府的人周旋。
“萧九安,你想做什么?”抬脚将面前的人踹飞,北辰天阙后退一步,忍不住问道。
萧九安很清楚的本事,派这么几个出手,到底有何用意?
“很快,你就知道了,大皇子殿下!”萧九安冷冷的开口,尾音微微拉长,带着一丝嘲讽以及一丝戏谑。
莫名的,北辰天阙感到不安,顾不得保留实力,一剑将身边的人格开,飞逝的隐入黑暗中:“萧九安,我不陪你玩!”
这事透着诡异,他怎么看怎么危险。
“哼……”身后,传来萧九安的冷哼声,北辰天阙越发觉得不安,背脊隐隐发寒,不由得加快的速度,可是没用!
江湖第一高手黎远,接住了他的去路,而他也终于明白萧九安为何不出手了!
萧九安今晚寻他见面,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解药,而是为了暴露他的行踪,好让皇上的人下手。
“你被萧九安利用了,你知道吗?”北辰天阙一点也不想跟黎远动手,试图说动他,可惜无用。
“便是利用了又如何?我的任务是杀你!”没有跟北辰天阙废话,黎远也不在意前辈的风度,抽剑,出招。
自从上次在宫中,败在那个黑衣人手中后,黎远再也不轻视任何小辈。
这一代风华录上的人,个个都是变态,轻视他们的后果太严重,他承受不起……
第214章 我疼,萧九安我疼
成功摆了北辰天阙一道的萧九安,并没有在城外多呆,确定黎远与北辰天阙遇上了,萧九安便折回了。
有黎远在,收拾北辰天阙足够了,要是黎远收拾不了北辰天阙,那也是北辰天阙命大,他留下只会逼得北辰天阙狗急跳墙,不划算。
许是动了怒,萧九安察觉自己的情绪有几分紊乱,想到纪云开院中的花草有平定心神的作用,萧九安略一迟疑,就抬腿朝纪云开的院子走去。
他心中一直有一股暴戾的因子,恨不得毁掉一切,包括他自己,但是他一直控制的极好,隐藏的极好,除了他自己再无第二人知晓。
但隐藏的好、控制的好并不表示消失了,他偶尔亦会狂躁,以前只能生生忍着,只是越忍心中越是狂躁,更是想要毁灭一切,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扶持十庆接掌燕北军。
只是,十庆是个心急的,竟是连多等几年都不愿意。
他这个人一向偏执,他愿意给的,哪怕是整个天下你都可以收,他不愿意给的,哪怕是一针一线也不能取。
今晚,那股暴戾的因子又次蹿出,可他不需要忍了,纪云开养的花草有安定他心神的作用,虽不知为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那些花草对他有利无害。
纪云开的院子一如既往的安静,微弱的月光洒入院中,隐隐可以视物,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不够清晰,但对萧九安来说却足够了。
还未走近,萧九安就闻到了那股让他安定的青草与花草混杂的气息,不是特别好闻,但也不让人讨厌,只是轻轻吸一口气,萧九安便觉得心中的杀戮与暴戾消减了不少。
“如此,本王越发不可能放过你。”萧九安走进院内,微风吹过,花草的香味扑面而来,让萧九安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果然,还是纪云开的院子比较舒服,他是不是要考虑,让纪云开搬到他的院子住呢?
他们是夫妻,就是住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问题来了,他和纪云开各自分开住,纪云开养的花草隔三差五都会蔫巴,他要来得勤了,就会直接死掉,要是住一起,纪云开养的药草,还能存活吗?
“估计不……”萧九安颇为遗憾的感慨了一句,可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痛闷声,很低,很轻,像是在极力压抑。
萧九安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门窗上。
纪云开脸上的毒,又发作了?
这是第几次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唔!”低低的痛闷声再次传来,光听声音,就知主人十分痛苦,萧九安不由得皱眉,有些庆幸暗卫没有追到信,不然等到他再次给天医谷传信,指不定纪云开就没救了。
“啊!”痛闷声一声接一声,像是压抑不住一般,声音越来越大,可却不见纪云开有动作。
“蠢女人,你不是有药吗?”迟迟不见纪云开起来服药,萧九安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他知道诸葛小大夫给纪云开配了药,那药虽不能治本,可却能让她少受一点苦,先前纪云开一痛就会起来服药,今晚是怎么了?
“莫不是痛狠了?”萧九安忍不住皱眉,可却没有进去帮忙的意思,直到屋内发出一声闷响,萧九安这才身形一动,走进屋内。
蠢女人,痛成这样也不见找人帮忙,她这是要自虐吗?
“嘭!”门打开,月光倾泄而入,洒在倒在地上的纪云开身上。
“啊……”纪云开痛得倒地,双手捂着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死死咬牙才没有痛呼出声。
听到声响,纪云开抬头,就看到一身黑衣,清冷如霜,沐浴在朋光下的萧九安。一瞬间,纪云开的忘了呼痛,眼睛呆怔的看着萧九安,不可置信的轻呼:“萧九安!”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蠢女人,痛不会叫人吗?”萧九安往前一步,却没有去扶纪云开的意思,而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药在哪里?”
“药?没用了。”纪云开愣了一下,才回道。
“没用?先前配的药无效?”萧九安看着桌上敞开的药盒,还有喝了一半的水,就知纪云开已经服过药了。
“是的。”纪云开无心去问,萧九安怎么知道她一直在服药的事,在燕北王府,有什么事是萧九安不知道的?
“现在怎么办?”萧九安仍旧没有去扶纪云开的意思,只是寻问她。
“忍,忍过去就好了。”火辣辣的痛一拨接一拨,纪云开痛白了脸,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几次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痛得没有力气。
“无药可医?”萧九安不由得再次皱眉,心中的狂躁似有失控的迹象,而这一次外面的花草,也无法平复他的心中的暴戾。
“诸葛大夫不在,我配不出合适的药。”原主虽学医十五载,可只有知识无经验,她则更生疏,是以,她空有想法也无法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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