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看着自己手里黑乎乎软糯糯一团,想着昨晚自己在俞墨院子里看着的威风凛凛的藏獒,这真的是同一个品种吗?
“好可爱!”
顾怀月将陆湛手里的藏獒幼犬抢了过去,看了小小一团在自己手里瑟瑟发抖,黑珍珠似的眼睛满是好奇,“这是骠骑大将军吗?”
陆湛:这软乎乎的一团,真的会长成它爹娘的样子吗?
陆湛没想到藏獒幼犬会这么软萌,看着顾怀月手里瘫成一软的藏獒幼犬半天都回不过神,而顾怀月已经被手里的一团狗饼涉去了所有心神。
“太可爱了!!!”
抵着幼犬就不停亲昵,时不时将脸埋在它的腹部吸一口。
陆湛:“……
只喜欢凶猛动物的陆湛完全不能理解顾怀月的动作,就任凭顾怀月将藏獒幼犬从头到尾 摸 了一遍,那幼犬似乎有些冷,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顾怀月将它包在手心它还不停的发抖,顾怀月手一伸,将大将军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
陆湛:“!”
顾怀月直接将大将军的围巾当做小衣裳围在了骠骑大将军身上,它还太小,一条丝巾围在它的身上,像一件小衣裳似的,看着手里黑乎乎软萌一团的幼犬,小围巾跟鹅黄的小衣裳似的,上面的小鹅和它极度不匹配。
顾怀陵:“我要让阿姐给它再做一件小衣裳。”
“这是大将军的。”陆湛伸手想把大将军的围巾抢回来,顾怀月躲开一怔,看着小藏獒身上的小衣裳,凝神片刻,想到一件事,亮晶晶的看着陆湛,“我们卖衣裳怎么样?”
陆湛:“卖什么衣裳?”
陆湛心里想的是,这下午跟顾怀月出去,街上的商铺林立,卖衣裳卖布料的铺子数不胜数,现在还去卖衣裳?
顾怀月将骠骑大将军举在陆湛的眼前,身上的鹅黄小衣服几乎贴在陆湛的眼睛上,连上面的鹅都看不清了。
“不是人的,卖它们的衣裳?”
陆湛凝神看着眼前抢了大将军围巾的骠骑大将军,骠骑大将军无辜的眨眼,然后伸出舌头 舔 了添陆湛的鼻尖。
陆湛:“……”
*
“你说,你要卖动物的衣裳?”
顾软软眨着眼睛看着眼前兴奋的顾怀月,顾怀月兴奋点头,将手里的骠骑大将军举在顾软软的面前,“阿姐你不觉得这很可爱吗?”
顾软软看着身上披着一件鹅黄小丝巾的藏獒幼犬,想了想,道:‘很可爱。’
先肯定了顾怀月的想法,又道:‘可爱是可爱,但动物的衣裳和人的衣裳也大同小异,虽然你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但后面效仿的人肯定很多,你要做好这个心里准备。’
顾怀月:“没关系,只要我是最好的就行了。”
最好?
顾软软有些不理解,顾怀月也不解释,只是取了笔墨,有些稚嫩的在纸上画了猫狗的简画,虽顾怀月从来没有丹青基础,画的也有些扭捏不屈,但她画出来的猫狗很憨厚很童趣,圆滚滚的,很是可爱。
顾软软眼睛一亮。
顾怀月:“阿姐,若是它们的小衣加上这些是不是很有趣?”
顾软软:‘很可爱,圆滚滚的。’
顾怀月将手里的骠骑大将军 揉 搓成一团,“它们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想给它们做小衣,我以前从来都不喜欢这些的,看到骠骑大将军都忍不住,其他人还能忍得住?”
忍不住……
从来没养过小动物的顾软软都在想若是这些小衣服穿在身上是有多可爱,更别说其他养了小动物的人了。
在顾软软这里得到了初步肯定后,顾怀月又细细想了一遍才去找了俞墨,和俞墨谈了一番后,顾怀月陆湛开始学丹青,每天都在画动物,画完后又让绣娘给描出来,一时间忙的头晕转向,只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顾怀月陆湛在忙碌的时候,顾软软也没闲着。
郝掌柜介绍的两处宅子,顾软软终于买下了那处两斤两处的宅子,花了四百多两银子,虽前任主人已经装饰了一番,但顾软软还是想要重新装饰一番。
“这个院子是给俞墨的?”
叶惊澜抽空陪着顾软软在新买的宅子里查看,这处院子位于宅子的东南角,虽有些荒芜,但占地大,院子周围被一片香樟林围绕,清幽安静。
顾软软点头,看着叶惊澜道:‘这处院子安静,占地又大,不管俞叔叔是想安静度日还是养动物,都是可以的,东边还开了一处侧门,方便俞叔叔行事。’
叶惊澜侧首看向顾软软,“为什么要给俞墨准备那么大的一个院子?”
他有许多宅子,他不一定会住在这里。
顾软软毫不犹豫答道:‘那是你舅舅呀。’
是你唯一承认的亲人,就算俞墨不会常住这边,该准备的也不能少。
叶惊澜抿了抿唇,将顾软软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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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还有十天就院试了,鸿鹄院的气氛愈发紧凝, 就连顾怀陵都开始通宵达旦的念书了, 叶惊澜也不能免俗, 这些日子一直在认真念书, 都没空去逗顾软软了。
顾软软也没闲着, 不停的补汤给顾怀陵和叶惊澜送去。
未时三刻的时候, 顾软软准点让青木提着食盒去了白鹿书院,书院的守门人已经见怪不怪, 接过青木手里的食盒就直接送去了鸿鹄院,这个点,夫子们也要去暂歇片刻, 学子们也要起身活泛活泛筋骨。
鸿鹄院是为院试而生, 这里的学子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院试而准备的, 一心只读圣贤书,所以, 顾怀陵和叶惊澜在鸿鹄院已经一年多了, 还是只知道同窗的名字, 其他并无太大的交流, 因为都只专心念书, 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
今天顾软软准备的是百合乌鸡汤, 食盒打开的那一刹那, 鸡汤的鲜浓飘散, 叶惊澜临桌的赵全咽了咽口水。
赵全悄无声息的凑近, “惊澜, 给我喝一口呗?”
这一年多以来,每天下午都雷打不动的送来吃食,或汤食或点心,其他人不知道,但赵全已经快忍不住了,被那香味勾的不停咽口水。
“不要,这可是我媳 妇 为我准备的。”
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叶惊澜就起身提着往外走,外间有专门吃东西的小亭,路过顾怀陵的时候,见他正垂首执笔疾行,知他现在不会出去,也没出声打扰他,提着食盒走了出去,赵全眼巴巴的跟上。
赵全是临县人,住在书院里,书院有食堂,这些日子亦有汤水补 药 ,都是快下场的学子,书院也紧着给他们补身子,但这食堂做的,和家里人做的,那自然是差上一筹的,再有这惊澜媳 妇 手实在太巧,什么吃食过了她手里一遍那味道就完全不同了。
闻了一年多的香味,赵全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跑出来了!
偏生这叶惊澜为人大方是大方,其他都好说,唯独他媳 妇 送来的,他一口都不肯舍!
鸡汤已经细心的撇去了浮油,澄黄清澈香味扑鼻,还贴心用小盒装了一碗翠绿葱花,撒上一把,顿时食欲大开,赵全脑袋不知不觉就偏了过去,叶惊澜一把推开他的脑袋。
掏出一块碎银塞进他的手里。
“门口的望春居,自己去吃。”
白鹿书院附近有一家望春居酒楼,饭菜滋味很是不错,就是价格偏贵,赵全家境尚可,最初那两日恨不得天天吃望春居的菜,可闻过这边的香味后,虽一口都没吃上,但总觉得望春居的菜少了点什么。
“不,你给我喝一口,就一口。”
“求你了。”
叶惊澜只当没听到,侧过身子背对着赵全。
赵全被他这小气吧啦的模样气笑了。
“你婆娘晓得你啷个小气不?!”
气狠了,川话都飙了出来。
叶惊澜眼帘一垂,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赵全手里的碎银。
赵全:“……”
行吧,这一年多,每次痴缠,叶惊澜都塞银子让自己去外面吃,这出手大方的,真谈不上小气了,但自己想吃的不是这个啊!
“不是,你媳 妇 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呗?”
这顾怀陵和叶惊澜刚入鸿鹄院的时候,众人还惊了惊,毕竟少见颜 色 气质这般出众的男儿,而且两人还是亲戚,大舅子和妹婿一起上了书院。
顾怀陵还好,他一看就是安静内敛的,虽瞧着脾气温和,但定定看着你的时候,不知为何总觉气短,也不敢去缠他。叶惊澜就不一样了,这厮一看就是富贵金玉堆里养出的大少爷,又是澜州来的。
澜州毗邻京城,好玩的总比芙蓉城多。
这叶惊澜说不定就是吃喝玩乐的个中好手呢。
鸿鹄院白日里夫子安排的很紧凑,但晚间下学后就全靠自觉了,一心向学的有,自知考不上想联络人脉的也有,所以,叶惊澜刚进鸿鹄的时候,收到了数不清的相邀。
结果这人一句话就拒了。
“不行,媳 妇 还等着我回家呢。”
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家伙居然是个妻管严?
有人乐,有人冷笑,怕是大舅子在这,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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