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殷氏注意力果然转移了,夹起来包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点头,称赞女儿手艺。
又吃了几个饺子,喝了一碗鸡蛋汤之后,殷氏吃饱了。
按照她的饭量,她平时吃不下这么多东西,可女儿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
她能感觉到,自己最近胖了。
不过,她年纪大了,胖就胖了,但,见着女儿开心,什么都满足了。
殷氏拿过来帕子擦了擦嘴和手,看着女儿吃饭。
想到女儿如今失忆了,殷氏想了想,问“溪溪,你可还记得谨王府?”
这几日,她给女儿讲了不少京城勋贵的事情,恰好还没讲到瑾王府,今日正好讲一讲。
柳棠溪抬起头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印象了。”
她其实还记得,只是,她记得的是书中的谨王府,且,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会记得了。
既然殷氏想说,她正好听一听。
殷氏挥了挥手,让屋里人全都退下去了。
“先帝一共娶过两任皇后,第一任皇后没有孩子,第二任皇后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便是谨王殿下。”
柳棠溪顿时一惊,感觉嘴里的包子瞬间变得没有故事香。
谨王是先皇嫡子?
那如今的皇上呢?
柳棠溪脑海中已经脑补出来一场夺嫡大戏。
很快,殷氏给她解惑了。
“皇上是先皇的长子。先皇去世时,谨王刚刚娶妃,年纪尚幼,没有子嗣。皇上比谨王大十多岁,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且,皇上在朝中的支持者众多。所以,先皇传位给长子。”
见女儿不吃了,殷氏又给她夹了一个包子。
放下筷子后,殷氏接着说道“后来,皇上登基后,一改之前的模样,大臣们对他多有不满。等到谨王世子出生,朝中对皇上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了,也隐隐有人开始支持谨王。过了几年,皇上给了谨王封地,把谨王打发到了北地去。”
听到这里,柳棠溪顿时一怔,脑海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逝。
“世子留在京城,谨王和谨王妃去了北地。前些年,邻国来犯,谨王跟邻国打了三年,击退了邻国。不仅如此,还占了邻国的一片疆域,谨王手中的兵越来越多。朝中便有了弹劾谨王的折子。上个月,谨王被皇上召回京了。”
柳棠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包子,无意识地一口吞下。
直到滚烫的汁水溅满了嘴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
真的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烫得她满脸通红,眼泪直掉。
殷氏也被女儿的反应吓到了,连忙让她吐出来。
可柳棠溪节约惯了,里面有精瘦肉,很贵,她不舍得。
见她不吐,殷氏连忙让人去拿冷水过来。
等冷水拿过来时,柳棠溪已经把包子吃进了肚子里。
殷氏忍不住道“你这孩子,让你吐出来你怎么还不吐?”
“太贵了,吐出来浪费。”柳棠溪诚实地说道。
听到这个解释,殷氏眼眶一下子红了,说“能有多贵?就算一个包子价值千两又如何,烫着你了,身体可是要受罪的。”
柳棠溪想,这包子值一钱银子她都不舍得吐,更何况是千两。要是真的值千两,她肯定拿去卖了而不是吃掉。
“没事儿没事儿,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柳棠溪安抚殷氏。
殷氏又忍不住叹了叹气,斥责了她几句。
柳棠溪笑着应了,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儿,邵嬷嬷回来了。
“原来世子和郡主都在庄子上,我多问了几句,说是世子仰慕姑爷的才华,去请教姑爷问题时,姑爷把信交给了他。”
“嗯,送到了就好。灶上还有不少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去吃吧。”殷氏说。
“哎,多谢夫人,多谢姑娘。”
柳棠溪想,她终于想起来为何熟悉谨王这个名字,又为何记不起出来了。
她记得,书中说的谨王其实是谨王世子。
在太子和三皇子斗争最激烈的时候,这位王爷也参与其中,站在太子那边,跟三皇子斗。
可惜,世子的目的是自己登基,这一点被三皇子和女主戳破,太子和世子的联盟瞬间瓦解。
而世子之所以能当上王爷,是因为他的父亲,也就是先帝唯一的嫡子谨王在来京的途中,被人暗杀了。
也就是说,那日那个侍卫死前说的话并不是虚言,他是真的给谨王下了剧毒。
若谨王喝了茶水,侍卫再趁其不备拿出来刀,定能一刀捅死。
所以,她是在无形之中救了谨王?
想到来京路上见到的那对父女,柳棠溪突然觉得好神奇。
“娘,谨王如今的势力如何?”柳棠溪小声问。
殷氏微微蹙眉,不解女儿的意思。
“跟太子和三皇子比呢?”柳棠溪又问。
殷氏笑了一声,说“谨王手握重兵,太子和三皇子不过是初出茅庐,哪能跟这位比?”
听到这话,柳棠溪开始心跳加速。
她这是,救了个什么厉害人物啊。,,,
第67章 摸树
“不过,这天下终究还是皇上的,将来也是几位皇子登基。估摸着,不是太子,就是三皇子。”殷氏补充了几句。
说完,她看了女儿一眼。
“三皇子的可能性极大,溪溪,你确定将来不会后悔吗?”殷氏问。
柳棠溪回过神来,说“怎么会后悔,女儿早就不喜欢三皇子了,甚至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殷氏听后,叹了叹气,不过,她想到了一点。
“三皇子一直喜欢你二妹妹,若是他登基,你妹妹说不定就要成为皇后了。到时候,咱们母女俩可就要遭殃了。”说着,殷氏脸上发狠,“不行,我绝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好过。”
让庶女压她一头,骑在她头上?
做梦!
柳棠溪被殷氏的态度惊到,回过神来,连忙道“娘,其实二妹妹也没主动对咱们做过什么,咱们跟她互不打扰不好吗?”
说到底,女主从头到尾没主动招惹过殷氏和原主。而且,女主如今手握殷氏害她的证据,却一直没拿出来。想必,她留着也是为了自保。
“怎么没有?她处处压制你,在你父亲面前讨好,还抢了你最喜欢的三皇子。”
柳棠溪抿了抿唇,想了想,说“其实,二妹妹的确非常聪明,也帮助父亲出谋划策。这一点,是女儿没法比的。且,感情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三皇子本就不喜欢我,即便没有二妹妹,也会有其他人。”
殷氏又何尝不懂这些,可柳蕴安是个庶女,一直压制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娘的总是会心疼女儿。
“女儿这几日听邵嬷嬷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您想想,自从二妹妹及笄后,她何时在咱们手里吃过亏?每次咱们想要对付她,都被她躲过去了。”柳棠溪继续道。
她从前对柳蕴安的印象停留在书上,是个纸片人。所以会怀疑是她为了报复,卖了她,且给殷氏下毒。
但,这几日听邵嬷嬷说了小时候她跟柳蕴安之间发生的种种,她总觉得,柳蕴安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柳蕴安在政事上非常通透,且有时候存着坏心思,但在后宅中,她似乎不屑对付殷氏和原主。
这两件事情透露着诡异。
倒是更像是三皇子所为。
“不仅躲过去了,还握着咱们的把柄,到了最后总是咱们倒霉。”柳棠溪道。
“你这是怕了她了?”殷氏心疼地问。
柳棠溪是真的怕女主,可她却不会说出来。
“怎么可能?女儿就是觉得之前做的事情也多有不对,如今把事情忘了也好,一切都重新开始。如今女儿已经嫁了人,日子过得挺好,就不想再跟二妹妹斗,去抢三皇子了。”
“哎。”殷氏叹气。
“娘,不管二妹妹到底会嫁给谁,您总是她的嫡母,我是她的嫡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您去。她要是想嫁给三皇子,不还得求着您,记在您的名下吗?那您就等着她来求。”
殷氏摸了摸柳棠溪的头发,说“我的女儿就是心善。可咱们跟她斗了那么多年,就算咱们放手,她也未必会饶了咱们。”
柳棠溪笑着摇了摇头“娘,女儿觉得不会的,二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您忘了,荷包和菊儿还在她手中呢,可她却什么都没做。”
殷氏前些日子也听邵嬷嬷提起来此事。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柳棠溪知道这种观念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改过来的,所以,等着慢慢劝。
其实,若是殷氏能让柳蕴安无法翻身,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问题是殷氏就没成功过。
与其这般,倒不如什么都不做。
隔壁,谨王府庄子。
刚刚邵嬷嬷来时,世子谢琮礼正在院子里练剑,听说之后,便走了过去。
他跟卫寒舟早就相识。
在会试结束后,卫寒舟考了第一名,成为了会元。那时,他的文章被争相传阅。谢琮礼身为谨王世子,自然不需要科考,但他平时极喜欢读书,对于卫寒舟的文章也很喜欢。
可惜,那时卫寒舟很忙,不是被太子叫过去,就是被三皇子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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