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计吃得不算多,大多时候他都在静静的看着姜宝青吃,姜宝青第n次抬头发现宫计在看着她之后,她拿着一旁的软巾擦了擦嘴,笑道:“你这模样,倒像是在菜里下了毒,这会儿正等着我多用些,好多中些毒。”
宫计薄唇微微翘起,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极了,这会儿我正等着你中了毒,晕过去,好把你丢到床上,让我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四个字,在他的唇边旖旎而出,姜宝青听得脸红心热,瞪了宫计一眼,哼笑道:“可惜我这舌头灵的很,你想下毒,也没那个机会啊。倒是可以让你久违的尝尝我的银针,到时候为所欲为的人,指不定是谁呢。”
姜宝青给了宫计一个得意的眼神,很是高兴的低下头继续去用餐了。
“……”宫计没搭话,心里却是下了决心,尽早将眼前这人娶回去,好早日能名正言顺的“为所欲为”。
用过餐点,宫计同姜宝青并肩往楼下走。有人急匆匆的从楼梯下头往上冲,口中喊着“都别挡路”,差点撞到姜宝青身上。
宫计眼神微冷,将姜宝青往自己怀中一带。
同时,他长腿一拦,那人跑得太快,被这般一阻,若不是他十分狼狈的赶紧抱住楼梯稳住身形,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
那人定睛一看,就见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冷峻青年怀里正拥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冷冷的看着他。
他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破口大骂:“两个兔儿爷,滚一边去,别挡老子的道!”口中不仅骂骂咧咧的,甚至还要动手去推搡两人。
宫计冷笑了一身,他身后的侍卫当即飞起一脚,将那人径直给踢飞了下去。
云上客这种规格的酒楼,哪怕是一楼大堂,用早点的最起码也都是些家中小有背景余财的,这一下子,大堂立即寂静下来。
那被踹飞的人像是个沙包一样,重重的跌在地上。
好在楼梯下端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看这个架势,少说也是要崴个胳膊腿了。
那人只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他大叫道:“你这个宵小!竟敢在云上客动手!你知不知道爷是什么人!”
大堂里的食客们眼神一下子都聚在了宫计跟姜宝青身上。
宫计闲庭信步般拥着姜宝青从楼梯上下来,漫不经心道:“管你是什么人,在楼梯上这般冲撞狂奔,给你点苦头吃,让你长个记性。”
那人重重的啐了口:“你个玩兔儿爷的也好意思说老子……”
话音未落,宫计身边的侍卫已是身形一闪,出现在那人身前,一把将那人按在地上,冷冷道:“劝你嘴巴放干净些。”
云上客能做到今天这一步,自然也是有它的背景撑着,那掌柜的自然也是认识宫计的,他忙从柜台后奔出来,小心的赔着笑,打着圆场:“原来是宫将军……这位客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那人被侍卫用力给按在了地上,胸腔被挤压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费力的喊着:“你们……你们放开我!我,我可是三皇子请来的!……”
宫计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的看向地上的那人,半晌,才冷笑了一下,抬手让侍卫放开了那人。
那人方才听掌柜的说出“宫将军”三个字时,心里就骇了下,倒没想到今儿出门没看黄历,运气这般差,踢到了这么一块铁板——眼下京城里,能被称作宫将军的,除了那位炽手可热的天子近臣,还能有谁?!
听闻他生得俊美无俦,甚至比女子还要更美上许多,然而为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鲜血,是个再凶恶无比的玉面夜叉……他今日竟这般倒霉,遇上了那个玉面夜叉?!
那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直到宫计走了,他双腿还有些发软,最后还是掌柜的扶他上了楼。
楼上一间雅间里,一身便服的三皇子头上戴着玉冠,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很是和煦温和的好生安慰了那人一番,直把那人感动的,觉得自己遇上了明主。
待那人走之后,三皇子依旧坐在那雅间之中,从雅间后的屏风里,走出了另外一人,三皇子问他:“……你怎么看?”
这人捻须长思,缓缓道:“虽然脾气急躁了些,却也不失为一个可用之人。眼下殿下即将开牙建府,已是比旁人晚了好几年,本就求贤若渴,他却有可用之处。”
三皇子点了点头:“方才下头那闹剧,先生怎么看?”
这谋士知道,三皇子其实问的是如何看那宫计。他反问道:“殿下又如何看呢?”
第四百七十章 好男风
那宫计异军突起,从一个叛离家族的瘸子,一跃成为了边疆威名赫赫的不败将军,眼下回了京,又成了皇上眼前最炽手可热的红人。三皇子不是没试过拉拢过他,甚至还曾想过让同母妹妹景玉公主去拉拢宫计,然而那宫计仿佛油盐不进似的,不仅仅是他,听说太子也想过拉拢宫计,看那模样也是没有成功。
一想到这,三皇子就有些幸灾乐祸的:“我那大哥,自小仗着自己是储君,明里暗里抢了多少人过去,眼下倒也有个他啃不动的硬骨头了。”
谋士却有些不太赞同的微微摇了摇头:“眼下倒也不好妄下判断,依在下看来,这位宫将军是个聪明的,眼下陛下春秋鼎盛,做个纯臣,倒比提前站队要安全得多。”
三皇子哂笑道:“……我听闻太子那边似是有意替宫计说一门好亲事,看方才那模样,想来这宫将军在军中久了,竟是好了男风这一口,看来太子那边说不得就要碰壁了。”
谋士捻须而笑:“只不过,宫将军终究是要成亲的,到时候太子那边碰了壁,殿下倒是可以帮着介绍下。在下听闻,常隶将军的女儿生得英武不凡,颇有少年之气,殿下倒不妨从这边入手。”
三皇子眼前一亮,一手蜷成拳头,击在掌心之上:“先生说得极是,正好常隶将军也是咱们的人,这倒是可以操作一番……”
两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会儿,他们口中的“好男风的宫将军”,正陪着姜宝青满大街的逛着。
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街道上卖春联的,卖烟花炮竹的,卖各色瓜子糖果小吃的,应有尽有,比往日还要热闹许多。
姜宝青这次出来带足了银子,然而宫计哪里给她花一个铜板的机会,往往是姜宝青刚拿起什么来端详了一会儿,宫计已经下了令:都包起来。
还没逛半条街,他们身后的侍卫身上已经挂满了大包小包。
姜宝青到后头实在受不了宫计这般,强调了半天,宫计这才一副作出了极大让步的模样,勉强答应收敛一些。
姜宝青这才得以好好的逛一逛,再买东西时,宫计又要让侍卫付钱,姜宝青抬眼瞪过去,宫计这才皱着眉头,答应让姜宝青花自己的银钱。
姜宝青自然也不光是给自己买,姜宝青给云海老人府上大多都买了些礼物,甚至连觅柳寻桃绿梅的也有。
宫计一开始还按捺着性子看着,直看到甚至连暗中保护姜宝青的郑南跟甘遂都有了礼物,而姜宝青还未提出给他什么礼物,他这心里就像是猫爪在挠一样。
虽说街上这些小物件,他大都看不过眼,可姜宝青送的,哪怕是寻常小物件,在他眼里也是稀世珍宝啊,最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可是姜宝青从街头逛到街尾,就没有提起过半句。
宫计脸色越发青了。
姜宝青憋笑了许久,这才戳了戳宫计的胳膊:“生气了?”
“没。”宫计生硬道。
姜宝青晃了晃宫计的胳膊:“你也别生气了,实在是我看了许久,也没找到衬你的中意物什。”
这说明最起码姜宝青还是将他放在心上的。宫计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姜宝青这才从怀里掏出个崭新的香囊来,往宫计怀里一塞,笑得眉眼弯弯:“送你的,我绣了好久,你别嫌弃。”
宫计拿出来一看,是姜宝青特特给他绣的一个香囊,做得极为精致用心。这香囊是用岱青色的软绸底布做的,上头绣了只神采奕奕的公鸡,花色光滑炫丽,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香囊上跃出来似的。
宫计拿着那香囊,半晌没有言语。
用心吧?
确实是极为用心了。
甚至还暗含了他跟她的名字,寓意极好。
然而,这真的不是在骂他是只骄傲的大公鸡吗?
宫计磨了磨牙,还是珍重的将那香囊给收到了怀里。
姜宝青笑眯眯道:“里头我放了些药材,你常佩在身上,一些寻常的迷药以后就迷不到你了。而且这药材还有静气凝神的效用,免得你一天天老生气,就越发的像那什么了~”
宫计磨牙冷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说我是公鸡,那你就是只小母鸡了。”
“这不是还没嫁吗?”姜宝青咯咯笑着,往前跑去了。
宫计看着姜宝青跑出去的背影,笑了下,也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从卖糖葫芦的摊子上买了糖葫芦,宫计拗不过姜宝青,手里头也被塞了一支糖葫芦。可怜这手上习惯了握剑杀人的贵公子,皱着眉头,拿着一支挂满了糖霜的糖葫芦,实在是……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