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面色一冷,眉间轻皱,道:“莫要贫嘴!快些过去!”
“得嘞!您走着!”白凝烨比了个请的手势,阮清歌向前走去。
——
那石室中,气氛十分凝重,那一枚白色药丸,成为众人希望。
阮清歌单指执起,轻轻放入萧容隽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不多时便消失在口腔中。
这几日萧容隽滴水未沾,嘴唇一片干裂,阮清歌掏出诸灵,涂抹之上,倒是起了一些润滑的作用,可是效果甚微。
那一双双眼眸齐刷刷射在萧容隽身上。
小桃双拳紧握,不住祈祷。
那青怀和青阳亦是站在一侧,双目微瞪,凝神看去。
阮清歌拽起萧容隽手掌,那手掌肌肤虽不如之前那般干枯,却亦是一片扎手。
“今日情况如何?”
那气氛实在是凝重,阮清歌侧目看着众人出声询问着。
青怀上前,道:“城内百姓皆是流传,不相信梁王是窃取皇陵字画之人,对那窃取之人,人人喊打。”
“那皇陵处依旧重兵把守,怕是给了萧容戡机会。”青怀继续道。
花无邪啧了啧声,上前道:“你猜我今日瞧见什么?”
阮清歌摇头,眼眸微瞪看去,道:“有事直说。”
“我瞧见你那爹爹去了萧容戡之处,出来的时候那张脸简直能吃人!”花无邪夸张到。
阮清歌双目微眯,道:“今日北靖侯府管家到来,让我明日前去,不知那阮振想要卖什么把戏。”
“可是要我陪你前去?”沐诉之轻声道。
阮清歌瞥了一眼,哼声,“是要让世人知道你没死?”
沐诉之抿唇,眼底满是沉色,小声道:“我自是藏匿,若是有何危险,也好帮忙。”
阮清歌摇头,正色道:“不可,那阮振还不能将我如何,若是当真说起这事,自是探寻容隽情况。”
那众人闻言,眼底均是浮现出一丝凝色。
阮清歌扫了一眼众人,道:“事件一点一点浮出水面,正是警惕之时,大家要小心行事,切莫被人抓住尾巴!”
那周围之人均是昂首。
莫思量挑眉看去,道:“刘小子呢?今日为何没有瞧见?这梁王受伤,还未曾瞧见他前来。”
阮清歌闻言亦是眉头紧皱,道:“我也不知。”
原本说好今日与刘云徽一同前去天雪山,那小子却是失踪,自那晚酒醉之后,阮清歌便没有瞧见。
怕是明日从北靖侯府出来后,要去趟宫中,瞧瞧可是能联系上刘云徽。
那小子看似沉稳,却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亦是任性为之,不知为何,阮清歌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刘云徽,怕是最难掌控的了。
那话音落下,再无人说话,可过去许久,萧容隽亦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阮清歌难免有些心焦,她抬手摸向萧容隽脉搏,那脉搏竟是一丝反应都没有,亦是及其沉着。
阮清歌抬起眼眸,眼底满是凝色向着白凝烨瞧去。
白凝烨摇头,道:“再等等!”
这一等…便是等到深夜,那周围之人一脸疲乏。
小桃亦是打起了瞌睡。
而阮清歌却是极为精神,一双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萧容隽的面容。
阮清歌抬起小手,擦拭着萧容隽面容,却是触碰到一丝不同,她抬起指尖看着,只见那其中正有一丝晶莹在渐渐融化。
阮清歌眉心一皱,那眼眸却是忽而一瞪,她连忙瞥向白凝烨,道:“快来!这是什么!?”
白凝烨闻言上前,亦是瞧见那萧容隽鬓角不断凝结的冰霜。
“不好!容隽寒毒发作了!”
“寒毒?”阮清歌双眼微瞪,大吃一惊。
这个时候寒毒发作,不是要了萧容隽的性命?
“快!把容隽抬下来!”
那周围人闻声,均是上前,将萧容隽抬到先前青阳睡着的床榻。
而那鬓角上的寒霜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凝结成冰,只这片刻的时间,那身体温度骤降,整个人好似从冰封中捞出一般。
那面容亦是如同冰人,五官生满了晶莹。
周围之人瞧见一阵焦急。
“把王爷送去极炎池水如何?”不知身侧谁道来,阮清歌一口便将否决,“不可!容隽不能触碰水!那身上另外毒素会加剧生成。”
“哎呀!这可怎么办?”
阮清歌见状,面色一凛,那双手亦是颤抖,她紧紧抓住裙摆,道:“你们都出去!我自有办法!”
第五百二十章 萧容隽醒来
那周围之人闻声均是一愣,顿时那室内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眸均是向着阮清歌射去。
“这…”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不明所以,亦是不敢怠慢。
“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啊!”阮清歌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双手攥起,额角青筋直凸。
那众人均是向着白凝烨瞧去,毕竟这后者是这群人中除了阮清歌唯一的医师。
白凝烨亦是紧闭着双眸,咬牙道:“出去!”
他自是知道阮清歌想要做什么,却是极为危险,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
不多时,那屋内人快速向着外面走去,瞬间只剩下阮清歌和萧容隽两人。
阮清歌垂眸看去,抬手伸向自己的衣襟…
不多时,那洁白如玉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中,阮清歌倾身钻入被褥,将萧容隽紧紧揽在怀中。
那身上的内力不断流出,温热包裹着萧容隽的身躯。
可那面容寒冰依旧不断,阮清歌急的眼底满是泪花,那内力更是不断迸发,不多时,整个室内如同暖炉,而那气流却是被寒冰玉床阻碍。
那室内好似被分为两极,一冰一火在室内相互阻碍,空中好似有一道看不见的隔层。
而那热流,在狭小的空间内不断的向着萧容隽体内钻入。
时间转瞬即逝,阮清歌额头满是大汗,那身子亦是如同从水中打捞出一般,可萧容隽身体还是那般冰冷,阮清歌的汗水,亦是被沾染,凝结成冰。
阮清歌眼皮子越来越沉,能感受到体内的内力即将耗尽,而萧容隽的面容好似起了微弱的变化,那面上冰霜似乎在瓦解。
阮清歌瞧见心中满是惊喜,那内力更是大力宣泄。
然而阮清歌没有注意的是,那嘴角,竟是有一丝鲜血溢出。
随着那体内内力不断输出,阮清歌眼前景象越发模糊,直到昏昏欲睡之时,那内力依旧不断向外冒着。
直到那眼皮子彻底合上,阮清歌的手掌亦是从未曾从萧容隽的身体上离开。
最后一刻,她用尽力气伸出长臂,紧紧抱住萧容隽微凉的身体,那洁白身躯一片粉红,柔软,而又散发着温度。
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绝尘笑意,那微弱声音自萧容隽耳边响起:“就算不能救起你,亦是要与你同去…”
那话音越来越小,极尽不可闻,随着那手臂落下,阮清歌彻底陷入沉睡。
“清歌…”
——
而那声音,好似来自千里之外,陷入昏迷的萧容隽面容恢复常色,那胸前黑色掌印亦是渐渐消失。
他睁开眼眸那刻,看着眼前场景恍若隔世。
狭长凤眸微动,向一侧看去,那眼前却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阮清歌嘴角噬着一抹鲜血,亦是勾起,笑容绝美,她光裸着身体将他紧紧搂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融化着他满是冰冷的躯体。
“清歌!”
他低喊一声,那女子却是毫无反应。
而在屋外之人,听闻那石室内声响,均是转身看去,各个眼底满是欣喜。
可当他们刚要打开石门,那石门却是从内打开,一道黑影从中窜出,快速向着别苑而去。
“那是…王爷?”小桃揉了揉眼睛看着那高大背影,简直不敢相信。
“是!王爷醒了!”青怀和青阳对视一眼,那两人眼底均是激动万分。
然而有人欣喜有人忧。
花无邪面色满是凝重,道:“我好像看见萧容隽抱着清歌离去,可是受伤?”
那话音刚落下,便瞧见身侧一抹黑影快速窜出,亦是追随。
“哎!诉之!诉之!你作何?!”
花无邪亦是快速上前追赶。
不多时,那几人均是犹如鱼贯一般追随而去。
那原本藏匿的人,瞬间充斥了整个院落,文萱和文蓉正打算去洗漱,瞧见这一行人吓得手中盆子皆翻,惊叫声顿时响起。
那白凝烨快速上前,一手捂住一人口鼻,道:“闭嘴!再吵割了你们的脑袋!”
那文萱和文蓉顿时被吓得不敢动弹,浑身瘫软蹲在地上。
此时萧容隽十分焦急,那怀中正抱着赤身裸体的阮清歌,那身上正披着他的罩衫。
那怀中小女人不断打着寒颤,嘴唇青紫,一张小脸毫无血色。
萧容隽飞身落在极炎池水旁,将阮清歌缓缓放入那池水中,而他手指刚毅碰触到水,瞬间形成褶皱。
他却是面不改色,直到将阮清歌扶好,这才撤了回去。
那身侧不断传来声响,萧容隽头也不回道:“都别过来!”
那身后之人闻声,均是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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