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就没有什么防备吗?”阮清歌无奈道。
青阳抿了抿唇,道:“怎能未曾防备?我们不过是在周围查看,便忽而从林间冲出一伙人,我们被逼入皇陵,那处机关重重,待我们身负重伤之时,那些人便冲出,我们一番恶战后,成功逃出,竟是没想到在打斗中王爷中了剧毒。”
“那些人面容你可是瞧见?”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继续发问着。
青阳闭上眼眸,陷入回忆,道:“那晚十分漆黑,只道那些人穿着一身黑衣,从头到脚,面上带着半张面具,上头绣有蝴蝶印记。”
“蝴蝶?”阮清歌侧目向着莫思量看去。
后者亦是满脸疑惑,“这江湖势力居多,还从未听闻刻有蝴蝶的印记。”
那小桃目光忽而一闪,道:“蝴蝶?那势力背后的主人可是女的?”
阮清歌深思道:“并不排除。”随之她侧目看向青阳,道:“你可知王爷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那处暗器居多,我也是出来之时发现王爷身上不断流汗,越发虚弱才得知。”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忽而脑海中想到了什么,双眼微瞪,道:“莫思量!你快去将沐诉之和青怀追回!”
“什么?!他们二人去了何处?”那青阳闻言一阵激动,坐起身,牵动了伤口,面上一片狰狞。
小桃连忙将青阳按压下去,道:“莫要着急!”
那莫思量闻言,一刻都不曾停留,询问了藏宝地的位置,便起身而去。
小桃看去,呼喊道:“哥哥!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
“不必,你在此处保护好王妃!”说完,莫思量便头也不回向着远处走去,石门落下,室内恢复一片平静。
那青阳铮铮看着阮清歌,后者垂眸看去,将这几日发生之事道来。
青阳闻言,扫了一眼萧容隽,嘴皮子轻动,却是被阮清歌抬手阻止。
“莫要多言,我已经不怀恨,但那解释,还是你们王爷亲自与我道来。”
青阳闻言抿了抿嘴唇,不多时,他抬起眼眸道:“这几日宫中可是来人?王妃你…”
阮清歌闻言摇头,道:“事迹败露,显然萧容堪陷入焦急,自是没能顾忌于我,倒是那陈香蓉派三皇子前来召我进宫,倒也是只言片语旁敲侧击,不必担忧,我们还有缓和的余地,我已经派去唤灵叫圣医前来,届时自会医治好王爷!”
青阳闻言瞪大了眼眸,道:“王妃!这毒你也没有办法吗?”
阮清歌闻言,面上一僵,叹息道:“这毒素十分诡异,我亦是没有头脑,只能将之压制住,待圣医前来,我们在做定夺。”
青阳闻言,面上闪现出一丝苦楚,抬拳便敲击在床榻上,眼底晕上一丝雾气,哑声道:“都怪我!竟是让王爷身负重伤!”
那小桃瞧见青阳如此痛苦模样,亦是红了眼,她上前攥住青阳手掌,道:“阳哥哥!不怪你!都怪那群恶人!日后定要为梁王报仇!”
青阳侧目看着那双人相握的手掌,眼底亦是闪烁。
阮清歌瞧见,默不作声退到一侧,坐在寒冰玉床旁,垂眸看着萧容隽苍白的面容。
何时这般高傲的男子竟是如此安详?
她心中微微抽痛,那一呼一吸,均是牵动着心口,整个人浑身颤抖。
那远处的两人,不断传来柔声暖语,阮清歌闻声一阵叹息,何时轮到她吃狗粮?
待那青阳睡下,小桃才面色红润走了过来。
阮清歌抬眸揶揄看去,“小情人醒来,这般开心?”
小桃闻言顿时娇羞垂下眼帘,道:“王妃莫要取笑我了,我和青阳根本不是那般。”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皱,“怎地?单相思?”
她瞧着并未如此,那青阳眼中亦是带着情谊。
小桃闻言笑容一顿,嘴角弧度下垂,侧目瞥了一眼已经睡下的青阳,无力道:“青阳只是将我当做妹妹,并没有儿女私情。”
阮清歌眉心皱起,却并未出生,这感情,还是要两人自己去感触才可。
第五百一十章 究竟何意?
一夜风尘,晕染大地。
阮清歌在寒冰室内不知过去多久,莫思量未曾归来,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王妃,该用膳了。”
小桃端着食盒进入其中,放置在桌面上,处理好,便端着汤药去往青阳身侧。
青阳闻声微微睁开眼眸,支着手臂坐起身,将那汤药接了过来。
阮清歌松开拽住萧容隽的手,来到石桌旁,执起筷子,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现下何时?”
“已经辰时了。”
阮清歌闻声眉间轻皱,又在寒冰洞内待了一个晚上。
“王妃,你还是吃一些东西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小桃怜惜看去,瞧见阮清歌这几日身体消瘦,十分不忍。
阮清歌昂首,喝下一点粥,就再也吃不下去,小桃站在一侧叹息,“王妃,这是鸡汤,你喝一点,补补身子。”
阮清歌抬手探去,那动作在空中却是忽而一顿,她抬眼眼眸瞥向门口,皆因那石门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开启。
那小桃亦是听闻了声响,侧目看去,道:“可是哥哥回来了?”
阮清歌闻言,眉心皱起,道:“不!是白凝烨!”
话音落下,她快速起身,向着门口飞去,小手在石门上不断拂动,不多时大门打开,露出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容。
一身白衣上布满了风尘,那面容十分冷清,亦是带着十足的严肃,肩上正站着一只不断歪动脑袋卖萌的小鸟。
唤灵在瞧见阮清歌之时,便飞身而去,落在她肩膀上,不断用小脑袋磨蹭着阮清歌的面颊,似乎在诉说这这段时间的委屈。
“十六爷如何?”白凝烨绕过阮清歌,快速上前查看。
那指尖接触在萧容隽的脉间,却是低呼出声,“天!怎么会这样?”
阮清歌将病症说出,便垂首站在一侧,道:“我若是有办法,也不会叫你前来。”
那白凝烨面上亦是闪现出一丝凝重,道;“这病症我也从未瞧见过,竟是这般狠毒。”
阮清歌微微攥紧手掌,道:“若是让我抓到那人,定将手刃!现下便是让王爷快点醒来。”
白凝烨侧目向着阮清歌撇去,瞧见那清瘦的面容,十分不忍,“这才回来几天,竟是发生这般事件,究竟是怎么了?”
阮清歌抿唇,叹息道:“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救治容隽的好。”
白凝烨昂首,道:“你可是有什么进展?”
阮清歌从怀中掏出数个瓶子,那瓶中底部有薄薄一层红色液体,她道:“我用容隽的血液做了研究,那血液接触不同的药材会有不一反应,其中特别明显的症状就是不能接触水,只要一碰到水,那其中毒素加剧。”
白凝烨昂首,阮清歌继续道:“那毒素中还有极为阴寒之症,便是使人陷入昏迷,在昏迷中将身体水分蒸发,从而变成干尸。”
阮清歌说话间语气十分落寞,看着萧容隽的眼神亦是期期艾艾,心中十分不忍。
这几日时间,虽然萧容隽体内毒素压制住,但是那手掌现下已经干枯如老人一般,上面满是褶皱,正有向上扩散之态。
白凝烨闻言,面上满是愕然,“这般稀奇的毒素我还是初次听闻。”
阮清歌听闻此话,那心中原本燃起的希望顿时破灭,原本想着白凝烨见多识广,自是能有一番说辞,可现下竟是无从得知,亦是要从零点开始…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道:“无碍,我们一同研究,便能将之破解。”
白凝烨是微微昂首,阮清歌侧目看着肩头上的唤灵,抬起它的爪子吊在空中,来回看着。
那白凝烨瞧见嘴角一抽,道:“你放心吧,这次它并没有做出讨人厌的事情,我亦是没有惩罚它。”
阮清歌闻言,瞥了白凝烨一眼,随之走向一侧石桌,拿起那上面的墨迹与纸张,书信一封,随之走向门口,将唤灵放飞。
白凝烨瞧见十分不解,阮清歌用眼神示意白凝烨稍安勿躁,随之两人在那石室中又待了片刻,阮清歌便回到药房中。
那墨竹瞧见阮清歌,面上带着一丝严肃前来,面色沉的如墨水一般。
她将阮清歌拽到角落中,来回扫视着周围,这才道:“清歌!你可是听闻皇陵一事?”
阮清歌闻言,故作迷茫摇了摇头,“什么事?那皇陵怎么了?”
墨竹闻言皱眉,道:“近日你可是瞧见梁王?”
阮清歌亦是摇头,“怎么了吗?”
墨竹‘哎呦!’一声,道:“坏了!”
阮清歌一把拽住墨竹肩膀,道:“究竟怎么了?!”
“刚刚惠太妃书信一封,叫我看着点梁王,若是瞧见梁王,定然要梁王去往宫中,那皇陵字画丢失,捡到了梁王的玉佩,皇帝多次前去霓华宫,与惠太妃明里暗里,叫梁王私下赎罪,而梁王却是消失不见,这可怎么办是好!”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皱,这萧容戡到底玩着什么把戏?若是当真想要除掉萧容隽,这不是最好的借口?为何要私下处理?亦是将那消息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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