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进入其中,不多时,那门自动合上,室内恢复了一片平静。
那密室中,满是兵器以及各种药物,还有各种玉石宝器。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石桌之上的木盒。
在烛火的映衬下,木质光感一览无遗。
萧容隽缓步向前走去,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打开,忽而一丝黑气自盒中传出,萧容隽闭住气息,将盒子扔开,随之从怀中掏出之前在阮清歌那里榨取的解毒丹服下。
直到黑气消散,萧容隽才上前,不由得有些叹息,阮清歌这枚丹药,还真是百毒皆可解,现下他竟是一丝没有感到不舒适。
他将半打开的盒子拿起,眼底满是凝重的看去,只见在那盒子正中,一枚温润的玉石摆在其中。
第二百四十章 原来不是回光返照
烛火摇曳,照耀在那玉石之上。
一层神秘的流光闪烁,骨节分明的大掌将玉石拿起,萧容隽放在烛火下细细打量。
那玉整体莹黄,带有浅棕暗纹,呈现椭圆形,一丝缝隙没有,十分小巧,不是饰品,亦不是暗器之物,这玉,可是与那兽皮卷上的事项有关联?
那皮卷上的事件太过于辛骸,亦是常人不能理解。
忽而萧容隽眼底闪现一抹阴暗,看来,要去趟霓华宫,询问母妃可否知晓当年之事。
——
北靖侯府。
自阮清歌走后,整个府苑皆是哀嚎声,并不是因为阮清歌不疯了感到悲伤,而是...
一刻钟前,孙氏眼底满是阴狠的看着那辆豪华马车驶远,她刚欲与阮尚儒诉苦,一抬头,猛然接到一抹大力的巴掌。
那‘啪!’的一声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十分醒耳。
下人纷纷垂眸不敢去看,孙氏眼底满是错愕,她捂着面颊,眼神微颤看去,“老爷!为何...”
“爹爹!你怎么能打娘!”阮月儿上前要抓阮尚儒的衣袖,却被后者拂动,险些栽倒在地。
“你们给我进来!”阮尚儒愤恨道,一张满是威严的脸更显阴沉。
孙氏自知理亏,捂住面颊抽噎着跟在阮尚儒的身后向着府苑走去。
阮月儿在身后追赶着,却被孙氏一个眼神制止住。
阮月儿定住身子,恨恨的看去,她才是这个家的瞩目点!为何那阮清歌归来一切都变了模样!
那时在后花园,她与萧容隽距离如此之近,再者,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为何萧容隽就不是!竟能抵挡住她的诱惑!该死的!他是被阮清歌下了什么迷魂药!
就是因为如此,现下,她一定要将萧容隽弄到手!
书房内,孙氏一把扑倒阮尚儒的怀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
“老爷!老天真是开眼啊!让清歌清醒了起来,好在她现在是个正常人,在梁王府不会受到欺辱。”
孙氏自是知道阮尚儒要兴师问罪,以往都是她在打理阮清歌的起居生活,那阮尚儒因为高长平公主的事情,在阮清歌生下来之时,并未关怀过。
阮尚儒闻言,那想要将孙氏推开的手一顿,他眉头紧皱,面展威严,“清歌的面容是怎么回事!”
虽然阮清歌长到二八年许,阮尚儒只见过数次,但那几次也是印象极为深刻,身材瘦小,面色干枯,丑陋万分,怎是今日瞧见可比拟。
尤其是今日谈吐,与那身上的风范,尽显当年高长平公主之色。
孙氏眼底划过一丝愤恨,她抬起眼眸,泪眼凄凄的看去,“清歌原本身体就不好,面色饥黄一点罢了,现下自是有梁王寻人调理,如此这般,我们应该高兴的。”
一丝迟疑闪过阮尚儒的面容,他推开孙氏,眉头紧皱,“可真如此,若非,你这娘亲实乃让人堪忧!”怎地那许年间清歌疯疯癫癫,这回来便乖巧万分。
孙氏攥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原本阮清歌在采莲湖畔那日落水之后便恢复了清醒,她以为那时只是回光返照受了刺激罢了,今日回来竟是真的不疯了!
再者,原本阮清歌是叫她姨娘,这次回来竟是叫做娘亲!这不是在打她的脸是什么!
谁不知道当初高长平公主逝世之后,原本以为孙氏会被扶正,却是没有,那北靖侯府正室的位置一直留着。
阮清歌这次回来与以往大不相同,没有当初清醒之时的牙尖嘴利,亦是没有之前疯癫的毫不顾忌形象。
这样的阮清歌才是最可怕的,因为看不出情绪,亦是不知她算计着什么。
孙氏收起神绪,抬起手抚摸在阮尚儒的胸膛上,“振哥,你就不用担忧了,清歌在王府过得许好,梁王对她亦是情真。”
阮振——便是阮尚儒,字振。
孙氏现在也摸不准阮尚儒的情绪,一开始阮尚儒因为阮清歌被三皇子萧凌退婚,十分的恼怒,就连嫁于梁王之日都没有出现,随意的将阮清歌打发走。
可现下因为知道阮清歌不再疯癫,又貌美如花竟是打了她!
阮尚儒冷哼一声,推开孙氏,“现下清歌地位自是不一般,梁王亦是不好惹,你不可再做出不合事宜之事。”
孙氏闻言,瞳孔微颤,这阮尚儒现下是在给她下通牒?
孙氏弯身行了个礼,那面容已经肿胀到老高。“是!老爷,妾身明白。”
可这一蹲下,孙氏脚步颤动,竟是有些站不住,那面颊上忽而传出一阵剧烈的痒意,紧接着便是到脖子,瞬间传遍了全身。
她“啊!”的一声尖叫,伸出手抓着面颊,这一幕着实吓到了阮尚儒。
阮尚儒倒退一步,“你,你怎么了!”
“啊!振哥!我好痒!好痒啊!”孙氏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阮尚儒闻言,竟是也不自觉的抓向面部,痒意亦是传来,但并没有孙氏来的那般剧烈。
自是如此,因为当时在阮清歌面前最为接近的便会孙氏和阮月儿,不坑她们坑谁?
阮尚儒见状,叫来了下人,可是半晌才进来一人,亦是抓耳挠腮。
外出采买物件的管家柏澜回来,打开门瞧见了孙氏躺倒在地上打滚,面上已经被抓出血痕,而阮尚儒亦是浑身拧动,十分不自在。
他顿时大惊,跑出去叫大夫,紧接着便是整个府苑的哀嚎声。
而此时,始作俑者,正在睡梦中,甜甜的睡着。
——
夜晚,寒风凌厉,吹散四处的落叶。
一道身影踏破东风,脚尖轻点树尖,向着皇宫飞去。
萧容隽此次是秘密行事,自是躲过侍卫,来到了霓华宫。
下午之时,便叫青阳递了帖子。
青阳,便是在萧容隽身侧的秘密暗卫,而青怀,则是一阵跟随再侧,多次吓唬阮清歌的暴力暗卫。
当萧容隽前来之时,惠太妃正坐在软塌上喝着茶水,梓舒在门外等候,瞧见那天边的身影,谴退了院落内的下人。
萧容隽落于院落,扫视着周围,他眼神一暗,打开门,走了进去。
“隽儿...”
那软塌上的美人轻轻叫喊,语气十分轻快,那面容比阮清歌离去之时,还要嫩滑,貌如十八。
萧容隽脚步轻轻,踩在波斯地毯上,上前对着惠太妃行礼,随之撩起衣摆,坐在西首。
第二百四十一章 王爷,注意形象啊!
霓华宫内,一室明亮,自琉璃灯盏内散发出烛光点点。
那场地中央的香炉内,此时烟雾袅袅,一丝兰花香气自其中向上晕染,在室内流转。
惠太妃一双锐利的眼眸在萧容隽的身上打量着,见他浑身的气息已不似以往那般锐利,她十分的欣喜。
“你与清歌,近日可还好?我听闻你们今日回了北靖侯府?那阮振可是给你们使绊子?”惠太妃虽如此说,面上却是漫不经心。
萧容隽抿唇昂首,“阮振自是不会作何,母妃,今日孩儿回来,有一事相问。”
“不急!”惠太妃翘起兰花指挥了挥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双手交叠置于膝盖上,目光满是玩味的看去。
“你先说说,你和清歌如何,为何还不带她来宫中看望母妃?我可是想她想的紧。”
萧容隽叹息一声,这母妃,自从病好后,也不知是被阮清歌传染是怎地,竟是也变得这般难缠,亦是孩子气。
“她在府中睡觉,近日...”
“睡觉?”惠太妃闻言,大跌眼镜,“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说完,她面色一顿,那吃惊的表情转为揶揄,她啧了一声。
“隽儿,这可不行,清歌身子骨弱,经不起你折腾,往后克制一点。”
梓舒闻言,面色一红,将眼帘瞥向了别处。
萧容隽此时正喝着茶水,那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若是说他对付阮清歌不合事宜的话还好说,可是这母妃怎地也这般...
“母妃...”
“你莫要再说,母妃都懂,哎...母妃是时候该抱抱王孙了!”
萧容隽抿唇叹息,直截了当道:“母妃,父皇在世之年,可是寻得长生不老药?”
惠太妃闻言,面色一紧,“你自哪里听说?”
萧容隽并未作答,而是继续发问,“母妃说便可。”
惠太妃摇了摇头,随之面色染上悲伤,“母妃并不知,你父皇在世之年,除了政事,便是在那邵阳宫中陪伴母妃,若是说出疑惑之处,便是那段时间,你父皇与左太傅冯天阳和兵部尚书孙俦壬走的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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