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一脸幸福的双手托腮,望着天上的星星。
“我有爷爷啦~~~”
又是一声高喊!
长青……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有爷爷了,福公公就是你爷爷!
你俩都姓福。
真是巧了!
心头吐槽完,长青警惕的看着福星,又坐回石凳上。
虽然担心福星再平地一声吼,可就是忍不住想要挨着她坐的冲动。
就是这么纠结。
剥了个橘子递给福星。
福星笑眯眯接了,塞了一半到嘴里,“真甜,我有爷爷了。”
长青……
抽了抽眼角,扶额道:“好吃多吃点,明儿路上带几个呗。”
“嗯,带几个,我有爷爷了嘛,肯定要带几个的!”
长青……
这有什么关系!
是带几个橘子,又不是带几个爷爷!
难道明儿去了大赛现场,你要对着每一个参赛队员不停地说,我有爷爷了,我有爷爷了……
得!
不用比赛了,参赛队员被你念疯了!
一万句吐槽奔腾而过,长青一脸俊笑,“你放心,你去比赛,我会替你孝顺你爷爷的。”
讨好未来媳妇的上上计,讨好未来媳妇的现有家人。
福星就笑道:“这倒是不用,我爷爷有皇上呢,皇上能照顾好我爷爷,你也不方便,毕竟我爷爷大部分时间在宫里。”
长青……
啊?
不是你爷爷照顾皇上吗?怎么成了皇上照顾你爷爷!
“皇上一天,日理万机的,还是我来孝顺吧。”说着,长青果断的,立刻的转了话题,“那个,怎么不见鸭鸭,鸭鸭去哪了?”
福星……
脑子忽然卡壳一下。
鸭鸭?
光顾着想爷爷了,忘了鸭鸭了!
从宫里出来,快到府邸门口的时候,鸭鸭说它要去散散步……
“下午那会,鸭鸭说它去散步,怎么还没回来!”
福星立刻紧张的一脸担心,左右扫了一圈。
“它说它去散心了,这都两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回来?不行,我得去找找它!”
说着,福星起身就要朝外走。
长青忙抓了一把橘子起身跟上。
“放心吧,鸭鸭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明儿就是大赛了,它估计是紧张,出去放松放松。”
福星迈出去的脚,蓦地一顿,回头看长青。
突然被福星这么近距离注视着,长青……
瞪大眼,喘不上气。
砰!
砰砰!
砰砰砰!
心跳越来越快。
是要给我一个名分吗?
“怎,怎么?”
福星抬手拍了拍长青的肩头,又坐了回去。
“你说得对,它应该是去放松放松,第一次参加比赛,是挺紧张的。”
长青……
长长一口气喘了出来。
肩头一垮,嘴巴微张,白眼四十五度仰望天上翻。
他还以为福星要说什么呢!
是分别在即,期望太多吗?怎么总是觉得福星要给他一个名分呢!
拍了拍后脑勺,长青调整心态,在福星对面坐了,继续给福星剥橘子。
托着下巴,福星好奇的道:“你说,它要怎么放松?”
长青……
这……
抓只虫子吃?
不及长青作答,福星换了个手托腮,道:“你说,它会不会去碎花楼!”
长青差点掉了自己手里的橘子!
去碎花楼!
一只鸡!
做什么!
碎花楼的妈妈怎么招待他!
呵呵呵呵,您来了,楼上请,然后它耀武扬威的拍着鸡翅膀上去吗?
长青目光艰涩的看着福星,咬了咬牙,昧着良心道:“有可能,毕竟你喜欢那里,鸭鸭也有可能喜欢。”
福星就道:“那的确是个放松的好去处!”
长青……
“你和王妃以前,都是怎么放松的?”
原本坐在一侧正对这段对话翻白眼的容恒,竖起了耳朵。
福星笑了笑,“好奇吗?”
长青点头。
福星就道:“去,给我买个麻椒炸鸡,我给你讲。”
长青立刻放下橘子,“好,等着我。”
转头就走。
容恒……
我也想听。
……
屋顶,苏清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望着院子里。
手里拿着一只麻椒炸鸡。
明天就要出发,再见就是战火纷飞后。
可以直面任何场合的苏清,唯独直面不了分别。
受不了那种凄凄惨惨戚戚,受不了那种舍不得的牵肠挂肚。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痛痛快快,利利索索。
长青的麻椒炸鸡买回来的很快,顺便还提了一坛子酒。
接过炸鸡,福星抱着酒坛子就朝屋里走。
“走,和我回屋,我给你细讲。”
回屋?
长青一双眼,嗖的就亮了,火亮火亮的!
回屋!
一脸兴奋跟在福星背后,搓了搓手。
容恒……
望眼欲穿。
我也想听!
能去听墙根吗?
长青走到一半,嚯的回头,不能!
容恒……
本王是那种人吗!
扇子一挥,潇洒的摇了两下。
待福星和长青进屋,容恒肩头一垮,扇子丢到桌上。
想媳妇。
苏清在干嘛呢,怎么还不回来!
立下大旗,绝对不睡的容恒,单手托腮,望着头顶的月亮。
他头顶后方的屋顶,苏清半仰在房顶上,吃着麻椒炸鸡,望着容恒。
目光同情。
过两天就要收到我的“死讯”了。
第七百九十一章 造孽
真是人生无常啊!
希望大佛寺的钟声和老和尚能开导你平安熬过我的假死期。
等我荣耀归来,送你一个锦绣河山。
我给你打江山,你和我滚床单!
呵!
美妙的人生。
夜深人静。
秋蝉稀稀拉拉的鸣叫着。
最后一口麻椒炸鸡吃完,苏清抹了抹嘴,起身。
脚尖点地,从屋后翻身离开。
她一走,容恒闭了闭眼,起身。
回头望着方才苏清坐过的那片地方,目光微凝,负手长立。
立了不知多久,忽的一声门响,福星从偏房推门出来。
打了一个酒嗝儿,一眼看见容恒,满目意外,“殿下还未歇着?快睡吧,要天亮了。”
说着话,福星朝外走。
容恒侧目看她,“大晚上的去哪?”
福星就道:“我们卯前集合出发。”
不知是站的太久腿麻了,还是一夜的情绪经不住这一句话的冲击,容恒只觉得有些立不住。
闭了闭眼,转头不再看福星。
福星已经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脚步声远离,四下又是一片寂静,静的连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都格外的清晰。
清晰的让人心涩。
缓缓睁眼,容恒脚尖点地,飞身上了屋顶。
方才苏清坐过的地方,麻椒炸鸡的残渣还在。
摸着早就没有余温的瓦砾,容恒仰面躺下。
不知道苏清为何坐在屋顶不肯下来,可她一定有她的缘故,他尊重。
思念如潮,滚滚而来。
满天繁星,诉不尽心头一个情。
昨日夜里,苏清睡着的时候,暗卫来禀,宋兮不是去祭天,而是拐道朝着北燕后方的西蜀去了。
宋兮为什么要去西蜀?
宋兮出发前,曾在宫里住了几日,那些日子,不曾听说她在宫里与云霞玩耍。
宋兮在宫里的日子,六部尚书,频繁进宫。
还有,父皇下了集结令。
京都的平阳军,南边的叱云军,西北的漠军,全部集结待命。
这意味着什么,容恒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是要打仗了。
作为平阳军首领,苏清不可能不知道。
何况她近日频繁进宫。
只可恨,他现在白天孕吐吐得天昏地暗,什么事都不能做。
死死捏着拳,躺在那,容恒用力在瓦砾上砸了一拳。
一拳落下,瓦砾四裂,裂开的锋利处,划破了捏拳的手,殷红汩汩。
正躺着,一个暗卫现身。
“殿下,一共派了三个人暗中保护王妃。”
立在房顶,暗卫回禀。
容恒闭着眼,没有说话。
暗卫顿了一下,又道:“另外,方才王妃出发,四个平阳军副将进宫了。”
荣很眉心,倏地紧蹙。
“山上那一百号人,全部集合,等明日晚间,长青会吩咐任务。”
“是!”
暗卫得令,眼见容恒并无其他吩咐再下发,飞身离开。
屋顶,容恒盯着漫天繁星,眼神凝重。
他安插在南梁的人反馈回消息,平阳军主帅苏掣,曾三次探入南梁燕王府邸。
南梁燕王,前南梁皇帝登基的肱骨之臣。
南梁废太子之所以成为废太子,全然拜燕王手笔。
当年湘北那场大火,他派人去查了,结果虽然模糊,可,可以确定的是,大火发生的前两天,燕王曾派人去了湘北。
江心月之死,南梁废太子之死,全都离不开燕王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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