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将鞭子随手扔在桌上,朝容恒走过去,在床榻边坐了。
“放心,皇上是明君,辨的清是非曲直忠恶奸良,我和我爹,都是忠魂烈骨,做不出对不起朝廷的事,更何况,江心月和南梁前废太子,都是死在南梁皇室手中的,就算要做什么,我们也是血洗南梁。”
说着,苏清捡起那对虎头鞋,放在掌心看。
“这个道理,我知道,皇上也明白,没事,你踏踏实实的。”
容恒抬头看苏清。
头发高高扎起,一丝不乱。
眉宇间,英气勃发,神采奕奕。
这就是他的妻。
看着苏清,容恒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抚苏清的脸。
却是在抬手一瞬,苏清忽的抬头,嘴角咧着笑,朝着容恒脸颊吧唧啄了一口。
“看我做什么,大白天,你想干嘛?”
眼底含着旖旎的笑,苏清瞧着容恒。
语落,抬手在容恒肩头一攀,低低的,略带沙哑的道:“说,是不是想我想的紧了?”
容恒脸颊唰的一热,有些发红。
苏清就趁机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来,给我亲一下。”
手指勾起容恒的下颚,苏清吧唧了一口。
容恒嗔了苏清一眼,却舍不得将人推开。
“没皮没臊的,一个姑娘,你能不能不这么主动!”
苏清就笑,“我要是不主动,难道等你主动,你别又睡着了!”
容恒……
脸一垮,“会聊天吗?”
苏清就蹭过去,“不会啊,所以,咱们别聊天了,来点实际的吧。”
容恒……
呕~~~
不是欢呼的欧耶。
是痛苦的干呕。
苏清……
“你到底要吐到什么时候啊!”
实际的没有实际成功,苏清身子一靠,半靠在背后的大抱枕上,从话梅罐子里拈了一颗,放到自己嘴里。
才放进去,顿时五官抽成一团。
“妈呀,酸死了!”
飞快吐出。
“这么酸,你这怎么吃下去的。”
容恒……
双目幽幽,幽怨的看着苏清,“问我?谁让你要喝藿香!”
苏清噗的一笑,“那我也不知道云霞和我结拜的水里放了藿香啊!”
谁能想到,宋兮把藿香正气水给了云霞,谁能想到,云霞拿藿香正气水和她结拜!
这真是……
望着容恒,苏清笑的宛若一个神婆,“这大约就是命!一定是上天觉得我太辛苦了,让你替我分担些。”
容恒……
“我宁愿替你分担,带兵打仗。”
苏清一脸认真,“相信我,你不会。”
容恒一脸受伤看着苏清。
苏清抬手将他一双眼睛合上,“放弃吧,孕男。”
容恒……
孕男?!
正要反驳苏清,忽的一眼瞥到苏清将虎头鞋压在身下了。
“快挪挪身子,你把孩子的鞋压住了。”
苏清低头,看到一双虎头鞋正好被她小腿压住,抬眸含着笑,朝容恒道:“求我。”
容恒……
“那是你闺女儿子的鞋!”
苏清就道:“是啊,求我。”
一面说,一面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八十八口,我就挪开。”
容恒……
我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忍着胃里的干呕,无比幸福的求你。
不过,天地良心,八十八口,真是有点……
最后一口落下,容恒只觉得嘴都麻了。
别人家,夫妻恩爱,是这样的吗?
苏清挪开腿,拿了虎头鞋朝容恒道:“哪弄的?”
容恒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嘴,道:“母妃做的,还做了好几套小衣裳,母妃说,等到你生产的时候,她就从宫里搬出来,照顾你月子。”
苏清……
“啊?不用了吧!”
容恒就道:“怎么不用,女人坐月子,很重要的,坐不好,要落病的。”
苏清就道:“可也不用母妃从宫里出来啊,这也太耽误她争宠了。”
容恒……
“啊?”
苏清……
“没事,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我坐月子,你怕是也要坐月子吧。”
容恒一张俊脸,瞬间就绿了。
“不用吧?”
苏清瞧着,一本正经道:“怎么不用,我的医术,你还不信,我说用就用,我和你说,坐月子的时候,一个月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漱口,不能换衣服。”
容恒瞠目结舌。
“要把自己活活臭死吗?那孩子还会让你抱吗?会不会把他熏晕过去?”
苏清就惆怅的道:“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再臭,天生自带一种香味,孩子喜欢,男人就不同了,纯臭。”
容恒……
胃里一翻滚,哇的一口,转头吐了出来。
转头没转的及时,容恒基本是飞吐出去的。
就是从面相苏清到转头冲着床榻边,九十度角构成的弧线,他吐出一道弧线来!
苏清……
第七百六十九章 换了
容恒趴在床沿边,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仰面朝天,在床榻上躺下来。
气若游丝的闭了上眼。
面色寡白,像是极度营养不良。
虚弱的喘着气,一副马上就要挂掉的样子。
苏清担心的看着容恒,却又束手无策。
“那个,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温柔的伏在容恒一侧,苏清问道。
话音没落,容恒一听道吃这个字,胃里一翻滚……
哇……
半个身子又吊到床榻边去吐了。
头重脚轻眼发黑,差点一头栽下去。
苏清……
这造孽的,怎么吐得这么厉害。
容恒那里,她帮不上什么忙,干脆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看把你爹折腾的,成什么了!以后出来要孝顺,知道吗?敢不孝顺你爹,老子打断你的腿!”
趴在那的容恒……
我是他爹,你是他老子?
吐已经很痛苦了,还要心情复杂的吐,就更加痛苦了。
苏清嘀嘀咕咕着给孩子说教,说着说着,容恒那边忽然没了声音。
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的瘫在那。
吐得太累,睡着了,嘴里还有一股丝状物垂了出来,就跟蜘蛛精吐得丝似得。
苏清……
又睡着了!
眼角一抽,无语的翻身下地,将容恒整个人翻过来。
脱了已经污了的衣衫,将他剥成个光溜子,塞到被子里去。
“怀胎十月,很快就过去了,等生了,咱们好好大战三百回合!”
给容恒盖好被子,苏清转身离开。
从成亲到现在,就大战过一回,她还是昏迷的。
前世今生两辈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啧啧……
枉她还是碎花楼的老客!
当了好几年男人,白瞎了!
苏清轻轻推门出去,刚跨出脚,福星一脸怒气的进了院子。
一眼瞧见福星铁青的脸,苏清皱了皱眉,反手将背后的门关好,“怎么了,谁惹你了?”
走至花架下,福星立在苏清一侧,青着脸,义愤填膺。
“主子,小的的棺材不见了,让人偷了!”
苏清差点跪了。
抖着眼皮看着福星,“什么?”
“小的的棺材不见了!”
苏清……
是她脑子不够用了吗?怎么反应不过来?
“你的棺材?”
福星就咬牙切齿道:“小的好不容易才搜集到七口棺材,结果,丢了一口!”
苏清……
你搜集七口棺材,要召唤谁!
无语的翻个白眼,苏清想起福星以前的确是收集了几口棺材。
当初邢副将家里出事的时候,福星就一口气拉回来三口棺材。
云王妃和云王爷当日在刑场的棺材,也被福星买了回来。
棺材丢了?
谁偷这玩意儿。
“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东西,哪有人偷!”苏清在花架下坐了。
福星一脸坚定。
“就是被人偷了,小的那口棺材,是放在侯府后院的干草房的,小的想着,明儿就要去黑狐岭参加尖子兵大赛了,那口棺材质量最好,小的要带去,结果,刚刚小的从行馆回来去拿,棺材不见了!”
福星一脸出大事的专用表情,气咻咻的抱臂立在那。
苏清震惊的看着福星。
“尖子兵大赛,你打算带口棺材去?”
送礼吗?
很有想法啊!
福星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去年尖子兵大赛,连下了七天雨,咱们都是在泥坑里睡着的,今年主子您怀孕,怎么能睡泥坑呢!”
所以,你让我睡棺材?
优秀!
扶了扶额,苏清朝福星道:“既是那口棺材没了,就再换一口吧,反正你还有好多棺材。”
这天聊得,真惊悚。
福星摇头。
“主子不知道,那口棺材,是小的改造过的,棺材上的气孔,小的都堵住了,不会漏雨进水的,再换新的,来不及了,主子,您陪小的回侯府问问,谁动了小的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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