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兵部尚书……
眼角一抽,兵部尚书看向苏清,你以为皇上是傻的吗?
眼角一抽,皇上看向苏清,“既然如此,你回去歇着吧。”
问罪虽然重要,可孙儿更重要。
他壮硕又聪慧的孙儿!
苏清直接惊呆了。
这就完了?
刚刚不是还雷霆大怒?
错愕的看着皇上,确定皇上不是开玩笑,苏清立刻起身,麻溜告退。
皇上抖着眼角,不悦的道:“不必走那么快,走稳点!”
兵部尚书……
这是大型问罪现场吗?
他都准备了一箩筐的为苏清说情的话了、
毕竟,私自调兵,当真是罪不可赦。
可看皇上这样子……
待苏清一走,咳了一声,兵部尚书道:“陛下,九王妃虽然擅自调兵,影响重大,不过,九王妃抓到了一个跟随齐王多年的幕僚,而且也确实证实了,齐王和大皇子殿下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云王。
当日云王被救走,皇上怒不可遏,让他务必找到云王的踪迹,否则小心他的乌纱帽。
领了这个命令,他日夜提心吊胆,时时战战兢兢。
现在好了,他知道云王的下落了。
“还有,云王也是被齐王殿下救走的。”
皇上的目光从苏清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脑子里还盘旋着他即将出生的壮孙。
默了一瞬,看向兵部尚书。
“不是抓到一个齐王的幕僚吗?审讯了?”
兵部尚书摇头,“尚未,九王妃说,这人是她抓到的,但她唯恐审讯出什么她不该知道的,所以,没有擅作主张,直接捆了送进宫了。”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还是知道分寸的。
兵部尚书……
一咳,皇上道:“把人带进来!”
门口内侍领命,当即执行,不过须臾,杨德被五花大绑送进御书房。
一眼看到杨德,皇上骤然一惊,满面匪夷所思道:“杨德?是你?”
杨德,当年是他的幕僚。
后来被齐王买通,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给齐王递送消息。
后来齐王伪善的面孔被他撕开,杨德也跟着暴露,连夜逃走了。
没想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跟着齐王。
重重一哼,皇上道:“你倒真是忠肝义胆。”
杨德垂着头,“草民叩见陛下。”
瞧着杨德鼻青脸肿的样子,皇上知道,苏清虽然没有审讯,但是揍了他。
沉着脸,靠在椅背上,皇上摩挲着手中珠串。
对苏清和容恒的气,不过是个父亲对孩子的气,可对杨德,就不同了。
凌厉的目光带着帝王特有的霸气,皇上道:“你是自己招,还是朕给你走流程?”
杨德一哆嗦。
“草民自己招。”
兵部尚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就从头说起吧。”皇上食指骨节叩击了几下桌面,道。
杨德垂头,道:“当日草民从陛下府邸逃离,就是齐王殿下的安排,后来,草民一直住在齐王的行宫里。”
皇上冷声一呵。
“那场大火,齐王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杨德就道:“是宣太妃娘娘送的齐王离开。”
宣太妃?
皇上骤然皱眉。
努力搜刮脑子里的记忆,却想不起这样一个人物。
兵部尚书立在一侧,提醒道:“臣若是没有记错,宣太妃,该就是先帝时期的宣昭仪,后来殡天,升为妃,母家是塔塔尔草原的。”
他这么一说,皇上顿时记起来。
一个容貌和性子都不太能给人留下记忆的女人。
似乎,父皇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宠幸过她。
膝下并无子女,不善言辞,总是独来独往……
竟是这样的人,救了齐王!
皇上简直震惊!
不过,宣太妃离世已经有十年,根本无从查起。
倒是塔塔尔家族……
定国公府……
涌起的思绪在脑子里翻滚一圈儿,皇上将其暂时拨至一旁。
面容不动,冷声道:“齐王这些年,势力发展很大啊,已经和徽帮搭上关系!”
杨德就道:“齐王的势力,其实并不大,虽然搭上徽帮,可徽帮却远远比不过三和堂。”
三和堂的堂主是九王妃的生母,已经天下尽知。
顿了一下,杨德继续。
“齐王手里,最有力的,就是徽帮和先帝留给他的暗影,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用的,不然,齐王也不至于蛰伏这么多年。”
皇上一双眼睛,带着老鹰般的锋锐,盯着杨德。
审视一瞬,扯嘴笑道:“你倒是都肯说!”
杨德低头,“草民自知死罪,只求不受酷刑,更是存着万分之一的念想,求陛下仁厚,草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陛下,陛下能留草民贱命一条。”
“你且说了再谈条件吧!”
。
第五百七十二章 审问
将手中手串朝桌上一扔,皇上道:“当年,放火烧死齐王的,是云王,怎么,他还要冒险救人?”
在他眼里,齐王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四个字:不计前嫌。
他有的,只是睚眦必报。
杨德就道:“齐王手中没有军权,原本看中了镇国公手里的兵权,想要通过手段得了,后来镇国公忽然将兵权上交,齐王没了机会,平阳军那里,平阳侯和苏清都是铁板,齐王踢不动,就把主意打到云王身上。”
“一早,齐王就指点大皇子,要他和云王保持紧密来往。”
皇上皱眉,“齐王很早就和大皇子勾结到一起?”
杨德点头,“大约大皇子十岁多吧。”
皇上心头,重重一沉,眼底闪过惊涛骇浪的怒意。
十岁!
十岁起就和齐王勾搭上了!
难怪福公公要说,这孩子从小就和他不亲!
这就是他儿子!
呵!
真是个好儿子!
从十岁起受齐王影响,能对他有多亲!
“这么说,大皇子这些年的行径,都是受齐王指点了?”
杨德点头。
皇上冷哼。
当年齐王用在他身上的把戏,如今大皇子用在五皇子身上。
真还是一脉相承!
对大皇子的厌恶,彻底到达极点。
“宅子里的密道,通到哪里?”
杨德摇头,“这个,草民不知,那密道是齐王五年前修筑的,修筑过程中,草民只负责帮忙打掩护,不让这里的动静惊动四邻,至于密道通往何处,齐王从未让草民知晓。”
皇上狐疑看着杨德。
杨德一脸诚恳,“草民说的都是实话,草民什么都招了,没有必要这么一点小事瞒着陛下,草民千真万确不知那密道的出口在哪,草民只知,那密道是墨家宗师与苗疆密道绝学的柔和体,若非知道机关,进去必死。”
一顿,杨德又道:“这也是为什么九王妃他们没有从密道追踪的缘故,实在是进不去,草民不过是齐王手里一颗棋,他不会把这么绝密的事告诉草民的。”
皇上觑着他。
杨德满目诚恳,面容不变,任由皇上打量。
须臾,皇上道:“这些年,齐王可有子嗣?”
杨德心头跳了一下,转而坚定摇头,“据草民所知,没有。”
“没有?”皇上又道:“他可不是那种不近女色之辈。”
当年的齐王府,莺莺燕燕无数。
可惜……
齐王谋逆,那些子嗣和女人,都被先帝处决了。
杨德就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年一场大火,齐王殿下虽然救回一命,可身上多处灼伤,有些事,人力难违天意,这些年,草民从未在齐王身边见过女子。”
皇上深深看着杨德。
身上多处灼伤……
那也就是……不举了?
都不举了,齐王来夺个屁的江山!
就算他成功了,将来皇位怎么传下去,难道去抱养一个?
真是脑子有病!
“朝中,哪些官员与齐王有暗中来往?”默了一瞬,皇上道。
杨德就道:“齐王并不曾在大家面前现身,就是云王,也一直以为齐王早就丧命,这些年,一直是大皇子殿下在笼络人心,如果非要说哪些人是齐王殿下一党的,那大皇子党派的,该就是齐王一党的。”
皇上……
“齐王就没有私下见过谁?”
杨德摇头。
“据草民所知,没有,不过,草民只是负责帮殿下看着京都的宅子,作为他来京都的一个歇脚处,草民知道的不算多。”
一顿,杨德不问自招。
“草民在京都,经营了一家茶水铺子,主要是帮着齐王搜集京都一切消息情报,等齐王来的时候,进行回禀。”
“如果有重大发现,他又不在,你怎么告知他?”皇上问道。
“草民把消息送到徽帮,徽帮的人会帮着转达,至于如何转达,草民就不知了。”
他说的合情合理,皇上纵然想要怀疑,也找不到怀疑的点。
“齐王和苗疆,如何来往?”皇上又问。
杨德就道:“齐王其实与苗疆之人,并无什么直接往来,是大皇子殿下知道云王妃是苗疆圣女,将此转告齐王,齐王又通过大皇子殿下,和苗疆之人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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