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得到姨娘,姨娘也能怀的了孩子,可……怀不了他的孩子啊!
自己什么毛病,自己心里最明白。
不举!
怎么生孩子!
脸色有些发青,泸定中一摆手,“你只说,帮不帮这个忙吧,辉儿我是一定要救出来的。”
何起恪道:“你是铁了心,就算丢了官,也要救他?”
泸定中点头,“铁了心了。”
何起恪眼底,狐狸一般的精光闪过,转而叹了口气,“好,你这个疯子,你疯,我便同你一起疯!”
说完,何起恪转头吩咐随从,“去,回去取银子给泸大人送来。”
随从领命。
泸定中一脸感激。
何起恪笑道:“你我的关系,无需这些,瞧你这脸色,走走走,我带了上好的花雕,喝个酒,解解愁,银子凑足了,明儿你去赎人!”
泸定中也没多想,跟着何起恪,两人直奔书房,厨房那边,得了信儿,送去八九道菜品。
心头烦闷,无需劝酒。
菜未入口,酒已经下肚盏。
泸定中指了杯中物,朝何起恪道:“你这酒,酒劲儿够大啊,这才喝了多少,我就有些吃不消。”
何起恪笑道:“你是心里烦躁,容易醉些罢了。”
说着,何起恪狐狸一般的目光打量了泸定中一眼,抿唇犹豫一下,道:“你之前说,不论泸辉再怎么混账,到最后,邢副将还是会听你的话,怎么现在辉儿出事,你不直接找了邢副将呢?毕竟是他的事,只要他息事宁人,不就没事了?”
泸定中闻言,一脸的愤怒。
手中杯盏,啪的拍在桌子上,酒滴迸溅而出,落了他一手背。
“竖子!”说的咬牙切齿。
何起恪端起酒壶,给泸定中蓄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泸定中道:“一出事,我就立刻去找了他,可到现在,我也没有见到他,不见到他,自然也就无从要求他息事宁人!”
“没见到?平阳军的人不许你见?还是他不肯见你!”
泸定中抄起手边的酒杯,一扬而尽,“那个兔崽子不肯见我,还说什么,劝我好自为之,免得他克制不住自己,直接捏断我脖子!”
何起恪又给泸定中蓄满酒。
眼见泸定中醉的差不多,何起恪道:“究竟邢副将与你,什么关系?辉儿都这么对不起他了,你还能肯定,他会听你的话。”
泸定中便哈哈的笑起来。
笑着笑着,身子朝何起恪一探,低声道:“想……想知道?”
酒气扑面而来,何起恪皱了皱眉,“想知道。”
泸定中便道:“他娘,是我,拿命救回来的。”
说着,泸定中一拍胸脯。
“我,拿命救得!”
醉的一塌糊涂。
何起恪就道:“你救了他娘,他就一定要听你的话?辉儿可是杀了他女儿,还是那样的方式!”
泸定中醉的睡眼惺忪。
“我救了他娘,还睡了他娘,才有了他!”
说着,泸定中指了指自己的桌案抽屉,“那里面,有他娘的贴身东西,我,是他爹,他敢不听?”
何起恪……
你是邢副将的爹?
有邢副将这样的儿子,你还要花五十万两去救泸辉?
这脑子,让风吹跑了吧!
对于泸定中,为何纵容泸辉去伤害邢副将,何起恪是万般不解。
更不解,就凭他是你儿子,你就笃定他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还能听你的话!
这是疯了吧。
扫了那桌案一眼,何起恪起身。
泸定中大着舌头道:“你,你做什么去。”
何起恪笑道:“解手去。”
说着,走到泸定中身后。
猛地拿出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朝泸定中脖子勒过去。
泸定中顿时一慌,死命的拽住绳子,“你,你做什么,快,快放开,要出人命的。”
何起恪眼中,是冰冷的杀气。
面目狰狞,“就是要出人命,你的人命,去死吧!”
说着,何起恪咬牙用力。
泸定中酒力作用,身上力气虚软缠绵,架不住何起恪的力气,挣扎了没几下,脚一蹬,就失去了反抗意识。
何起恪将长长的绳子一端,甩上房梁,慢慢拽着,把泸定中吊了起来。
仰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转而直奔泸定中的桌案。
抽屉里,能拿走的,何起恪全部拿走,余下的……
何起恪招了泸定中的贴身随从。
“等我到家,你把这里点燃。”
泸定中的贴身随从抬头看了一眼晃悠在房梁上的自家大人,面不改色的看向何起恪,“一万两银子,现在给我。”
何起恪看着那小厮,笑道:“我还能骗了你不成。”
小厮则笑,“亲兄弟明算账,何况你我,我只认银钱,你给我银子,我替你办事,不然……”
小厮的笑,骤然狰狞阴寒起来,“我若是现在嚷出去,怕是你也逃脱不得。”
何起恪意外的看着面前的小厮。
“你是在威胁我?”
小厮……
翻了翻眼珠,“对!”
第四百零三章 死了
语落,小厮补充道:“很明显,我就是在威胁你,所以,赶紧给钱。”
何起恪……
他们头顶,泸定中的尸体,晃悠悠,晃悠悠。
一万两银票掏出,拍到小厮手里,何起恪沉着脸,道:“拿了银子,要把事办好,不然……”
小厮阻断了何起恪的话,“放心,不然就凭你的势力,一定会把我五马分尸的,我知道。”
何起恪……
凝着面前的小厮,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不管怎么样,此地不宜久留。
带着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何起恪离开了书房,对外称,泸定中喝多了,睡下了。
半个时辰后。
泸定中的书房,燃起熊熊大火。
他的贴身小厮,不翼而飞。
府里的下人发现大火,立刻扑救,却是在书房里,看到上吊自尽的泸定中,以及泸定中身上藏着一封信。
遗书。
遗书里,泸定中说,他是被苏清逼死的。
五十万两雪花银,就算榨干他的血,他也凑不齐。
一时间,泸定中被苏清逼死的消息,就如飓风一般,席卷真定和京都。
朝堂上,弹劾苏清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砸向皇上。
皇上……
就在皇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局势,究竟是苏清已经失控了还是依旧局势掌握在苏清手中的时候。
第二天,传来另外一道消息。
慧妃娘娘的娘家兄长,何起恪,死了。
一刀毙命。
在何起恪的手里,发现一枚小巧的玉佩。
这玉佩,是苏清的。
有人便说,苏清杀了何起恪,一定是因为何起恪曾经为了给泸辉求情而威胁过苏清。
苏清生性残暴,喜怒无常,暴戾无德,她能做出这种事,实在也不出大家的意外。
顿时,弹劾苏清的人,翻倍增加。
就连坊间,都在街头巷尾议论着苏清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事。
何起恪,那可是皇亲国戚啊。
慧妃娘娘的亲哥哥,九殿下的亲舅舅!
沸沸扬扬的苏清人命案,就此扯开序幕。
大皇子府邸。
大皇子嘴角噙着冷笑,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这玉佩,是他的随从昨日从真定何起恪手中拿到的,一并拿回的,还有一封信。
一封邢副将的娘写给邢副将的信。
这信,是何内容,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上的笔迹。
只要掌握好了,重新写一封,将来,邢副将就还有可能为他所用。
何起恪那个蠢货,他还当真以为他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居然妄图想要与他平起平坐。
真是……
癞蛤蟆!
眼中,鄙夷伴着阴戾,大皇子捏了捏拳,冲着东南方向,狠狠的咬了下唇。
欠下的血债,我都让你们偿还回来。
东南方向,皇宫,御书房里。
皇上一脸无语的看着堆满书案的奏折,朝福公公道:“朕是不是应该把苏清叫来,让她给朕来恢复这些奏折。”
福公公失笑,“陛下玩笑了,陛下若当真如此,只怕九王妃只会不小心把火烛碰到。”
皇上……
苏清还真做得出来。
脑补了一下,皇上没忍住,笑起来,笑完,认命的如同一头骆驼一样,开始一本一本的批阅奏折。
这就是命!
好想退休!
当初到底是那根筋抽住了,放着闲散王爷不做,偏偏要做任劳任怨的皇帝!
哎~~~
年少无知啊!
无知的少年们,快来接朕的班啊。
皇上每批阅一本奏折,心头就呼唤一遍。
福公公立在一侧,一次又一次的翻白眼。
您后宫佳丽三千的时候,怎么不呼唤!
而此时,容恒府邸。
苏清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咔嚓咔嚓的啃。
容恒半躺在床榻上,“你就一点不着急?”
苏清看他一眼,“我急什么,我家又没人死,该着急的,是何家人和泸家人,哦,对还有泸辉,知道他爹死了,他当时就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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