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队的速度果然奇快,召集的命令一出,不等风影回到内院,他们已经先一步跪在萧瑾眼前。
“属下等来领命。”
麒麟队的首领拾月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脸深埋,声音干脆清冷。
风影随后也赶到,“王爷,其他人已经在院外集合。”
毛色黝黑的骏马早牵到内院,萧瑾微微点头,迅速翻上自己的坐骑,回眸下令,“麒麟队跟随本王先去堵东城门,其他人由风影安排。”
言罢,一分一秒都不愿耽误,萧瑾打马就要飞奔而出。
“瑾哥哥!”成御突然爬起来,冲到萧瑾的马前。
他不知王妃姐姐走了多久,只是看瑾哥哥的怒火,此时王妃姐姐若是被瑾哥哥抓到,恐怕免不了刑罚。
既是为了凌南依的安全,也是劝说萧瑾。
张开双臂,成御阻拦他的前进,“没用的,王妃姐姐肯定走了很久了,何况就算你找到她们又能如何?她走出这一步定是深思熟虑的,就算你今日能将她的人带回来,她还是会想办法离开你,与其这样,你不如想想如何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你闭嘴!”
手腕一转,萧瑾挥起横过来的剑刃将成御挑开老远,冰冷眸子中尽是责备。
“知情不报,来人,看押在清月阁,不准再放出来。”
“唔!”
动静吵醒昏迷的丫头,她轻轻哼唧一声。
内侍看一眼,迅速上前寻问“启禀王爷,这个丫头如何处置?”
萧瑾头都没回,只冷冷丢一个字,“杀!”
那封和离书是她送来,一切耻辱和愤怒的到来都伴着她的兴致冲冲。
他岂会容忍她的存在。
内侍吓出一身冷汗,一声不吭,利落将人拖了下去。
午时已过,天空来了几朵白云,偶尔遮住阳光,让温度降了点,路过的鸟群不太适应,欲找个地方歇歇脚再上路。
刚刚落到楚王府外的杨树上,就被再次涌出的护卫队惊的四处飞散。
萧瑾带着麒麟队,骑着最好的战马,其他人也是训练有素,在盛京的街头御马狂奔。
疾风从耳边划过,楚王府的人很快到了各自的目的地。
可惜,他们果断行动,哪怕在城中四处闹出不小的动静,直到日落西山也一无所获。
归府后,王爷在王妃的寝屋独坐了一夜。
整个晚上无人敢靠近,上半夜只听见里面不断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夜半时分,里面安静了一会儿。
三更一过,王爷突然又让人送去各种木匠工具,据送东西的人说,他退出王妃寝屋时,看见王爷拿着刀正在修理王妃最喜欢的妆奁。
翌日一早,他找去风影,向云州发出了一道命令。
“全军停止前进,暂且驻守在青州城外,等候本王旨意。”
------题外话------
妈耶,今天只有这么多了,抱歉。
白天有个写文的基友一直找我聊天,结果到了我下班时间,她写完了一万字,我才八百字,而且完事后,她还截我们聊天记录给其他写文的基友炫耀我一整天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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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十章 噩梦纠缠
朝阳殿的事已经过去一个月。
文德帝也病了一个月。
刚开始他只是无法面对千夫所指,借口养病不愿早朝,躺了半个月后,病情却越来越严重。
皇上病重,心情也不佳,时常对身边的人发脾气。
前半月里,为了各种小事,光是身边伺候的人就杀了几十个。
近身的内监除了高公公,几乎死绝了,那些端茶添香的宫娥也换了个遍,就连暖床的后妃也未幸免,这段日子里,因着一些可笑的缘由竟死了两个。
往日削尖脑袋都想钻进来的天子寝殿,如今空荡荡一片。
没有特别召唤,奴才们都躲的远远,生怕招来莫名的杀身之祸。
不知是不是死的人太多了,费尽心思的雕栏画栋,大翰国最奢华的地方,一夕之间仿佛成了怨气最深之地。
阴森,冰冷。
“呼……”
大开的门灌进一阵狂风,天蚕丝织就的帐围全被高高扬起,寝殿内的金铃发出叮叮的动静。
并不响亮,一点轻微的声音。
似有似无……
像阴沉的冷风悄悄钻进人的肌肤中,寒噤刺骨,冷的可怕。
明黄色的被子缓缓滑落,一双半合半张的眼睛突然睁大,“滚开!滚开……不要来找朕!”
萧怀远大叫起来,双脚胡乱蹬着,袜子都甩掉了一只,右手还在拼命划拨什么。
“陛下?陛下?你醒了吗?”高公公从外头冲进来,围上去轻轻喊了几声。
萧怀远仿若未闻,浑浊不清的眸子眯起,又大笑起来。
“都滚……你们凭什么找朕!又不是朕害的你们,是你们!是你们自己无用,哈哈哈,明明是你们斗不过朕……”
高公公的眸光有一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他将拂尘放在床边,摇了摇萧怀远,“陛下,没人来,这里只有奴才一个人呢,您睡多了,是不是眼睛花了?”
“嗯……”
萧怀远轻轻哼唧一声,扭头看看他,似乎有点迷茫。
高公公再道,“奴才去给你倒杯茶来。”
在后颈下垫了两个高枕,高公公扶着萧怀远,一点点喂他喝茶水。
温热的液体顺着咽喉流到胃里,整个身体顿时舒爽不少,头不沉了,脑子也清明了一些。
萧怀远终于认出高公公,再看了看空旷的寝殿,立刻怒问,“人呢?伺候的人都死去哪里了?”
高公公为他顺着后背,“太医说您身体太虚,身边留太多人会冲撞了龙气,奴才就让她们都留在外头等着了。”
伺候的久了,对于萧怀远的身体十分熟悉。
高公公知道他年轻时后背第三根骨头的中间位置受过伤,后来虽然治好了,可是遇冷还会酸胀。
身为皇子,难免有金戈铁马的经历,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很多。
萧怀远不会特意告诉奴才们,宫中知道这件事的老人没几个,就算有,也没人像高公公这样细心记着的。
以前皇上身体好,又有圣品养着,那块地方并无不适。
近日病倒后,夜里吹了几次冷风,那块旧伤就时常难受,而皇上近日病的糊里糊涂,无法表达自己的隐痛。
高公公心细,见皇上摸了两次那个位置,就知道的差不多。
看似在为萧怀远顺着刚咽下的茶水,其实高公公的手掌有意无意会抚揉伤处。
掌心微热,那里的酸胀好了很多。
“也就你一个顶用的,其他都是一群废物……等朕精神了,定要一个个拧下他们的脑……咳!咳咳……”
一口气没提上来,萧怀远胸口疼的厉害。
高公公急道,“陛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才立刻让人去唤了沈太医过来瞧瞧?”
“咳!咳……”
萧怀远咳的停不下来,感觉除了胸口,连喉咙都开始干裂。
无处不在的疼痛又让他恼怒了。
“废物!都是废物!咳……”
“皇上?消消气!再别气坏了身子,奴才再为你喝口茶……”
“滚!”
大手一挥,茶盏哐当砸在地上,萧怀远狠狠推了高公公一把。
没多大力气,高公公却在地上滚了一圈。
他低头屈着身子连忙爬起来,拿了自己拂尘,便往外退边笑道,“皇上您别急,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见高公公狼狈的模样,萧怀远以为自己的力气很大,心里又舒坦了点。
“一帮废物,等朕好了再收拾你们。”
萧怀远整日昏沉沉的,可是他并未傻。
他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自己的身子。
果然听了高公公的话,不再和外头人计较,萧怀远摸着自己的胸口,缓缓躺下去,打算好好休养身体。
“瑞王叔,当年你登基之时说是皇爷爷亲口传位,名正言顺,那么我手中的这份遗诏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刚刚平躺之后,耳边就响起萧瑾冰寒又凛然的质问声。
随后,朝阳殿那日的场景像画轴一样,一幕幕开始在眼前释放。
“你若是皇爷爷临危亲传,天机盒定然认你为主,不若你来试试能不能打开它?”
“休要胡言!根本不可能有遗诏,天机盒肯定也是假的。”
“哈哈!假的,我看是瑞王叔不敢滴血一试吧,好,既然瑞王叔不敢,那我萧瑾做第一人”。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做,你住手!”
萧瑾根本不听他的。
当时的朝阳殿好像也没一个人听他的。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萧瑾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天机盒的痕迹中。
天机盒立刻像传说中那样,猛然吐出绿色的烟雾,若不是早有防备,险些毒伤了萧瑾。
“瑞王叔不愿验血,本王的血又不行,那就让成御来试试”。
哪来的孩子?
怎么会有一个孩子走上朝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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