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冥媚和浅桑进入了屋子,有人立即过来吹迷迭香,这一切都在冥媚的意料之中,这些迷迭香蒙汗药什么的,对其余人来说,了不起的很了,但对于冥媚来说,简直是小儿科里面的小儿科。
冥媚给浅桑吃了一枚药,这药丸子很厉害的,百毒不侵。
冥媚举起来一根迷迭香的管子,到了窗口,外面的人鬼鬼祟祟的将迷迭香吹拂进来,孰料,冥媚冷笑一声,小拇指堵住了那人的管子口,自己的管子一口气将迷迭香吹送出去。
“倒!倒!倒!”冥媚兴奋的笑,只听到走廊上,砰砰砰,三个彪形大汉已经倒地不起,冥媚格格格的笑,笑的合不拢嘴。
“我去捉弄一下那人,问一问究竟是谁让他过来谋害我们的,真是岂有此理了。”冥媚一边说,一百年去了。
这边,屋子里只有浅桑一个人,今晚的月光不错,给了浅桑一个吐纳的机会,很久没有吐故纳新了,现在,她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小周天的运行,只感觉浑身的力量都恢复了。
至于外面明晃晃的冷月,是那样的好,让人简直不可思议,今晚的月亮是少见的明亮啊,浅桑开始修习,忽而,门口一把长刀已经插进来了,那长刀的主人,手腕很是灵活,轻轻的晃动一下刀尖。
门闩已经打开了,哈,来了。现在,浅桑早已经举杯了足够的灵力,看到那门闩落在陆地上,浅桑一笑,置之不理。
那人已经进来了,浅桑索性背对着那人。
那人找准了机会,握着刀柄,一步一步的靠近了目标。
“啊,你要杀我啊。”浅桑忽而说,那声音诡秘的很,一股风将浅桑的头发吹的凌乱,她没有回头,那人握着刀的手却渗出来湿漉漉的汗珠。
“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希望你动手的时间快一点,不要拖泥带水的呢,呵呵。”浅桑一边说,一边转动自己的头,身体没有转动,脖颈子做了一杯一百八十度的转动,于是,那一张骷髅的面,已经呈现在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的刀一下就滚落在了床头,啊的一声,那人抱头鼠窜。
那人想不到,自己看到了一个幽灵,一个骷髅,刚刚还看到这是一个女孩子呢,现在就变了,一个正常人,头颅怎么可能会转动的那样厉害呢,他现在惶恐的离开了屋子,叫声惊动了很多人,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至于浅桑,格格格的笑着。
那千夫长跟着来了,想要暗杀浅桑,刚刚到屋子,浅桑想起来什么,将之前在大漠里捡到的笛子拿出来了,之前眼睛看不到,但明显感觉到这笛子一吹奏,会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场面,现在有了机会,何不试一试呢?
有了这念头,她立即尝试起来,笛子吹奏起来,个接着窗棂上有什么小昆虫在砰砰的撞击,那声音骤然就密集起来了,她怕有什么危险,并不敢立即开门,但很快的,那昆虫将窗棂咬破了,一个一个都进来了。
浅桑一看,进来的全部是蓝色的瓢虫,她从来没有见过蓝色的瓢虫,现在,那蓝色骤然汇集起来,好像龙卷风似的,进入了屋子,看到这里,她震惊不已。
至于那千夫长,现在举着长刀已经进来了,就在要偷袭浅桑的刹那,忽而看到屋子里一群飞蝗,那密集的小点好像蓝色的火焰一样,尽管他心头惴惴不宁,但是刺杀的行动毕竟是公主差遣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此刻,浅桑早已经警觉到杀手的存在,不免冷笑,他们果真将她当做了百无一用之人不成?居然用这样拙劣的手段企图将自己杀了,她等着。
那炽烈的光芒也等着,那人举起阔口的屠刀,一步一步走向了浅桑,目露凶光,眼睛里都是势在必得,都是稳操胜券。一股风席卷过来,浅桑没有躲避,这人的手段的确很快。
就在此刻,天空中一片萤火,将这人的屠刀给包裹住了,这人大惊失色,哪里遭遇过这种状况呢?他用力,想要继续截杀,非但没有可能,而且那刀好像一点儿力量都没有了。
并且,刀刃上的宝蓝色燃烧了起来,在他目瞪口呆之中,这蓝色居然将刀刃给吞噬了,跟着,刀刃彻底的卷翘了起来,然后哗啦一声,居然好像水银泻地,一发不可收拾。
“啊。”千夫长哪里领教过这个邪术呢?看到这里,不免怔然,立即脚底抹油好像见了鬼似的离开了。
看到这千夫长仓皇离开,浅桑握着笛子轻轻的吹奏了一下,那一群萤火虫一样昆虫就彻底的消失了,原来冥冥中果真有人在庇佑自己,一想到这里,浅桑血脉贲张,心情好了不少。
至于冥媚,她是非常喜欢被追杀的,别人唯恐逃亡,但冥媚呢,感觉逃亡才有意思呢。她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女孩,现在,她性格中嗜血的因子一次一次的被点燃,血液好像死火山之中息事宁人了很多年的熔岩一样。
只要燃烧起来,必然一方不可收拾。
现在的冥媚,将那些手下败将一一都打发去了,看到他们这丢盔卸甲的模样,她不免开心,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因看到浅桑还在发愣呢,笑着走到了她的身旁,右手习惯性的落在了浅桑的香肩上,左手握住了浅桑的发丝,登徒子什么模样,她就什么模样。
痞子一样的笑着,好像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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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萤火虫
“真是糟糕透顶,我们一出门就遇到了他们。”冥媚遗憾的声音,让浅桑觉得作为朋友很有必要安慰一句,“其实啊,真正倒霉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他们一出门就遇到我们,这才是他们的倒霉。”
“现在你看看他们,都死无全尸了,哎,都是爹生妈养的,我心情也不好。”浅桑叹口气,惆怅的声音好像蝴蝶晃动的翅膀。
“莫要做什么司马牛之叹了,看看你这模样,哎。”冥媚格格格的笑着,杀人越货对于一个职业杀手来说,本身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并且,这事情完全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所以,冥媚仅仅是一笑,笑容里带着火,也带着妩媚。
“你啊你,就不要假惺惺的了,他们遇到我们倒霉的是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也是。”浅桑点点头,跟着也是格格格的笑了,两人互望一眼,冥媚道:“今晚就不回去了,休息休息吧。”
“但是你不怕他们会卷土重来?”其实,冥媚之所以让浅桑在原地待命,其意义就是,等着他们过来反杀一次,那样才很黄很暴力呢,浅桑点点头,明白了冥媚的念头。
“算了,反正有你保护我,我就高枕无忧了,还有什么好惶恐的呢?”浅桑一边说,一边拉开被子,钻到了被子里,帝京的九月以后,就是立秋。
现在,早已经很冷了,冥媚唯恐夜半,有人偷袭浅桑,脱掉了靴子也是躺在了浅桑的旁边。
“你有房子,为什么不去呢,和我在这里挤着?”
“相濡以沫啊,这都不懂。”冥媚长长的叹口气。
“不对啊,你要相濡以沫也应该和白泽相濡以沫啊,我们这是相依为命的友情罢了。”
“白泽?”冥媚不怎么愿意聊了。“齐姑娘,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吧,我发现,白泽回来以后,简直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兼,帝京里不是我喜欢生活的地方,我总发现,人人都带着假面生活。”
“每个人看上去都一本正经,但世界上呢,那是一个到处都是陷阱的世界,尔虞我诈,哎。”冥媚虽然在帝京的生活是短暂的,但那种勾心斗角两面三刀的生活,让冥媚还是一目了然。
帝京?
不,不,那是一个龙潭虎穴啊,现在,冥媚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有很很多人放着高官厚禄都不要,非要去笑傲江湖。一开始,冥媚听到这些事情,连自己都感觉好笑,但现在,抉择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冥媚不寒而栗,究竟应该怎么样呢?冥媚舒口气,“你说呢,既然格格不入,就不去了。”
“但是,你的夫君就在帝京啊,你不要任性妄为了,还是回去,话说回来,你即便是不想要在帝京生活,也不就能就此离开啊,最好还是转达一声你的意思给白泽。”
“我才不说呢,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母亲,我说什么都是耳边风,我一直以为我能找到一个男子,他是可以为我赴汤蹈火,做什么都在所不惜的。”冥媚的声音逐渐低哑了不少。
男子?赴汤蹈火?
这哪里是容易的呢,其实,浅桑也想要找到这样一个男子,为了自己,能抛弃一切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将自己放在第一顺位的。
但寻寻觅觅这么多年了,身边还是冷冷清清,可见,这种男子非但不多见,还凤毛麟角呢,浅桑抚摸一下自己的小腹,回想起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禁心里也恐惧。
“算了,不聊这个了,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嘛。”浅桑转过身就要去休息。“喂,你真的要睡觉啊?”冥媚支起来右胳膊,看向浅桑的一张脸,说真的,这张脸在陌生人的眼睛里,哪里有让人不恐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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