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拾早就查到了阮惜的身份,西晋慕容瑾的人,戏剧性的是,阮惜曾经也是西晋先帝的人,多重身份。
慕容瑾为了对付宋清歌,便特意寻了一人,按照宋清歌的模子来给她处理容貌,再与宋正风意外相遇,成功入了丞相府。
在阮惜下毒害老夫人时,宋清歌便吩咐人着手去查了,可是愚蠢的宋正风在她失踪以后,又将阮惜寻了回来。
“丫头。”
正在宋清歌沉思之际,突闻谢衍的声音。
“你也收到消息了?”宋清歌望着落座的谢衍,并吩咐下属给谢衍斟茶。
下属斟好茶以后,便退了出去。
“嗯,这件事,是我做的。”谢衍道,“你可会怪我?”
宋清歌摇摇头,握住谢衍的手,以表达自己真的没有怪他,并淡淡的讽刺道,“我两世为人,竟然没有享受过一天属于父亲的温暖,也不知父爱为何物,既然没有得到,便没有失去的痛苦。”
“皇上如今将永安郡主关在牢里,想必是在等你回来,澄清身份。”谢衍见宋清歌真的不介意此事,便岔开了话题。
“前些时日,已经传出了我回京的消息,过不了几日,我就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京城了。”宋清歌冷颜道,“不过我对于阮惜的结局不是那么的满意,她为了自己得容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怎么可能害让她活着!”
“这你放心,虽然说是流放,但是,她绝不可能活着到流放之地。”谢衍捧着宋清歌的手,安慰着。
“我想去牢中看看宋丞相。”宋清歌提议。
“我陪你。”
宋清歌换了衣裳,在谢衍的陪同下,来到了天牢。
斩首的旨意才下了不过一日,宋正风就不成了人形。
蓬头垢面,狼狈不堪,萎靡不振。
独自一人,蜷缩在墙角。
谢衍站住不远处的地方,既然保护宋清歌,也不至于打扰到她和宋正风的对话。
“宋丞相,这牢中的滋味,可好?”宋清歌冰寒的声音,钻入宋正风的双耳里,让他震惊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宋清歌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宋清歌!”宋正风从墙角处爬过来,“你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救为父出去!”
宋清歌原本就冰凉的内心,此时像是被冰块砸一般,麻木而寒冷。
宋正风看着眼前真正的女儿,没有问一声,这数月,她去了何处?一开口,便是责骂。
“宋丞相,你做梦呢!”宋清歌出言讽刺,“你忘记自己犯了什么罪么?通敌叛国!这是死罪!”
“我是冤枉的!”宋正风愤怒道,“你去给皇上求情,以你的功劳,皇上一定会免我死罪的。”
“宋丞相,你当初找人冒充我时,可曾想过有今日?”宋清歌毫不留情,“若不是皇上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让你的奸计得逞,那我曾经努力的一切成果,都成了假的宋清歌得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替你求情?!”
“你说什么?皇上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宋正风脸色难看至极,他曾经在周尧禹的面前说了那么关于假宋清歌的事,此时想来,他就是一跳梁小丑,“你何时回来的?”
“当时皇上设宴,接待蓬莱圣女,我与你相隔不远,你竟然没有认出我来。”宋清歌讥笑着。
“你是蓬莱圣女,凤临?!”
“不错,正是我。”宋清歌厉声道。
“你这孽障!”宋正风出口骂道,“竟然去投靠了蓬莱,还说我通敌叛国,明明是你,我要去禀报皇上,让皇上杀了你,我大义灭亲,还能官复原职!”
宋清歌闻言,蓝瞳中再添几分冷色,她的亲生父亲,当着她的面,说要大义灭亲,杀了她!
前世的时候,她被算计嫁入周景璃府,这件事宋正风定然是只晓得。
后来她带着一双儿女在牢中凄惨死去,从头到尾,宋正风没有去看过一眼。
好一句大义灭亲!
前世的时候,周景璃诬陷她入狱,说不定宋正风也大义灭亲了。
在来天牢之前,她还想着,如果宋正风肯给她道歉,说他错了,兴许看在她娘的份上,她还能让他活下来。
可是,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宋丞相,你怎么如此愚蠢?若是我真的通敌叛国,皇上还会和我合作么?”宋清歌打算让他死个明白。
“我母亲就是蓬莱的圣女,我只不过是继承了我母亲的身份。”
第七百二十二章 仇人见面
第七百二十二章 仇人见面
“宋丞相,你没有想到我母亲的身份如此尊贵吧。”
宋清歌望着宋正风不停变幻的脸色,心中大快。
宋正风思量一番,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都是你!若不是你,你的母亲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如此落魄!”宋正风依旧迁怒着宋清歌,那咬牙切齿的语气,想要冲破牢房,在外面来与她打一架似的。
“宋丞相,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么?!”宋清歌满脸怒色,“我母亲嫁给了你,你自己没有护好她,反而将错误强加在我的身上,迁怒于我,你就是懦弱无能!”
“孽女!”宋正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逃避着宋清歌的目光,使尽全身力气骂道。
宋清歌无视骂声,继续道,“宋丞相,你只在乎自己,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是为自私。无力保护自己的日子,迁怒他人,是为无能。将敌国探子养在自己身边,娶为正妻,是为不忠。任由敌国探子毒害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是为不孝。”
“住口!”宋正风厉声呵斥,“我是你父亲,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父亲?多可笑的称呼!”宋清歌冰冷一笑,“你可曾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
“我当初在庄子上吃不饱,穿不暖,被人任意欺凌时,你在哪里?”
“我因为天生蓝瞳,被人诬陷是妖孽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失踪,你竟然找人来冒充我,剥夺我努力的一切成果,这算哪门子的父亲?”
“我在牢中,与一双孩儿惨死时,你又在哪里?”
……
宋正风听到后面,有些不知所云,宋清歌何时在牢中,又有孩子?
不过,他不敢出声,看着宋清歌猩红的双眸,此时正处于仇恨的深渊,她一个不小心,真会伸手掐死他的。
岂料,宋清歌看到宋正风眼中的害怕之色后,反而笑了笑,“但是,宋丞相,你即将死了,知道你是被谁害死的么?便是你的**爱得不得了的阮惜,西晋的探子!”
“你胡说!”宋正风眼中的恐惧,骤然间转变成愤怒,“阮惜只是一个长得像你娘的女人而已,你心中我深爱她,所以你厌恶憎恨她,就千方百计的想要陷害她,你心思真恶毒!”
“宋丞相,你真是愚不可及,你以为那些通敌叛国的证据,当真是冤枉你的?只不过是把阮惜的笔迹换成了你的而已。”
宋清歌眼底是无尽的嘲讽,“你一生机关算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可是到头来却被自己的枕边人所欺骗。昔日你**爱的我母亲的替代品,如今知你要杀头,她明知道那些罪证是她的,她可有站出来主动认罪?你一样成为了她的替罪羔羊!”
宋正风不是真的愚蠢,当然知道宋清歌说的都是事实,顿时脸色惨白,他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所以要疯狂的怒吼,以此来证明,宋清歌说的都是谎话。
“你撒谎!你这个孽女,你欺骗老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惊慌无措的宋正风,开始口不择言,爆出粗俗之语,不停的咒骂。
宋清歌鄙视着宋正风,冷言冷色,“下辈子,我再也不做你的女儿!”
将死之人,还如此恶毒,宋清歌连话也不愿意和他多说,抬腿离开了,不顾那牢房里的嘶吼之声。
宋清歌和谢衍并没有离开天牢,而是去了另外的牢房。
“谢衍,你来看我了?”永安郡主从地上起身,眼里满是惊喜,双手抓住牢房铁窗,“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在谢衍的身后还有一人,那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如此亲密的二人,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宋清歌。
可是,她却故作不知。
“谢衍,这是谁?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永安郡主镇定冷言,“谢衍,快杀了这冒充我的人!”
“谁给你胆子,竟然敢冒充本郡主!”宋清歌打量着眼前之人,空有她的容貌,神韵气度不及她万分之一。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冒充你,而不是你冒充我?”永安郡主狡辩,强词夺理。
“我不需要证据,谁真谁假,我们都心知肚明。”宋清歌盯着那张脸,“你最近脸是不是特别痒,经常出现红疹子?”
“你怎么知道?!”永安郡主脱口而出。
“因为这是祸害人的报应!”宋清歌说得有些阴冷,让眼前之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瞬间吓得脸色如白纸。
“你胡说!”永安郡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放下脸,将头仰着,仿佛是为了证明她脸是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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