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皇子,本宫以前竟然没有发现,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谋害本宫!”闵贵妃强忍着剧痛,吩咐青儿,“青儿,去御书房禀报皇上,就说十四皇子想要谋害本宫,请皇子主持公道。”
“是,娘娘。”青儿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快速的朝御书房奔去。
周景瑞很快冷静下来,虽然气愤难耐,但是,他还是立即吩咐身边的去寻太医,然后便站在一旁,道,“娘娘真是居心叵测,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陷害我,只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贵妃娘娘?”
闵贵妃此时感觉那被烫伤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咬紧牙关,冷声道,“本宫听不懂十四皇子在说什么!”
当她眼角的余光,看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匆忙行来时,便立即坐在地上,眼眶一红,“十四皇子,你好狠的心,我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来人听见,而她话未说完,周尧禹已经到了跟前。
“父皇。”周景瑞拱手向周尧禹行礼,没有辩解,一脸的平静、淡然。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十四皇子想要用滚烫的汤,烫死臣妾。”闵贵妃委屈、痛苦、可怜的喊道。
周尧禹眉头一皱,问道,“可宣了太医。”
“父皇,儿臣已经吩咐人去请太医。”周景瑞不慌不忙的说道。
周尧禹脸上并没有怒气,反而看着闵贵妃道,“十四还是一个孩子,你做母妃的,就别与孩子一般计较,况且,他哪里知道,那里面的汤是滚烫的,许是不小心撞到的。”接着,又看向身后的青儿,“还不将你家主子扶到里面去坐着?”
“是,皇上。”青儿闻言,连忙走过来,搀扶着闵贵妃,几人同时走进了御书房。
闵贵妃听着周尧禹语气里面的袒护,心里不由得凉了一大截,更多的,却是心惊。
曾经,十四皇子,连同兰妃,都是不受重视的。
什么时候,周尧禹竟然开始维护起他们母子来?
圣恩当真是瞬息万变。
闵贵妃咬了咬唇,一脸的痛苦状,“皇上,臣妾的腿,怕是以后都不能走了,这十四皇子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呢?”
“十四,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尧禹重新坐回龙椅上,严肃的问道。
“回父皇,儿臣方才从御书房出去以后,在外面便遇见了贵妃娘娘,儿臣贵妃娘娘行完礼,打完招呼,就欲离开。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贵妃娘娘就突然险些摔到,并打碎了手里的汤,烫着了自己。”周景瑞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说出闵贵妃是在故意陷害他。
他只是将整个事实的发生经过陈述出来,是非曲直,周尧禹自有判断。
闵贵妃也很意外,周景瑞竟然没有趁机将她诬陷他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一个绝佳的撇清自己的机会么?
周尧禹听了以后,点点头,看向周景瑞的目光,隐隐含着一丝赞赏,和颜悦色的说道,“爱妃,你已经听见了,十四没有故意去撞到你,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必是你自己不小心的。”
“皇上!”闵贵妃不甘心的喊了一声,见周尧禹的目光沉了沉,便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太医赶到,“微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太医,你快给贵妃娘娘瞧瞧,这烫伤要不要紧。”周尧禹道。
“是,皇上。”
于是,周景瑞为了避嫌,暂时离开,其余的宫人也退下。
这御书房,就剩下了周尧禹、闵贵妃、太医、青儿。
太医一番查看以后,对周尧禹道,“皇上,娘娘这被烫伤的腿不是很严重,只是,需好生休要一段时间,上些药,便好了。”
“那会不会留疤?”闵贵妃紧张的问道。
太医道,“娘娘,好在那汤不是很烫,可能会有一些轻微的疤痕,不过宫里有上好的除疤的药膏,兴许能将那疤痕除掉。”
闵贵妃一定要留疤痕,顿时脸色大变。
她当时接过那鸡汤时,感觉不是十分的烫,她才敢往自己身上浇的,哪曾想,还是会留疤痕。
哪有女子不爱美的,那本是光洁玉滑的肌肤,若是有了疤痕,便有了瑕疵,说不定,她还会因此失宠。
而直到此时,周尧禹都没有因为此事而斥责周景瑞。
闵贵妃既不甘心,又愤怒。
“皇上,十四皇子害得臣妾以后身上要留疤痕了,您也不为臣妾做主么?”闵贵妃悲戚的说道,“他今日敢故意烫伤臣妾,保不齐明日,便敢烫伤皇上。”
“放肆!”周尧禹厉声呵斥。
众人皆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并没有烫伤贵妃娘娘,还请父皇明察。”周景瑞此时才开始辩解,“况且,儿臣不仅是是父皇的儿子,也是父皇的臣子,哪里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从出事一来,周尧禹一直在观察周景瑞和闵贵妃的态度。
周景瑞只说自己没做此事,没有过激的辩白,也没有反过来指出闵贵妃是在诬陷他。
而闵贵妃去一直在嚷嚷着,是周景瑞烫伤了她。
此事的真相到底如何,周尧禹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可是,有时候,真相往往不是最重要的,他要达到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他当初挑中兰妃,便是为了要与闵贵妃抗衡,以求达到后宫的平衡。
如今,闵贵妃终于将兰妃视为眼中钉,开始出手对付。
但是,闵贵妃的身后,有雄厚的家世,兰妃只是一个从宫女升上来的妃子,无任何势力可以依靠,为了能和闵贵妃继续抗衡,兰妃只有依靠他,而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会给予兰妃最大的权利。
所以,今日,即使当真是周景瑞所为,周尧禹也会偏袒他。
闵贵妃没有猜到周尧禹的心思,只以为他是因为宠爱兰妃,所以才会偏袒周景瑞。
她今日这伤,算是自作自受,白白受罪了。
不过,她与兰妃之间,从此以后,就是水火不容的斗争了。
“爱妃,你是长辈,度量要大些,别与孩子一般计较,此事就此作罢。”周尧禹道,“来人,去取几匹上好的绸缎过来。”
接着,他又温和的对闵贵妃道,“爱妃,你这衣裳是要不得了,宫里新得了几匹上好的绸缎,朕全部赐给你,你拿去,重新做几件新衣裳。”
第五百六十二章 妃子的斗争,你死我活
第五百六十二章 妃子的斗争,你死我活
闵贵妃万万没有想到,她处心积虑,不惜烫伤自己,换来的,竟然是周尧禹的几匹上好的绸缎。
都说帝王薄情,她算是领教了。
兰妃不就是比她长得好看些,年轻些,其他,还能有什么,身份卑微不说,也没有家世背景。但是,却能得到周尧禹的宠爱,她心里愤愤不平。
“皇上!”闵贵妃的眼眶一红,委屈万分。
周尧禹没有说话,直接射过来一道冷厉的眼神,她那卡在喉咙处的话语,如刺在喉,几乎要窒息。
等到宫人取来绸缎,周尧禹将绸缎赏赐给闵贵妃以后,她才不甘心的离去。
“父皇,儿臣告退。”周景瑞拱手道。
“等等。”周尧禹招了招手,“你方才为何不替自己辩解?”
“那父皇可相信儿臣是清白的?”周景瑞问道,眼中含着隐隐的期待。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周尧禹脱口而出。
周景瑞原本还一直平静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是做对事情,得到糖果奖励的孩童一般开心。
“父皇,只要您相信儿臣是清白的,儿臣就不用做任何的辩解。若是父皇不相信儿臣,儿臣说得再多,也是无用。父皇乃明君,一双慧眼,岂能看不穿人世间的这些雕虫小技。”
周景瑞目光坦诚,声音爽快,一脸的诚恳,还有对周尧禹的崇拜。
周尧禹波澜不惊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有了一丝莫名的异动。
周景瑞眼中对他的崇拜之情,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了。这种带有血缘关系的崇敬,远远比那些臣子眼中的敬畏让人更身心愉悦。
周尧禹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是在年幼的谢衍眼中,彼时,谢衍估摸两岁。
谢衍拉不开弓箭,而他轻而易举的便拉开了,那时,谢衍便是用一种崇拜、敬爱的眼中望着他,一脸的笑容,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回忆往昔,周尧禹的面色,越加的慈祥,只是,心底那份一直得不到填满的父子亲情,在这一刻,在周景瑞的身上,得到了稍微的慰藉。
“十四,你长大了,也越来越聪明了。”周尧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父爱,这反倒让周景瑞不适应。
他喜不自禁,却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多谢父皇褒奖。”
“回吧,去看看你母妃,别让她担心你。”周尧禹温和的说道。
“是,父皇,儿臣告退。”周景瑞行礼,然后才离开。
他按照了周尧禹的吩咐,去了听兰轩,见了兰妃,并将今日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兰妃。
兰妃既愤怒,又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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