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淡淡道:“上职去了。”
慕容挑眉:“她到不担心她那个弟弟。”
“谁说的。”花君摇了摇头,邪乎道,“老夫人,您是不知道,昨天我们去齐国公府的时候,君幸可威风了,就这样往那里一坐。”说罢,学着那人翘起腿,“脸沉了整整一个晚上,吓得陆誉和他媳妇一个屁都不敢放,快要吓尿了。”
“哈哈哈哈。”
绿真端着刚煮好的姜汤站在欢心居的房门前,因着方才的事情,红着脸贴在门外面听了听,确定里面没什么异样的响动,才敲门走了进去。
过小厅,进卧房。
江歇退烧之后,在崔的行针下,身子恢复的不错,整个人也有了精神,这会儿单穿着那套白色的绸缎寝衣靠在软枕上,颇为慵懒。
闻声抬头,少年的面容虽有着些许苍白,但仍掩不住眉眼间的俊逸。
绿真小声道:“三少爷,姜汤熬好了。”
江歇黝黑的眸子微泛光亮,直接伸出手来接过:“给我。”
他丝毫不怕烫,低头瞧着那干净的姜水,用白瓷勺舀了一勺,细轻轻的咳了两声,小心的递到面前人的嘴边,细心道:“小心烫。”
坐在榻前小凳上的陆颜冬微微一怔,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淡而安心的皂角香,重新晾干的长发披散在消瘦的背上,光滑如锦缎。
她轻轻摇头,俏丽的面上浮出一抹红晕:“你干什么?”
绿真在旁边也眨了眨眼:“三少爷,这是给您煮的。”
江歇蹙眉,低哑的声音催促道:“去去去。”
绿真抿唇一笑,拿着手里的银盘子小声的退了出去。
江歇见她走了,又把勺子往前递了递:“颜冬,快喝吧。”
陆颜冬见这里也没别人了,索性道:“别,你刚刚退烧,身子还很虚弱,还是你快喝吧。”低下头,咕哝道,“待会儿我再喝。”
江歇笑了笑,低声轻柔道:“是我得了风寒,怕传染你,所以叫你先喝。”他说完,又把勺子往前凑,“快喝吧,不喝都凉了,要不然又得麻烦绿真了。”
陆颜冬抬眼,没办法,朱唇轻启,将那勺中的汤液含去。
滚烫的姜汤流过干涩的嗓子,积入冰冷的胃里,那抽搐带来的疼痛感逐渐减弱,并在江歇爱意的加持下,僵麻的四肢很快就暖和起来。
江歇又喂了她几勺,这才把剩下的小半碗一饮而尽。
陆颜冬帮他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回头问道:“要喝水吗?”
江歇紧盯着她那被汤汁烫的水润的嘴唇,好像夏天熟透的香甜樱桃,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微咽了下口水,拍了拍床榻上的空地。
陆颜冬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轻羞道:“你快好好休息吧。”
江歇又开始耍起赖,一双大眼睛澄亮如幼犬:“我想躺你腿上睡,行吗?”
陆颜冬被他这么看着,心都要化了,只好撩着裙子坐了过去,谁知道那少年唇上划过一道狡黠,还未等她反应,整个人已经上了床榻,被他压在身下。
“你……小心身子。”
她脸色绯红,本要脱口而出的指责,转眼变成了关心。
江歇略有渴求:“颜冬,我能亲亲你吗?”又笑了笑,“若是染病给你,我会负责照顾的。”
陆颜冬不想拒绝,只好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但那冗长的睫毛却不停颤抖着。
黑暗中,他的五指探入自己的指缝,交叉,再缓缓攥紧。
一股生姜的味道轻轻拂面,陆颜冬浑身一紧,唇上已经贴上一物,软软的,嫩嫩的,好像是豌豆黄,擦撩而过,有些稍微的颤抖。
陆颜冬紧张的牙关紧闭,朦胧中,有更软的探了进来,开城入内,将她口腔内的一切芬芳全全掠夺而走,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将要窒息,忽又松开,可刚喘了一口气,他又吻了上来,周而复始,不肯停歇。
陆颜冬手脚发软,迷迷糊糊的,心里却被他的轻车熟路给慌到。
她睁眼,抵住他的下巴,气息紊乱:“你怎的……这么熟练?”
江歇瞧见她眸中的迷离,又低头啄了一下:“不喜欢吗?”
陆颜冬被噎住话,有些手足无措,心里却是甜蜜得很。
但她清楚,这小子平日里的青涩稚嫩,绝对是装出来的无疑了,只有在欺负他的时候,才原形毕露。
真是和他二姐一样卑鄙!
江歇不满意她的胡思乱想,对视着哄道:“颜冬,一会儿你就要和花君姐回海棠府了,再给我亲亲好不好?”
“不……唔……”
第476章 修筑工事
皇城,御书房。
江淮进去的时候,已经很多人在那里了,舅舅、李侃元、邓回、裘茂,还有人不见经传的工部尚书,罗三春。
他瞧这人员职位,除去银钱,就是军事和人员,心中暗忖,怕是要出什么大事。
果然,皇帝见她来了,挥手叫她过去。
江淮恭敬上前,接过皇帝递来的折子,打开来细细一读,蹙眉道:“岐疆余孽?”抬了抬头,问道,“这是微臣大哥递来的折子?”
皇帝疲惫的颔首:“是,是江连夜发来的。”
江淮合上折子,若有所思的往旁边站了站。
皇帝环视其余人,索性摊牌道:“也罢,在场的诸位爱卿,都是朕的心腹重臣,那朕也就不再瞒着了。”瞥了一眼江淮,这才又道,“通州微服的那几日,朕……遭到过暴徒刺杀。”
此言一出,满殿骇然。
唯有江淮一人面色镇定如常。
邓回蹙眉道:“皇上,此等大事,您怎么不说啊?”
李侃元附和道:“是啊皇上,弑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此人实在是胆大包天,罄竹难书!”再一指江淮,“皇上遇刺那日,你干什么吃的!”
慕容秋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虽然他和江淮内斗的厉害,但对外来说,这丫头仍然是自己的亲外甥女。
李侃元当着他这个舅舅的面如此,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但李侃元担心皇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言不逊。
皇帝挥手:“此事与她何干,刺杀朕的人又不是她。”往后靠了靠身子,“再者说了,朕秘密前去通州,君幸也没有任何准备。”
抚了抚额,语气多有古怪意味:“只是朕想不通,朕这微服通州的事情,到底是谁给透露出去的,连日期都分毫不差。”
他说完,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当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言不发。
“好了。”皇帝也不多追究,这玩意儿,追究下去也查不出来什么,“只是当日刺杀朕的人,也是边蛮人,听口音,应该是岐疆部落的族人。”
江淮淡淡道:“皇上,该不会是因为微臣去年捣毁了长生教,又斩杀了他们的老族长,所以他们才伺机报复的吧。”
慕容秋反驳道:“那个白摩虽是教首,却不一定是族长。”
江淮回应道:“虽不是族长,但也一定是族内的重要人物,否则他们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替他报仇。”
李侃元打断他们舅甥的对话,说道:“江御侍,你就那么确定,岐疆人是为了个那个白摩报仇,才刺杀皇上的吗?”
江淮回头:“李统领,正是因为长生教被捣毁,留在汤国境内的岐疆余孽不甘心,所以才想要伺机刺杀皇上报复。”再举起手中的折子,“而刺杀失败之后,岐疆族人为了泄愤,才会在南疆发起骚动,这本奏折上,我大哥写得很明白,岐疆人是在刺探咱们国境,明摆着是在给咱们施压。”
罗三春道:“这岐疆部落不是在边蛮的西边吗?”和众人对视一眼,“可这折子上说,这批人马,怎么是从南边杀过来的?”
慕容秋解释道:“若是直接从西边突袭而来,进入中原后,要率先经过西昌,想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所以才从康水一路绕道南下,这才直逼南疆。”
皇帝点头:“不错。”抬头,瞧着久未开口的邓回,“邓卿。”
邓回这才徐徐道:“皇上,微臣认同御侍大人的说法,您这段时日大批逐杀边蛮族人,尤其是岐疆族人,这肯定引起了他们的不满,所以想要给您示威。”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头:“不错,是示威。”
江淮也深觉有理,附和道:“正如邓尚书所言,一个边蛮小族,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独身对抗咱们大汤的,鬼伐部落还知道联盟东晋,岐疆族人再蠢,也不会选择以卵击石。”抬眼,“看来皇上逐杀边蛮人这一举,的确是惹怒他们了。”
皇帝闻言,冷哼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胆子逼到朕的眼皮子底下,向朕示威。”猛地拍案,“放肆!”
慕容秋沉默片刻,见皇帝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进言道:“皇上,为今之计,不知您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中原已经和边蛮建交,不能擅自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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