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尚且及不上你们各自老婆所谓嫁妆的十中之一吧?还欢迎三弟一家留下,不许我二房再踏进一步,大哥不觉得自己太狠心太绝情了么,也不怕娘今晚上就回来找你!” 许明忠冷冷道:“到底谁狠心谁绝情,谁心里清楚,娘要回来找我,我也问心无愧!你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你也别妄图做什么来让我不得不改变决定,我如今是失了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收拾一个名声烂大街的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若嫌分给你的家产少,我也可以一文钱都不给你,还让族里除了你的名,选分家还是出族,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恨自己当初心太软,太优柔寡断,没有壮士
扼腕,不然这个家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一步,还害得娘死不瞑目!”
他对老娘的感情,早在她一次又一次的作妖里,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可再差不多,那也是亲娘,给了他生命的人,如今却忽然就死了,还死不瞑目,临死前连个守在床前为她送终的人都没有!
许明忠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想到许老太太死不瞑目的样子,就心痛悔愧得不能自已。
对没有半点悔恨之心的弟弟更是恨之入骨,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他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到他,更别提与他继续同住一个屋檐下,继续做兄弟下去!
当然,自己的老婆也有错,自己亦不是全然无辜的,一直有意无意的纵容着她,所以等安完外之后,攘内也是必须的,且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许明忠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大太太见状,忙也招呼其他人跟着出去了。
剩下许明孝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他本来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只会穷耍横,实则什么都做不了,想到若老娘还在,自己又怎么会被欺负成这样儿?
不由悲从中来,终于忍不住扑到许老太太灵前,大哭起来:“娘啊,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回来吧,我再不气您了,只要您能回来,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啊……”
一旁许宵与许定早就想哭了,这会儿见父亲哭了,他们终于不必再苦苦压抑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却不是哭的许老太太,而是哭的他们自己。 许家落魄后,柳先生自然不可能再留下,但许明忠知道许家想再中兴,便决不能放松了儿孙们的教育,所以到底还是咬牙又聘了一位老秀才回来,给许宵以下的几个男孩儿授课,他自己则主管许诚光
和许谨光的学问功课。
许宵许定也因此得以学业有继。
兄弟两个都知道这机会来之不易,以许明孝如今的名声和二房的处境,他们也只剩下拼命念书,以期将来能学业有成,出人头地这一条路可走了,是以一直很刻苦很用功。 可现在,大伯父要将他们二房分出去了,届时家里乱糟糟的,他们别说有先生指引教导了,连想清清静静的自学都做不到,甚至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那这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又还怎么改变
自己的命运?
兄弟两个越想越伤心,哭得也越发的凄惨了。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让他们托生在这样一个家里,有这样一个父亲啊,这样的父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没有比有好一百倍好吗,至少没有了他之后,他们还没成年,大伯父便不能不管他们,
他们的人生也多少还能有几分希望,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只剩痛苦与绝望了!
芳姨娘在后边儿听得许明忠要将二房分出去后,抱着许宴也是满心的迷茫,有那样一个混账的夫主和父亲,以后他们母子的日子要怎么过? 好在她这些日子多少攒了一些钱,要养活自己母子应当还是不难的,不过,她的体己以后得藏得更隐秘了才成,只恨当年她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啊……
第675章 从来没有下限
挽联与祭礼送到后,许夷光便再不把许家的事放在心上了。
不过她以为许瑶光这一去至多七八日就能回来的,毕竟以许家如今的条件,给许老太太大办丧事的可能性不大,想来至多停灵七日,便会入土为安了。
却没想到,许瑶光竟足足过了二十日,据说许老太太早就已出了殡,京城也已滴水成冰,成日天都暗沉沉的,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下雪了,才终于回了九芝堂。
人也瘦了一圈,一副好久没吃好睡好了,憔悴至极的样子。
唬得许夷光忙拉了她坐下,又让人上了热茶来,待她吃了两口,瞧着气色稍稍好了些后,方问道:“大姐姐怎么累成这样儿了,是哀毁太过,还是?不管怎么说,大姐姐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许瑶光摆了摆手,“我没事儿,只是的确有些累,二妹妹又久不见我,所以乍见之下觉得变化大罢了,缓两日也就好了。”
许夷光眉头仍然皱着,“可我看大姐姐的样子,不像只是有些累啊,既大姐姐累坏了,就该直接回侯府去,好生休息两日再过来的,医馆虽随时都缺人手,也不差一日两日了。” 云绣再也忍不住在一旁插言道:“还不都是二老爷闹的,老太太才去的第二日,就在灵前又吵又闹的,把所有人都骂了一回,骂得可难听了。偏又只是个嘴上厉害的,耍过横后又怂了,见我们老爷死活要将二房分出去,又百般哀求起我们老爷来,等老太太入土为安后,更是死活也不肯出去,闹得家里是鸡飞狗跳,我们太太也给累倒了,我们姑娘放心不下,且也要帮着大奶奶理事,这才会累死累活的一
直到今日,才终于能脱身回来了……”
“云绣,别再说了!”云绣说得又急又快,噼里啪啦的竹筒倒豆子一般,许瑶光好几次想打断她,都没能找到机会,等终于能找到机会时,云绣也已把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 只得看向许夷光,满脸歉然的道:“二妹妹,这丫头都是浑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更别因此影响了你的心情。”那总是二妹妹的亲生父亲,却不堪到连个丫头都毫不掩饰鄙视与厌恶,她心里怎么可
能好过?
许夷光却摆手道:“没事,影响不了我的心情,我就当是在听别人的事了,后来呢?许大老爷又是怎么彻底下定了决心的?” 许瑶光见她面色如常,方叹道:“我爹是一家之主,家族责任感与使命感从来都很强,这次也是实在忍无可忍了,才会终于下定了决心……祖母她、她竟是被二叔给气得心绞痛发作了,才会死的,至于
二叔是怎么气她的,也就是二妹妹了,当着旁人的面儿,我可说不出口……” 便把许明孝怎样逼许老太太给自己银子去光花街柳巷之事简略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爹一想到祖母死不瞑目,无人送终,便心痛后悔之际,偏偏二叔竟一点愧疚悔改之心都没有,那可是他的亲娘,他
的良心一定都是被狗给吃了,才能那般的凉薄无情!”
许夷光这才知道了许老太太的真正死因,也知道了许明孝的无耻无情程度,竟是从来没有下限。
不由勾唇讽笑。
这叫什么,“慈母多败儿”的终极写照也不过如此了,许老太太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后悔自己曾经对许明孝的纵容无度吧? 又听得许瑶光道:“后来二叔又哭又求的死活不同意分家,见实在改变不了我爹的决定了,便提出要把公中的财产分作四份,他两份,我爹和三叔各一份,再就是祖母的体己,得全归他,因为二房没有
私产,不像我们大房和三房,各有我娘和三婶的嫁妆和我爹与三叔这些年的积蓄。”
这样过分的条件,大太太与三太太自然都不肯答应。 双方扯了几日的皮,扯得彼此都口干舌燥,心力交瘁后,许明孝在许宵许定小心翼翼的劝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下,终于退了一步,公中的财产他要三分之一,许老太太的体己他要三分之二,还
说许明礼是庶出的,嫡母的体己本就没有他的份儿。
却仍是不肯搬出去,只说自己在城里没有宅子,若举家都搬去庄子上,也太不方便,关键还影响孩子们的学业,让许明忠容他缓一段时间,买好或是赁好宅子后,他再搬出去也不迟。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来个“拖”字诀了?
偏大太太的嫁妆当初赔偿李家五万两银子时,也赔进去不少,如今名下在京城并无宅子,哪怕想破残免灾,赔上一栋宅子,好将人立刻扫地出门,自此眼不见心不烦都没办法。
关键时刻,三太太站了出去,提出自己在西门有一栋两进的宅子,怎么也得值一千多两千两,她一两银子都不要了,只要二房上下立时都搬出去! “这下二叔没了借口,且也贪图三婶那宅子,拿到房契后,便带着二房上下,干干脆脆的搬了出去,家里也总算清净了下来。”许瑶光一边说一边摇头,“二妹妹是知道三婶的,从来都把银子看得有些重
,这次却这般的大方,只为了能把人送走,足见她心里是真气得狠了,也是,那可是五妹妹一辈子的大事,也不怪三婶生气。”
许夷光忙道:“那五妹妹如今怎么样了,岂不是很生气很伤心?” 许瑶光点头叹道:“肯定是生气也肯定是伤心的,打小儿便以为不会有任何更改与变故的事儿……不过昨儿我与她说话时,看她的样子,应当已经看开一些了,她说她那个舅母可不是省油的灯,自来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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