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寒看他们越说压低了声音,看向苏荩,“为啥兄弟四个,就老三名字难听啊?是不是偏心眼儿?”
苏荩笑,“是!本就偏心!”
顾楚寒撇了撇嘴,“那就先查一下他是好的,还是坏的,推他一把!”
两人在京城逛游了几乎一天,也打听了一天的消息,直到晚上这才回了客栈。
顾楚寒看着客栈里就一张床,忍不住嘴角一抽。这货给她梳成妇人发髻,就想着住客栈省钱呢!
当晚两人就爬了赫连康家的墙。
说来,赫连家的几个活下来成年封王的儿子,还就数赫连云最出色,有野心却没反逆之心,还一心为壮大富强北辰国操心劳力,边境暴乱,海上骚扰,都是他平定的,也算是个实打实干出来的王爷!不像赫连越,赫连康是凭借着皇子的身份封王。
赫连越还好,比寻常人也是天资聪敏。
但赫连康就明显有些不够看了。也是以赫连御赫连云,包括赫连越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整日跟着太子屁股后面跑,也没落到啥好。
赫连御被挑断手脚筋,太子之位是废了,只让人稍稍撩拨,就真的去找赫连御,让他上奏封他为太子!不便宜了赫连云和赫连越。
本是稳固的太子之位,赫连御纵然多疑,也只想着待他登基为帝继承大统之后,再慢慢收拾赫连云。被袭杀的事之前更是遇到不少,可这次猛然碰到了厉害的杀手,没有杀了他,却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让他彻底成了一个废人,这辈子无望了!
他还没有缓过这口气,赫连康个废物竟然来找他要太子之位,心里又鄙夷又恨怒,直接让他除掉赫连云,那就把太子之位让给他。
赫连云现在被幽禁着,想要除掉他容易太多!赫连康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先让人去刺杀赫连云。
那些刺客来刺杀赫连云时,顾楚寒和苏荩就趴在云王府的大树上看着。
赫连云武功高顶,幽禁了身边也有人,来的那些刺客根本不够看,看死伤过半,猛攻一番,急忙撤退。
“主子!你受伤了!”怀冰扭头,看赫连云身上三处上都皮肉外翻,急忙去拿药箱。
“一点皮肉伤,没有大碍!”赫连云冷声道,狭长的凤眸冷魅诡谲。顾楚寒若来救他,想的必然不是这样的‘苦肉计’!
怀冰给他清理了伤口,上药包扎起来,“要不要上报主子遇袭的事?”
“不必!”赫连云直接摇头,他已经被幽禁,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这里发生的事,不出半个时辰,宫中就会知道。
怀冰点头。
“不会再来第二次,我们走!”苏荩直接带顾楚寒离开,回了客栈。
等天明,赫连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浑身发沉,发热,像是伤口感染了,可明明测过没有任何毒性。
怀冰立马上禀找大夫。
昊武帝只当他使的苦肉计,不同意太医去看诊。
等到傍晚,赫连云几乎已经确定他得了瘟疫,全身高热,却整个人打寒战,头疼欲裂,全身都痛的难忍。
听是瘟疫,其他的人也都吓坏了,生怕被传染了。
怀冰再次上禀请太医过来,“云王爷染上了天花,要是再不治人就没了!”
看守的将兵这才忙又上禀了。
昊武帝怒哼一声,“那就派个太医过去看看搞什么名堂!”
太医很快到了云王府,一看赫连云的状况,就确诊为天花,“王爷小时未得过天花,此病又来的凶险……”
“治!”怀冰抓着他,声音冰冷的吩咐。
太医擦了擦汗,“老臣定会竭力救治王爷的!”
幽禁之地一下子成了死地一样,太医也不被允许进出,只送药材进去。
赫连云虽然底子好,但他大人得了天花本就凶险,病情又来势汹汹,他就算不死,也会脱一层皮!这样阴损的主意,绝不是赫连康那个蠢货能想得出来的!
等到第四天,赫连云的状况并没有好转,送进来的吃食又被人动了手脚,毒死了两个丫鬟。
有老臣上奏太子已废,只有赫连云能当大任有望称霸统一天下,昊武帝这才重视起来,立即又派太医过去全力救治赫连云。
赫连云迷糊之际,写了封陈情表上奏,并非是他害的太子皇兄,他虽志在四方,但从未想过跟皇兄争夺皇位,只愿做个忠臣良将辅佐太子,壮大北辰疆域!
昊武帝拿着陈情表看了半天,又让人彻查太子遇袭之事。
一旦再查,必定翻案。
等赫连云缓过来,就又请旨督看造船厂,不插手朝政,又说寻访名医,帮赫连御续筋脉。
他堂堂一个王爷去守造船厂,那就是贬谪了。
昊武帝考虑良久,同意了下来。
赫连云接了旨,病情也好转起来,就一心等着到临新县找顾楚寒,说来救他,只露过一次面,再没见到人!
顾楚寒已经回到南乐县,忙起夏收,接茬儿大多不再种蜀黍,全都换上了玉米,她必须得坐镇。
不出十天,南乐县收了麦子的田里,全都种上了玉米和豆子,个别少数习惯种了蜀黍。
顾楚寒叼着根狗尾巴草,坐在地头看着略干的地。
不过半个时辰,哗啦啦一场大雨落下,瞬间解了出苗困难的干旱。
造船厂选址已经定下,农忙后就开始动工了。
黄河浮桥也建造完工,正式通行。
苏荩暂时回京述职,上来就要负责造船厂的事。
贤正帝却没有同意,多方犹豫不决。他是蛟龙胎记应验的人,日后也必定是大厉的柱石之人,可当大用!他不愿继承爵位,他也有心补偿,想让他留京。
“造船厂朕另有人选负责!你既有大才,又怎么往造船厂去!?”
“皇上!北辰国来造船厂负责的人是赫连云!”苏荩回话。
贤正帝顿时脸色微变,“赫连云?他不是因北辰太子遇刺之事被幽禁了吗?”
“刚刚解除!”苏荩沉声道。
那边回报消息的已经进宫,通报给贤正帝。
贤正帝听了沉默半晌,“那此事就交由你负责吧!”
“是!微臣定不负皇上期望!”苏荩应声。
他刚回京,又要去临新县接管造船厂,还说奉师命定的有婚约,还不是为了顾楚寒!?沈芳池这么多年都没听到他有婚约的事。
见他出门,沈芳池立马上去,“表哥!”好不容易堵到他!
苏荩冷眼看着她。
晏江淡声提醒,“沈大小姐!我们公子并非苏家人,就更不是沈大小姐的表哥了!”
沈芳池脸色难看,“难道表哥做了王府公子,就再不念往日亲戚了?”
“沈大小姐说笑了!我们公子七岁拜师,之后一直便跟着师父,可以说是玄天道人教养我们公子长大的。苏家都不敢来认亲,沈大小姐又哪来的亲戚?”晏江笑着反问。
“你……”沈芳池怒阴了脸。
“奉劝沈大小姐一句,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小心把沈家给掺和没了!”晏江呵呵笑,说完抬脚跟上苏荩。
这样威胁她!还是由一个奴才的嘴里说出来的!苏荩甚至根本不屑跟她说句话,更是让沈芳池恨意难忍。临新县?造船厂?她又怎么会看着他和那个淫荡无耻的贱人逍遥快活!还有秦妤那个蠢货,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办成!真有种直接找人去杀了那个贱人!
秦妤又何尝不恨,苏荩竟然京都都不待了,从黄河浮桥,又到了造船厂,就差直接到制造局和顾楚寒同进同出了!
秦太夫人找到太后,说她在家里病了,人都瘦了一圈,什么饭都吃不下。
太后也心疼,娘家那么多小辈,就她贴心,讨得喜欢,也是她教出来的,别人都不看,就看上一个,给秦太夫人留了话,“等中秋宫宴!”
知道她这意思是中秋宫宴要宣赐婚懿旨,带着消息回家找秦妤。
苏荩已经赶到南乐县,造船厂需要制造局全力协助,调配工匠。
顾楚寒看他越贴越近,心里哎呦叹息,等赫连云来,这货肯定更作,她得时刻保持求生欲,准备一箩筐甜言蜜语!
赫连云也很快赶到了临新县。
而北辰国的工匠和物资材料也已经先行赶到。
顾楚寒只在制造局留了两个老手,其他全部调到造船厂,她也从县衙,制造局两边跑变成了县衙,制造局和造船厂三边跑。
浮游师傅坐镇,又有那么多顶尖的工匠,顾楚寒不担心,就担心赫连云和苏荩两个人掐起来了。
所以小型的蒸汽机船模型,她都搬到了造船厂,倾囊相授,然后避免到造船厂去!即便去了也避免见到赫连云!
赫连云却专门堵她,“你守宫线被控制了?”
顾楚寒给他个冷脸,“救你是之前欠你,但朝我下蛊毒的事也绝不原谅!赫连云!这辈子都没可能!”
赫连云平眼中闪过怒痛,“守宫线是我的错,但我绝无害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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