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鸣凤已滑下了桌椅,挤到两个人中间来,使劲推皇甫瀚,又拿小手使劲打他,奶声奶气的直喊:娘,娘。
这是他娘亲,他不许皇父这样抱他娘亲。
顾湘君抬头看他。
“……”皇甫瀚看他,不家伙一脸愤怒,好像他抢了他的宝贝似的。
他抱他的女人,也不许?
扳过顾湘君的脑袋,他亲了上去。
看他能怎么样。
“……”皇甫鸣凤傻了眼,之后还是愤怒。
娘亲的嘴,只有他能亲的。
但是,皇甫鸣凤分不开两个人,怎么办呢?
有了。
皇甫鸣凤又转身爬上了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碗,里面还有粥,便朝他皇父身上倒了过去,皇甫瀚眼疾手快,一把夺了他的碗斥责:“你小子想干嘛?这是我女人,我不亲她,能有你?”
“……”这和孩子说的什么话啊?顾湘君心里无语,又高兴。
父子俩这是在因为她争风吃醋吗?莫名的觉得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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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死相逼(加更)
傍晚。
太傅府。
“老太君,您找我呀。”苏长离一边进来,一边在老太君边上坐下来。
老太君正坐在客堂里,正是入夏的季节,难免有些热了,婢女两旁而立,给她轻轻的摇着扇,煽着风。
老太君看着他问:“我听说这顾小姐已经坐宫里回来了,你到现在还不成亲,这个姑娘看不上,那个姑娘瞧不上的,是不是这心里头还打算和顾小姐再续前缘啊?”
“奶奶,还真让您猜对了。”
“胡闹。”老太君猛然一声喝,他又刚巧坐在老太君边上,顺势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在脑袋上。
苏长离坐着没动,反问她一句:“奶奶,您手不嫌疼么?”
“疼,能不疼吗?”
“这长的是个铁头么。”
“你小子别给我打岔,奶奶我告诉你,这顾家的小姐当初可是先退了你亲的,你想再娶她进门,别说老太太我不同意,就是你娘那边也不会同意的。”
“奶奶,笙儿当初是有苦衷的,也是为了救自己家人不得已而为之。”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不得已,但就算不得已,她现在也不如从前了,终究不是清白之身了,退一步来说,她最多只能做个妾了,到我们家做正室是不可能了。”
“奶奶,人家本来是皇后的命,现在让人家做妾……”
“你还有脸说……”又是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老太君是气得不轻,还本来是皇后的命,一个跟过他孙子的女人,转身跟了皇上,现在又要回来跟他的孙子……
怎么看,就都不是一个贞烈的女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呢,孙子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她这个当奶奶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孙子的这点小心思,若不是还一直掂记着人家,会一直拖到现在不成亲?
“奶奶,娘那儿,还拜托您就多为我美言几句。”
“你娘那刚烈霸道的性子,我可是劝不了,你自己劝吧。”
“我若不是看你可怜,就连做妾,我都不会答应的。”
“……”可怜?
苏长离当然不喜欢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和他不应该挂勾的,但竟是无以反驳。
“奶奶,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甭谢我,我心里也是不喜欢的,就是可怜你罢了。”
“……”苏长离无话可说了,默了一会。
“奶奶,那我去娘那儿坐会了。”
“去吧。”心里却是道:去也白去,她若是应你一个字,我叫你奶奶。
她这个媳妇,她处了一辈子了,会不了解她的为人么,也正因为知道结果是什么样,所以她才在自己的孙子面前松了些口,反正就是连个妾,这顾今笙也混不上的。
苏长离从她面前退了去,转身来到太傅夫人面前。
表小姐木向晚正在夫人跟前坐着,吃过晚饭,洗漱一番,闲着没事,她也就靠在了榻上歇息了。
到了晚上,身边的婢女帮她揉捏一下全身,舒展一下筋骨。
她双腿不便,也只能靠婢女每天帮她拿捏拿捏了。
“夫人,三爷来了。”有婢女进来禀报,她没啃声。
过了一会,苏长离自个进来了。
“娘。”他喊了一声。
“你们都退下吧。”他让婢女都退了出去,自个坐在夫人身边,伸手帮她捏捏腿。
木向晚跟着一块退下,只是没有走远,靠在墙边上听了听。
“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苏大阁老怎么有空来孝敬老娘了。”太傅夫人靠在那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话带着讽刺。
“瞧您说的,儿子几时不孝敬您了?”
“您说这话,不知道还以为儿子对您十恶不赦呢,有您这样编排儿子的。”
“啧啧啧,我才说上一句而已。”他倒是说了一大串出来。
“好好,是儿子的错。”
太傅夫人不吃他这一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有什么求我。”
“太傅夫人果然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子就是和您说一声,现在笙儿回来了,过几天就把定金聘礼一块下了,儿子要迎娶笙儿进门。”
啪……
太傅夫人一把就打开了他给自己拿捏的手,脸色已变:“想得美,我是不会同意的。”
苏长离心平气和的说:“儿子已经这么决定了。”
“除非我死,要么你们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你若敢娶她进门,我立刻死给你们看。”
“……”
“你不要以为我说着玩的,不信,咱们走着瞧,你迎她进门的那一天,我就死给你们看,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心安理得的进我们家的门。”
苏长离蹙眉:“您至于么。”
“当然至于了,她是个什么烂东西,还有什么脸进我们家的门。”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你怎么就瞎了眼瞧上她这么个烂货了。”
“太傅夫人,您注意您的形象,这么辱骂自己的儿媳妇,有失您的身份,和市井妇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都要上门来气死我了,我还要什么形象什么身份呐?”
“市井妇人又怎么了?人家有什么不好?至少比一个不贞的女子要好太多了,她若真有脸,就应该拿根绳子吊死了,还有脸再嫁一回。”
“……”苏长离看着她,母子俩人显然是谈不拢的。
这一次不同他初次提亲,他头次提亲,她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女孩,即使门槛低点,虽不能接受,反应也不会这么强烈,但婚一退,她又跟过皇甫羡一年,就算他苏长离晓得她是清白之身,但在名誉上还是过不去,在旁人眼里,她已经跟过别的男人了。
苏长离与她谈不拢,太傅夫人也不想与他谈了,直接赶人了:“你走吧,别坐这儿让我心烦了。”
苏长离也就站了起来,往外走了。
她看他心烦,他看她还心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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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随着他走出来,木向晚也匆匆跟着他一块出来了,拦着他和他说:“表哥,姨妈最近身体又不太好,为了您的婚事也一直操碎了心,您别和她生气。”
苏长离看她一眼:“晚儿,你若不趁现在嫁了,只能嫁给老头子做妾了。”
“……”
“表哥,你在关心我吗?”
“我在提醒你,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做蠢事。”
“……”
苏长离拨腿离去,木向晚轻轻咬唇,眼眸向红。转身回到屋里,来到夫人跟前,夫人正在生气,看她进来冷哼一声说:“你说这顾今笙有什么好的,都跟过别的男人了,他还放不下,他怎么这么色迷心窍呢。”
“姨妈,您别气了,为了这么个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太傅夫人叹口气:“晚儿,你别等他了,你这个表哥现在一门心思在这个贱女人身上,他眼里没有你的,再等下去,你这辈子就完了。”
“听姨妈一句劝,趁早嫁了,姨妈给你选一门好的亲事,做人家正正经经的夫人过普通人的日子,都强如给大户人家做妾的。”她自己做了一辈子正室夫人,这府里做妾的还少吗?那些妾有几个好命的?就算受宠,也是一时,膝下所出的孩子,根本没办法和正室所出的比。
木向晚现在已经不小了,十八了。
她眸中泛泪,虽是百般不情愿,但看到表哥到现在还放不下那个女人,还要一门心思的娶回来,就知道自己真的是没希望了。
她含泪,勉强点头,扑在太傅夫人身上低身抽泣。
女人这一辈子,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太傅夫人也只能护她一时,一旦有一天她不在了,她若没有嫁人,便再无人可以傍身了。再喜欢他这个表哥,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也不能选择一生不嫁的。
嫁人,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这一生都要做的事情。
不然,将来她能依靠谁呢,晚年会更凄惨。
想到这些,她也无法不落泪,不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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