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些,佛尔果春不由有些沉默,不只是傅尔丹想念父母,佛尔果春又何尝不想呢?只是藏在心里不曾诉诸于口罢了。
不过佛尔果春也没有继续悲春伤秋,她知道当务之急是让傅尔丹振作起来,要不然她这边就是想到再多的办法,傅尔丹不振作也是没用的。
所以佛尔果春,深吸一口气,吩咐带她来的小厮,道:“把门打开!”
那小厮犹豫了一下,便说了一声是,上前把书房的门打开。
门一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酒气,味道十分难闻,佛尔果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进去一瞧,发现自己兄长正躺在地上抱着一个酒坛子醒眼朦胧,嘴里嘟囔道:“额娘,你来看傅尔丹了,傅尔丹好想你啊!”
说着傅尔丹还试图起身抱住佛尔果春。佛尔果春知道自己和额娘长得相似,傅尔丹酒醉之下认错了人也不奇怪,佛尔果春只是上千扶起傅尔丹,安慰道:“额娘来看你了,傅尔丹,额娘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傅尔丹听了这话变得十分的乖巧,嘴里继续嘟囔着,“好,额娘!”
说着佛尔果春便让乌兰帮她一起把傅尔丹扶到书房那个用来休息的榻上,傅尔丹一路上十分安静,等佛尔果春放下傅尔丹之后才发现,自己哥哥竟然已经睡着了。
佛尔果春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让书房的人都出去,然后吩咐道:“一会儿给大爷准备好醒酒汤,等他免得他头疼!”
那个叫佛尔果春来的小厮连忙应是,然后退下让厨房的人准备。
到了次日,傅尔丹挣扎的从榻上醒来的时候,看见贴身的小厮元宝正好进来,元宝正是昨天叫佛尔果春过来的人,见到傅尔丹起来,惊喜的说道:“少爷,您醒了?”
傅尔丹却有些迷糊,他疑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记得我额娘?”傅尔丹猛地惊醒过来,他额娘早就去世了,怎么可能见到额娘。
傅尔丹想明白这点,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了,是爷喝醉了!”
元宝却知道昨日发生了何事,欲言又止的看着傅尔丹。
傅尔丹见了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元宝,是不是有什么事?”
元宝这才说道:“大爷,是大小姐吩咐奴才,让奴才等您醒了去后院一趟,说是有事情找您商量!”
傅尔丹也不奇怪自己妹子找,毕竟昨日佛尔果春才接过打理家务的权利,肯定有些不懂的立方找他商量,也就忽略了元宝面上的不对。
傅尔丹起身闻了闻自己一身的酒气,有些担心自己妹妹被熏到,连忙吩咐元宝,道:“快去打些水来,让爷洗漱一下,再换一身衣服。免得佛尔果春看见又该说爷了!”
元宝很想告诉自家主子,他的形象在昨天就不在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毕竟自家主子发起怒来元宝爷不敢小瞧。元宝利索的服侍傅尔丹洗漱打理好后,傅尔丹才满意的说道:“好了,走吧!”
等傅尔丹带着元宝到了后院,发现自家妹妹正和前管家夫妇说着话,傅尔丹也知道前管家夫妇是自己阿玛额娘生前的心腹,只是他们年龄大了,傅尔丹特意让他们安享晚年,给他们了不少金银。
而他们也知恩图报,担心两个小主子照顾不好自己,不仅而儿子儿媳在府中当差,儿媳还是傅尔丹的奶嬷嬷,还让孙女乌兰伺候佛尔果春,不过傅尔丹有些好奇,他们平日里不出门,怎么今日过来了!
傅尔丹进来的时候,引起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前管家夫妇虽然已经老迈,但是还是连忙个傅尔丹行礼。
傅尔丹见了连忙扶起二人,关切的问道:“两位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前管家是看着傅尔丹长大的,也不和他客气,解释道:“大爷,奴才夫妇并没有什么事,是格格有事找奴才儿子讲讲古,不过奴才儿子儿媳妇年龄不大,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奴才才带着老婆子过来,免得让大爷和格格一无所知。”
傅尔丹知道如今的管家是这位前任管家的儿子,因此有些好奇自家妹妹究竟有什么事如此大动干戈。
佛尔果春看见自家兄长看过来,也连忙说道:“是旧日里和咱们阿玛交好的人家,我弄不清楚到底如何,咱们阿玛虽然已经去世,但到底不能淡了交往,若是以前有交好的,如今也得维持,才不负阿玛的嘱托才行!”
傅尔丹有些闹不明白自己妹妹说的什么阿玛的嘱托,正要问,佛尔果春连忙止住了傅尔丹,给乌兰使了使眼色,让乌兰带无关人等下去,屋内只剩下傅尔丹兄妹以及前管家夫妇还有现任管家。
佛尔果春这才没有遮遮掩掩,对傅尔丹说道:“大哥,昨日我翻起咱们家人情往来的账册上,其中有些弄不清楚的,正要找你,可谁知道你竟是喝醉了!”
说到这傅尔丹有些脸红,他没想到自己醉酒竟是被妹妹看着正着,不过傅尔丹转眼一想,也明白昨日自己疑似看见额娘的场景不是做梦了,自己妹妹和额娘长得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心里有些别扭的同时,也不禁觉得自己在妹妹面前丢了大人!
第四百六十一章
第四百六十一章下定决心
佛尔果春见傅尔丹脸面上有些不好看,也就没继续说傅尔丹醉酒的事情,话题一转,又道:“妹妹瞧着咱们家来往的一些人家有些陌生,担心出了什么岔子,就请了管家来,不过管家说也不太清楚,所以来请了何老管家和何嬷嬷夫妇过来。”
傅尔丹知道自己妹妹是十分稳重的,也就有些担心的问道:“是有什么差错吗?”
佛尔果春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是觉得,咱们家人脉虽不如往昔,但听着何老管家说,咱们阿玛生前还有一些挚友,还记挂着咱们兄妹,逢年过节的也没缺过礼数,我想着都是长辈,大哥你不如拜访一下,也让长辈指点一下,大哥也是受益无穷不是?”
傅尔丹闻言有些心动,不过一会儿又泄了气,说道:“佛尔果春你也了解,自从阿玛去世,咱们家早就门庭冷落了,哪还有什么交好的人家?”傅尔丹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也付诸行动了,只是以往那些老亲都只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但一说到正事,却没了音信,时间一长,傅尔丹也就心灰意冷了!
佛尔果春还没解释,何老管家就说道:“怎么没有?大爷当时年龄小,怕是忘了,当初老爷带着您去拜见过几家通家之好,其中有几家都是从老太爷的时候,就和咱们家交好的,只是那时候这几家交好的人家也不如咱们家显赫罢了!”
说到这何老管家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是见过瓜尔佳家满门煊赫的场景的,如今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场景也让这位忠于瓜尔佳一家的老管家有些唏嘘。
傅尔丹也能从老管家这声叹气中听得出来他的失望,因此傅尔丹更加愧疚的低下了头。
佛尔果春见自己兄长似乎很是失落,也不忍他继续自责,说道:“老管家,您还没给大哥说,是哪家的叔伯呢,也好让大哥去拜访一下。”
何老管家这才收起沮丧,说道:“说来这两家和大爷和格格都有些关系,大爷和格格可还记得,您两位的额娘出自哪一家?”
傅尔丹闻言表示知道,道:“不是出自钮祜禄家吗?额娘也是名门之后,祖父乃是开国大臣额亦都,老管家您说的总不是阿灵阿他们吧?”
说到这傅尔丹有些沮丧,他也不是没想过和遏必隆那一支交往过,可惜阿灵阿和他不熟。
傅尔丹的话让老管家摇了摇头,说道:“虽同样是开国大臣之后,咱们家和叔太爷(鳌拜)关系密切,可遏必隆背信弃义,咱们家和遏必隆家中也淡了来往。奴才说的不是他们,而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大伯,佛荪。”
傅尔丹闻言有些惊奇,说道:“老管家,咱们家和皇后家人还有这等关系?”
何老管家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和佛荪大人交往的是老太爷,老太爷和佛荪关系十分密切,不过后来佛荪大人远走,离开了京师,即使如此,老太爷也在年节之时,经常派人去探望佛荪大人!”
傅尔丹虽高兴能有这样的人脉,但是佛荪如今已经致仕,傅尔丹觉得没什么大用,当即焦急地问道:”老管家,那另一家呢?“
何老管家见自家大爷竟是有些不满意佛荪的官职,不由暗自叹息,佛荪大人虽已经致仕,但他终归是皇后娘娘的大伯,自家大爷竟然看不透这一层,不由让何老管家失望。
不过何老管家转头撇过自家格格,发现格格似乎是若有所思,心里不由有些安慰,最起码这家里还有一个明白人可以劝大爷。
何老管家继续说道:“另一家关系和咱们家并不是特别密切,乃是如今的一等公图海,一等公图海和佛荪大人如同兄弟,所以当初咱们家老太爷和佛荪交好之时,也认识了图海大人,当初图海大人被先帝惩罚,咱们老太爷看在与佛荪大人交好的份上,对图海大人也多有帮助,两家的交情也就延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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