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影,去无踪。
“凌白好像,有些怕你。”苏锦说出事实。
百里墨夙点了点头,不否认,“可能,因为他儿时,爷教训他太多次。”
“……”好吧,大爷,你赢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四皇子,你真的没想法?”苏锦拉着百里墨夙的衣袖,这不像他吧。
这厮很外看着,高大,俊美,可是,内心很腹黑好吗。
“嗯,你不能忽略,你的魅力。”百里墨夙揪起苏锦一缕发线,凤眸里深情不悔,语气肯定。
苏锦唇瓣一抽,眼睫微敛,“魅力?呵呵……”苏锦拖着腮,“你该不会真的说,四皇了于何时见得我一眼,对我一见钟情?”又一细想,苏锦故作沉思,“那,就算他见过我,也是儿时,那时,才几岁吧……”
又是少时情开,又是一见终情。
苏锦觉得,那她可真是太幸运。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自原主几岁记事起,便是这一幅嚣死顽劣,上房揭瓦的模样,人人喊打的好吗。
着实想不通。
苏锦干脆不想,随意一摆手,“算了,管他呢,反正,我心里眼里,就只有你墨大爷就好了。”说着话,苏锦就对着那张性感的薄唇给吻了上去。
温香软玉入怀来,还这般主动。
百里墨夙自然任美人推动。
只不过……
美人轻撩慢柔的,撩动心扉,又不下重力,百里墨夙身体蓦然一紧,然后直接一个翻身,化主动为被动,直驱长入。
鼻子,耳朵,眉毛,眼眸,唇瓣,轻而重,如细雨滋润着自己的领土。
处处温柔,处处燃情。
一声娇盈忍不住唤出,苏锦这才收住声,想起这里是马车呐。
“墨大爷,这里是马车,矜持点。”苏锦喘着气,小声道。
一张绯红的小脸上,眸子水水雾雾的,更看得百里墨夙心旌荡漾,声音暗哑,“是谁先招惹的。”
苏锦……
“那你有能力就来啊。”苏锦眸里闪过狡黠,直接抬手拉下衣衫,露出圆润纤细的棉头,挑眉,十足十的挑衅。
靠,他以为,总这样,她好受啊。
身体跟着了火似的,又灭不了。
那圆润雪白的肩头与锁骨露在眼前,衬着马车内盈盈清光,如清晨里出河的藕节,偏还滋染着淡雅的芬芳。
所谓,香汗盈盈,美人在前。
百里墨夙眼底波涛起伏,沉沉一黑一紧,突然俯身。
“咝。”苏锦痛得呲牙,拼命的敲打着百里墨夙的背,“你谋杀啊,谋杀啊。”
“这是惩罚。”百里墨夙微微抬头,看着苏锦肩膀上他留下的咬痕,这才起身,一撩墨发,笑得好不风流,“叫你猖狂。”
“你……”苏锦气得偏头,“绝交。”
“乖,不然,我把你拔光,一会儿抱着你进相府。”低沉暗哑的声音饱含着某种情欲响在耳边。
撩得苏锦魂不附体,作死当场。
她是大胆,是妄为,可是,如果被那样的抱进相府里。
那,以后的地位,堪忧。
这事儿使不得。
思及此,苏锦立即一脸清肃的样子,看着正抬膝而坐在她旁边的百里墨夙,“墨大爷,如今天色大亮的,白日宣淫不好。”
明明自己衣裳不整,明明自己脸红耳赤,却偏就说得冠冕堂皇。
百里墨夙被气笑了,心里那一点还压不下去的奔腾瞬间也消失殆尽,抬手轻轻给苏锦拢上衣衫,再扶她起来,“好,我们以后,夜晚宣淫。”
“……下流。”
“无耻。”
“去,你骂我。”
“爷说自己。”
苏锦揉揉鼻子,好吧。
二人又理好衣衫坐好。
不过,马车却突然放缓了速度。
“主上,苏锦小姐,前边巷子里兰瑟在那里。”马车外传来天马的声音。
苏锦听着天马的说气不对,忙问,“怎么了?”
“兰瑟姑娘身上好像有血。”
“跟过去。”
“是。”
天马顿时驾着马车朝着一旁巷子里去。
只见兰瑟正在那巷子里东走西走,如失了魂魄般。
苏锦一掀开马车帘幕,便看得这景象。
“兰瑟。”苏锦跳下马车,一声清喝。
身上带血,头发散乱,正如无头苍蝇一般来回走动的兰瑟闻声,顿时回头,眼神迷茫,好像毫无焦距,接着,似乎才看清了些,当下,眼泪突然就自眼眶滚落出来。
“小姐……”一声压抑的哭喊时,兰瑟就坐下去。
“怎么回事?”苏锦走过去。
兰瑟拼命的抱着头,“菊花,菊花,死了。”
“菊花死了?”苏锦声音一紧,“你今儿个不是带着她们出来采买吗?”
“是一起,不过,后来,我和菊花一道,另外几个丫头一道,菊花说看到了熟人,便跑了过去,我怕有事也跟着去,可是,我到时,就只见到菊话的尸体。”
“那菊花呢?”苏锦问。
兰瑟摇头,又点头,神思好像又开始些恍惚,倏然的,头上被人一点,眼底光束这才彻底恢复清明。
“她应被人以术法乱了心智。”百里墨夙站在苏锦身旁道。
苏锦面上清寒一片,这才看着兰瑟,“带我们去找菊花。”
兰瑟点头。
约莫一柱香时间后,兰瑟将苏锦和百里墨夙带到了一片废巷里。
而废巷子里,已经只留下一滩血水和完好的衣衫。
“这……”兰瑟微微一慌,虽说跟着苏锦也算是走南闯北,胆大了,可是看到这时,也郁闷疑惑,“是在这里啊,明明就是在这里啊,怎么就只剩衣服了。”兰瑟说着,就要去向那衣裳摸去,却被苏锦及时制止了。
“不要碰。”苏锦语气分外严肃。
兰瑟习惯了自家小姐懒散,不着调的样子,陡然变得这般严肃,也不禁心神一震,心知这事不简单。
“这是燓骨水。”苏锦五个字,废巷子里的气氛都骤然变得低沉。
百里墨夙点点头,“毁尸灭迹,最好的法子。”
“兰瑟,你看到菊花时,她是如何死的,可有别人?”苏锦问。
兰瑟怒力回忆着,随即一脸恐慌道,“菊花当时身上都是血,我上前摇她,她无论如何都不醒,才探的她鼻息,没气了……当时四周也是很安静的,没有一点风声和人影,最后……”兰瑟又深入的想了想,“好像,我被人拍了下,然后,就看到你们了。”
苏锦闻言,和百里墨夙对视一眼,应当是人正要毁去尸体,不过,兰瑟出现了。
“不过,我很好奇,此人手法如此狠戾,却偏就放过了兰瑟。”苏锦百思不得其解,面色却一点一点沉下。
百里墨夙颔首,又看向兰瑟,“你说,菊花说看到一个熟人,可与你说过,是谁?”
“没有。”兰瑟肯定的点头,虽然被百里墨风的气势压着,不过,硬着头皮细细道,“当时,菊花说看到熟人时,就跑了。”
“你这菊花丫头,会不会是相会情郎。”百里墨夙倏然看向苏锦。
苏锦摇头,“不会。”她对院子里的丫鬟都是上了心的。
须臾,苏锦又朝四看了看,然后,低下身,洒了点东西,这才将菊花的衣裳拾起来,交给兰瑟。
“给菊花,寻一个好处,夜深人静时,在这里烧点纸。”
“是。”兰瑟眼眶红红,毕竟,菊花来的时间不长,可是也并不短。
而且,行事稳重,知冷知热的。
看着苏锦的面色,兰瑟也没说什么。
苏锦也没了好心绪,转身,上了马车。
最后,和兰瑟一起将菊花的衣物处理了,还给她寻了个好处,苏锦这才和百里墨夙回了相府。
中途,收到消息,太子和四皇子已经出了锦香楼。
华九回了青宇斋。
青宇斋从此也就这样暴露于人前了。
看来,华九表面上,是真的“投诚”了四皇子。
菊花之死,苏锦虽然怀疑不了任何人,却如一颗石子,重重的落在苏锦的心里。
让她知道,风雨,当真欲来。
刚要步入相府大门时,里面,苏心便莽撞的跑了出来,如若不是苏锦避得快,只怕要撞上。
“谁啊,不长眼啊,敢……”娇纵责问的话还没落堂,苏心稳住身形一看是苏锦,忙住了口,面色复杂,“是你啊。”
苏锦拍拍袖子,淡定得很,“对啊,是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找我麻烦。”苏心竟微微一礼,商量的语气。
苏锦也不想找她麻烦,不过看着苏心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难得的多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苏心没答,眼神却暗了暗,须臾,在苏锦准备错过她转身要走时,却听苏心声音低低传来,“我娘要给我说婆家了。”
苏锦脚步顿住,回头,看着苏心一瞬间失了精气神一脸颓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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