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姬弦音既然敢如此信誓旦旦明目张胆的说了些令牌就在楚琳琅身上,用脑子都能想出来人家必然是将后续尾事儿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了,荣亲王爷即便是再傻,想通这点也不算是难事情,自然也是知晓如今并不是争执的的时候,目前最好的一个解决方式便是将楚琳琅拖出去做了半个替他档刀的替死鬼。
荣亲王妃很显然也是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今日这事情捅出来之后,很显然不是姬弦音已经将他们逼到了绝路之上,今日,要么是荣亲王爷因为弄丢了亲王令牌被治罪,要么就是楚琳琅因为偷窃亲王令牌擅自进去西北猎场而被治罪。
荣亲王妃一阵头晕脑胀,心中更是后悔不已,她若是知晓这么一出精心策划的谋杀不仅没有杀了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反而还让他们抓住了把柄给倒打一耙,说什么也不会怂恿琳琅冒险进入西北猎场。
可是这偷盗亲王令牌的罪名若是真的扣了上去,那么便算是等同于默认了楚琳琅设计在国交宴上谋杀姬弦音和慕流苏的罪行,想也知晓这后果难以承受,他的一身前途也算是毁了个彻底,
荣亲王爷可以做到这般无情的舍弃楚琳琅,让他做了替死鬼,然而荣亲王妃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楚琳琅毕竟是荣亲王妃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楚琳琅因为自己的愚蠢计谋而丧了前途,甚至说丢了性命,她委实做不到。
只是她不愿意让楚琳琅前途被毁,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慕了大半辈子的荣亲王爷也因为这事儿给毁了,即便是荣亲王爷方才打了她一个耳光,荣亲王妃心中却也是知晓,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她惹出来的祸事儿,更甚至,她确实是给荣亲王爷灌醉了留才拿到了亲王令牌给楚琳琅的。
元宗帝说话的时候,荣亲王妃心中已经是一念之间便想了许多事情,最终便是眼中带了些许绝望之意,砰然朝着元宗帝磕了一个响头:“还请皇上放过琳琅,此事儿不关琳琅的事儿……”
顿了顿,她迎着元宗帝审视的目光,以及与慕流苏和姬弦音嘲讽的目光,只觉得喉咙处一阵腥甜,一股瘀血几乎要溢出来,她低着头,绝望道:“偷盗亲王令牌的是臣妇,与琳琅无关,还请皇上明查。”
荣亲王妃这一句话说出来,荣亲王爷和楚琳琅的面容便是齐齐一变,全然不曾想到荣亲王妃竟然会承认了自己才是偷盗亲王令牌的人,要知晓偷窃御赐之物,可不是一桩小罪,更何况,这亲王令牌如今又牵扯上了西北猎场的一场谋杀当朝英武将军的案子。
有的人下意识的便以为荣亲王妃这是在替楚琳琅顶罪,楚琳琅毕竟是荣亲王妃的儿子,荣亲王妃这般替儿子顶罪的事情倒也勉强说的过去。
毕竟在他们眼中,也是有不少人认为姬弦音说的没错,慕流苏归京之后,数次举办宴会,在京中的人缘其实是个极为不错的,只是因为姬弦音的和楚琳琅有些过节罢了,所以整个西北猎场人中,能够对慕流苏和姬弦音两人一起下手的,除了荣亲王妃和楚琳琅二人,当真一时难以找出。
荣亲王爷也是没有想到荣亲王妃会突然冒出来这一番话,他与别人一般的想法,也是认为荣亲王妃这般说话其实是为了替楚琳琅顶罪罢了,他对楚琳琅这个儿子可以舍弃,但是对于荣亲王妃这个相濡以沫多年的人还是不会一下就狠下心来。
荣亲王爷见着磕头跪着的荣亲王妃不由眉毛一竖,分外恼怒的看着荣亲王妃:“此事与你无关,你休的在此处包庇琳琅,令牌如今在他身上,他说不出如何来的,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你以为你替这个孽子顶罪就能随意顶下来吗,还不快些回席位间坐着去。”
荣亲王妃听着荣亲王爷看似恼怒的实则关心的话,心中也是多了几分苦涩的暖意,她能看出来荣亲王爷这是不想她出事儿,方才对荣亲王爷二话不说就舍弃了楚琳琅的行为原本还有些怨恨,如今却是被荣亲王爷这一番话给冲淡了些许。
但是她终究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儿子因为自己的一个愚蠢主意丢了性命,即便是荣亲王妃再傻,也是回味出来些许古怪之意,姬弦音和慕流苏如此安然无恙的活着,反而是将两件谋杀案子都捅到了元宗帝跟前,更是分外笃定是她们母子动的手,必然是一早就已经知晓了他们的算计了的。
否则也不会这般轻易就能够猎杀了火狐和花斑豹子,甚至那药效的时间都透着古怪,更是将亲王令牌放到了琳琅身上。
所谓的将计就计,大抵便是如此。
荣亲王妃一时之间气的心口疼,但是如今看着慕流苏和姬弦音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也是知晓,估计不仅是这西北猎场的事情被捅出来,恐怕连民乐街的事情多都已经瞒不住了,若是琳琅真的和这亲王令牌扯上了关系,必然是逃不出重责,她作为楚琳琅的母妃,是绝对不能看着琳琅陷入如此危险境地的,也就只能将这两件事儿给认下来了。
她朝着正欲拉她起身屙荣亲王爷又是一个磕头,后悔和恐惧让她一时之间泪水盈盈,朝着荣亲王爷哭诉道:“王爷,是臣妾对不起你,这亲王令牌确实是前一日喝醉酒的时候被我偷偷取走给的,也是臣妾拿着这令牌暗中来了西北猎场,将用了药物的花斑豹子和火狐给安排进去的,就是等着药效发挥后让那豹子咬残了慕流苏。至于民乐街的那一场刺杀,也无非是臣妾一时兴起,想着若是姬弦音死在了路上,慕流苏想必会心神紊乱,连着武术比试也是输得一败涂地,英名尽毁……”
荣亲王妃原本只是想要将那些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却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说着自己计划的时候,想着若是计划实现,那必然是个极为精彩的场景,一时之间,也是有些疯溃起来:“一个武术比试输得一败涂地的草包,死在了林中一头花斑豹子的身上,岂不是精彩至极哈哈!”
荣亲王爷看着荣亲王妃近乎疯溃的神情,也是一阵心底发寒,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容亲王妃,然而他却是下意识的吼道:“不可能,我不信这些都是你做的,否则亲王令牌怎么会在琳琅身上,你说是你做的,那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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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妃虽然坏,但是还是有母性光辉的,三更十一点五十,仙女们明天看吧别熬夜。
☆、第二百七十五章捂眼
荣亲王妃自然也是看出来荣亲王爷不愿意相信的样子,可是她说的话中其实有一大半都是事实,说是替楚琳琅顶罪其实也算不上,毕竟整个主意确实是她想出来的无疑,楚琳琅最多不过是受她的怂恿去执行命令罢了。
“臣妾没有替谁顶罪,臣妾说的都是事实,这事儿和琳琅没有关系,原本是想要放回王爷身上的,但是因为王爷今晨起早了所以来不及了,亲王令牌放在臣妾这里又不安全,这才暂时放在了琳琅哪里,琳琅并不知晓那就是亲王令牌,所以才会同意了搜身。”
众人听着头头是道,也算是信了七七八八,毕竟若是楚琳琅知晓了亲王令牌在他身上的话,必然是万万不可能爽快同意让人搜身的。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这一堆话不过是荣亲王妃随意编造的谎言罢了,亲王令牌哪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楚琳琅那里的,实际上这令牌昨夜就已经被荣亲王妃趁机放回了荣亲王爷身上,今儿会出现在楚琳琅身上,不过是因为慕流苏一直知晓荣亲王妃的计划,所以才动了手脚拿了令牌,趁着今晨和楚琳琅交锋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放到了他身上罢了。
荣亲王妃哄完一众人,又看向荣亲王爷,脸上的笑意却是忽而露出些许诡异:“王爷不是想要证据吗,我告诉你,证据就是贺山就在那花斑豹子的肚子里……想来,这才一个晚上的时辰,还没有彻底消化了去。”
荣亲王爷看着荣亲王妃那极为诡异的一笑,顿时便觉得如芒在背,一阵子的寒意直直涌上了心头,下意识的便松开了荣亲王妃的手,再听着荣亲王妃言语之中的恶心话语,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一时之间面皮抖擞,似乎从未认识过荣亲王妃一般。
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倒是没有半分反应,毕竟慕流苏一来就知晓他们母子二人的计划,也是知晓这看着楚琳琅进去的人不可能会被留下一条命来。
楚琳琅既然不会留下那叫做贺山的禁卫军,用他来试试这花斑豹子杀人的本事自然也是极好的,贺山并没有离开西北猎场也没有发出别的动静,只是见着亲王令牌便将人带了进去。
暗处盯梢禁卫军自然也不会有所举动,所以并不会注意到楚琳琅会带着人进到了西北猎场的森林中央,用那灌了了药物的豹子将这个禁卫军给撕裂吞食了,又是在无人涉足的森林中央,又是有楚琳琅处理了场地,尸体还在花斑豹子的肚子里,自然是没人意识到这个守门的禁卫军已经死了,反而只是以为他失踪了。
如今一听荣亲王妃说了这个人的尸体就在那花斑豹子的尸体里,还说了什么没有消化的话,委实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分外受不了,野兽吃人的事儿不是没有,但是在帝都的西北猎场之上的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贵族人,哪里会见真的见过这般血腥的事情,听荣亲王妃如此说话,一众人更是下意识的便觉得胃里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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