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氏到了出嫁的年龄,主动求上自己要嫁给慕恒,慕老夫人始终念着宋家大公子的情意,因此对宋氏的好,差不多算是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女儿,自然也是同意了,后来才闹出了这么一堆的事情。
至于慕霖平和慕婉瑶成亲的事儿,因为慕老夫人本就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才没有认为多么不合礼数。
人素来都是这样,在某些很容易被无数人自指责的的事情上,很多自己不敢亲自冒险去做,内心却是渴望别人去开个先例,再加上慕老夫人宋明的执念,也是内心将慕霖平和慕婉瑶二人想象成了自己和兄长,想着若是当初她若是能够与自家兄长也能结成连理,该是有多好。
宋氏是宋家大公子的女儿,而慕霖平又是宋氏的儿子,长得和宋家大公子颇为相像,所以才深的慕老夫人宠爱,至于慕恒,本就是慕老夫人算计之后生下的,她对慕家老太爷没有感情,对慕恒自然也没有什么多的感情,与其说是自己的儿子,还不如说是当初在慕家站稳地位的工具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整个将军府上,慕老夫人最为重视的,便是慕霖平,其次就是自己兄长的长女宋氏,这么多年纵容宋氏在将军府上胡作非为,将慕霖平溺爱成了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恶霸,其实说到底,无非就是因为慕老夫人心中那令人作恶的恋兄情结导致的。
这些事情,慕老夫人小心翼翼的瞒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被慕流苏当面戳穿,颜面无存。
她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回去,然而慕流苏却没给她狡辩的机会,从衣袖间取出一副画卷,极为嫌恶地扔在地上,画卷舒展开来,露出一张和慕霖平长相有些许相似的面容,不是当初的宋家大公子宋明的画像又是谁。
“老祖母不必否认,这画卷在老祖母的房中珍藏了多年,已经是铁证,更何况背面还落款写着一句表白之言,这副画卷正是当初祖母用来表白心意的,祖母还是不要再试图狡辩的好。”
言笑晏晏,语气从容,言语间的讽刺之意却是让慕老夫人羞得无地自容。
满是褶皱的面皮一阵抖动,本就年迈的身子更是仿佛一息之间又苍老了十岁,慕老夫人瘫软在太师椅上,面色如土,一片灰白。
看着地上那副画卷,却是陡然回过神来,挪动着身子便要朝着地上扑过去,想要将那画卷捡回来。
慕流苏眉梢一挑,心中也是无语至极,这个慕老夫人当初能让慕家老太爷着了道,还敢做出爱慕兄长表白心意的事儿,想来应当不会是个简单人物,如今还是逃不过年纪大了,蠢到无药可救了。
这个时候不与她好生谈谈保守秘密的条件,还妄想抢什么画卷,以为抢了画卷她就没有物证了?可笑至极。
眼见着慕老夫人就要扑倒了地上的画卷之上,慕流苏手中内劲微微一动,那画卷便凌空而死,落在了高高的房梁之上,慕流苏素来不喜欢不识时务的人,面容更是冷了不少,沉声道:“老祖母还是别想着将这画卷从我手中拿走的事儿了,有这个闲情逸致,不妨好好想想怎么让我守口如瓶。”
慕老夫人扑了个空,本就上了年纪,如今激烈运动铺在了地上,更是疼的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抬头看着居高临下面容不耐的慕流苏,瞧着她一身气势似乎隐有怒意,慕老夫人不由瑟缩了一下身子。
回过神来后她更是气的瞪大了眸子,匍匐在地上,极为狼狈的看着慕流苏,眼中什么样怨毒愤恨的神色都有,可是丝毫没有半分威压,她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上高高悬空挂着的画卷,又是恼怒又是惊恐的吼道:“混账,把东西还给我!”
慕流苏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慕老夫人精致的下颌曲线优美,唇角勾着笑意,丝毫没有觉得慕老夫人这个“祖母”辈分的人匍匐在自己面前有何不妥,毕竟她并不是原主,慕嫣然和慕恒对原主有情有义,她能认得下,至于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太婆,还是算了吧。
低头,目光直直对上慕老夫人的混浊目光,眼中全无畏惧之色:“老祖母,这幅画卷,还是交由孙儿替你保管的好,你年纪大了,就不要再这般劳心劳神的操心大哥的事情了,爹爹自由安排,哦对了,还有府上的事情,老祖母也不要操心了,姐姐年纪也不小了,正好也可以练练手了,不是说老祖母近些日子身子不好么,那就好好在自己院中待着便是。”
慕老夫人即便是蠢,也算是听出来慕流苏的言语之意,俨然是想用这幅画卷来威胁她了,让她好生修养身子,放出将军府上的大权,交给慕恒和慕嫣然来处理,她哪里肯甘心交出大权,可是那画像若是传了出去,她的一生名声,怕是要毁得干干净净了。
一时之间气的脑仁儿直疼,可是半分法子都没有,慕老夫人气的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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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夜探
将军府上大变天的消息宛若一阵狂风迟到了帝都各处,慕流苏任职校尉营都尉后,回将军府上上不过一日,宋氏与其妹宋巧雨因为沾染蛊术杀害将军府夫人被送进了府衙大牢房,宋氏被处以死刑,秋后问斩,宋巧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然也是受了重刑。
至于宋氏的儿子慕霖平,也是被宋氏刺伤,遣送出了将军府前往别庄修养,慕老夫人被气的吐了血,也是躺回了自己的院落,流连床榻。
没了宋氏,慕老夫人又身子抱恙,将军府上的掌家大权一时旁落,慕恒自然是挑了慕嫣然来掌管家中府馈,因为慕嫣然毕竟是头一次掌家,没有经验,慕恒便又在挑了较为乖觉的许姨娘作为帮衬,一起打理。
许姨娘原本还因为昨儿的事儿一阵心惊胆战,想着宋氏那个女人原来还还沾染了蛊术,得亏那个破虫蛊十年只能害一个人,否则依着她和宋氏那么不对盘,恐怕早就见了阎王爷去了。
原本还颇为心惊胆战的,一转眼却是得了个帮衬慕嫣然掌管将军府上中馈的好差事儿,许姨娘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原本抱怨慕老夫人倒台之后,自己的女儿这些日子的闺阁礼仪白训练了,如今来了个辅佐掌家的差事儿,心中瞬间就平衡了不少。
虽然只是和助力,起辅助作用,但是慕恒能够选了她,想来也是勉强信任她的,只要她规矩些,日后她将军府上的地位自然就慢慢起来了。
经历了一大堆的事情,许姨娘也算是看的清清楚楚,整个将军府上,如今最不能得罪的不是慕恒,而是慕流苏,这个嫡少爷的手段委实是高深得紧。
仔细想来,桂嬷嬷失踪已久,慕流苏必然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将人救下来了,昨儿的那一场大戏,其实早就被慕流苏算计心中了,估计只是想当着慕恒的面将事情抖出来罢了,只是一天的功夫,慕流苏便不费吹灰之力,将宋氏送去了府衙,更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慕老夫人气的半死却又不得不放权。
如此手段,当真是让人想不钦佩都难。
慕恒因为柳氏的事情,心中一阵愧疚,处理完了事情整个人就陷入一种低迷状态,自然是因为自己当初没有看清宋氏的面目,害得柳氏病痛死去而后悔,慕流苏和慕嫣然看在眼中,倒也没有去打扰。
慕恒对柳氏的情意自然是不假,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后悔懊恼是必然的,既然已经替柳氏处置了宋氏,那让他自己静静也好。
慕嫣然下午便开始去接手清算将军府上账目,这些年慕老夫人和宋氏把持将军府上中馈,自然是没有短过自己的吃穿用度,至于慕老夫人,对宋家素来没有什么念想,倒也没有如何接济宋家,只是对于那个宋巧雨,倒是有些大方,前前后后送了不少珍贵玩意儿,更是为她花了重金送去了素心宗。
宋氏却不一样,她是宋家的嫡女,家中之人对她也算是颇为重视,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递出去太多财务,但是暗中接济娘家多年,积少成多,宋家的人找她借钱的时候,为了显摆,也是颇为大手脚,总之花了不少的钱。
慕嫣然和许姨娘看着宋氏这些年高高一摞的借账单子,脸色都极为震惊,慕嫣然发了怒,便命人将那借账单子抄录了一遍,派了将军府上的人送去云州宋家,势必要将那些借款讨回来。
慕嫣然忙着查看账本,清点府中财库,也命人将长乐院和宋氏房中的东西通通清点了一遍,搜出了不少暗中观察藏着的昂贵东西,更是气的脸色阴沉。
相较于慕嫣然的忙碌,慕流苏倒是颇为安心的睡了一个午觉,长达一个月的校尉营集训,可算是累坏了慕流苏了,如今帮着原主的生母解决了宋氏,处理了将军府上不少碍眼的人和物,这一觉自然是睡得极为香甜。
青鱼乖觉的和青花守在一侧,却是对今日主子给她的那把轻易便制服了蛊虫的灰白色粉末分外感兴趣,不过那玩意委实恶心的很,不干不净的东西,便就地烧死了,连带着那一把宋巧雨所谓的梨花剑,上面因为沾染了那蛊虫的黑色粘稠汁液,也是一道扔进了火炉给熔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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