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威武 (0昆仑小仙0)
- 古代言情
- 作者:0昆仑小仙0
- 更新入库:04.10
“你给她开了什么药?”
“是一些祛瘀通络,通痹止痛的药。”
萧砚落下一子抬头向南怀珂:“不必管她。”
她浅浅一笑回:“王太医眼巴巴来报必然是哪里需要王爷决断,王爷何不再听听。”
萧砚见她对着自己笑,不觉也裂开嘴笑得高兴,随后听话地回头问:“开的哪些药材,说来听听。”
王太医一一说了最后道:“只是这里头本就有一味红花,她还要臣多加一些给她。说她自己偶有行经不畅的症状,一次拿了将来也好备着不时之需。”
萧砚转过头和南怀珂对视一眼,面色一沉就要发作,南怀珂抢先一步说:“别的我不知道,这红花我可是很知道的。”
“是了,娘娘之前也曾用过。”
她摩挲着手中的棋子说:“王爷偏心冷落了佳人,佳人这才病了。既然有病那就好好治,不过一味药材而已,她既要那就给她。知夏去通知外头,让人按着太医方子去抓药,红花的量比她要的再多给一些,这话就别和她说了。”
知夏应声,王太医退下,萧砚趴在棋盘边问:“你怎么把这事揽下了?”
她笑答:“早上在太后那里还答应过说内院的事情我可以一力做主,怎么还这么问呢?”
“我不过多问一句,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这样的,咱们睿亲王府,外事随缘、家事随妻。”他嘴巴倒甜。
她不喜欢兴风作浪的人,才入府就有人在眼皮子底下闹鬼,这是打量着她这位新王妃会吃醋生气想让人怀疑到她的头上来,断断是不能忍的:“王爷的几位美人我都瞧过了,谁是什么样的脾性也大概知道,王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关于月姬其实……也好,先给她们立下规矩再说。你只管去做,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哑然失笑:“说的再好听,夜里还是要睡地上的。”
萧砚张了张嘴没说上话,半晌落下一子道:“好嘛,天凉了,褥子记得加厚点。”
于是一夜如此,翌日天未明时他已经起床。自己收拾完铺盖,撩开帐子去看那还在梦里酣睡的人,心里一股暖流悄然滋润,只是看着她都觉得如此幸福。
等南怀珂起床时他已不在,梳妆完毕后入了院子的前厅,五位妾室便齐齐起身向她请安。
南怀珂瞟了柳媚一眼看向月姬,细声询问她的胎今日如何。月姬答了,南怀珂颔首,想了想也没什么话要对这些人说,于是命散了。
回到屋里小厅已经在摆早膳,水仙正帮忙摆筷,一抬头“咦”了一声。寻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月姬收着一对削肩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吗?”南怀珂问。
“昨日娘娘头次在不好打扰,今日不该懒惫,娘娘虽然不喜欢见我们,可是服侍娘娘用膳是贱妾的本分。”她说的坦然,倒不杂什么矫揉造作。南怀珂点点头,水仙便上前请她进来。
早膳陆陆续续摆好,月姬站在案边布让,她夹了一筷子燕窝口蘑鸡到南怀珂面前的珐琅碗中,紧张地观察她的反应。
南怀珂尝了笑道:“今日厨房备的菜倒好。”
“今日合娘娘的口味吗?”
“还不错,都是我喜欢的。”
月姬松了口气,随后露出笑容:“娘娘再尝尝这个荷叶饼。”
南怀珂咬了一小口说:“也好吃。”这一桌子早膳和昨天的口味相比变化不少,一夜之间王府的厨房怎么就摸准了她的口味?她笑着问:“王府的厨房会记录我每日爱吃和不吃的东西吗?”
月姬回:“娘娘是主子,自然是要这样的。昨日早膳娘娘只动了几筷子,大管事和二管事就将这事记下来,恰好王爷亲自过问了娘娘的起居如意与否。管事说了这事,王爷就报了几样娘娘爱吃的菜,今日这些都是厨房根据那几道菜揣摩的口味。”
南怀珂听了没说话,又尝了一口才说:“你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是王爷去看过你了。”
新王妃来了没三天,萧砚就跑去了妾室那边,这算是很严重的控诉,要是碰上心眼小的还不知要如何闹一场。
月姬忙搁下手中的筷子离开两步低头说:“贱妾惶恐,不过是王爷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施以怜悯,实在不能和娘娘比的。”
南怀珂不耐烦地“啧”一声问:“你很怕我吗?”
“贱妾……”
“你在睿亲王面前如何说话都不要紧,只是在我面前不用这样过分谦卑。贱妾贱妾,你若贱,叫你生下的孩子如何自处?你腹中好歹是王爷的头生胎,若是个男胎则更加尊贵,你是他的生母,也该知道自己尊重自己。”
南怀珂说话的态度并不十分祥和,对她也并不亲近。月姬听得却觉大为感动,眼眶盈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答:“是,妾身明白了。”
“布菜罢。”
第299章 一个秘密
一餐吃完漱了口,月姬又递上巾帕请她擦嘴,才要撤下饭菜,外头有人传话说睿亲王来了。
“怀珂,吃过没?”萧砚边问边跨步进来,见了月姬在这下意识就关切起来:“你怎么站着,快坐,小心身子。跟你的人呢,怎么也不小心伺候?”
“我……”月姬连忙改口:“妾身是在伺候王妃用早膳。”
南怀珂冷夜瞧着,见萧砚对月姬的态度非常亲厚,与其说是像男人和自己的宠妾,不如说更接近于多年相伴的家人。不是男女之情,却比这更加深厚。
思绪正远,外头太监进屋送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她问:“王爷还没吃过吗?”
“一早在外头忙,这会才得了空。”萧砚拣着剩菜就吃,扒拉两口抬头对月姬说:“你回去罢,不过寻常夫妻之间一起用餐,不用你伺候了。”
月姬看了南怀珂一眼,见她没有发话,一时有些为难。
“听王爷的,下去吧。”南怀珂发话,月姬欠身往外退,到了门外才有丫鬟上来扶过她离开。南怀珂望着她的背影说:“王爷很心疼月姬呢。”
“噗嗤”一声,萧砚笑得差点呛到,跟着伺候的太监忙就上前替他拍背,萧砚甩开他的手自家喝了一大口豆浆才喘匀了气问:“怀珂,你这是吃醋了呀?”
吃醋,开什么玩笑?
左右都是随侍的太监丫鬟,她不好说什么不相干的,只能起身道:“王爷嘴大吃四方,这点剩菜还堵不住王爷的嘴。”说罢白他一眼,转身到了榻边抱起霜丫头,一边捧着本书看就不理人。
王妃居然敢这样数落王爷,下人们面面相觑有些咋舌。
萧砚却很开心,嚼着饭菜边笑边吃,吃完将碗筷一推,接过一盏茶坐到她对面慢慢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这几日天好,王府的花园里花开的正烈,你也去逛逛,别整日闷在屋子里。看的什么书?住得还习惯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管事说。”
一直等到桌子那边收拾完毕,人都退了出去,萧砚摆摆手赶走其他的人这才放下茶盏道:“怀珂,我有件极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南怀珂的目光越过书卷落在他的脸上,瞧他神情严肃便问是什么事。
“关于月姬和她腹中的孩子。”
她冷冷一笑,收回目光说:“王爷偏爱她的心意我知道了,放心,明日不会再让她布菜。”
话音刚落,书却被人按了下来。萧砚抽过她的书在一旁放好说:“谁说我偏爱她了,你怎么从来不相信我的心意和为人呢?你这么说,是觉得我一边哄着你一边又和别的女子欢好?”
“我不用你哄。”不知为何,她话里听着有一丝赌气的意味,伸手去取自己的书,萧砚却用力按着不叫她如愿。
“这算什么意思?”
“你不愿意和我讨论这个话题?”
“我对你和别的女人的事没有兴趣,该说的我昨日都说了,王爷请自重。”
“总是王爷王爷,在这里我不是什么睿亲王,我只是萧砚。你好好看看你面前这个人,他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南怀珂叹了口气,低下头对着霜丫头撸了半天问:“那关于月姬,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静默许久郑重说:“和月姬相爱的另有其人,她腹中的孩子并非我的骨肉。”
南怀珂一愣,见萧砚说话的表情带着一分奇怪的隐秘。
“开玩笑。”
“没有。”
没有?什么人的孩子这么重要,以至于要一位亲王自愿充当这个便宜老爹?就算是恩人的孩子,给钱给田好好资助抚养也就罢了,也不至于要结草衔环到这个地步。
“早就想跟你说了,每次你都不肯耐心听我解释。”萧砚已经起身:“我不想把这个误会扩大下去。你跟我来,不要人跟着,今日我就把事情全都告诉你。”
什么事这样神神秘秘,南怀珂起了好奇,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又将要跟上来伺候的知夏等人撇在一旁,自家同他一起出了院子。
二人身后只有管冲跟着,一路有迎面遇上的王府下人,见着二人都俯首帖耳闪到一旁。走着走着,她发现路是往外院去的,是要去宅子外头吗?按下狐疑不曾多问,一路穿堂过廊,最后才发现他是带自己去了外书房。
管冲被留在书房外头守着,南怀珂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萧砚回头看她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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