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轻了不少。”
“那就好。”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之,是阿三的声音。
“王爷,月小姐,章二夫人出事了。”阿三也是听见里面的响动才敢来禀报的。
月璃一听,心里猛的一跳。“表姨出事了?”
她回头看了萧战一眼。“王爷,你先躺着休息,我去看看。”
萧战也没有阻拦,看着她拿着药箱匆匆离开了。
月璃气喘吁吁的跑进胡岚华的屋子,如燕和如喜两个丫鬟无措的站在那里。
“姑娘,你回来了……你快给章夫人看看……”
月璃走上前一看,眼圈蓦地红了。床上是一片血迹,胡岚华的手腕已经被如燕她们用布缠住,止住了血。
可是……床上那摊快要干涸的血迹告诉她,胡岚华到底做了什么……
“璃儿……”胡岚华双唇发白,吃力的将眼睛睁开看向她。
“表姨……你……你真要让我一辈子心里难安吗?”
“别难过……表姨,有,有话告诉你……”
如喜她们一听,便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表姨,你先不要说话,我,我给你输血,我……”
“璃儿,不,不要……你知道我,我没脸在这世上活着,不要再浪费力气,你听表姨说……”胡岚华抓住月璃,用她生前从未有过的大力。
月璃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没有再动。“好,我听表姨说。”
“璃儿,表姨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宝儿。但看见宝儿那么喜欢你,我就放心了……其实……表姨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宝儿身上,有,有你外婆当年留下的一张图纸。”
月璃一听,心里微讶。前身的外婆当真是不简单,怎么还在表姨这里留了东西。
“那图纸本该是给你母亲的,可你外婆怕你母亲被人盯上,就将图纸给了我的母亲。我母亲在病逝之前将图纸交与我,让我小心保管我怕被人抢走,就,就偷偷用针刺在了宝儿的身上……”胡岚华喘气越来越大,出气多,进气少了。
“璃儿……替我,照顾……好宝儿……”胡岚华吃力的吐出最后一个字便静静的闭上了眼。
她摸了摸胡岚华的脉搏,已经没有了声息……人在流逝一定的血液后及时输血还能挽回一条命,可体内流逝的血液超过一定的程度……就算是输血也无济于事。
表姨刚才的情况属于后一种情况……加之表姨一心求死……
都怪她,若是稍用心一些就不会看不出表姨的心思!
泪水,无声落下。她想要大叫,可是她不能,害怕惊到就在隔壁的宝儿……
表姨,对不起,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照顾好宝儿。
等在外面的如燕等人很是心焦,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半个时辰后,月璃才红着眼前将门打开。
“备灵堂吧,表姨……过了。”
几个丫鬟一听,眼圈就红了,哽咽的应下各自去准备了。
抬头,看着日渐变烈的日头。月璃嘲弄的笑了笑。好人有好报吗,怕是只有祸害遗千年吧!
老天,你真是瞎了眼。
因为是在王府,月璃不好弄得太惹眼,一切都让他们从简来办。
满目的白色刺痛人眼。
“娘,娘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来陪宝儿?姐姐你告诉宝儿……”穿着孝服的章宝儿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是怎么了,东苑低迷的气氛让小小的孩子感到害怕。
月璃轻拥着他,温柔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宝儿不哭,娘亲只是到另一个地方看着宝儿……”
“另一个地方,是哪里,宝儿也会去吗?”
“恩,我们每个人都回去,宝儿早晚会在那里跟娘亲团聚的。”
“真的吗?”
“当然,姐姐不会骗宝儿……”
胡岚华的丧事办了两天,尸首不好保留,在第三天的时候月璃就让人抬到城外的一块风景秀丽的地方葬了。
连日的疲惫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回到王府倒头就睡下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的生存。
一觉醒来,月璃眉心凑到了一块。
那天,为萧战治疗的时候,她就顺便将他给看了。
没有,他身上也没有神器!
揉揉眉心,月璃觉得很蛋疼。在纹身不在萧墨身上,也不在萧战身上。
这西京也就只有这两个亲王是有权有势的,其余的那些根本就不够看的,又怎么会是真龙环绕的人?
真是烦死了!
实在不行,只能先找第二件神器了。
十指相扣……十个大小不一的血色玉指环……
……
晋王府内。
萧墨被亲信从皇宫中带了回来。
被萧战重伤的人那天那凤栖宫就昏迷不醒,直到现在。
“南宫先生,花芜儿又来了,闹着说要收拾自己的嫁妆。”几天前花芜儿被花府的人扔到门外,南宫薄气很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直接让人关在外门,根本就没有让她进府。
花芜儿比扔出来得突然,身上除了两根金簪之外再没有任何之前的东西。
而花府的人,也在第二天全部都离开西京了。
她当了两根金簪换了银子住了几天客栈,可那点钱总会花完的。为了不让自己流落街头,花芜儿没办法,只能找人将她抬到晋王府来。意图要回自己的嫁妆。
“南宫先生,王爷醒了!”
南宫薄一喜,忙转身走了进去。
谁知刚一进去就听见萧墨那虚弱却满是怒意的生意。“把花芜儿那个贱/人带进来!”
正文 第209章 龙髓,你给不了我
“王爷,你,你休了我吧,我,我只是想要回来拿属于我的嫁妆。”花芜儿跪在萧墨床前,她早就没了身为花侧妃的风光,身上的衣袍比她丫鬟当初穿的都不如。
短短几天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老气了不少。
现在花家抛弃她了,她绝不会梦想萧墨会饶了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银子,不然她就真的完了!
萧墨靠在床沿上,一双沉黑的眼睛看着花芜儿充满了恨意。
“那些东西是谁给你的,说!”
那些证据花芜儿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到,肯定是别人给她的。
“是,是月璃,是月璃那个贱/人给我的王爷……那个贱/人不满你休了她,所以威胁我,将那些东西交给太后。我当时害怕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王爷,你饶了我吧……”花芜儿脑子一转,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月的身上。
“饶了你?呵呵,花芜儿,你把本王想得太仁慈了些。来人。”
“王爷。”
“把她带下来,好好犒劳犒劳为本王出力买命的那些人。”
花芜儿一听,整个瘫坐到地上。萧墨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明白?!
这,这跟军、妓又有什么区别?
“不,不萧墨你不能,我是你的侧妃……你不能……”
可不管花芜儿如何挣扎,她还是没能够挣脱开侍卫的束缚,等待她的命运……兴许会比她想象的还要悲惨……
“王爷。”等萧墨将事情处理好后,南宫薄才走进来。
“月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后宅女人,她又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是萧战!是他!”想到萧战毫不费力的打伤自己,萧墨心底就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王爷,如今你重伤在身,还是切莫思量其他,先将伤势养好再议。”
萧墨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次的伤到底有多重,也只能默认了南宫薄的话。
……
“王爷,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两天后月璃再来给萧战检查身体,发现他体内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毒素的残留了。萧战果然不是一般人。比她预算的治疗时间要缩短了一半不止。
“恩。”
这两天萧战一直都在运功,将已经被逼出血液的毒素排出来,本来月璃做得已经差不多了,他只要再用几分力就能够将所有毒素排出。
月璃站着不动,解了毒,是不是该履行之前的约定了。反正她就装疯卖傻,看萧战怎么说!
“王爷,那半颗龙髓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了?毕竟我已经把你的毒解了。”
萧战坐着不动,没有丝毫的慌张。却也是只从鼻子里哼了声。“恩。”就没下文了。
“……”那你到是拿来啊!
气氛变得僵持。
久久,萧战才冷淡道:“半年之内,本王会给你的。”
半年之内!
月璃不禁冷笑。
“半年之后,王爷,说不定我shi了呢?”
她现在虽然用药物控制体内的毒,但是指不定它那天就抽风发作了呢?她找谁哭去?
“你不相信本王?”
活阎王眼眸微眯,直视她。
月璃明明是有理的那一个,可这会儿偏偏被他看的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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