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宽慰,可每每想要开口,却词穷的不知该说什么……原谅活阎王,从来都没干过安慰人的事……
月璃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眼瞪向他。
“你知道什么?你体会过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不得不遭受不该属于他们的灾难吗?你知道当你心里恨极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时的无助吗?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我就是要哭,我就是哭,难道王爷这也要管吗?”
她对着他大喊着,这是第一次,她毫无顾忌的在这个男人面前不顾一切的发泄。
本以为这样的质问会让萧战恼怒,可他只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可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如残阳般的血色,那被染满了整个宫殿的血色……
还有那一双望着他决绝却不甘的眼睛……母妃……
握紧双拳,上前一把抬起她的下巴。
“本王准你哭,可是本王却不想看见你哭过后依旧怯懦!你想要做什么,放手去,本王永远都是你身后无法撼动的依靠!”
“呜呜呜……萧战,我好恨好恨你!你为什么总是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让我以为……”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永远都是我的依靠……
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萧战心在这一刻胀满,他突然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月璃哭累后竟在萧战怀中睡了过去。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萧战无奈低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最安生。
轻轻将她抱起脱掉外袍放到床上睡下……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淡淡的吻,拥着她闭上眼,沉入那满是纷乱的回忆……
……
在一间偏僻暗黑的屋子里,一抹身影快速的闪了进去。
“叩叩叩”那抹身影在门上轻轻的叩了三声,很快,门内就有了回应。
身影很快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那么晚才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等在屋子里的人明显已经有些不耐。
那抹身影显得很是着急,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主子,事情失败了。”
“什么意思?失败了?”
“是啊,那些匪类都被王府的人抓了,看着半死不活的!”
“那他们可会把你招出来?”黑暗中的人也有些急了。
一听,那黑影嘿嘿笑了两声。“不会,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怎么问都说不出来的。”
那人明显呼出一口气来。“那就好,一切都处理干净了?”
“干净着呢,前面有人顶着,怎么都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的。”
“恩,这就好,这银票你拿着,明天就马上离开,十年之内都不要再回来了。”
黑影接过银票数了数,满意的笑道:“您放心,就是死我都不回来了。”
“好了,走吧。”
黑影也没有多留,快速的离开了屋子,往来时的路跑了。
屋内的人影,坐在屋内久久没有动。双手攥紧,该死的,居然失败了又让那个贱/人逃过一劫!
……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上头可是有人的,你要是敢伤了我,章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被关在柴房的章以远在梅姨娘被带走,就在没回来之后就害怕了。
他早就知道摄政王不是“人”,想要取他的命那还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月璃满眼冷色,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上前,扔到章以远脚边。
布包在掉到地上那一刻散开,章以远好奇低头一看。
“啊!!!”只一瞬,便惊恐大叫出声。
正文 第200章 出手,无声的扼杀1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滚落到他的脚边,章以远吓得跪爬远离。
可那人头上惊恐瞪圆的眼睛就像是勾魂的锁拷,让他全身瘫软。
“不,不要,不要杀我……”身为章家二公子,章以远虽然在生意上表现得还不错,可毕竟涉世未深,见过的风浪不多,此时早就被吓得没了魂魄,大脑早就空白了!
月璃上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踩在他的脸上。“章以远,我给你一个自己招的机会,把你来西京所做的事,所见的人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或许,还会大发慈悲的给你留个全尸!”
“我,我说,我说,这次我是来西京寻找货源的,是为了扩大的章家的生意……”
月璃脚上的力道加重,抽出匕首朝他的手心刺了下去。匕首削铁如泥,瞬间刺穿掌心,插入地底。
“啊!”章以远痛的大喊,全身都被汗湿了。
“不要企图试探我的耐性!”
章以远痛得几乎要昏厥,可是偏偏他的意识都清醒得很,感受手心那穿心而过的痛楚,让他全身发抖。
“我,我说,是晋王,我来西京是为了晋王……”
章家早在好几年前就跟萧墨勾结,暗中通过萧墨的关系为渠道为他敛财。这些年来,章家的药材生意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得那么大,也是因为萧墨在暗中的帮衬。
“晋王在暗中打压我们的对手,让我们抢到一单单大生意……以此把生意做大……”
月璃手握住匕首,用力拔了出来。
“啊!”又惹来章以远的痛呼。
“还有呢?”
“没,没有了……”
“为何将表姨带来西京?”一个不受宠的正妻,不会无缘无故的长途跋涉的带出来。
章以远恐惧的眼神微闪,躺在地上哼哼,支支吾吾的不愿开口。
“子辰。”
“属下在。”
“剁碎了,扔出去喂狗。”冷凝的吐出几个嗜血的字眼,收了匕首就要往外走。
章以远看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惊惧的瞪着眼睛,忙喊道:“不,我说,是,是晋王命令的,说是适当的时候会有用。”
“这次表姨被劫持,你知道。”
“我,我也不是知道……本来是晋王要劫持的,可是在晋王动手前突然有些动手了,晋王便让,让我静观其变……”
萧墨之前的确是要劫持胡岚华用来引出月璃的,不过他原定的劫持时间是第二天晚上。谁知道,前一天晚上就有人动手了。
当时章以远还以为是萧墨改变主意,提前动手,就没有多加理会。等到第二天,萧墨的人来问,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
不过对方跟他们却有些同样的目的,就是要月璃出现。
萧墨便将计就计,安排了暗卫过去。
章以远会到摄政王府外闹,是因为怕月璃会因为怕死不去,这才来了。没想到却是自投罗网!
“月大小姐,我,我真的什么都说了,你放了我吧……”
月璃看着哭得完全没了人形的章以远冷笑一声。“将章二少送回去,好好的!”
“是。”
子辰上前,用以麻袋将章以远套住,打晕之后直接扛了出去。
……
晋王府木兰院内。
花芜儿呆愣的看着池子里的游鱼,已经整整一天的时间了。
“花侧妃,花侧妃不好了。”一个粉衣小丫鬟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
花芜儿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鱼食整个就掉进了池子里,引来游鱼的争抢。
“没有规矩!要是扰了花侧妃,看不剥了你的皮!”现在整个晋王府中,花侧妃的权势最大,王府的人早就见风使舵一面倒向她,哪里还有人敢得罪。
花芜儿被人吓了也有些羞恼,但看见那小丫鬟是自己的陪嫁时便沉了气。
“都退下吧。”
丫鬟们听命,都退了下去。
“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侧妃,不好了,老爷,老爷被抓了!”小丫鬟上前低声道。
丫鬟口中的老爷是花芜儿的父亲,从二品的刑部侍郎花叶明,是刑部的副主官,掌管着刑部的多项大小适宜,因为萧墨这个女婿的原因,在官场很是得势。
花芜儿手一抖,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是今天听府上的人来说的,说是老爷贪赃枉法,私下用刑,害死了人。那犯人家中跟刑部尚书有些关系,闹到了尚书大人那里,现在老爷被抓起来了!”
那刑部尚书也不过四十开外离退休还远着,可自从花叶明得势之后就处处想着法子挤兑他,他早就恼了,这会儿抓住这个机会,怕是不会轻易放人!
“夫人呢,夫人做了什么?”花叶明可是花芜儿的娘家依靠,若是花家没落了,那她在王府也绝不会好过!
“夫人,夫人在听说老爷被抓之后就病倒了!”
病倒了!
简直太巧了!
一听,花芜儿就慌了。花夫人娘家还有些势力,若是需求他们帮助说不定还能将人保出来。可偏偏花夫人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王爷呢?王爷在不在府上?”
“奴婢打听到,王爷刚刚回府。”
花芜儿站起身急声道:“走,去见王爷!”现在只能去求王爷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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