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教你。”
琳琅动了下,有种自己被萧扬困在他怀里的感觉,这感觉……不太爽快,偏偏她一动,萧扬搂的更紧,另一手拿起毛笔,塞入她手中,道:“时间不多,诗词本王待会写好,你只要背下来,然后把那几首写的好看就行。”
萧扬纠正了下宁琳琅握笔的姿势,自己拿起笔,在一旁写下“宁琳琅”三个字,道:“看清楚怎么写了没?”
琳琅无奈的点了点头,原来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名字折磨一顿,当初宁家为什么要给她取三个字?而不是两个字?
萧扬松开人,看着人乖乖写着,欣慰了下,自己到对面一张桌上,开始处理公务。
刑部大牢犯人逃跑这事,还没完,谁放跑的,还是得查一下,他翻看着当天值班人员的记录,抬了个头,人站的好好的,那模样很认真。
值班的说,他们就跟往常一样,给人送饭送水,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就打开大牢的门跑了。
也就是说,有人给了他们钥匙,要么就是值班的跟他们串通,要么就是有人将钥匙塞进饭菜里了。
如果是第二种,可操作性大了很多,范围也会很广,他揉了揉眉心,头一抬,人打了个哈欠。
萧扬:“……”
这是她无聊的前兆。
一柱香后,萧扬放下手中的公务,看着那百无聊赖的站姿,心肝脾肺一块疼着,这才多久?在何家怎么没见她站的乱七八糟的?
“咩咩,我可以不写了吗?”琳琅揉了揉手腕,她手酸。
萧扬走过去一看,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下,他居然不认识那字?她这写的什么鬼?
“宁琳琅。”他抚了抚额。
琳琅:“嗯?”
“站好!”萧扬道。
琳琅站好,萧扬心塞了下,站过去,软成这样……打人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松松垮垮的?
萧扬第二次圈住人,一手握上那不听话手:“握紧。”
琳琅乖乖握紧,萧扬从背后探出脑袋,一手带着人一笔一画写着:“字如其人,一时半会你肯定成不了大家,但好歹也得让人看出端庄来。”
琳琅点着头,微微打了个哈欠,昨天累了一晚上,今天又东奔西走,她有点累。不过,咩咩这身子骨,倒是挺好的,比以前坚实多,琳琅这样想着,就这耳边低沉醇厚的声音,浑身松了下来。
萧扬握着手,带着人一笔一划写着,写着写着,手好像顺了?
他孺子可教般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你再写会。”
萧扬松手,人跟着倒了下来,呼吸均匀的。
萧扬:“……”
她居然……写睡着了!!!!
他扶着怀里的,犹豫着要不要松手,直接摔死她,跟着当年某人从树上睡着掉下来,恰好被他接到时一样。
可惜,当年他郁闷的抱着人回山寨,现在,他依旧郁闷的抱着人上床休息……再次看着人一沾床,一个翻身,抱着被子睡死了。
萧扬:“……”
他任重而道远。
当日,萧扬规定了,从明日开始必须练够四个时辰!一百张纸。琳琅扒了下头发,痛不欲生的点了点头。
结果,第二天萧扬就发现了,让这混蛋念书写字,比揍她一顿还难!
一个不留神,她能给你左手两支笔,右手两支笔的,写。
写完再将左手写的放在最上面,右手的放在下面,然后告诉你她进步了……完了,翘着腿,逗着外面树上的鸟儿。
萧扬气绝,最后想了想,以后无论去哪,都得把人拴上一块走,顺带带着一套笔墨纸砚,他处理公务,让她一旁练她的字!
一不小心,提前实现了夫唱妇随,琳琅看着咩咩准备好的男装,眨了眨眼:“咩咩,带着我可能会不太方便。”
萧扬拿上佩剑,道:“所以,把男装穿上,我们去预备营一趟!”
☆、所谓军规
预备营?
琳琅想了想, 好像有点耳熟?
只可惜, 她这人懒, 只记对她来说重要的事, 而所谓的重要事……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这个当日萧扬随口一说的地方, 可能就从她耳边过了一遍,然后从此烟消云散。
想不起来, 她不想了,换好衣服, 对着大铜镜上下左右的看了看,镜中的小公子一身华服,长发一丝不苟的束着(萧扬动的手)看着像……
养尊处优的流氓?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挺好看的, 毕竟她还是头一次穿这种价格不菲的衣服, 而且不乱动时候的她,她真的像个玉树临风的公子。
身后,萧扬看着, 头也点了点,一身男装,至少比起九连时, 人模狗样了很多,想想那个时候, 放荡不羁,他连她是个女的想法都没有过……
所以,人靠衣装, 的确是句至理名言。
“走吧。”他道。
“等等。”
一身“玉树临风”的人猛然想起什么,说完,站在铜镜前深吸口气,立马眉眼娇弱,脑袋微垂,嘴角微微扬着,像个懂事识大体的姑娘。
萧扬震惊了……
“你……在干嘛?”
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是个女的?
琳琅转身,端庄贤淑的道:“就算是男装,琳琅也得维护下形象,毕竟以后琳琅可能要以王妃的样子见他们,万一到时候被人发现王妃像个男子,这不丢王爷面子?”说完,巧笑倩兮了下。
“所……所谓的……形象?”萧扬傻了,还被她磨磨唧唧一堆话绕了一圈。
琳琅:“柳若扶风,温婉可人。”
八个大字,充分体现了她现在的模样。
萧扬:“……”
她再这样下去,哪天会不会精分?
因为某人贤淑的关系,又因萧扬不想大庭广众下搂着个“男子”骑马的关系,闲置的马车用上了,再由着马车缓慢如蜗牛的速度行到预备营。
那速度慢的,让萧扬想把人一脚踹下去,但某人说了:“王爷,如果快了的话,外面看到的人会说,豫亲王府马车里面坐着的是粗糙大汉。”
一切都是为了他能有个“端庄大方得体”的王妃,以及让那帮在暗中的人有个好下手的对象。
萧扬扶额,看着半躺着,毫无坐像可言的“粗糙大汉”,妥协了……
正午,预备营外,已经有一列士兵及个别将领等在外面,萧扬从马车内,微微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眼,他忠心又能干的手下们,纷纷刀柄即将出窍,复而又收了回去。
这地方,从来没有马车踏足。幸亏他把休假的裴七叫回来开路了,否则得兵刃相接下。
马上,裴七看着一群愣住的士兵,忽然凄凉的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今天休假,还会被人叫回来陪同来预备营……
他郁闷了下,下马。
“王爷。”一众人齐齐在马车外恭迎。
萧扬利落的下马车,道:“不必多礼,进去吧。”
“小羊。”身后,我见忧怜的声音响起,声音就跟一朵小白花突然开在了暴风雨里,顽强又脆弱的摇着。
一众人齐齐抬头,还有一个?
萧扬颤了下,转身,就见人一脸为难的窝在马车门口,迟迟不下来,一旁车夫那手正尴尬的举着,而她睁着双湿漉漉的眼望着他。
萧扬这不兴其它世家的规矩,下马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自己搞定,这回看在她是女的份上,车夫这才打算搭把手,扶人下来,显然被人拒绝了。
琳琅眼中一道正儿八经的神色闪过,确认对方已经懂她什么意思后,随即眼若秋水,楚楚可怜……
萧扬:“……”
他走回去,一脸有苦说不出的伸出手来,直到那“柔荑”搭了上去,他扶着人下来了。
一阵风,吹起尘土,预备营门口,一片死寂。
严岬重重的“咳”了声,身为豫亲王处理政务的副手,这点眼见还是有的,赶忙拉回一众魂飞九天的,道:“王爷,里边请。”
萧扬进去了,严岬看了眼萧扬身后,低垂着脑袋,乖乖走着的大概是哪家腼腆害羞的小公子,然后又看向裴七,一副这哪来的?
裴七嘴巴张了张,用口型道:“你很快知道了。”
严岬:“……”
这说跟没说,有区别?
一行人走到一处营帐前,萧扬道:“严岬,安排她跟那三个一块。”
严岬懂了,原来是哪家某个欠教的小公子,没关系,来了这,再闹腾的最后也会服服帖帖的如个小娘子。
何况这个看起来跟个软柿子一样,随便捏捏就好。
就是这柿子……
他偷偷的看了眼自家王爷,之前来的那三个怎么说来着?好像说王爷看上何家的公子,才把他们三个扔过来的。
现在……
他看了眼秀气可餐的宁琳琅,大手迟疑的挥了挥。琳琅被扔进一营帐。
王六跟着她,帮人把笔墨纸砚铺好,道:“宁姑娘,王爷随时随地都可能过来抽查。”
言下之意,安安分分练字。
王六大概是除萧扬外,王府里第二个知道,这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毕竟帮人私藏过赃物,又处理过那晚事故的。
琳琅无奈的点了点头,一手拄着个脑袋,一手百无聊赖的写着,直到日落西山。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