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去。”胭脂点头,踩着石头下了水。
对岸也有人洗澡,都是村里的男人们,吃了饭,到胡里洗个澡,也省家里的水,还省事儿,不过这么晚,已经没几个人了,他们多是天擦黑就洗了。
吴子川看她下水,也跟着下了水。
“我教你游水。”胭脂拉着他。吴子川水性不好,她教他几个诀窍。
吴子川笑着应声,跟着她学。
月光下,胭脂的粉红色上衣湿了水,随着水飘荡起来,一边跟吴子川讲诀窍,灵活的漂浮在水面上。
吴子川按她教的往前游。
胭脂在前面一旁带着他,怕他一个游不好呛了水。
游一圈,吴子川已经掌握诀窍,速度也快了起来。
胭脂就在他旁边前后游走,灵活的如鱼儿一般。
她游到哪,吴子川就跟在后面。
两人游了几个来回,胭脂还要往中间游,被吴子川拉住,“赶紧上岸,收拾了回去,再晚就要被大姐发现了。”
胭脂正尽兴,闻言只好不舍的上了岸。
那绸布衣裳薄薄的一层布,在水中如同含苞的花朵,上了岸,顿时贴在身上。胭脂身边纤细,前面的两个包子若隐若现,勾勒出她的好身材。
岸边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胭脂抱着胸,一脚踩过去差点摔跤。
吴子川扶住她,弯腰把她背起来,“笨手笨脚的。”
胭脂不好意思,衣裳本来就薄,还湿透了,这样贴的好近....。
娇妻贴在背上,吴子川也心猿意马,把她背到门里面,“快点擦干,把衣裳换了。”
“你的衣裳。”胭脂把他的衣裳递给他。
吴子川看她一眼,笑着到门外面换了衣裳。
牵着手回了家,胭脂把包袱掩耳盗铃的又扔到墙里面。
吴子川笑而不语。
胭红打开门,看着俩人愣了愣,“你们真去游水了?”
“没有。”胭脂话没说完,头发就滴水滴在脖子里,她声音顿时消下去了。
“你们....。”胭红看着俩人湿漉漉的头发,不知道他们去游水,以为掉水里了。
“天实在热,我就带她在南山坡,岸边洗了下。”吴子川轻咳一声,领着胭脂回了小院。
胭脂低着头拽着吴子川的衣裳,跟在他后面进了小院。是吴子川做主带她去的,不关她的事儿。
胭红无奈的叹着气,提醒他们,“我去熬点姜汤,你们喝点再睡,那湖里的水凉呢。”
“好。”胭脂乖乖的应声,到了屋里,吐了吐舌头,戳了吴子川一下,“包袱还在地上呢。”
“我去拿。”吴子川摸了下她的头,又出去拿包袱。
胭红在厨屋里熬姜汤,没看见。
姜汤熬好,喝下,水也烧好,冲了下澡,洗好头发,用毛巾擦拭到半干,吃着桃子,躺在炕上翘着腿晾头发,看书。
吴子川拾掇好过来,看看她,笑着上了炕,继续练字。
终究是连着两天没睡好,又折腾到这么晚,胭脂看了会,就扔了书困了。
吴子川看着,就收了炕桌,吹灯躺下。
胭脂很快就睡着了,吴子川却是越来越清醒,脑中不断的浮现着怀里娇妻如蛇腰的身子,贴在他后背时的柔软和亲吻时的乖巧。
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来,拿了扇子轻轻的摇。
吴子川苦笑,继续摇扇子。
天明起来,胭脂揉着头坐在炕上,却总是感觉头发垂不下来,拿来镜子一照,愣了愣,“啊....。”
正在做饭胭红听到她的叫喊,以为咋了,急忙跑过来。
胭脂哭丧着脸,“大姐,我看我的头发。”
胭红噗嗤一声笑起来。
胭红小脸更垮,穿越过来也快一年了,她都是白天洗头,没有晚上洗头,昨晚游水洗完头发,没全干她就困了。谁知道一觉醒来成了鸡窝头,翘起来的头发垂不下来了。
胭红嗔怪道,“让你偷着去洗澡,看这头发,全飞起来了。”伸手打算给她弄弄。
吴子川拿了梳子,把胭脂拉过去,“我给你梳。”
胭红看着就笑,继续去做饭。
胭脂让弄点水,“湿一下,先梳了,我晌午再洗头。”
吴子川没有湿水,把她头发全梳起来,编成小辫垂起来,把买来的珠花卡上,“这样就不那么热了。”
胭脂照镜子,摸摸小辫,扭头看吴子川,贤惠手巧的话到嘴边,想到那一堆贤惠的大字,就咽了下去,冲他一笑。
吴子川拿走镜子,拉她起来,“快洗漱吃饭了,等会他们就该来上工了。”
胭红连忙应声,洗漱好,到厨屋来。
饭已经做好了,这边吃不能确认,那边就三三两两的人来了,换上围裙,席子伸出来,晾上昨儿个出的淀粉,就开始忙活了。
胭脂这两天不准备干活儿,天热她也想懒懒,这几天准备开张的事儿也实在忙了些,正好歇息几天。
胭红把厨屋拾掇好,拿着衣裳就出去洗,她不用到作坊里干活儿,她只用看着晒的淀粉,帮忙收淀粉就行了。还有人来,她住在大门旁,也能留着心看着。
家里有水井,但床单还是拿到湖里洗着方便,也不用来回打水。
胭脂也跟着胭红端了盆她和吴子川的衣裳出来洗。
曾氏也正在洗衣裳,看到俩人过来,阴着眼暗哼一声。
同村的婆子跟俩人打招呼,夸胭脂的衣裳好看,头花好看,让俩人在他们旁边洗。
曾氏盯着胭脂头上的珠花,眼神嫉恨,贱人头上戴的珍珠吗?
很快她得到了证实,旁边一个女娃儿惊叹的问胭脂是不是珍珠,胭脂笑着应了声。
该死贱人,下贱作死的东西,曾氏心里暗暗的骂,再看胭红,也穿着衣裳,那衣裳料子也和胭红身上的料子一样,就是款式老旧了些。头上戴着祥云簪子,耳朵上却是柳叶银耳坠。
洗衣裳河边井边速来是八卦传播的地方,当然湖边也不例外。
说着说着,几个人就说到胭红身上,实在是她这半年来变化很大。身上的穿戴好了,吃的好人也胖起来,不再是以前的骨瘦如柴,气色好了,皮肤变好,脸色也白润起来。
曾氏看着满脸泛红的胭红,眼珠子转了转,抿着嘴笑起来。这个胭红不愧和贱人一个爹娘生的,以前看着没个样子,现在养胖了,打扮起来倒还真是个样子,一个和离的寡妇,还带着个儿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家。
想到她那个死了媳妇儿的堂兄,曾氏唰唰好衣裳,拧了水,扔进桶里,深深看了眼胭红,拎着桶就快步回了家,她今儿去娘家一趟。
邱氏今儿个没卖鱼,现在鱼不多,也过了新鲜,所以她就两天卖一次,正好也歇一天。正要去地里除草,玉米苗出来了,草也跟着长出来。听曾氏说要走娘家,还以为她又偷懒。
曾氏说是有事儿,让邱氏给她拾掇了一兜子鸡蛋,一筐子豆芽,一条鱼就带着吴子春回了娘家。
她那堂兄是个快四十的寡汉,儿子得病死了,儿媳妇也跟着人跑了。一直想再娶,却找不到人愿意。曾氏一说,他立马就应了,请求曾氏帮忙说这门亲事。
看他殷切的样子,曾氏笑,“堂兄,你又没见过人,就不想年放入回复再说这事儿?”
那曾玉田咧嘴笑,“我见过你家媳妇,做鱼的那个,穿那一身打扮,十里八村没那么标志齐整的了。她大姐也错不了的。”说的是胭脂。
曾氏又想起来,吴桂枝成亲,胭脂穿着粉红缎子绣花的袄子,打扮的妖艳,把吴桂枝的风头都抢过去了,心里就更加恼恨,不屑道,“人家是有钱,有好衣裳穿,所以打扮起来看着好看罢了。”
曾玉田笑了笑。
“当妹的你要把你的福气带过来,让我们沾沾。我的事儿,还全赖你这当妹的操心了。”曾玉田讨好。
“我操心是没用的,我又不是媒婆,可不能帮你去说媒。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找个人,说媒的事儿还是得你请了媒婆过去说。”曾氏可不敢去说这个媒,她就提个醒,让曾玉田自已去说,到时候可没有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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