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白锦听后,竟是点点头道;“公主英明,二人在一起自是要彼此忠诚的。”
周凌思面色紧绷,眉宇紧蹙,盯着白锦的目光闪过一丝怨毒!
殿内寂静,周凌思不说话,白锦自是不说话的。
少时,刘嬷嬷从后殿走来,弯身在周凌思耳边低语几声,紧接着就见周凌思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沉,而后抬眼看向白锦,收起面上阴沉,温和的说道;“白锦,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本公主便不多留你了,你走吧。”
白锦挑眉,周凌思将她传入宫内,难道只是让她殿外多站一会儿,问了一句话,便轻而易举的将她放行?
这怎么可能?
依周凌思对暮云深的心思,还有对自己的怨恨,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或许周凌思对暮云深没有多少爱意,但作为公主的周凌思又怎能忍受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拒绝自己,反而还要娶一个普通的村姑?
白锦起身行礼,道;“民女告退。”
周凌思对着白锦温和的笑了笑道,目送白锦离开大殿。
直到白锦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后,周凌思脸上的笑容瞬间阴沉下来。
她阴毒一笑,呢喃道:“白锦,在这世上恨你,想让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说完,周凌思转眼看向身边的刘嬷嬷问道:“皇后娘娘那里呢?”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妥当。”
周凌思点头,她抬眼目光阴沉的看向殿外,幽幽道;“一定要在她动手之后,你们在行动。”
“奴婢明白。”
……
白锦随着带路的太监穿过亭台楼阁,朝外走去。
不多时带路的太监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白锦,笑了笑道:“白姑娘,再往前走不多时,便是皇后娘娘的宫殿,你在就殿外等候太师夫人吧。”
这意思便是不准备带路了,显然,这是周凌思的意思。
白锦提起警惕,抬眼看着太监福身行礼,恭敬道:“多谢公公。”
这位公公乃是周凌思宫内的,显是奉命行事,不管白锦说什么,自是不会帮助白锦。
然他方才收了张秀娥的金子,在越过白锦身边时,太监忽然停下脚步,飞快道:“白姑娘要小心一些了。”说完,太监躬身快步离开。
白锦抬眼看向前方,吁了口气。
她就知道周凌思不会无缘无故将她传如宫内,好在她一直心生警惕,如今有了那太监方才的话,便可知这一路上必不会太平了。
好在此时不是她一人在宫内,云深和高太师都在宫内,还有太师夫人……
深深吸了口气,白锦朝着前方走去。
一路上,白锦也碰到路过的宫女和太监,但这些人全部都是面无表情,身体微躬,目不斜视,快步离开。
这些人好似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不言不语,只低头做事。
华丽肃穆的皇宫内,将这些人全部困于此地,让他们失去了自由和生命力。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作成人彘?
白锦心底微微感叹一番,又自嘲一笑,暗道,她不喜却是有人喜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对皇宫趋之若鹜。
她快步朝前走去,走了不多时,忽见前方一个宫女神情慌张的朝着白锦扑过来,白锦蹙眉侧身一避,谁知这宫女身体一侧还是倒在白锦身上。
二人身体一撞,不待白锦说话,鼻尖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紧接着她身体一软,下一瞬便失去只觉。
彼时,张秀娥正在凤鸾殿内同安皇后坐着说话。
如今,太子和太师府也算是同盟,而安皇后对太师夫人自是极为客气的。
毕竟现在太子还未登基,虽说已经去了三皇子那个心腹大患,但谁能知晓将来会不会有劲敌出现?
是以,他们必是要同太师府搞好关系的。
安皇后面容温和,正同张秀娥笑着说话。
话题一转,张秀娥笑着道;“皇后娘娘,其实臣妇今日来,是有件事情想请皇后娘娘做主的。”
安皇后笑着道;“太师夫人还有事请要求本宫么?”话音皆是揶揄,倒是没有别的意思。
张秀娥点头道:“是啊,臣妇是想请皇后娘娘赐婚于暮云深和白锦。”
安皇后蹙眉,她想了想,才想起张秀娥口中的暮云深和白锦。
这段时日,京城内发生的事情,暮云深这个名字安皇后可是听到多次,至于白锦,她也是见过的。
安皇后略一沉吟,缓缓说道;“为他们赐婚?”
张秀娥点头道:“是啊,不瞒皇后娘娘,云深是我失散已久妹妹的儿子,我是将他当做亲生儿子疼爱的,锦儿和云深很久便相识相爱,如今也已定了亲,是以臣妇便有个大胆的想法,想请求皇后娘娘为他们主持婚礼,如此也算是了了臣妇一个心愿。”
安皇后微一挑眉,点头道;“赐婚是没有问题,不过本宫需得向圣上请示。”
如今暮云深能同太师高渊一同出入皇宫,可见暮云深是入了圣上的眼的。
张秀娥点头道:“那是自然,只不过,届时臣妇想求皇后娘娘为云深和锦儿说说话。”
安皇后也是个聪明的,她略微沉思,缓缓说道:“本宫听闻十公主对暮云深似乎有意?”
安皇后对于后宫之事自是了如指掌,而周凌思作为一个公主,自不会挡了安皇后的路,是以安皇后便只当听个消遣。
张秀娥面带愁容,点头道:“是啊。”
“公主倾慕,难道暮云深还不愿意?”安皇后问道。
张秀娥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云深和锦儿相知相爱,情根深种,必不会同意娶其他女子,更不敢高攀公主,而臣妇一家也极为喜欢锦儿,所以还请皇后娘娘为云深和锦儿说上几句话。”
张秀娥作为太师夫人,还从不曾低声求人,如今她亲自前来皇宫请求安皇后这件事情,显是极为认真。
若安皇后答应下来,那就是太师府欠了安皇后一个人情。
那么将来太师府和太子一方牵扯便更深了。
安皇后清楚,张秀娥自然也是清楚的。
正是因为清楚这件事,张秀娥还是进宫来请求皇后,这也间接告诉安皇后他们太师府将来必定会坚定站在太子一方。
如此安皇后也安心。
安皇后略微一想,便点头答应道;“好,本宫便答应了。”
“白锦那丫头本宫也是见过的,漂亮,聪明,惹人怜爱也难怪暮云深会对她情根深种,而夫人一家也对白锦疼爱有加。”
安皇后如此说,张秀娥也点点头道:“是啊,锦儿聪明伶俐,惹人怜爱,我们一家很喜爱她。”
安皇后和张秀娥相谈盛欢。
……
白锦是被一股奇臭的味道给熏醒的。
她花环睁开眼睛,周身只觉一阵冰凉,脑中想到她昏迷时的情景,她猛的睁眼眼睛,看清楚眼前景象,这才发现她是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难怪会周身冰冷。
眼前一名宫女手中一个小瓶散发出臭味,见白锦醒来,她将盖子盖住,臭味消失。
“白锦,你可醒了?”
一道软糯却带着一丝阴沉的声音响起,在这昏暗阴沉的殿内,显的很是诡异。
白锦起身,眼前的昏暗渐渐清晰,入目所及之地都十分昏暗,屋内窗门紧闭,是以光线不亮,白锦抬眼看去,依稀看见前面不远处的珠帘后面坐着一个人影。
“大胆贱民!见到贵妃娘娘还不下跪?!”
身后有人厉声喝道,白锦周身紧绷,她垂眸掩去眸低光芒,跪地行礼道:“民女见过贵妃娘娘。”
珠帘后面的软榻上坐着一人,正是邓贵妃,三皇子的母妃,如今的邓嫔。
从后宫最为得宠的贵妃娘娘一下子被贬为嫔,邓贵妃心中自是不能接受,是以她如今虽被贬了妃位,也被遣送至偏僻的宫殿,但她仍旧以功夫贵妃自居。
“白锦,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珠帘内的邓妃幽幽出声道。
白锦垂眸,闻言低声道;“民女不敢忘。”
“呵。”邓妃幽冷一笑,言语中带着一丝嘲弄,缓缓说道:“真是未曾想到,我们竟是如此有缘。”
白锦低头不语。
榻上的邓妃缓缓起身,身后宫女连忙上前伺候,扶着她从珠帘后缓缓走出。
邓妃走到白锦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锦,幽幽道:“听闻你和太师府有些关系,还是那暮云深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显然,邓妃早已将白锦的底细查的清楚。
白锦道:“回禀贵妃娘娘,是。”
“呵。”邓贵妃嗤笑一声,幽幽道:“真是没有想到,如你们这种卑贱之人,也能搅动朝堂,我的云儿就是被太师府和那暮云深给害惨了!”
“你说……”邓贵妃微微弯身,伸手纤长却苍白的手指挑起白锦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幽幽道:“我该如何为云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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