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郭常义心底冷笑一声!
白家摆了他一道!这个仇,他郭常义是一定会报的!
那么,就从白锦身上着手吧!
阴暗潮湿的大牢内,只见郭常义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笑容,看着好不恐怖。
“郭掌柜到了。”前面的捕快停下,身体退到一边。
郭常义抬眼就见到简陋肮脏的大牢内,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纤细身影端坐在大牢内的木本床上,神色幽静。
郭常义随后拿出一些碎银子打发了捕快,而后走到大牢门前,双目阴沉的盯着来内的白锦,幽幽道;“白姑娘,这里还还舒服?”
白锦神色沉静,幽暗的光线映照着她的面容更为苍白。
只见白锦缓缓抬眼,看向郭常义,而后淡淡笑着道:“比起外面来说,这里的确很是舒服。”
郭常义面色微变,而后他双目紧紧盯着白锦,冷声道;“白锦,你果真是聪明,是我小看了你!”
白锦说的不错,若白锦此时不在大牢内,郭常义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迫害白锦,将之抓住。
然而,现在白锦深陷大牢,最少也被关个十天半个月,郭常义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的!
白锦默然一笑,迎视着郭常义的目光,淡淡道;“多谢郭掌柜夸奖,比起你来,我的确是要聪明一些。”
“你!”郭常义气恼不已!
没有人敢如此嘲笑贬低他郭常义!
此时此刻,郭常义盯着白锦的目光更为阴沉,森冷。
“白锦!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郭常义双目紧紧盯着白锦,就像是盯着一个极为吸引他的猎物一般,幽冷道:“聪明的话,就告诉你爹娘躲去了哪里!”
说着,郭常义又冷笑一声,一脸假惺惺的说道:“白锦,你爹娘怎么这么蠢?他们不仅蠢还很胆小如鼠!让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来告状,如今你更是被你爹娘害的关进了大牢!”
“白锦,你若是真的聪明,就告诉他们去了哪里,你放心,你们只是酿了假醋,不会被砍头,不过,你们若是主动向我认错,我可以考虑在县太爷面前帮你门说好话。”
郭常义像是在诱哄白锦一样,一脸关心又慈爱的说道;“白锦,告诉我,我会救你出去。”
白锦神色依旧淡然,她目光幽幽的盯着郭常义,而后嗤笑一声道:“郭掌柜,你这迷惑人的本事不行啊,你还是在学上几年再来行骗人之事吧。”
赤果果的嘲讽和鄙夷!
“你!”郭常义气的不轻!他双手紧紧抓着铁杆,双目愤怒的瞪着白锦怒道:“白锦!你真是不知所谓!你可知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
说着,郭常义阴冷一笑道:“以前也有人如你一般,对我不屑一顾,对我愤怒发狂,最后,他们的结局都很惨!”
“你知道为什么么?”郭常义阴冷一笑,幽幽说道:“因为他们蠢,因为他们是蝼蚁,所以注定会被我踩在脚下!”
“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衙门的县太爷都得听我的!你说,你们能不能告赢我?”
“而今,你们也是一样!”郭常义阴测测说道:“白锦,你若聪明就快些交代出来!不然……”
“不然怎样?”白锦毫不惧怕的同郭常义对视,冷笑着道:“郭掌柜,你既然如此厉害,连县太爷都得听你的,你又何须窝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罗商县?你该去更大的地方那个好有所作为啊。”
郭常义面皮抽了抽,冷声道:“这关你何事?!”
“啧啧。”白锦一脸鄙夷的看着郭常义,幽幽说道;“郭掌柜你何必生气?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让我想一想,郭掌柜恼羞成怒,因为被我说中你无法离开罗商县……”
只见郭常义面色阴郁的更为厉害,他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盯着白锦,冷声道:“你,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白锦淡漠一笑,话说道一半,竟是不在说下去。
“郭掌柜请离开吧,我要歇息了。”说着白锦一翻身,竟是直接躺在木板床上。
作为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被关进大牢,又睡在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大牢内,白锦所表现的并不是郭常义想要见到的。
郭常义咬牙切齿,双目阴毒有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白锦的背影。
他心底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然他方才一番诱骗,白锦根本不为所动,所以他亦不可奈何。
郭常义阴测测的目光盯着白锦一会儿,而后就见他忽然阴冷一笑,道:“白锦,你说若县太爷抓不到你爹娘过后,你会怎么样?”
阴森的大牢内寂静无声,白锦呼吸平稳,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一样,根本不理郭常义的问话。
郭常义心底怒意更甚,他咬牙恨声道;“白锦!你给我等着!”
油盐不进,又不受哄骗,郭常义气怒不已的离开大牢。
同一时间,县太爷的屋子内。
红木桌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着白花花的银子,看着很是耀眼。
康主簿站在县太爷身边,一脸谄媚的说道;“大人,这是那郭常义让人送来的,说是感激大人您的英明神武,让他免遭人诬陷。”
县太爷面色沉沉,目光略过银子,却紧皱眉宇。
康主簿看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心道每一次收到银子,县太爷总是做出一副为难后悔的样子,但哪一次他拒收了。
不过,康主簿面上却满是关心的说道:“大人,那白老三醋坊娘假醋,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那白锦更是贼喊捉贼,将她关个十天半个月,想来一个姑娘必是吓破了胆!定会哭喊求饶的!”
县太爷愁眉不展,他无心看那银子,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康主簿,这一次本官心底很是不安。”
康主簿撇嘴道:“大人您多虑了,白锦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更何况那白老三醋坊也不过是大邱村的村民所开的醋坊,如今证据确凿,证明他们醋坊酿假醋,事实摆在眼前,大人您就莫要多心了”
不过都是蝼蚁般的存在,怕什么?
谁知县太爷却摇头道:“正是因为此,本官才担心啊。”
说着,县太爷转眼看着康主簿道;“你见过有哪家的姑娘敢来告状,更别说主动要求关入大牢!康主簿,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不得不说,县太爷可虽说耳根子软,但还是有些脑子的。
他这样一说,康主簿倒真的有些怀疑了。
不过康主簿并不将百姓放在眼中,他想了想道:“大人,兴许那白锦只是为救她的爹娘?在拖延时间?”
县太爷皱眉,觉着也有这个可能。
白老三醋坊得罪了郭常义,必然是没有好结果的,如今,白锦来告状,又主动投身大牢,想来是为了让她的爹娘能有时间逃离?
若真是如此,白锦所做就情有可原了。
县太爷沉着脸问道;“那白高忠一家人可抓到了?”
康主簿道;“回禀大人,派人去了,不过他们跑不远的,据属下所查,这白家三房乃是本地人,家中有几个兄弟,还有老爹老娘,他们就是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县太爷却还是不放心,他皱着眉忧心道:“要快些将他们抓回来。”
康主簿点头应是。
“那沈捕头呢?我记得那沈大虎可是白家的亲戚吧。”
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狂妄自大
提起沈大虎,就见康主簿面色黑了黑,他拱手道;“大人,那沈大虎仗着您给了他捕头的位置,便为所欲为,前段时间因为白老三醋坊的事情,那沈大虎几次三番的想要来打扰您的休息,都被属下给挡在门外,更可气的是……”
康主簿面色为难愤怒,仿若是有难言之隐。
县太爷也黑了脸,虽说他欣赏沈大虎,但是也容不得沈大虎一个区区的捕头就爬到自己的头上。
前些时日,沈大虎的确一直来寻自己,不过都被自己以各种理由推拒了,没想到他竟还做了其他事情么?
“还有什么?说”县太爷冷声问道。
康主簿忙躬身道:“是,大人那沈大虎他目中无人,扬言说大人若是不替他的亲戚开脱,他便离开衙门,从此不入衙门不当这个捕头!”
县太爷顿时黑了脸,他紧皱眉宇盯着康主簿冷声问道;“他真的如此说?”
县太爷能提拔沈大虎,也是看在沈大虎为人刚正不阿,不会随意听信别人谗言,对自己对衙门更是忠心耿耿,办事能力也强,这才让他当了捕头!
是以县太爷对沈大虎的印象和人品还是相信的。
康主簿见县太爷如此,眼底闪了闪,就见他一脸气的说道:“正是!那沈大虎平日里看着刚正不阿,却没有想到轮到他的亲戚家,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前几日还每日来寻大人,说是大人若不给他主持公道,他就再也不回衙门……”
只见县太爷面色阴沉不已,他怒瞪着康主簿问道:“他果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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