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眼,看到她的笑容,这就够了,之前浑身疲劳的感觉,也瞬间被驱逐了,挺了背后,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腰带,这才继续往书阁的方向走去。
偏院里的书延,在看到飞来的信鸽时,紧绷了大半个月的神经,这才稍稍宽慰了些,于是连鸽带信的,都带到了念儿的面前,直接交到了她的手上。
“念儿姑娘,这是你的信。”
一听到有信,她连忙收起了手中的绣布,双手温柔的抱过了鸽,在它头上摸了摸后,这才心翼翼的从它脚脖上,取了信筒。
书延马上伸手接过了信鸽,而念儿则是轻手打开了信件,是一张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纸片,上面只有四个字。
“安好,勿念。”
虽仅是四个字,但能瞧到他的笔记,又能知道他没事,这也就心满意足了,拿着这张纸,她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许久之后,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去摸了摸那信鸽的脑袋。
哎,这要是在现代,通讯这么发达,就算是不能跟去前线,但好歹想联系的时候,视频通讯什么的,哪怕是没有络,也能及时通电话,用不着一个鸽,冒险飞好几天,才带来4个字嘛。
“书延,它刚到么?”
“是,才到我就给您送来了。”
“辛苦了呢,对了,想必它也是饿了,走,咱们去喂它点吃的吧,看着瘦瘦弱弱的,飞了这么远,真是辛苦了。”
念儿着,收好了那四方纸片在怀中,随后又收拾了自己的笸箩,就单手挎着书延的胳膊,和她高高兴兴的往偏院走去。
路过书阁大门时,正巧这一幕被徐尧瞧见了,于是他站在了书阁的中庭许久,也没有离开,而原因就是见到了她那灿烂的笑容。
那道粉色的身影渐行渐远,秋叶随风从空中摇曳飘零,暖阳和黄叶把那道明媚的春意,遮掩到彻底消失。
“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开,秋叶落,繁华过后留残香;酒意浓,心亦醉,罗裳轻舞袖飞扬;吾念秋水,思得伊人长。”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口中淡淡而出,这种略带苦涩却又回味悠长的滋味,就是自从遇上了她之后,才真正的体验到。
“殿下,今日想喝什么茶,的去奉茶殿为您吩咐一声。”
贴身侍从贾看自家殿下,许久也没有落坐,就上前去,拍马屁着问了一句,结果却得到了徐尧的一个冷眼。
“把东西放下后,你们就先回宫吧,等申时后再来,本宫今晚留宿审刑司。”
抬手示意贾无须废话之后,徐尧扯了扯自觉身上的长袍后,转身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位置曾经是她为自己,第一次主动泡茶的位置,以示听她絮语,最为合适的位置。
两个侍从看自家殿下心情不好,以为是朝中以及中宫的事情过多,为了不被迁怒到,于是快速的放下了东西后,就快速的离开了。
刚从中宫出来,身上这套“晃眼”的衣服,在阳光下,更是显得炸眼了,才坐下不过片刻,他自己都了,直接把外套脱了,仅着了一身中衣,这才让他稍感舒服了些。
只是刚坐下不久,奉茶的大宫女,又轮番从他身边经过,本以为能有的片刻安静,却是不料更为烦恼。
“你要是再敢在本宫面前出现,本宫今日就会让你彻底消失在这里!”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了,白皙的额头上,青筋也变得清晰可见,吓得那本想献殷勤的大宫女,一溜烟的跑进了奉茶殿。
当整个书阁都安静下来之后,他那浮躁的感觉,才稍显平静,可一翻开那些战报和公文,看着上面一笔笔的烂账时,那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就又旺了起来。
“混账,一个个吃着皇粮,却是各个光拿钱不办事的蠢货!混账的东西,呼!来人,奉茶!”
甩下了手中的公文后,伸手就想喝茶,可一伸手,却是握了个空,这样一来,内心的火气就更旺盛了,就连同那口气,也是阴沉了几分。
奉茶殿内的大宫女们,最近也是知道这三皇脾气不好,尤其是刚才,还吼回来一个大宫女,所以大家都是相互看着,就是没人愿意应声。
与此同时,念儿正好喂好了鸽,心情愉悦的从后门进的奉茶殿,结果一看大家的表情,就隐约的感觉到,应该是又出事了。
“念儿,你去为三皇殿下奉茶。”
其中以为年纪稍大些的宫女,在看到念儿进来时,是单独一人,于是仗着自身的资历和辈分,就打算欺负人,直接把这档糟心的事甩给了她。
若是按照平时,念儿也是会想办法拒绝的,可是今日不同,好不容易得到了徐朔的平安信,心情好到不行,所以这会儿也不打算和他们计较了。
“好,那么我先去前面看看情况。”
念儿点点头,按照老规矩,先去前殿问过了主的需求之后,再回来适当的调配出茶品,只是才走到中庭时,就看到,徐尧整个人都是心浮气躁的,身上仅穿着一套中衣外,却是满头的大汗淋漓。暑期期间,老猫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在玩游戏,其中玩农药的人最多,年龄段也是最广,可惜老猫除了打字,游戏基本就是白痴,不行!为了赶上潮流,老猫也要试试游戏,亲们有什么好游戏推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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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管不住的心
念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后,也没开口问,反而是很快的转身,回了奉茶殿,开始准备茶品起来。
“金银花、冰糖、陈皮、枸杞、少量大麦,煮茶。点配备绿豆桂花糕。”
她口中一边着话,一边手上快速的操作着,这是奉茶殿的规矩,每次上茶品都要记录在册,以便查查之时可翻阅。
第一遍先把金银花、陈皮和枸杞,用沸水醒茶,随后再二泡加入冰块和大麦,放在了火上微煮,等闻到淡淡的茶香之时,念儿这才端着茶和点,再次走到了前殿。
此刻的徐尧,已经烦躁的扯掉了头上的金冠,一头乌黑秀亮的长发,略微凌乱的披在了肩膀上,长长的鬓发更是落在了书案上,有几缕甚至夹杂在了书案之中。
“殿下,午后阳光下温度虽有些燥热,可暗处还是有风的,秋意正浓之际,当防邪风入体。”
她也是好心,多嘴了几句,而且在话时,伸手帮忙整理出了一块位置,然后把自己托盘上的茶水,推到他面前,并且把准备好的茶点,也一并放在了他面前。
一切的善意,到了徐尧的眼中,却变成了十足的关心,内心的浮躁和怒意,瞬间就被念儿的关心和温柔,给融化殆尽。
抬起头来,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之后,就这样痴迷的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反应不过来,再闻到那与众不同的茶香时,内心最后的一丝火气,也彻底消灭了。
本来行礼后,念儿就准备起身离去了,可她才撤回了盘,就被徐尧一手给抓住了。
“先别走,陪本宫话吧。”
这些日以来,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能和念儿,如此光明正大话的机会,所以他怎么愿意就此放过呢。
许是念儿今天心情真的不错,亦或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疲惫和无力感,反正她也没有再推辞什么,也就留在了一边,静静的等对方开口继续着话。
看到她没有拒绝自己,徐尧自然也是高兴的,脸上甚至染上了一些宽慰的笑容,松开了手后,点了点头。
可是真安静下来,准备话的时候,却是木然发现,他们之间,似乎只有徐朔这个话题,才能不引起她的反感,于是才露出的笑容,又变成了双眉微促。
“四弟去渤海郡快大半多月了,卢海湖边战报也是断了半月有余,本宫很是挂念啊!哎,来也是羞于启齿,每年都是他在封地与渤海以及震北之间奔波,可身为兄长的本宫,却对战事无能为力,惭愧啊。”
他这么,本意不是想夸耀徐朔有多厉害,毕竟狼王、战神这种词汇,早是传遍全国了的,他如今这么,仅是为了表示自己身为兄长,兄友弟恭之意,但主要还是为了和念儿有个共同话题。
念儿一开始就很清楚,这徐尧为人城府深,而且一直是徐朔的劲敌,平时两人见面,也没有过多的话可言,所以对于此刻,这种惺惺作态的样,还是有些不齿的。
但反过来,毕竟是在徐朔的事情,她才忍不住了脸上的尴尬感,低下头来侃侃而谈。
“三皇殿下,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四皇殿下的确是武学奇才,又有多年行军布阵之磨练,才能有今日之成就,而您一直在朝中,长于廷前,善于权术,这就是四皇殿下所不能及而,故而,您也不比为了战事一时而内疚的。”
的尽是些官腔,之前的确不会这套,但是自从看到冯南烛那货后,蓦然念儿就觉着,在皇宫这种地方,如果你不会扮猪吃老虎,那么就等着哪天被老虎吃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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