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离的手一直都探在练女的脖子间,脉搏渐渐地恢复,不过,练女却是丝毫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带走,皇宫之中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嬷嬷一声吩咐下去。几个宫女粗犷的步伐就靠近诗离。
“她不过是一个护卫,就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不足以你们费心思。”诗离脸上一脸的平淡。
冰冷的手指探上了诗离的脸,冷的像是一个埋藏了多年的死人。“这也是一个美人啊,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的口是心非。既然是你的护卫一定是要好好的伺候着了,她要是不听话,就给她吃蚀骨虫,你说好不好呀。”男人蛊惑的带着半真半假的声线。
诗离趁这个功夫看了一下男人的袖口,竟然是没有疤痕,蝼蚁的手腕上可是有一个疤痕的。
“你敢。”诗离怒气腾腾。
“你要是不听话,你看我敢不敢。还有,你那个什么娘里娘气的妩香,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可不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不是你,那是谁。”诗离不解,这个时候能够在城中大摇大摆的走动的好像就只有他们了,而且,武力能够制服的了妩香的也只有他。
“呵呵,你可不要把有能力当成是罪魁祸首,你这一点一点都没有他可爱。”男子的眼神之中竟然投出了一丝的厌恶。
看得出来,诗离还能够分辨得出,此人是一个男子,而且是一个年纪不相上下的男子。
“我的娘亲呢。”诗离猛然间想起来,自己竟然差一点给忘记了。
“你可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的头上扣,小丫头,我再警告你一遍,给我带走。”男子很是不耐烦了。
诗离后脑勺一阵痛感,眼前一阵眩晕。
最后一阵,听到了那个男子的嗯一声嘟囔。“以后再也不干这种替身的事情了,哼。”赌气撒娇一般。
怎么回事,到底是有多少人呢。
诗离再一次醒来,自己已经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大殿之上,宫女已经站在自己的身旁,伺候着自己沐浴更衣。
“我怎么会在这里。”诗离头还有点疼,下意识的揉了揉头。
“郡主,你是被嬷嬷在半路上带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流民,差点就没命了呢。”宫女一边给书宜擦拭着黑乎乎的爪子,一面解释道。
书宜猛地就想起来了。腾地坐了起来。把宫女都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书宜。连忙“扑通扑通。”都跪下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让人生出了一阵阵的愧疚。
“只有我一个人么,是不是还有一个姑娘。”诗离赶忙的拉起来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个人问道。
那姑娘被书宜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不断地摇着头。“只有书宜郡主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
“哦,对了,还有一个锦囊,在您的身边发现的。”
“锦囊?”诗离身上从来就不会带这些东西。累赘又没有用。
“奴婢这就拿给郡主看。”小宫女小跑着给书宜拿来一个暗紫色的锦囊。
看到那锦囊的一刻起,书宜就不敢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根本就是练女身上的额衣服缝制的锦囊,这个该死的东西提醒人还真的是有一套的。
诗离强忍着心中的惊怕拆开了锦囊,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扣子。看着很是熟悉,又说不上是哪里的。里面的字条只有四个字,“案发现场。”诗离一下子没弄明白,不过有一点是很熟悉的,练女现在在别人的手中。
那么,蝼蚁,现在身在何处呢。诗离心中有一些的愧疚,难道是自己冤枉了他?
练女已经醒来,自己被囚禁在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房间里,明明是木制的窗户,一掌打上去却是软绵绵的,打不开的窗户外面透出了很是柔和的光,一天都是如此,分不清白天黑夜。每天按时房间里都会出现新鲜的瓜果饭菜,精致可口,让练女一度怀疑自己被当成了金丝雀。
自己的功力一点都没见却是毫无用武之地,因为就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李公公的尖细的声音。众位宫女低垂着腰后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书宜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城外的瘟疫已经。。”
“慢着。”皇后娘娘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吱吱。”嬷嬷手里提着一笼子的东西,外面被一张绢帛笼罩着,只是里面不断地发出拥挤的吱吱的声音。
“打开,我的小宝贝是不是饿了,叫得这么凶。”皇后娘娘满脸的心疼,身边的李公公在一个银器盘子里拿出了一些切好的粮食。交给了皇后娘娘。
那层绢帛一打开,竟是一窝小老鼠,张着尖细的粉嫩的嘴在笼子边上吱吱的叫,诗离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皇后娘娘不可。”书宜不顾劝阻,叫出了声,妄想阻止皇后娘娘已经伸出去的手。皇后娘娘暂停了下来,离得吱吱叫的老师隔了一段距离。不过只是停了一瞬,又把手放了下去。直接抓起了一个。放在手里把玩。
“你是想要说,这瘟疫就是这老鼠引起来的么,”皇后娘娘眯起眼睛看着书宜
书宜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如书宜所查,这瘟疫的起源正是老鼠。”
书宜此话一出,宫殿里的人都人人自危,惊恐的看着皇后娘娘还在到处嗅的小老鼠,不过皇后娘娘并没有害怕的意思,还是让老鼠在自己的手上到处爬。
“凉城已经把解药都送了过来,这些老鼠也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带上来。”皇后娘娘一声令下。
一个有些被惊吓过度的痴痴呆呆的女子被带了上来,不过,这女子与以往不同的是,身上被淋湿了一样,书宜看了还一会带认得出来,这个被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的女子竟是明玉。
“明玉?”书宜脱口而出,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这皇后娘娘,同时心中也在想着对策,时刻警惕着。
凉城皇子送来的解药必定会救我越洛国与大难,不过,他建议我们找出元凶,你和明玉就是其中之一。
“为何,”诗离不解。这明显的就是有人要害她们。
“凉城的国师看到越洛国的陨落方位正是指着宰相府,而那个时间刚好就是你和明玉的方位。但是,你还是祈祷吧,因为真正的元凶就只有一个。”李公公解释道。
这真的是太离谱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扣上灾星的名头。
“若是元凶,会有何惩戒。”诗离想知道结果,如此才能知道对策。
“这药,还差一位药引。”嬷嬷淡淡的说,书宜几乎是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下面藏着一把把的尖锐的刀子。
“啊,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嬷嬷一说话,明玉下意识的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就开始大喊大叫。手上的铁链被扥的直直的,拖无可拖得往大殿的门口跑。却也只是留下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今夜为时就是验证元凶的最佳时间。带下去,”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在书宜的耳边响起,书宜像是被瞥了气的气球。
宫中今夜选出瘟疫元凶一事在越洛城已经昭告天下,越洛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书宜倚在门上,细细的想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既然是鼠蚁,为何会送老鼠给皇后娘娘,而且,皇后娘娘好像也是知道就是老鼠引起来的,如此的喜爱那几只老鼠,更像是一种感情寄托,变态的喜爱。
“书宜。”身后细细的声音。
书宜懒懒的一回头,自己一直低着头,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差一点睡着了。
“绯月,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可是死牢。”书宜没心没肺的啃着绯月送来的肥美的烤鸭,不一会儿手里的一只鸭子就变成了半只,而且书宜还是意犹未尽。
“打点了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绯月马上就宽衣解带。
书宜惊吓了一样捂紧了自己的领口,“就算你喜欢我,也不能在我临死之前如此玷污了我的清白啊。”书宜假装惊吓的往后躲,眼中的狡黠暴露了她的想法。
“书宜,这是救你的最快的办法,”绯月往门外面看了一眼。“快,现在没有人,我们快点吧衣服换上。你穿着我的衣服走。以你对于宫中形势的了解,出去一定不是什么难事。”
绯月手里拿着衣服,火红的衣服,一如她给书宜的感觉。永远那么的赤城浓烈。
“不会的。”书宜看着那套带着生的希望的衣服。推了回去。
“我没有关系的,明天他们发现抓错了人,顶多就把我关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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