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不准了。砸了自己的招牌的事情,老夫我可不会做。”老者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勾勒自己的下一副画作。
“小人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大仙莫要怪罪,莫要怪罪。”富贾一身的戾气顿时烟消云散,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
“老爷。”人群之中一声弱弱的呼唤声音,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诗离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
害怕又想要往前,多么难过的感情。
“滚。”男人抬起头已经是鼻涕和眼泪混成了一体。脸上都是脏乱,哪里还有半点的横气和嚣张。
单单一个瘦弱的老头,一张画纸就能把一个七尺男儿吓成了这般模样。
“嗤。”诗离笑笑、不相信。难不成是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的江湖骗子被自己遇上了,不过那个女人怯怯的又想往前的眼神,岂不是就像是自己与自己的照的镜子。
与自己最亲的人说话却是怯怯的眼神,自己,是在清除不过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剜心之痛都不比于此。
“爹爹。”女人的衣摆之旁挤出了一个瘦弱的男孩子,看得出来长期的营养不良孩子的头发都有些稀疏。
小小年纪还不是懂得人事的年纪却先是明白了害怕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近的人,却是不的不说是一种可悲。
预言成真
“大仙,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有事啊,你看,他们都还需要我呢。”富贾又是一副软下来的表情。那虔诚的神情不亚于把自己的血肉供奉上。
“从落笔之时,你的命运就已经落地,而且,导致这种结果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好事。”老者翻了个身。似乎是想要睡得舒服一点。
:什么。男人仔细的听,以为是大仙要给自己指点迷津。
“你可先先去处理一下后事呀,要是现在去把万贯家财散尽,也好得在死后还能落得下一个好名声呀。”接着就窜来了一阵阵的呼噜声。
一阵大动作之后,围观的人更多了起来,一个老头躺在一边睡觉,诗离和子林倒像是罪魁祸首。
“哎呀,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更是县闻到一阵浓浓的香水味。一个一身薄纱的妖娆的女人款款的走过来,柔软的细腰像是一条丝带随风飘扬,让在场的所有的男人见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明月,明月。”男人一见到这个女人,脸上就忍着痛和暴躁的脾气强撑着笑了起来。“你有了身孕怎么能出来了,在家里好好地养胎不就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纵使铮铮铁汉在女人面前也会变成万种柔情。
“官人一直都不回来,明月一个人害怕。”明媚的女子嘴上柔情似水,诗离却是从她的眼睛力无意间的不断地看到厌恶的情愫。
许是那男子蛮横的脸上竟是一下子都不敢看女子的眼睛,许是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就连看她的眼睛都觉得是奢望。她就是他一辈子的神明。
小孩子脏兮兮的,消瘦的看不出是男是女。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
“呀,这不是明月楼的头牌吗,这个男人听说当时为了赎她可是与官府打成了一片。差点就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了。”
“对呀,我也听说了,听说是有人暗中出手,才能起死回生的。”
“呀,这头牌就是不一样呀。”人群之中什么声音都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声音开始传了过来。
“子林,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诗离觉得这个女人自称明月眼神之中充满了对任何一个人的戒备之意。冷艳却也是讨人厌。
“听说是一个屠夫大户,偶然发了横财,养了一院子的女人,这不过是其中之一。”子林轻描淡写。男女之事他还不懂,不过对于人性之事倒是无师自通。
“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明月也发现了男人的腿的一样,秀美紧皱。
随手拿出了手上的金戒指。“拿去找最好的大夫。”
“明月,那可是你最喜欢的首饰。”男人伸手想要拿回来,可见他的心疼。
“那也没有你重要。”明月这话一说。男人黝黑的脸上竟然红透了。果真是难过美人关。
“真不害臊,一个狐狸精竟然说这种话。”
“呸呸。”人群之中一些蓬头垢面的贞洁烈女以一种不齿的语气看着这对狗男女,眼中的艳羡之情却是掩饰不住,同样的掩饰不住的还有同样的就要流口水的男人么。
与对于明月的柔情似水的眼神不同,男人看向结发妻子的眼神却是厌恶和不堪。
诗离一抬头,果真,那一女一个孩子,没有了人影。心中一阵唏嘘,从那个女子的穿着和神情来看,应该是与那男子共苦的一个女子,只可惜,在外人的眼里,同甘的却是另外的一个女人,众人都是觉得非常的不值得。
人群之中看戏一样的一阵一阵的谩骂声。好不快活。人没都需要一个这样的所谓的不同于世俗的肮脏的人来表达自己的高尚的情操,只是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一切都回归于平常。
小厮一直紧紧的额护着诗离和子林,不让暴躁的人群接近他们。
明月也是平静的扶着男人的伤口,不紧不慢,似乎这人们口中的肮脏的女人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腿是没救了。”大夫看了一下之后,虽然外面只是轻微的擦伤,富贾本是屠夫出身,皮糙肉厚,跪一下也没有关系,但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内里的骨头却是已经碎烂了。根本就没有复原的可能。
明月暗中递给大夫一定金子。大夫的手抖了一下。
“大夫,您再仔细的看一下,我的夫君年轻力壮不会这么的一点点的小伤就会如此的。”明月柔美的声音比那定金子更加的有诱惑力。
“我们走吧。”诗离心生厌烦,这世间演的戏就很多了,她不喜欢这种被夹杂入本该一尘不染的感情里。
“爹爹,我们也算一卦吧。老伯伯算的很准啊。”子林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时空里尤其的响亮。
“你说什么。给我打死他。”富贾暴跳如雷的指着子林。子林的话根本就像是一句诅咒,说是老者算的准不就是说他们全家都会死于非命嘛。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还是根本就没有睡着。老头揉着眼睛,像极了一个拾荒者。
“打扰了老伯的休息了。我的孩子不过是童言无忌,我们还要赶路就先离开了。”诗离抱歉的丢下了几个碎银子。转身就拉着子林要离开。
子林也不推脱,本来就是哄诗离开心的,诗离既然没有意思,那就离开也无所谓。
“这位公子是不是接触了死尸。身上有些肃杀之气。”老者缕缕胡子说道。
“闭嘴。”子林奶奶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不准这么说我的爹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吓到诗离,又改口说道,满面都是为自己的爹爹打抱不平。
“哟,还以为是兄弟呢,年纪轻轻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嗯,长得听英俊的,还以为能说媒呢,可惜了,可惜了。”诗离听着八卦的人群,一脸的黑线。
“唉哟,唉哟。”富贾被人抬着出去了人群。留下了一股冷艳的香气。瘦弱的肩膀究竟能背负多少的重担。恐怕别人是不得而知了,只要在她倒下之前,是可以无限制的往上叠加重量的。
粗壮的大手始终都握着一根青葱一样柔内的小手,看着有些不和谐。
诗离宠溺的笑笑。“我的孩子不高兴了,还是算了吧。”
“既然收了礼,哪有不换礼之说。公子这不是要坏我的招牌。”老者一副老谋深算。
“好吧。”诗离有些犹豫,早知道就不丢在碎银子了,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事。
“我赠与公子一滴墨迹,至于公子的心意可见墨迹的表达。公子若是愿意明日可随时来见老夫。”
“好。”诗离淡淡的笑着,模棱两可是所有的江湖骗子管用的手法、诗离也就是见怪不怪了。
诗离伸出了手,一滴暗红色的墨迹滴在了手掌心,淡淡的墨香里伸着些许的腥甜,只是一瞬,被这腥甜的气味,诗离的眼眸之中红色闪现。又消失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诗离拉着小手。在一个巷子的一边看到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还算是有些熟悉的身影。
“去看看。”本着可怜的神情。诗离跟了上去。说是一个小巷子,不过是一个大宅子的后院。
“公子和小少爷。”那个妇人看到了诗离一时的羞赧之后,还算是有些热情的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诗离和子林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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