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店小二弓着腰问。
“有事我再叫你,出去吧。”阮明心提起筷子,一副准备开吃的模样,店小二也不敢留下打扰了贵客,连忙退出去。
“那行那行,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小的随叫随到。”说完店小二便离开,走前不忘把门一起带上。
等店小二走后,阮明心又将神识放开去探听对面的话,只不过却觉得方才错过了什么。
“记住自己的身份,主子让你们办什么,照办便是,知道得太多往往……”男子的话没有说完,但不管是那边的女子还是阮明心,都知道后面男子要说的是,知道的太多往往死的更快,听着方才女子的语气,阮明心几乎可以猜测她这会儿已经白了脸。
“我先离开,到时候自会再与你们联系。”随着话落,接着阮明心听到一阵推门声,料想应该是男子离开了。
可惜了,没有听到他们的计划。
阮明心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悄悄走到门边,把门开了一条小缝。
从刚刚他们的对话里可以猜测得到,对方想要对付自己,没道理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连容貌也不知道吧。
然而在阮明心的视线即将落在那人身上的时候,那人迅速回头,阮明心也在一瞬间把门轻轻往前推。
好强的警惕心!
这是阮明心对男子的印象,到底没有继续去探视,留着长线才能钓到大鱼,她刚刚没听错的话,这位男子的背后还有一个主子,与其现在就打草惊蛇,不如就先等等,等着看看阮家想要做什么,到时直接把幕后的那位主子引出来,如今的长线,可是在自己手里呢。
回到位置上,阮明心重新拾起筷子,没道理她点了一桌子的招牌菜,自己一个都不动吧。
用完膳也差不多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阮明心把店小二叫过来,又丢给了他一锭银子付了饭菜钱。
看着阮明心的银子跟不是钱似的,店小二欢喜得整个人都飘飘然,“姑娘慢走,姑娘慢走,下次要吃饭再来。”似乎真的不相信收到了那么大的银锭子,店小二又拿到嘴边咬了一下,这才乐呵乐呵的将阮明心送出去。
一出雅间的门口,阮明心就与隔壁的人碰上了。
想来是为了跟方才那男子避嫌,所以女子才没那么快离开。
“是,是你,你怎么在这?”女子看到阮明心,明显已经将人认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她一慌乱,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口不择言,忘记了这里是酒楼。
可阮明心就在她隔壁的雅间出来,方才她与那人谈的也正是阮明心,这会儿遇着了正主,心里当然怕她们的计划被阮明心听到,她可是知道的,阮明心拜入大剑师门下,技艺非凡,而且还是大剑师指定的继承人。
“阮琳琅,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是酒楼?我们姐妹许久不见,今日在此碰面,听你的语气,怎么了,你慌什么?”
那女子正是阮明心同父异母的姐妹,阮琳琅,好几年不见,阮明心还记得当年的阮琳琅心可大着呢,阮青璃想要的她也要,只不过却少了阮青璃的那份胆子,今日故人重逢,看来这阮琳琅的性子还一如当年啊。
阮明心不由得好笑,来酒楼能干什么?当然是吃饭了,京城中的酒楼饭馆那么多,真正算得上出众的也就寥寥数家,明知道阮琳琅是心虚使然,阮明心还是忍不住出声逗弄。
“阮明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京城谁人不知,早在当年你便扬言与父亲断绝关系,如今攀的又是哪一门子的姐妹。”阮琳琅让自己冷静下来,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不过刚刚瞧阮明心见到了自己不也是很惊讶么,再说了阮明心并不知道隔壁雅间的人是自己,她方才与那人的谈话想来阮明心也不知道,不然阮明心知道他们的计划,又怎么会这般好脾气站在这里同她闲聊。
心里冷静下来,阮琳琅口齿清晰的把阮明心的话驳掉。
瞧见阮琳琅这模样,阮明心心道,看来阮琳琅这两年也不只是长了个子,脑子也长了。
“琳琅说的什么话,便是青璃见着我也好歹喊我一声姐姐。虽说我与阮兆麟关系决裂,可咱们是姐妹的事实也不变,不是么。”阮明心言笑晏晏。
阮琳琅却不领情,心想既然他们的计划没有被阮明心发现,那她也不在此多留了,阮明心这人和她是姐妹没错,可同父异母,连父亲都跟她决裂关系,再说,与阮明心不合的阮青璃也已经香消玉殒,自己就更不是阮明心的对手,再说下去,指不定等会什么话都得被阮明心套走。
“阮姑娘说笑了,你我同父异母,你都与父亲决裂了,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劳什子关系。”
什么姐姐妹妹,阮明心离开了阮家也好,阮家如今的姑娘就剩两个,除了她就只有一个偏房的庶女,新皇上位,京城中的青年才俊也都踊跃进入朝堂,父亲迟早会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哥哥们想要进入朝堂混的风生水起,也需要一定的人脉,届时京中各家必定都有联姻的想法,以他们阮家在京城的权势跟地位,谁都想上前结交,阮明心不在,阮青璃也死了,偏房那个庶女不成气候,到时整个京城的青年才俊还不是任自己挑选。
阮琳琅想的好,却不知凡是都没有个绝对,丞相府的确是人人想要巴结讨好的,可如今朝中局势更改,官员定然也会要重新洗牌。
☆、第620章 劫杀
丞相府原先是七王爷一派的,明眼的人当然想要避避嫌,要说真有什么联不联姻,阮琳琅也不过是丞相府上的一个庶女,算盘打得再好,也忘了京中身份高的女子不止她一个,比她优秀的更是一抓一大把。
而阮明心听到阮琳琅这话,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既然阮小姐觉得我是高攀了,那便是吧,贵人身份太高,高攀不起啊。”
话里所表达的高攀意味不明,加上阮明心无所谓的模样,让阮琳琅觉得,自己想要讽刺一下阮明心的话语,一下子变得无力起来。
“许久不见你倒是巧舌如簧,若没什么事,我便不与你耽搁了,毕竟论起来,阮姑娘身为大剑师的继承人,事务繁忙不是我们这些闺阁女子能做比较的。”
如果是其他人对她说“高攀”这样的话,阮琳琅想她的反应不会这么大,偏偏这个人是阮明心,一个已经和阮家断绝关系的女儿。
因为有了大剑师弟子跟大剑师继承人这样的身份在,即便脱离了阮家,也依旧是身份高高在上的剑师。
高攀什么?阮明心口中说的高攀,她听着更像是阮明心在说自己高攀了她。
要说自己对阮明心没有成见是不可能的,阮明心是正室出的嫡女,自己除了不是大剑师的徒弟以外,她哪里比不上阮明心了,从小到大,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要贵圈的小姐们聚会到一起,纷纷都会拿她庶出的身份说事,卑贱么,她自己也觉得。但凭什么阮明心这个被驱逐出阮家的女人,就能够继续带着正室嫡女的光环。
“既然这样,阮小姐请便。”阮明心浅浅一笑,淡然处之的模样让阮琳琅心里更不爽快,然而阮明心无所谓,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去。
阮琳琅不作声,但袖子下紧握的手暴露了她的本性,原先她还有几分犹豫,现在见过了阮明心之后便没有什么顾忌了,那人说的对,没有试过,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另一边,阮明心出了酒楼,她的马车便在外头等着。
“回去后让人查查阮家最近都跟些什么人联系,方才与阮琳琅会面的男子是什么人。”上马车的瞬间,阮明心对驾车的车夫小声吩咐。
阮家居然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这次她倒想看看,阮家想玩什么把戏。
马车经过巷道,准备赶往阮宅的新住址,突然,拉扯的马儿前蹄向上仰起,猛的一阵嘶啼。
车厢内坐着的阮明心垂着的眸子陡然睁开,下一秒,她将靴子里藏着的匕首抽出来藏进袖子里,整个人如箭一般从车厢飞出去。
身子刚跳出车厢,一支支羽箭从天而降,目标是阮明心方才坐着的车厢。羽箭射出的力道之大,瞬间将厚厚的车厢直接射穿,由此可见,如果阮明心方才的动作再慢一点,此时的她应该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然而一波羽箭过去了还没有结束,他们也发现了阮明心从车厢里跳出来,再次拉弓搭箭,目标是阮明心,巷子中空无一物,阮明心身边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就那么明晃晃的站在巷子中,活脱脱的一个人肉靶子,当事人面无表情,似乎早有预料到会遇到这样的劫杀。
在第二波羽箭射下来的时候,阮明心在箭雨当中穿梭,躲开一支支利箭,空下的档子她甚至徒手接住数支利箭,顺着箭雨过来的方向,丢射回去。
利箭不偏不倚,射穿搭弓那人的胸口,尸体从屋顶上摔落,阮明心又照着这个法子,把墙头上躲着的弓箭手都打下来。
对方似乎就只安排了一波弓箭手在巷子里,所有人折在阮明心手中,也不见对方的头领出来。
“查!”
今日这伙弓箭手是谁的人她一定要查清楚,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将她拦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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